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太監(jiān),一旦被皇帝遺忘,就像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除了凄慘的孤獨(dú)死去,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哼!”
“萬公公,你也是被督主提拔起來的?!?br>
“這才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你這是對督主心懷不滿啊.......”
萬喻樓神色一肅,急忙坐在劉喜的對面,搖頭擺手。
“劉公公,這話可不能亂說!”
“咱家對督主那是赤膽忠心,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咱家只是差事被人搶了,心中悲憤?!?br>
“這也是對督主的一片赤誠之心啊?!?br>
“魏忠賢那廢物奪了咱家的差事,豈不是打了督主的臉面!”
劉喜嘿的一笑,看向萬喻樓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嘲諷。
“得了,萬公公,你我也是一起入宮的,情誼自然與旁人不同。”
“我知道你想要成為副督主,也罷,我便幫你一把?!?br>
“哎呦,多謝劉公公,若是咱家能登上副督主之位,這大恩沒齒難忘!”
萬喻樓面露喜色!
劉喜招了招手,示意萬喻樓上前。
“我這里有個事情,要讓你去做?!?br>
“這事情說大其實(shí)也不大,但說小也不小。”
“在玉門關(guān)外,有大白上國,昔日為蒙元所滅,但大白上國的寶藏大部分都隨著大白上國的皇宮沉入黃沙之中。”
“根據(jù)東廠的消息,六十年一遇的黑風(fēng)暴即將到來,到時候大白上國的皇宮就會顯露在黃沙之外,你要做的就是帶人去將這寶藏找回來?!?br>
“聽聞那西廠的雨化田也盯上了這寶藏?!?br>
“你也知道因?yàn)槊磕赀|餉的問題,陛下的內(nèi)庫都貼了進(jìn)去。”
“你若是能找到這寶藏,將之送給陛下,那可是大大的露臉啊。”
萬喻樓神色激動,他拱手見禮,面帶諂笑:“多謝劉公公,多謝劉公公??!”
劉喜擺擺手。
“東廠這邊會抽調(diào)一些人手給你,大檔頭鐵爪飛鷹會和你一起去?!?br>
萬喻樓聽聞鐵爪飛鷹會和他一起去,心中信心又增加不少。
“請劉公公轉(zhuǎn)告督主,請他老人家放心!”
“我一定將這寶藏找到!”
萬喻樓信心滿滿,西廠那個靠著娘們上位的家伙,和魏忠賢一樣都是個廢物,偏偏每天還傲氣沖沖,覺得自己一心為國,胸藏韜略。
這一次自己先找到大白上國的寶藏,讓陛下知道究竟誰才是真的有本事!
萬喻樓走了,等到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
劉喜端起一個茶杯,冷笑一聲,眼露不屑。
“蠢貨!”
萬喻樓一心要當(dāng)副督主,這心思他又怎么會不明白。
但這東廠副督主只能有一個,甚至未來東廠督主也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劉喜!
崇政殿,魏忠賢恭敬的躬著身子,聽著皇帝陛下的垂訓(xùn)。
“龍江水師造船廠至關(guān)重要?!?br>
“女真猖獗,席卷遼東,每年靡費(fèi)金銀不知多少?!?br>
“以水師襲擾遼東的計劃不錯,前提是水師戰(zhàn)船要足夠的堅固?!?br>
“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本來該是萬喻樓去,但朕擔(dān)心他辦事不力,所以換了你去?!?br>
“務(wù)必不可讓太液池之事重演!”
“陛下放心,奴婢一定盡心完成此事,絕不讓陛下失望!”
“好!”
“回去收拾一下,早日去吧。”
魏忠賢小心的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宅子,只見錦衣衛(wèi)指揮使田爾耕已經(jīng)在等著自己了。
“誰見了陛下?”
“是東廠曹督主。”
田爾耕恭敬的道。
魏忠賢不由沉思,曹正淳為什么會讓自己去視察龍江水師造船廠,反而不讓自己的手下萬喻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