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峰坐落在凌霄宗靈氣最充盈的地方,無論何時從青竹峰遠遠望去,整個凌霄宗在云霧繚繞中亭臺樓閣只露出一角,若隱若現(xiàn)。遠處一座座山巒連綿起伏,隱隱約約、煙霧繚繞,如同人間仙境。
“師尊,你別總站在這吹風,山澗的清晨霧氣大,你還不穿外衫,雖然現(xiàn)下是暮春時節(jié)。但是早上的風還是有些冷”
凌歸澈看著遠處拿著外衫走來,嘴里絮絮叨叨的徒弟,青竹峰的弟子服穿在他身上,更是襯得整個人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凌歸澈朝走來的林遠澤笑了一下,自己這個徒弟長的是神儀明秀眉目疏朗,就是這性子實在嘮叨
“行了,我心中有數(shù),又不是凡人還怕那么點風。你不去修煉來找我作甚?”話雖這么說,還是讓遠澤給他穿上外衫。
卻忍不住打趣道“我們倆誰管誰叫師尊吶?”遠澤輕笑一聲蹲下去說“我的早課做完了,沒見到師尊來尋尋你,鞋襪也不穿”接著變出一雙鞋襪要幫凌歸澈穿上。
凌歸澈抬起腳,林遠澤剛要幫他穿鞋被凌歸澈一腳踢在肩上,力氣不重林遠澤也順勢坐在地上滿眼茫然,凌歸澈收了腳自己穿著鞋
“行了,伺候人還上癮了。你是我青竹峰未來的峰主,不是仆人。我也沒到需要你伺候的地步。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我面前瞎晃悠?!?br>
“那師尊,你先待著一會兒,我去準備早膳?!?br>
說完給凌歸澈放了個結界,轉身回院子去了。風中還傳來一句“我可不是當仆人,我只是順便把你那份做了而已?!?br>
歸澈扶額,這孩子不讓他披衣服就直接設了個結界,這下別說是風了就算是下刀子都近不了身。
而且這孩子早就筑基期辟谷了,還可別說是像我一樣嘴饞。
用完早膳后,歸澈躺在藤椅上給魚池里的魚喂食,魚兒身上鱗片閃爍白光遠望去許多白點在水中閃爍,宛若夏夜晴空中點綴的繁星,那是魚群在搶食。
遠澤端著一盤褐色圓形顆粒放在書箱上,歸澈拿起就往水里丟,魚也游得越來越歡快。
“師尊,我去后山采些蘑菇,你先喂著,沒了就別喂了會撐死。”說完遠澤出了院門向著后山走去,凌歸澈撇撇嘴沒回話,這是拿我當傻子呢。
“ 望舒,最近可好”凌宗主從青竹峰拾級而上人才到院子前,聲音就已經(jīng)傳到魚池旁。
歸澈依舊是那副樣子,躺在椅子上手有一搭沒一搭的丟著盤子里的東西。
凌宗主也不惱順手拿了個椅子也坐在旁邊,看著盤里的東西問“這是你從戒律長老那拔的上品人參,你就拔來喂魚?”
說著凌宗主波瀾不驚的臉色有些變化一向平靜的聲音也有了起伏。
“對呀,它們喜歡,你瞧瞧吃的多歡”歸澈又撒了一把下去,魚兒們紛紛搖頭擺尾的撲騰著去搶。
“那下次別拔了,找我拿,我那有些,要是再拔戒律長老的人參,我可不知道下一次賠進去的是什么了?!?br>
歸澈點點頭示意聽到了,又將盤子放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著對面的凌宗主說“宗主大駕光臨 有何貴干呢?”
“是這樣的,望舒你告訴我,你愿意做宗主嗎?”歸澈聽了這話,立馬回答道“不愿意,一點兒都不愿意”
凌宗主還想問些問題,歸澈就先一步下了逐客令“宗主還是另請高明吧,當個峰主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能力了,慢走不送”
說著就進了屋子,恰巧遠澤背著竹筐從外面走進來,見了宗主行了禮。
凌宗主也往外走兩人中間隔著一扇門,歸澈抬起頭時額間一點紅痣清清楚楚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
一瞬間凌宗主明白那時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原來遠澤就是那個孩子,時間也剛好對得上。
正準備將人捆到戒律堂,里面歸澈的聲音傳來“這個林遠澤,采個蘑菇是迷路了嗎,這么久不見蹤影?!边h澤自然是聽見了,連忙點了個頭就往里面走,順便把書箱上的空盤子帶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兩人交談聲
“喲 ,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看見滿山蘑菇走不動道呢?!?br>
“師尊,等急了吧,我馬上去做午膳”
“呆瓜,我同你開玩笑呢,休息一會兒再去,反正已經(jīng)辟谷了,吃不吃無所謂的”
“那不行的,師尊……”
凌宗主轉身走了,交談之聲也漸漸消失。他知道林遠澤對于凌歸澈的重要性,如果貿(mào)然將林遠澤捆去戒律堂,不管什么原因他和凌歸澈的距離只會越來越大。
此事緊急也應當三思而行,等他到大殿時,宋長風正在外候著,他走上前叫了一聲“長風,有事找我?”
宋長風轉過身看見師尊行了禮說“回稟師尊,您之前讓我做的東西已經(jīng)做出來了,請師尊過目?!?br>
說著遞上來一個圓形靈石,整體呈現(xiàn)出瑩潤的白色,觸手生溫,里面隱約還有靈氣溢出,瞧著就是個寶物。
凌宗主接過靈石,看了一會笑著說“不愧是我凌晨新的徒弟,長風真是幫了為師大忙了”
還上手摸了摸長風的頭,凌宗主許久不做這些略顯親密的動作,倒是讓長風略感意外。
“師尊,這都是長風應該做的。若無其他事,長風先行告退”說完就轉身走了,還隱約帶起一陣微風。
不過凌宗主倒是沒在意,而是看著手里的靈山從心底里開心,真是瞌睡了送枕頭。隨即叫了煉器峰的長老開始依照這東西批量生產(chǎn)。
數(shù)日后,歸澈正在魚池旁看畫本呢,聽見大殿的鐘聲響了三下,就進旁邊的林子里叫遠澤出來去大殿集合了。
“師尊,這是怎么了”
“大殿鐘聲響三下,聽見的人無論在做什么,都需要立即去大殿集合”
聊天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到了。不僅如此,大部分人已經(jīng)到齊了,七殿十二峰和其他各位長老也已經(jīng)就位了,不過就是看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異。
歸澈也不管,反正每個長老都去告過狀。等他們兩個坐下了,弟子的聲音也悉數(shù)傳入他們的耳朵里
“哇,望舒仙君果然是謙謙君子,積石有玉,怪不得是修真世家少年榜一……”
“趕明兒,去廟里求個簽,瞧瞧我未來的夫君可有仙君一半容貌……”
“得了吧,求簽還是慶海族人最靈,可惜啊……”
“我覺得遠澤師兄也不差面如冠玉,龍眉鳳眼,還很能打,一人單挑二十多名師兄,還能全身而退……”
“我等只能望其項背了……”
弟子的討論聲不絕于耳,凌歸澈面無表情的聽著,心里卻在為徒弟驕傲。
若不是他的身份擺在這,他恨不得叫安珉錫聯(lián)系七星島眾弟子廣發(fā)告示,每一個活著的人都要知道他徒弟有多厲害。
很快,凌宗主拿著一塊圓形靈石走了出來,戒律長老敲了一下大殿旁的鐘,容納數(shù)千人的廣場隨即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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