陸呈見此只得補救道:“這是說的什么話,都是一家人,大家趕緊都坐下來吃飯吧?!?br>盛長歌絲毫沒有理會男人,只見她紅唇輕啟,“大伯,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陸大小姐說我這個外人沒有資格在這里,我在這里被人指手畫腳戳著脊梁骨,這飯真的是吃不起。”
外人?
陸呈臉上帶著幾分狐疑,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只見陸雪琪嘲諷地看著一旁的盛長歌,男人的臉上露出醒悟的樣子。
他回想之前陸思誠說的話,臉上頓時一陣鐵青,心里暗罵道,蠢貨!
陸雪琪定是把盛長歌誤認為是陸胤臣帶來的朋友,兩人說不定之前還發(fā)生了一些沖突,所以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長歌,你這話可真的是嚴重了,大伯可是一直很喜歡你的緊,你爸爸之前也和大伯打過招呼了,要好好照顧你?!标懗收f完便拉過了一旁的陸雪琪。
陸雪琪有些發(fā)懵地看著男人。
她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疑惑道:“爸爸?”
陸呈冷冽地看向了陸雪琪,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他之所以把盛國華搬出來,就是想讓盛長歌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只是陸家與盛家合作的一枚棋子。
“雪琪你這次回家,不是正想看看你胤臣表哥的妻子嗎?還不快給你嫂子打個招呼?”陸呈話中帶著幾分寵溺,但他的眼底卻隱著一層冷漠。
陸雪琪粉唇張開,眼中愕然。
怎么可能?!
眼前這個言語犀利的女人真的是那個傳聞中懦弱不堪的盛長歌?
她不相信!
盛長歌眼中帶著戲謔,她當然聽出陸呈話里的意思,如果原主還活著的話,也許會將這件事情就此翻篇。
可惜的是,現(xiàn)在掌握這具身體的人,是她——凰天朝的女將星。
威脅?她盛長歌可從不受別人的脅迫!
只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父親?盛國華嗎?他早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又怎么可能跟你說要照顧我呢?”
陸呈臉上一陣鐵青,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在女人手中吃癟了。
周圍的人聞言議論紛紛,傳聞中據(jù)說陸呈雖然表面上與陸胤臣看起來還不錯,其實內(nèi)里兩人的關(guān)系早就水深火熱了,盛家把女兒送過去恐怕也是為了監(jiān)視陸胤臣。
盛長歌將視線落在一旁的陸雪琪身上,婉言道:“陸小姐似乎并不喜歡我,大伯還是別強迫她了。”
陸呈暗中捏了一把發(fā)愣的陸雪琪。
陸雪琪腰后傳來一股痛意,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強忍著恨意,面上柔和道:“怎么會呢,就是感到幾分驚訝,嫂子竟然跟傳聞中有些不一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br>眾人這才細細打量眼前的盛長歌,女人面容姣好,鼻梁十分的秀挺,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都散發(fā)出一股自信。
他們心中也是大為震驚,傳說中的那個盛家二小姐,不是說相貌十分丑陋不堪嗎?
但是眾人眼前的女子,容色十分的出眾,五官精致。
“哦?是嗎?”盛長歌眼眸半瞇,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只見女人腳下踩著高跟鞋,腰肢扭動著,轉(zhuǎn)眼之間便來到了陸雪琪的跟前。
盛長歌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其實對于陸小姐我也有所耳聞,據(jù)說你之前出國留學是為了掩蓋之前做的那些惡事,比如說,陷害之類的就做過不少?!?br>只見陸雪琪暴怒,她臉上的溫婉此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轉(zhuǎn)而是一張略微扭曲的臉,她的瞳孔微張,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要吃了盛長歌一般。
“傳聞畢竟是傳聞,當不得真的,還請盛小姐說話時注意些分寸。”陸呈厲聲喝道,他一改之前和藹可親的模樣,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其實盛長歌并不知道陸雪琪之前的事情,剛剛說的,也只是她胡亂編的,沒想到陸雪琪還真的干過那種事,被她一語中的。
盛長歌眼中帶著嘲諷,只見她窮追不舍地說著,“那陸小姐是否也注意分寸了呢?我是不是陸家人,陸小姐如今知道了嗎?”
“盛長歌,就算你已經(jīng)嫁入了陸家,但是意義上也算不得陸家人,只能算是半個,你不姓陸就不能參加這次的家宴!”陸雪琪大聲道,她雖然心中憤怒但是理智還在。
陸雪琪心想,就算你盛長歌是陸胤臣夫人又能怎樣?
你又不姓陸,照樣不是真正的陸氏子弟,充其量也就算半個。
陸呈的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他這個養(yǎng)女還不算辜負他的精心培養(yǎng)。
“既然夫人不能參加,那我留在這里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标懾烦计届o地說著。
“長歌,過來,我們走?!闭f完男人便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不帶著一絲的情感,但話語間卻帶著冷漠。
盛長歌聞言便朝著男人走了過去,她伸出手挽住男人的臂彎。
“胤臣,你不要跟著胡鬧!”陸呈勸道。
此時他心里巴不得男人趕緊與陸家撇清關(guān)系,但是為了驗證一下陸胤臣到底有沒有中毒失明,還得讓家宴繼續(xù)下去。
“大伯,胡鬧的似乎是你們吧?嗯?”陸胤臣正面回擊道,眼底帶著不屑。
“胤臣哥哥!你不要怪父親,這次家宴雖然說不允許外人參加,但是如果嫂嫂愿意對之前的事情道歉的話,讓她參加也不是不可以?!标懷╃饕荒樕平馊艘?,實則她只是想出之前的那口惡氣罷了。
她一想到盛長歌接下來認錯的樣子,心情便十分的舒暢。
“道歉?該道歉的似乎是你吧,陸小姐?!笔㈤L歌淡淡道。
“你之前便在走廊上看到我,在那時我已經(jīng)表明了身份,但是準備吃飯的時候,你又說我是陸胤臣的朋友,還聯(lián)合那個男人一起針對我,如今知道我是你嫂嫂,現(xiàn)在又開始拿姓氏說事,陸小姐,你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盛長歌在凰天朝時并不屑與他人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當下也是如此。
她自小便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
既然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地尋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不得回送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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