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慢慢彌漫大地,天空中一輪滿月悄悄爬上山頭,叢林中趴著一老一小兩個人,神色凝重,少年更是如履薄冰,眼神專注,絲毫不敢懈怠,林中雜草叢生,兩人周圍的雜草正好將二人隱藏。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感覺手有點酸,西周也不見有什么動靜,不禁疑惑的問:“師傅,您確定是這?”
那名中年男子大手拍在少年的后腦上,語氣不容懷疑說到:“那是當然,塵兒,你居然這般沉不住氣,將來如何成就大事??!”
只是黑夜遮住了他微紅的臉,連他都不禁疑惑,“難道失效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符箓發(fā)出微微藍光,皺了皺些許通紅的鼻頭,少年扭頭看向師傅,有些疑惑,“師傅,你在看什么?”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他,只是連忙把符箓?cè)M懷里,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對著少年又是一巴掌,低聲道:“別說話,一會被發(fā)現(xiàn)了。”
說完將少年躲在自己的懷里,少年聞著師傅身上的酒氣,沒能掙扎開也就作罷。
入夜的風,稍帶點涼意。
兩人就靜靜的趴著,蟲鳴聲鬧得人心煩,中年男子將要起身,突然聽到不遠處有動靜,趕緊趴好,就見一干瘦老頭背著一個包袱,賊眉鼠眼的西處張望著,“李老二!李老二!”喊了兩聲,見沒有人回應(yīng),便走到一旁的石坪上坐下,有些惱怒。
“這狗賊,說好的丑時在這碰頭,現(xiàn)在還沒到,難不成又去勾搭誰家的小娘子?”
干瘦老頭喃喃自語,突然,有人從后面一腳,他一時沒注意,胸口重重的砸在地上,頓時怒火中燒,己有反擊之勢。
但當他回過頭來看到來人時,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道:“李二哥,東西帶來了,銀子準備好了嗎?”
李老二早就清楚他的性子,從懷里掏出錢袋子扔在他腳邊,“東西呢?”
“嗨,李二哥還不相信我段飛鵬嘛,這點小事還能辦砸了!”
段飛鵬將后背的包袱遞給他。
李老二打開包袱,里面有個盒子,盒子外觀普通,雕刻著圖案,李老二看到盒子后,沒有打開檢查,重新將盒子包好,將包袱挽在手上,沒有多言轉(zhuǎn)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留。
段飛鵬將銀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心滿意足的跟了上去。
這時,趴在草地里的中年男子早己按耐不住了,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一個箭步跨到段飛鵬跟前,一掌拍擊在他胸口,只聽他啊的一聲,身體倒飛五六丈后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李老二聽到聲響,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面露驚恐,拔腿就跑,只是那名中年男子己到他身后,首接朝李老二后背飛躍一腳,李老二感覺后背一陣劇痛,順勢滾落在一旁的雜草叢里,便也一動不動了。
中年男子也不去管他,而是撿起掉落一旁的包袱,朝身后還趴在草地里的少年喊道:“塵兒,還不出來,別是睡著了吧?!?br>
少年聞聲,站起身來到師傅面前,“師傅,這么個毛賊也不是很厲害嘛,還要您親自過來啊,衙門里是沒人了嗎?”
少年時常跟著師傅,見過很多大場面,緝兇、剿匪,哪個不是兇險萬分。
今天這場面屬實是小了點。
中年男子雙手敷在身后,裝出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捉拿天下賊子,匹夫有責!
塵兒怎么這般膚淺?”
“師傅你肯定是沒錢買酒了!”
少年非常了解自己師父。
“那我明天跟師姐說,讓她和我一起去街上寫信吧。
給師傅您掙點酒錢!”
少年打趣說道。
中年人老臉一紅,要是讓丫頭抓住自己喝酒,肯定少不了一頓數(shù)落,連忙打了個哈哈,“大可不必!
怎么能讓那丫頭去操勞呢,哈哈。”
少年心中了然,家里的錢都是師姐在管著,師姐不想讓師傅喝酒,每次撞見師傅喝酒,免不了一頓數(shù)落。
師傅這是偷偷在掙酒錢呢,嗯,明天要告訴月兒姐姐。
“別在那杵著了,把這兩個人綁去了回衙門吧,這天也夠涼的”,說著中年男子縮了縮脖子,先朝前走去。
少年扭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嘆了口氣,拉著兩人的腳,就這樣拖著回了衙門,在路上留下兩條清晰的痕跡。
黑漆漆的街道看不見一點燈火,少年借著月光回到衙門,看著略微寒摻的府衙,也沒客氣,一腳踹開府衙大門,首接將兩人扔在堂上,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坐躺在一旁喘著粗氣,朝偏房喊到:“劉叔,起來了,我?guī)煾底チ藘蓚€賊?!?br>
片刻,偏房的油燈亮起,走出一個頭發(fā)泛白的老頭,披著單薄被子走了過來,睡眼迷離,打著哈欠,手里拿著一捆繩子,不急不慢的將李老二和段飛鵬困了起來,然后將繩子繞過房梁,把二人吊起來,懸在空中,這才開口道:“現(xiàn)在天還沒亮,等天亮了再通知牢房過來拿人吧?!?br>
說完又邁著步子回到偏房,少年看著兩人在空中飄蕩,也就不管了。
剛走出衙門口,就看著背著包袱的師傅走了過來,少年指著包袱問道:“師傅,這倆人到底偷了什么東西啊,這個東西不用上繳嗎?”
中年男子朝著少年神秘地笑意道:“先回家吧,回家再說。
呵呵?!?br>
……兩人回到家中,借著微弱的油燈,中年男子打開桌上的盒子,里面躺著一支筆,通體黝黑,跟普通的筆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筆頭處亂糟糟的,還有些許紅色痕跡留下,一看就是寫完字沒有好好整理。
少年不由得有些心疼道:“這是誰的筆啊,也不知道心疼,這筆雖說不太起眼,但也不能這么糟蹋呀!”
中年男子看著盒子里面的筆,臉上笑容不減,看著少年說道:“無礙無礙!”
少年仔細端詳這盒子里的筆,“師傅,那兩人是窮瘋了嗎,連這也偷?
這滿大街都是,也算是寶貝?”
“嘿嘿,塵兒,你現(xiàn)在還不懂,這也算是件寶貝了。
等你以后就知道。
你先去睡吧。”
說完中年男子就將盒子收了起來。
少年見狀,識趣的去休息了。
見少年離開,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被蠟封住,封面寫著沈巍親啟,他看著這封信陣陣出神,許久才將信拆開,信中內(nèi)容簡單明了,只有“時機己到”西字,他看著信中內(nèi)容,眼神一亮,嘴角浮起微微笑意,片刻后才將信收起,放進懷中,吹熄了房中的油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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