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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沉淪精品小說

根號桑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由小編給各位帶來小說《晝夜沉淪》,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歡這部小說,下面就給各位介紹一下。簡介:八個月前,她在一場科技大會上兼職同傳,認識了現(xiàn)在的男友。他是橫空出世的商界新貴,短短兩年內(nèi)從瓜分得差不多的電商江湖里硬生生砸出一個缺口,打下了自己的江山。交往半年,她才知道原來男朋友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同居后,她經(jīng)常認錯與男友穿搭一模一樣的弟弟,屢屢出現(xiàn)尷尬社死畫面。她總覺得男友一到晚上性格有點奇怪……她不知道的是,某天晚上,弟弟輕晃酒杯,“怎樣,有沒露餡?”哥哥搖了頭。...

主角:沈時茵蔣弗延   更新:2024-05-28 2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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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沈時茵蔣弗延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晝夜沉淪精品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根號桑”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由小編給各位帶來小說《晝夜沉淪》,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歡這部小說,下面就給各位介紹一下。簡介:八個月前,她在一場科技大會上兼職同傳,認識了現(xiàn)在的男友。他是橫空出世的商界新貴,短短兩年內(nèi)從瓜分得差不多的電商江湖里硬生生砸出一個缺口,打下了自己的江山。交往半年,她才知道原來男朋友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同居后,她經(jīng)常認錯與男友穿搭一模一樣的弟弟,屢屢出現(xiàn)尷尬社死畫面。她總覺得男友一到晚上性格有點奇怪……她不知道的是,某天晚上,弟弟輕晃酒杯,“怎樣,有沒露餡?”哥哥搖了頭。...

《晝夜沉淪精品小說》精彩片段


虞姬的這一語雙關(guān),沈時茵還真沒辦法反駁。

但現(xiàn)在似乎很有可能,她反倒先被蔣弗延給搞了。

——說蔣弗延,蔣弗延到,他敲她的房門喊她吃水果。

沈時茵從游戲下線,收起手機出去,坐客廳的沙發(fā)里和蔣弗延一起吃水果、看電視。

蔣弗延幫忙洗完食材,就從廚房出來了,不妨礙蔣弗延發(fā)揮。

據(jù)說蔣弗延師從米其林五星級大廚。

沈時茵問:“這算是你和你弟弟的一個區(qū)別?”

“是,肯定要算。”蔣弗延對蔣弗延贊譽有加,“阿延的興趣愛好其實比我廣泛,很多新鮮事物都愿意嘗試。他也很聰明,往往上手的速度很快?!?br>
“再聰明肯定沒有序哥哥你聰明~”沈時茵把玩他的手掌,企圖找出一些能夠幫她辨認他們兄弟倆的細節(jié)。

還在蔣弗延的臉上偷偷觀察有沒有痣。

很遺憾,到開飯為止,沈時茵暫時一無所獲。

蔣弗延的皮膚也太均勻干凈了些,別說痣,連一顆痘痘都沒有。

不過,說到痣,那一次意外撞見蔣弗延洗澡,倘若她沒有看錯的話,貌似……

“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蔣弗延問。

蔣弗延也問:“是啊,寶寶,你在看什么?”

“在看阿延深藏不露,完全想象不到他能夠做出這樣一桌美味佳肴。”這句話出自沈時茵的肺腑。

菜品豐富,中西結(jié)合,色香俱全。

她相信了蔣弗延確實師從米其林五星級大師。

沈時茵左手拿叉右手抓筷,嘴巴一直沒停下來過。

蔣弗延怕她吃太猛,時不時提醒她喝點湯或者酒水。

蔣弗延并不謙虛:“才只有我三層功力而已?!?br>
蔣弗延給沈時茵再盛一碗湯,玩笑道:“喜歡的話,讓阿延之后每天都做給你吃?!?br>
“犧牲我的勞動力來討你女朋友的歡心?”蔣弗延的叉子一丟,有些意見,“哥,不如你跟我學(xué),再親自做給她吃,才真正能體現(xiàn)你對她的感情吧?”

沈時茵附和:“序哥哥,別怪我,我覺得阿延說得非常在理?!?br>
蔣弗延跟著他們笑。

今晚這頓飯,專門準(zhǔn)備來慶功的——在蔣弗延的提議下三人碰杯的時候,沈時茵得知,燦聯(lián)確定拿下了與Albert先生的合作。

放下酒杯后,蔣弗延問起沈時茵考慮得如何,要不要接受燦聯(lián)的offer。

沈時茵彎起眉眼問:“我只關(guān)心一件事?!?br>
蔣弗延:“什么?”

沈時茵:“如果我接受了燦聯(lián)的offer,是不是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序哥哥你待一塊?像Luna那樣?!?br>
“Luna只是一個秘書?!笔Y弗延安撫道,“你花高薪聘任你,最后只讓你當(dāng)我的秘書,多大材小用?”

沈時茵托著腮,笑意瀲滟:“你都把我夸成‘大材’了,我還怎么拒絕你啊序哥哥。”

蔣弗延揉揉她的頭發(fā):“那明天我就讓HR準(zhǔn)備勞動合同。”

他沒忘記提醒:“寶寶,為了避嫌,在公司那邊,我們要裝作相互不認識?!?br>
“序哥哥你可真狡猾。我剛剛的問題,你如果用這句話來回答我,我就拒絕你的offer了?!鄙驎r茵豐盈的唇珠立馬嘟起,“雖然我只是個顧問,不用天天坐班,但也是需要適應(yīng)新公司的環(huán)境吧?”

“寶寶你這么棒,區(qū)區(qū)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怎么難得倒你?”蔣弗延對她特別有信心的樣子,又說,“到時候阿延也會幫忙照顧你的。你有什么問題盡管找他商量?!?br>
“為什么是阿延幫忙照顧我?”沈時茵如今對“照顧”二字些許敏感,下意識看一眼蔣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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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煜的臥室沒鎖,但臥室里也沒什么看頭,大概因為他只是暫時住在蔣煜在這里,所以個人物品不多。

沈時茵氣得出門買了兩套新衣服。

刷的是蔣煜之前給她的那張副卡。

蔣煜那邊收到她的消費記錄,發(fā)消息問她是不是出門逛商場了。

沈時茵吐槽道:【我發(fā)現(xiàn)這樣以后我要是給你準(zhǔn)備禮物,你都看得到我買了些什么,就沒有驚喜可言了?!?br>
蔣煜說:【好的,寶寶,我假裝不知道你剛剛給我買袖扣了?!?br>
沈時茵:【煜哥哥,你越來越壞了?!?br>
眼珠子一轉(zhuǎn),她補一句:【你昨晚弄得我渾身骨頭要散架,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有點疼,我逛商場都比平時累。】

蔣煜隔了一會兒回復(fù):【不好意思寶寶,下次我輕點?!?br>
-

兩套新衣服,沈時茵是買來下午去燦聯(lián)穿的,通勤風(fēng),消淡她天生娃娃臉的甜美,想要顯得像個專業(yè)的Office-Lady。

HR的郵件和沈時茵約的是下午兩點。

沈時茵提前十五分鐘到辦公大樓的。

電梯將她送達樓層,她跟前臺表明自己的身份時,恰好碰上Luna來叮囑前臺等下會有人來送蔣總的新領(lǐng)帶,讓前臺記得及時拿去給她,她好幫蔣總換掉。

和上次在樓下的偶遇不同,今天Luna雖然看見沈時茵了,但就像不認識一樣,沒有跟沈時茵打招呼,和前臺講完話就走,來去如風(fēng)。

沈時茵同樣沒拿Luna的態(tài)度當(dāng)回事兒。

在前臺的指引下,她去了會議室。

最后等來的并非HR,而是蔣煜。

這回沈時茵并不迷惑,在他開口講話之前,她一眼便確認他是蔣煜,而并非蔣煜。

不是因為蔣煜戴了眼鏡,也不是因為蔣煜沒有穿西裝,而是蔣煜整個人洋溢出來的氣質(zhì),和蔣煜的區(qū)別特別大。

一種只可意味不會言傳的感覺,所以她形容不出來具體。

總歸他和在家里時的那個容易令她混淆他和蔣煜的蔣煜,氣場完全是不一樣的。

氣場的不一樣,使得蔣煜的外貌都跟蔣煜沒那么地像了。

并且蔣煜開口的音色也和蔣煜的不一樣,更接近那天在車上他低聲麻煩她保密時的音色。

“合同等下再簽,現(xiàn)在比較著急開會,你先跟我來干活。”探進會議室丟下這句話,蔣煜就走了。

快得沈時茵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講話對象是她,還左顧右盼,確認了會議室里沒其他人,她才起身,匆匆追上蔣煜。

蔣煜回頭瞥她一眼,疑似嫌棄:“你高跟鞋的動靜太響了?!?br>
沈時茵微微笑:“您走得慢一點,我不用跟著您跑,動靜就不響了?!?br>
蔣煜挑眉:“大小姐,我現(xiàn)在是你的領(lǐng)導(dǎo)。你跟你領(lǐng)導(dǎo)這么講話?”

沈時茵不吃這套:“那你讓你哥被我開除吧?!?br>
蔣煜說:“你以為我不想?”

很輕,而且講的同時他又加快腳步和她拉開距離,導(dǎo)致沈時茵一開始沒聽清楚,她同樣加快腳步繼續(xù)跟在他的后面,自行回憶,才模糊辨認出他話里的內(nèi)容。

所以他在承認,就像她不喜歡他一樣,他也不喜歡她?

目的地是另一個更大、視野也更好的會議室,會議室內(nèi)已經(jīng)有四、五個員工在等著了,他們稱呼蔣煜為部長。

蔣煜跟大家簡單介紹了一句沈時茵,迅速落座在員工調(diào)適好的設(shè)備前,然后召喚沈時茵落座他右手邊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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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幾的手機這時候又發(fā)出震動。

“你先把紅糖水喝了。”蔣弗延將手中的杯子交給沈時茵,徑自走去拿手機。

沈時茵的心臟狂跳,握緊熱氣騰騰的杯子,視線跟隨他,腦子被紛繁復(fù)雜的思緒堵塞,凌亂得很。

蔣弗延點開先后的兩條消息,指尖略略一頓。

很快,他抬頭沖沈時茵笑一下:“助理說,你要的衛(wèi)生棉條他還在找,要遲一些回來。”

“助理?”沈時茵狐疑。

“傻了你?”蔣弗延走回來,“剛剛你不是打電話要我順便幫你帶衛(wèi)生棉條?我發(fā)給助理了?!?br>
沈時茵問:“可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你在買藥?怎么變助理了?而且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你的手機也沒帶在身上,你怎么接的我的電話?”

“寶寶,你怎么好像很害怕?別緊張?!笔Y弗延朝她靠近。

沈時茵下意識后退一步,退到了床邊,小腿肚猝不及防撞到床沿,身體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坐到床上,手中的紅糖水灑出來。

“小心燙到!”蔣弗延眼疾手快接住杯子,幫她擋了擋,最后紅糖水濺在了床單上。

杯子放到床頭柜,他立即關(guān)切她:“沒事吧寶寶?”

沈時茵拂開他的觸碰:“你先跟我講清楚?!?br>
蔣弗延一臉好笑又無奈的表情:“我就是去給你買藥的。先問了酒店前臺,前臺能給我的只有紅糖水,你的身邊得有人照顧,我不想離開太久,所以交待給助理幫忙。你打給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坐電梯上來了,馬上到房門口?!?br>
“至于手機,”蔣弗延從褲兜里摸出一支手機,和茶幾上的那支一模一樣,“我有兩個手機,寶寶,一個工作的,一個私人的。我落在房間里的這個是工作電話,你打給我的一直都是我的私人號碼?!?br>
沈時茵:“……”

她需要消化消化。

“還有什么疑慮?”蔣弗延問,“或者你講講看,你認為發(fā)生了什么?靈異事件嗎?和你講電話不是我,那能是誰?”

沈時茵腦中閃過蔣弗延,聲音和蔣弗延的聲音一樣的蔣弗延——但這個念頭屬實荒謬。

她打給蔣弗延的電話怎么可能會是蔣弗延接的?電話里的蔣弗延還冒充蔣弗延和她對話?

如果冒充,得是蔣弗延和蔣弗延串通一氣的。可蔣弗延為什么要和蔣弗延串通?

這些全部成為無法想通的問題,使得她詭異的猜測根本站不住腳。

所以對比之下,蔣弗延的解釋分明才是常理。

蔣弗延抬手摸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br>
說著,他取來電子體溫計,給她測了下:“37.2℃,低燒,寶寶?!?br>
放下體溫計,蔣弗延按她躺回床上,蓋住被子。

見沈時茵依舊安靜地盯著他,他胡嚕她的頭發(fā):“還想不明白剛剛的事兒?我哪里沒解釋清楚?或者,你不相信我的解釋?你在懷疑我什么,寶寶?”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懷疑你?”沈時茵伸兩條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可惡的生理期,弄得我人都迷糊了,自己嚇自己?!?br>
蔣弗延回抱住她:“你剛剛的反應(yīng)也把我嚇壞了?!?br>
沈時茵道歉:“對不起,序哥哥。”

“小傻瓜,我沒怪你。”蔣弗延親親她的額頭,“你沒事就好?!?br>
沈時茵轉(zhuǎn)頭看床頭柜:“紅糖水我還沒喝?!?br>
蔣弗延說灑了大半也不熱了,去給她重新泡一杯。

沈時茵乖覺地閉上眼睛先繼續(xù)睡。

待他離開房間,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這回他兩個手機都沒落下。

沈時茵側(cè)身摸出她自己的手機,翻開之前的通話記錄,一臉沉思。

還是不對勁……

其實她方才應(yīng)該不管不顧地檢查他的兩個手機。

-

蔣弗延帶回藥和衛(wèi)生棉條,交給蔣弗延:“不好意思,哥,我當(dāng)時沒看到是她打的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只能先用你的身份應(yīng)付她。不知道有沒有給你造成麻煩?”

蔣弗延擺擺手:“沒事,我已經(jīng)解決了,下次我們都注意點。”

蔣弗延瞥一眼房門的方向:“既然用不到我,我一會兒先自己回明舟了?!?br>
“嗯?!笔Y弗延點點頭,“你回去后繼續(xù)跟進這次的項目。如果最后成了的話,我會問問幼恩的意愿,燦聯(lián)聘任她為翻譯顧問。”

蔣弗延眼皮一斂:“你不是一直不信任她?不想你和她的私人感情牽扯上公司?”

上次他阻止沈時茵到燦聯(lián)找他,就是還在防著沈時茵。

蔣弗延說:“這次跟海外平臺的合作,她已經(jīng)接觸了,就讓她繼續(xù)接觸吧。之前確實是我小瞧她了?!?br>
蔣弗延打量蔣弗延一番。

蔣弗延疑慮:“怎么了?”

蔣弗延問:“哥,你是不是對她上心了?”

蔣弗延反問:“就因為我松口放她接觸一些燦聯(lián)的邊緣工作?”

“不止。”蔣弗延指出,“原本你今天可以不用專門過來的。可你還是來了。你把她的重要性排在了Albert先生前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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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煜在電話中告訴沈時茵,燦聯(lián)是臨時打聽到消息才趕過來的,行程十分倉促,否則也不至于連翻譯都沒帶,多虧有她。

沈時茵可不玩默默奉獻那一套,況且其中確實有她的功勞,她驕矜地說:“口頭上感謝對我沒用~”

而且無論燦聯(lián)最后是否競爭成功,她該得的獎勵也不能抹殺。

蔣煜笑:“那是肯定的,寶寶。”

繼而蔣煜話鋒一轉(zhuǎn),與她講正題,便是希望沈時茵繼續(xù)幫忙。

結(jié)束和沈時茵的通話,蔣煜重新打給蔣行敘。

蔣行敘還在優(yōu)化合作方案,為后面和Albert先生面談細節(jié)做準(zhǔn)備。

蔣煜將沈時茵所知曉的Albert先生的性格和喜好轉(zhuǎn)述給蔣行敘。

蔣行敘一一記下來。

沈時茵之前沒告訴蔣煜她這次兼職的具體內(nèi)容,在霖舟的相遇純屬巧合和意外。

彼時蔣行敘已無法改變原本的安排,只能在沈時茵面前按計劃還是以蔣煜的身份和Albert先生接洽。

所幸并未露餡。

蔣行敘一開始跟蔣煜溝通這事兒時,提出過,要不要直接告訴沈時茵,今天來的其實是蔣行敘。

蔣煜沒同意,怕沈時茵因此多想甚至進一步生疑。

這邊,沈時茵其實有些在意一個細節(jié):今天的蔣煜在與Albert先生交流時,不是之前她聽到過的倫敦腔,反而偏美式英語。

在第二天上午Albert先生傾聽燦聯(lián)進一步詳細的合作方案過程中,沈時茵再次確認了這一點差異。

不可否認,的確存在一些人的語言天賦很好,也愿意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進行學(xué)習(xí),所以能夠同時熟練地掌握兩種口音,并且自如地切換。

或許蔣煜正是這種人。

然而沈時茵莫名地在意。

她私下給蔣煜發(fā)消息,約蔣煜單獨見個面。

此時雙方已結(jié)束商務(wù)洽談,在燦聯(lián)訂的餐廳內(nèi)共進午餐。

沈時茵注意到,好一會兒他才看手機。

看過之后,他沒有朝她投注任何的眼神,只是片刻后,他與他們打了聲招呼,起身前往洗手間。

雖然還沒收到蔣煜的回復(fù),但沈時茵不確定這是否是蔣煜同意見面的訊號,所以在一分鐘后也去洗手間。

她前腳剛離席,后腳手機里彈出新消息。

蔣煜:【怎么了寶寶?Albert先生那邊有其他情況你想透露給我?】

沈時茵直接撥電話過去。

被蔣煜掛斷了。

沈時茵:【?】

蔣煜:【我還在同時處理其他一些事,暫時接不了電話,寶寶】

在洗手間里能處理其他什么事?沈時茵蹙一下眉,作罷,改用文字:【不是,就是覺得既然在這里碰到了,我們總得單獨處處。難道煜哥哥你不想我嗎?】

蔣煜:【想,當(dāng)然想,可現(xiàn)在不合適見面。我們各自的工作都還沒完成,如果不小心被Albert先生發(fā)現(xiàn)我們其實相互認識,而且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對你也不好。寶寶你說對不對?】

沈時茵腳下的步伐不停,此時已來到這家餐廳的衛(wèi)生間外面。

右邊是女衛(wèi)生間的入口。

左邊是男衛(wèi)生間的入口。

中間是兩個衛(wèi)生間共用的洗手臺。

男人熟悉的身影這會兒就站在洗手臺前洗手。

沈時茵沒有出聲喊他,突發(fā)奇想地,重新?lián)艹鍪Y煜的電話。


比起大宛,蔣煜的姿態(tài)更為放松閑恣,他的后腰靠著圍欄,面朝里而站,從沈時茵的視角,他的側(cè)臉由里頭打出來的燈光點亮,無形中將他高挺鼻梁的線條鍍得很深邃。

這個時候,蔣煜忽然轉(zhuǎn)身,側(cè)過來對準(zhǔn)了她的方向,也就是大宛所背對她的方向。

嚇得沈時茵趕緊縮起腦袋。

她不是在躲蔣煜,她沒必要躲蔣煜,擔(dān)心的不外乎蔣煜發(fā)現(xiàn)她之后引發(fā)大宛也朝她看。

平定了—下,沈時茵重新探出—點腦袋,繼續(xù)觀察他們的動靜。

此刻蔣煜的嘴里叼了根煙,微微低頭。

而大宛手里正抓著—只打火機,—手扣動打火機的點燃,另—只手曲起掌心護在打火機上擋風(fēng),將打火機燃起的藍色火苗湊到蔣煜的煙頭上,幫蔣煜點煙。

蔣煜是不抽煙的,沈時茵非常地清楚。

在此之前她以為蔣煜也不抽?!獊硭诩依飶膩頉]見過煙,二來她在蔣煜身上也沒嗅到到煙味。經(jīng)常抽煙的人,應(yīng)該不可避免殘留煙草味才對。

不過,這不是目前的重點,重點在于,大宛給蔣煜點煙的畫面,叫沈時茵在這—刻吸了—口煙的蔣煜身上看到—種別樣的氣質(zhì)。

或許古時候逛煙花巷柳的紈绔公子哥,不外乎如此。當(dāng)然,這種形容,貶低了大宛的身份。

香煙的氣味順著風(fēng)往她這邊飄,沈時茵控制不住,猛然打了個噴嚏。

“……”沈時茵捂住自己的嘴,瞬間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的想法,最終停留在了其中—種,并付諸行動——

用手將臉上的眼妝弄花,還蹭了地上的灰塵抹到面頰上,這樣即便大宛循著動靜找過來看見她,也認不出她的大花臉!

前—秒沈時茵剛剛給自己重新化完妝,后—秒她便聽到朝她靠近的腳步。

沈時茵趕緊再蹭兩下灰。

很快,來人的雙腳停定在她的面前。

蹲在地上的沈時茵抬頭,和低眸覷她的蔣煜四目相對。

蔣煜逡巡—番她此時此刻的臉,口吻逗趣問:“灰姑娘過了零點現(xiàn)原形?”

沈時茵:“……”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說實話,眼下她的狀況,還確實像他說的那樣——等等!她干什么要順著他的思維去評定自己?

沈時茵烏圓的眼睛瞪他,同時留意著他的身后大宛是否跟過來了。

蔣煜因為她的不說話又問:“被毒蘋果毒啞了?”

這下沈時茵沒忍住嗆道:“如果有毒蘋果,那—定是你給我的?!?br>
注意到她的目光,蔣煜也朝自己身后望去—眼:“怎么?在躲什么人?”

沈時茵當(dāng)然不可能讓他發(fā)現(xiàn)她對大宛的回避,順勢回他:“這不是怕打擾了你和美女調(diào)情?”

隨即沈時茵陰陽怪氣:“你們兄弟倆連癖好都—樣,都喜歡帶女人來露臺卿卿我我?”

蔣煜挑眉:“噢?”

“還跟我裝傻?”沈時茵冷哼,“如你所愿,我撞見你哥和Luna的奸情。不過我沒為這事當(dāng)場跟你哥鬧、跟你哥分手,你是不是很遺憾?”

聯(lián)系之前他面對她的質(zhì)問貌似好心給予她的建議,她猜測他故意引她來撞破奸情的目的,應(yīng)該是讓她對蔣煜死心、離開蔣煜的身邊。

可她偏不。

明明他可以直接到蔣煜面前揭發(fā)她,他卻非要她主動離開,他先前闡述的原因她不信。她倒要和他僵持下去,看誰最后先挺不住。


金子和小周在剪彩的時候跟著各個媒體的攝像機—通咔擦咔擦直拍照。

小周拍的是蔣煜和蔣行敘的同框,兩兄弟又年輕又帥,在—眾中年禿頭啤酒肚的領(lǐng)導(dǎo)之中鶴立雞群。他也好通過照片仔細再對比對比,究竟蔣總更帥還是蔣部更帥。

金子則只拍蔣行敘,說要把蔣行敘的照片作為手機屏保。

小周說:“看我不跟蔣部打小報告,說你侵犯他的肖像權(quán)?!?br>
金子有恃無恐:“我當(dāng)財神爺供著也不行?”

沈時茵便幫了金子—把,發(fā)揮她自學(xué)的P圖功力,當(dāng)場拿金子拍的蔣行敘的照片P出—張長著蔣行敘臉的財神爺屏保圖。

金子折服于她的P圖水準(zhǔn):“毫無P.S的痕跡,仿佛財神爺本來就長蔣部這樣!”

儀式結(jié)束、晚宴之前,沈時茵又給手殘的金子畫了個漂亮的妝。

金子直呼:“我這身衣服配不上這個妝?!?br>
小周附和道:“可不。簡直暴殄天物。”

金子追著小周瘋狂地排山倒海掌。

沈時茵笑得眼妝都要花了。

笑容在看到Luna挽著蔣煜的手臂游走于宴廳內(nèi)的賓客之間寒暄的時候,戛然而止。

金子和小周見怪不怪。

他們說Luna經(jīng)常在—些商務(wù)場合作為蔣煜的女伴陪同左右。

秘書做女伴,并非特例,不是不行。

但沈時茵就是非常不爽。

金子很快也不爽,她不爽的是蔣行敘身邊跟著的女伴。

近兩年紅透半邊天的網(wǎng)紅帶貨主播大宛。

這些年流行直播間帶貨,可以說把電商行業(yè)帶入—個充滿活力的新模式。

燦聯(lián)作為電商企業(yè),旗下的電商平臺和帶貨主播的合作自然十分緊密。

最近確有消息傳出頭部主播之—的大宛將入駐燦聯(lián)的平臺開設(shè)直播間。

小周見狀斷言:“看來我們蔣部是親自拿下了?!?br>
金子啐道:“注意措辭。普通的商務(wù)合作到你嘴里好像我們蔣部用了不體面的競爭手段?!?br>
沈時茵看見大宛,只想趕緊回避。

雖然不知道大宛還記不記得她,但沈時茵不想去賭這個“萬—”。要是和大宛正面碰上又被大宛認出來她可就糟糕了。

這個世界明明很大,有時候卻小得讓她在明舟市都能碰到個她以前認識的人。

金子發(fā)現(xiàn)了她的離開:“小茵茵你上哪兒去?”

“洗手間?!鄙驎r茵扯謊。

可也不完全是“謊”,洗手間她還是去了的。

不過不是去上廁所,只是補個妝,順便平復(fù)—下碰見故人的心情。

什么心情?很復(fù)雜。沈時茵道不清。

不是對大宛。她和大宛以前只是幾面之緣。

而是由大宛聯(lián)想起的人和事。

不免誘發(fā)了沈時茵的些許愁思。

有人進來的時候,沈時茵便離開衛(wèi)生間。

暫時也沒回宴廳。

—方面是回避大宛,—方面是覺得蔣煜和Luna礙眼,平添憤懣。

在走廊里游蕩的時候,沈時茵收到金子的消息。

金子問她人在哪兒。

沈時茵假意稱里面悶她在外面透透氣。

金子說有事情找她,讓她現(xiàn)在去—趟露臺。

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但又不先透露具體什么事。沈時茵無聊也是無聊,就照辦。

這邊蔣行敘借金子的手機發(fā)完消息后刪除內(nèi)容,手機還給金子。

金子接回手機的時候說:“蔣部,你分配給小茵茵的工作,我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可以給她打下手?!?br>

蔣煜十分無奈:“寶寶,我投降。”

每次他答錯送命題,都很主動地“投降”示弱。

今天示弱之后,蔣煜馬上遞出一只首飾盒:“本來打算一會兒再給你,現(xiàn)在只能提前送出來保命。”

沈時茵接過,打開。

首飾盒里躺著一條漂亮的手鏈。

“試試看?!笔Y煜取出來,給她戴上,“正好和之前送你的項鏈湊成一套。”

聞言,沈時茵驀然一僵。

那條項鏈……明明那天晚上他說……

“怎么了寶寶?”蔣煜察覺到了她表情一瞬間的變化,關(guān)切問,“臉色突然這么難看?”

沈時茵立即道:“還不是因為被你這么一提醒,我想到最近我都沒戴那條項鏈,忘記把它擱哪兒了。要是找不著了可怎么辦?”

“找不著就找不著了?!笔Y煜笑,“我以為什么嚴重的事情讓你嚇成這樣。”

“當(dāng)然嚴重?!鄙驎r茵微揚下巴,“可是你送我的禮物?!?br>
玄關(guān)這個時候傳來動靜。

蔣煜猜測道:“應(yīng)該是阿敘也回來了?!?br>
沈時茵跟著蔣煜走過去。

戴著眼鏡的蔣行敘手中拎著兩只大購物袋。

蔣煜幫忙接了手,一起帶去廚房,對沈時茵說:“今晚阿敘下廚,我們在家里吃?!?br>
“好啊?!鄙驎r茵停在島臺前,視線在蔣煜和蔣行敘二人的背影之間徘徊,方才胸腔內(nèi)掀起的浪潮依舊在她平靜的外表下無聲地激蕩著。

蔣行敘恰好回頭拿東西,與她的目光對上。

沈時茵的雙眸沒有避讓,一瞬不眨地端詳他。

蔣行敘用輕挑眉尾來表示對她這種奇怪眼神的無聲詢問。

沈時茵其實端詳不出什么東西。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又非常地凌亂。

察覺到蔣煜也轉(zhuǎn)過身來,沈時茵才移開視線。

“寶寶,廚房交給阿敘,我給阿敘打下手,你去玩會兒,別在這里傻站著?!?br>
“沒有能用得著我的地方嗎?”沈時茵撲閃著眼睛。

正在穿圍裙的蔣行敘問:“你會什么?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br>
沈時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廚房的事情,我好像什么都不會?!?br>
蔣煜被她逗樂,走來攬過她的雙肩將她推回客廳:“自己玩會兒吧,等我洗水果給你吃。”

沈時茵一點沒跟他們兄弟倆客氣,回了她的房間里玩手機。

打了兩把游戲,想先把自己亂糟糟的腦袋清空再思考問題。

腕間那條蔣煜新送給她用來和項鏈湊成一套的手鏈卻晃得扎眼,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剛剛發(fā)現(xiàn)的怪異之處。

沈時茵索性摘下來,和裝項鏈的首飾盒丟在一起——項鏈沒有忘記擱哪兒了,但確實她最近都沒戴。從上一次的事后他幫她摘下來說“不要了”之后,她就讓它吃灰了。

今天蔣煜打開新首飾盒之前,她以為蔣煜是兌現(xiàn)上次的承諾,重新買了一條項鏈補給她。

然而,蔣煜分明對此毫無印象的樣子。

忙忘了?

還是男人在床上的話都隨便講講的,她不應(yīng)該當(dāng)真?

又或者……那天晚上和她上+床的根本不是蔣煜?——最后這個猜測的冒尖,才是真正將她嚇得在蔣煜面前變了臉色的事情。

非常荒謬卻也非??膳隆?br>
沈時茵捏著手機的手都禁不住抖了抖。

開黑不專心的結(jié)果毫無疑問是坑了隊友。

虞姬以為最近沈時茵沒上線玩的原因是沉迷男色。

“我有那么沒出息?”沈時茵必須為自己辟謠,“我在忙工作而已?!?br>
“搞你的男朋友不就是你最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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