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趙頤猛地咳嗽一通,蒼白的臉似因咳的用力而泛紅,他眉目沉斂道:“你可記得昨夜的事?”
沈青檀默了默,深吸一口氣:“我占了你的那一半床……我不是故意的。”
趙頤問:“還有呢?”
沈青檀詫異道:“還有?”
趙頤:“……”
他見她因為太過震驚而睜大眼睛,然后垂下眼皮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又因為實在想不起來而有些苦惱的皺著眉頭。
除了昨晚之外,趙頤從未見她表情如此豐富。
他煞有介事地說道:“嗯,你昨晚占了我的床,我守了你一夜未睡。今日還有公務要處理,早上沐浴醒醒神。”
沈青檀心中愧疚,關切地說道:“那……那請府醫(yī)給你請個平安脈,要不要吃湯藥或者藥膳調(diào)理一下?!?br>
“不必了,吃尋常的湯藥便好了?!壁w頤低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今日不用出門嗎?”
經(jīng)他一提醒,沈青檀陡然想起來一件事:“要,我今日要回一趟侯府。”
她看一眼天色,喚聽雪與流月進來伺候她梳洗。
趙頤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再不見昨夜嬌軟黏乎的模樣,心里竟有些遺憾。
沈青檀用完早飯,仍舊不放心,請府醫(yī)為趙頤診脈。
府醫(yī)說:“二爺?shù)纳眢w是老樣子,不過有一些虧虛,我開一張藥膳方子補一補便好?!?br>
沈青檀說:“有勞了?!?br>
府醫(yī)開一張藥膳方子,便告辭離開。
沈青檀將藥膳方子給聽雪,讓她送去給廚娘。
趙頤似乎早料到是這個結果,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叮囑她:“你回承恩侯府的時候,將江暮與江朝帶在身邊。”
“你把他們兩個人留給我,你身邊便無人伺候?!鄙蚯嗵凑壑械溃骸拔?guī)б粋€,你留一個?!?br>
“我在宮里當值,身邊不需要帶人?!壁w頤見她還要說什么,眉眼溫柔地說道:“你聽我這一回可好?”
沈青檀抿了唇,應下來:“我讓流月伺候你。”頓了頓,她解釋道:“你身邊無人照顧,我不放心。”
趙頤失笑,應了她的話,帶著流月出府。
沈青檀則是帶著聽雪、江暮與江朝去往承恩侯府。
半路上,沈青檀問聽雪:“昨夜我可有發(fā)酒瘋?”
“昨夜是流月姐姐守夜,后半夜她回屋睡覺了,說是二爺在照顧您?!甭犙┮娭髯泳o張的模樣,不禁笑道:“您喝醉了,向來很安靜,不會發(fā)酒瘋?!?br>
沈青檀稍稍松一口氣,若只是霸占了他的床倒也還好,只要不出丑就行。
往后無論是什么酒,無論是誰勸,她一滴也不沾了。
馬車緩緩停在承恩侯府門口,江暮搬著木梯放置在馬車旁,聽雪攙扶沈青檀下馬車。
沈青檀帶著人準備進府,另一輛馬車停在她的馬車旁邊,馬車上掛著國公府的牌子,不必猜也知道是趙頤。
果然,趙頤從馬車上下來,身邊只帶了仲夏一個婢女。
趙頤瞧見沈青檀的那一刻,臉上揚起一抹清麗的笑容:“大姐姐,你今日回娘家,怎的不叫妹妹一起來?”
她與沈青檀幾次爭斗,全都敗在沈青檀手里。
這幾日她總結了一番,自己吃虧在不如沈青檀會偽裝。
既然沈青檀表面裝和善純良,背地里專做捅刀子的事兒。
那她便有樣學樣。
沈青檀見趙頤變換了態(tài)度,可見是學聰明了。
“二妹妹,你病好了?”沈青檀柔聲說道:“你這段時間在房里養(yǎng)病,二哥這兩日在侯府,我便沒有喚你一起來。”
趙頤愣了一下,記起一件事兒,母親嚴令禁止染病的人出現(xiàn)在二哥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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