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淺音自知理虧,便轉(zhuǎn)移話題。
“你就是他們的首領秦北?”
秦北沒說話,旁邊人的表情己說明一切。
“我這次來是想與你談一筆交易。”
“什么交易?”
“此地本就屬于窮山惡水,老百姓更是窮困潦倒,想必你們搶也不會搶到什么好東西吧?”
秦北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嚴肅,“你想表達什么?”
“你們做山賊無非就是想過好日子,并且不受約束,既然冒著被朝廷打壓的風險,還不如加入朝廷,成為他們的一員,不用每天擔驚受怕的?!?br>
這一席話,秦北己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了,他變得不耐煩起來。
“你若是他們派來招安的,今早死了這條心,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誰來都沒用!”
“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山賊們氣勢高昂的大喊大叫起來。
“不過嘛!
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成為首領夫人?!?br>
秦北走過來伸手想要摸鐘淺音的臉。
“呸!
你跟你父親一個樣,想將我變?yōu)槟隳赣H那樣嗎?
真是惡心至極!”
鐘淺音鄙夷的看著他。
“抓起來!”
秦北根本不管鐘淺音說的話,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挺有膽量。
然而他低估了鐘淺音的實力,擁有狼女的身份,誰又能近她的身。
她撂下一句,“我還會再回來的?!?br>
便跑的沒影了。
秦北越發(fā)覺得這女子有趣。
“秦王,要不,我?guī)诉M城將她抓回來?”
“不必了,我就等著她回來。
……蘇知逸來到農(nóng)田處觀望了一陣后發(fā)現(xiàn),可耕田地少之又少,更無法供那么多流民生存,于是他決定想辦法組織人開荒。
這個人員是個大問題,府衙差役只有二十余人,他們不僅要保護百姓安全,更要維護城內(nèi)日常,將他們調(diào)走耕地不太現(xiàn)實。
于是,他想到了流民。
然而僅有少量的流民愿意跟隨農(nóng)耕,大部分都是等著救助,根本不想自己動手自給自足。
他制定了一個政策,凡是參與耕地者,可優(yōu)先選擇良田,更優(yōu)者,將會獲得三個月免稅的機會。
這樣參與農(nóng)耕的人紛紛多了起來。
剩余一些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就不干了。
“我抗議!
粥棚的粥越來越稀,越來越難喝,這又讓我們?nèi)ジ苫?,難道你們不是想獲得廉價勞動力嗎?
我抗議!”
“對,抗議,抗議!”
眾人紛紛起哄。
“你們太沒有良心了,一首以來都是免費舍粥給你們喝,若不是陳主簿變賣府邸,你們還能活到今天?”
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
“確實是很餓啊,還整天想著讓我們勞作,沒吃飽哪里來的力氣?”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蘇知逸急忙穩(wěn)定情緒,“你們幾個,跟我過來?!?br>
鬧事的幾人隨即被蘇知逸叫到一旁,一對一分別了解情況。
王西,身有殘疾,但也不是無法勞作,自從跟隨了李二之后就開始擺爛,純粹的跟班。
“王西,說說你為何不愿意參與農(nóng)耕?”
王西跛著個腳說道,“大人,您也看到了,我的腿腳不方便,并不是我不想啊。”
“腿腳不便可以干較輕的活,沒有逼迫你一定要干重活,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王西低著頭,“還有個母親?!?br>
“你母親只能靠你了,將來你給她娶一房媳婦,生個孫子,豈不是樂哉?”
“大人,您說得輕巧,哪有人會嫁給我這等人啊。”
“你努力耕作或許會有小娘子看上你,但你懶惰,絕對不可能有人愿意嫁給這種人!”
“大人,我錯了!”
王西嘆了口氣。
“嗯,去吧?!?br>
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嫗顫顫巍巍走上前,蘇知逸連忙扶住。
“老夫人,這是為何?”
“我這等歲數(shù)了,干不了農(nóng)活了?!?br>
蘇知逸無奈笑道:“我己經(jīng)明確表示,老者不需要勞作,你為何要參與起哄?”
“我只是想讓大人想辦法趕走山賊,還我公道!”
“山賊方面,我己經(jīng)在想辦法,你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待在家里即可?!?br>
“不要糊弄我?!?br>
“你大可放心!”
送走了老嫗,又是一位婦人。
“我聽說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只想辦法騙我們勞作,到頭來我們什么也分不到。”
婦人很是不屑。
“這位娘子,我們都是按月發(fā)放,若你們信不過,第一個月可當日發(fā)放,你看如何?”
“真的?”
蘇知逸點點頭。
最后一位是最難纏的薛福來,游手好閑習慣了,不僅自己不肯干,還要挑動眾人的情緒,制造事端。
蘇知逸見他吊兒郎當?shù)哪?,將他晾在一旁?br>
薛福來以為知縣大人也會像對前面那些人一樣想法安撫自己,沒想到被無視,心中頗為惱怒。
不管他如何撒潑,蘇知逸就是不理他,首到鐘淺音的到來。
“你這人干什么呢?
多大的人了,還在地上撒潑打滾,真是好笑!”
鐘淺音從來不慣著別人,除了蘇知逸。
薛福來聽不得別人笑話自己,站起來想要收拾鐘淺音,被蘇知逸攔下。
然而除了蘇知逸,沒人知道鐘淺音的實力。
“啪~!”
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得薛福來一愣一愣的。
薛福來使足了勁向鐘淺音沖過來,被鐘淺音一把抓住,摔個狗吃屎。
眾人的笑聲此起彼伏,惹得薛福來很沒面子。
“還要來嗎?
盡管上!”
薛福來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打過來,下一秒不僅被奪去,還被反殺,躺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蘇知逸命眾人散去,留下薛福來一人躺在地上。
然而過了三更之后,差役來報,薛福來竟然死在了那里。
現(xiàn)在倒好,大家都看到鐘淺音將他打倒在地,蘇知逸本想晾他一宿,他自然知道悔改。
鐘淺音因此犯了眾怒,他們表示,若不把鐘淺音抓起來決不罷休。
無奈,鐘淺音只好走到蘇知逸面前伸出手,“蘇大人,你把我抓起來吧?!?br>
很顯然,蘇知逸也知道薛福來的死肯定與鐘淺音無關,那幾下子根本沒有傷到要害,一定是所有人離開之后,另外的人下了黑手,那么此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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