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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叫做《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戀》是“小今”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對她心動了。十年前,他誤以為,放話三個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沒見行動。在晚自習前的傍晚,他拒絕別人的表白后,發(fā)現(xiàn)了偷聽的她……既然她不行動,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緊追不舍,他們之間會再次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主角:南知封呈 更新:2024-07-15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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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南知封呈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文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戀》,由網(wǎng)絡作家“小今”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叫做《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戀》是“小今”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對她心動了。十年前,他誤以為,放話三個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沒見行動。在晚自習前的傍晚,他拒絕別人的表白后,發(fā)現(xiàn)了偷聽的她……既然她不行動,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緊追不舍,他們之間會再次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護士攔著幾人,忍著語氣道:“趙主任現(xiàn)在不在這里……”
“到底是不在這里還是不敢出來!我倒要問問說法,我公公進醫(yī)院之前還能吃能睡,怎么做完手術(shù)人就走了!”
“你們醫(yī)生失職,殺人償命!”
這群鬧事者有四人,其中一個女人還牽了個小孩子,除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年女性,剩余三人都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旁邊已經(jīng)有圍觀群眾在指指點點,封呈看見平時那個愛笑的小陳護士被兩個身形壯碩的男女堵著,氣得臉滿臉通紅。
旁邊有好心人拉了封呈一把說:“快站遠點,躲開些。”
封呈不免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其他病患家屬道:“好像是這家的老頭做心臟手術(shù),死了?!?br>
封呈愣住,最近確實有個心臟病人手術(shù)之后死于并發(fā)癥的案例。
當時科里還開了會,將這個案例提過一遍。
那邊還在吵鬧不休。
封呈摸出手機給保衛(wèi)處打電話,剛說完情況,只聽小陳護士高聲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封呈抬頭看去,就見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型攝像機對準了小陳護士,小姑娘毫無防備,反應過來之后趕緊伸手去擋。
封呈掛了電話,撥開圍觀人群快步上去,從后面靠近了男人身邊。
圍觀的人很多,又一直沒人敢上前,鬧事者的注意力都在護士站那邊,一個疏忽,男人手里的攝像機就被封呈拿了過去。
封呈利落刪掉視頻,冷冷看著幾人說:“這里是醫(yī)院,禁止一切未經(jīng)允許的拍攝,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嚴重影響正常診療程序,再在這里鬧事,我們就報警了?!?br>
誰都沒想到攝像機就這么被輕而易舉的拿走,別說鬧事者,就連圍觀群眾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嗓門最大的中年女人嚷嚷起來:“干什么!你們醫(yī)院心虛急著毀尸滅跡嗎!”
封呈回頭看向女人,她冷冽的眼神讓對方內(nèi)心一顫,但對方并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年輕小姑娘嚇得說不出話,索性大著膽子撲上去,想要把攝像機搶回來。
封呈一讓,女人自己沒站穩(wěn),摔了個大馬趴。
這下中年男人惱了,捏起拳頭作出要打人的動作。
有好心人見狀,大喊道:“法治社會,不許亂來噢!”
“對啊,有什么問題好好說不行?在醫(yī)院鬧像什么話。”
附屬醫(yī)院的床位向來緊張,甚至還有病人不得不睡在走廊的加床,這么一鬧,許多患者完全沒法休息。
中年男人見有人幫腔,氣焰弱了一點,也沒敢真動手了,只是怒目圓睜,沖封呈吼道:“你們心里沒鬼,搶什么相機?還給我!”
巨大的體型差距下,封呈努力挺直腰背抬頭:“還你可以,但醫(yī)院嚴禁非法拍攝,請你停止不合法的行為?!?br>
中年男人奪過攝像機抱在懷里:“不讓拍,那你們總得給個說法出來!”
“對!”中年女人也說,“你們醫(yī)院沒良心,害死我公公,醫(yī)生躲著不出來,以為就能賴掉嗎?把趙立國交出來,為我公公的死負責!”
其實剛才聽熱心群眾解釋之后,封呈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
那名術(shù)后死亡的病人叫作賈向陽,已經(jīng)快八十了,不僅年齡大,心肺腎功能都不行,做手術(shù)負擔本來就重。
那臺手術(shù)是江主任上的麻醉,手術(shù)之前,封呈就聽見江主任抱怨過,說這名病人年齡太大,瓣膜都是正常的老年鈣化,其實做手術(shù)的意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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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不舒服嗎?”
清晨的麻醉科已經(jīng)開始了忙碌。
南知是被同事姚蔓拍醒的,她剛才在桌上趴了會兒,居然又睡著了。
醒來后脖子有些犯涼,南知輕輕摸了摸說:“沒事,有點著涼而已?!?br>
“噢,那趕緊過去開會吧?!?br>
“嗯。”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
寒露過后氣溫驟降,江城仿佛進入了深秋。
昨夜便做了一宿的夢,一夜沒有睡踏實,今早起來,南知就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常。
然而工作還得繼續(xù),生活由不得她停下腳步調(diào)整節(jié)奏。
晨會之后,南知開始為手術(shù)做準備。
今天上午有兩臺手術(shù),第一臺是個小朋友,出生后體檢發(fā)現(xiàn)房間隔缺損,這次來醫(yī)院是做房缺封堵術(shù)。
這個手術(shù)不需要開胸,也不需要體外循環(huán),只是臺尋常的小手術(shù),整場手術(shù)僅花了五十分鐘不到,手術(shù)間的氣氛也一直都很輕松。
第二臺是個換瓣手術(shù),病人原本要換的是機械瓣,但開胸后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好,主刀醫(yī)生建議換生物瓣,打電話給家屬說明情況費了不少口舌,又耽誤了些時間。
等手術(shù)做完,匆匆吃過飯,南知抽空去病房看了看周四即將手術(shù)的病人。
午后的住院部比之上午安靜了很多,走廊盡頭的窗戶透進一束光,爬在冷清的墻上。
南知沿著墻邊來到走廊的末端,伸手在病房門上敲了敲,然后走了進去。
這是間雙人病房,靠窗的床位昨天剛空出,今天就住進了新病人。
此刻一名看上去五十來歲的男人躺在床上小憩,床沿還有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坐著在削水果。
察覺南知進來,女人抬頭,朝她微微笑了笑。
南知頷首,之后來到31床的邊上。
31床是個四歲的小女孩,跟上午做手術(shù)的那名小朋友一樣,是房間隔缺損,安排在周四手術(shù)。
這會兒病床邊沒人,只有她自己捧著個平板在看動畫片。
南知下意識放柔語氣:“林可欣,你家里人呢?”
患有心臟病的小朋友都是很乖的,他們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能大哭大鬧。
林可欣暫停動畫片,小聲說:“奶奶洗碗去了?!?br>
話音剛落,林可欣的奶奶拿著洗干凈的不銹鋼飯盒正回來,看到南知,表情露出一絲思考,幾秒后,眼睛一亮:“南醫(yī)生,我記得你,去年我在你們醫(yī)院做手術(shù),那會兒你還拿來好多氣球,說讓我吹起來就讓我出院……”
南知對這事有印象。這位老人康復期不太會配合深呼吸,她就拿了袋氣球讓她試著吹,沒想到對方還記得。
南知笑笑:“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好得很,我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所以這次帶孫女也來的你們醫(yī)院……”
老人很健談,大約是對南知的印象好,拉著她想問一些關(guān)于自己孫女的病情。
南知耐心告訴她,自己并非心外科醫(yī)生,又敘述了一遍術(shù)前例行通知的常規(guī)內(nèi)容,老人聽得極為認真。
封呈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病房的門原本就開著,他最先看見的是她盤在腦后的烏黑頭發(fā),隨著腳步往前,清麗秀致的側(cè)顏便躍入眼中。
她低聲同家屬說話,偶爾垂眸,看一眼病床上的小女孩,房間的燈光灑下來,逆光的她頰側(cè)流淌著淡淡陰影,卻絲毫不減她此時此刻身上的溫柔。
這副畫面讓他想起了當年,他總是喜歡偷偷經(jīng)過她教室的窗邊去給她驚喜,每次他到的時候,就能看見她坐在陽光里,認認真真做題……然后他探手伸進窗,捏一下她軟乎乎的臉頰,他就能看見女孩微微瞪圓了眼睛,再在發(fā)現(xiàn)自己后,露出一抹溫柔而羞澀的笑意。
少女時代的南知很軟,乖巧聽話,封呈一直以為她永遠不會離開,可最后,她甩他甩得干脆又決絕。
可見,人多是表里不一的。
封呈轉(zhuǎn)開視線。
“阿呈?!?2床的女家屬站了起來。
南知聞聲望去,看見封呈后,神情僵硬了一瞬。
封呈并沒有再繼續(xù)看她。
他走到女人身邊,看向睡眠中的老人。
“阿呈,怎么樣?我爸這病做手術(shù)風險大嗎?”
“情況比較復雜,”封呈斂去眸底的沉冷,口吻平靜,“我們還在研究,具體是怎樣的方案還需進一步討論,你別著急?!?br>
話還沒說完,女人眼睛立刻就紅了:“阿呈,你一定要幫幫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封呈淡淡看了她一會兒,垂眸,從口袋里遞出一包紙巾,“別哭了?!?br>
女人大抵是有些不能接受,接過紙巾后,依舊在抽噎,緊緊抓著封呈的衣服不放手。
南知忍不住看了兩人一眼,封呈似有所覺,抬眸,目光撞向她。
她面色如常扭回頭。
林可欣奶奶聽了封呈對女人說的話,卻有些擔心了。她扯住南知的袖子問:“南醫(yī)生,我孫女這病要緊不?手術(shù)風險大不大?”
南知:“周四會安排你們手術(shù),術(shù)前會有醫(yī)生來跟你們談話,記得遵醫(yī)囑,好好休息,不要緊張?!?br>
可老人家猶自不放心,東拉西扯非要南知多說兩句,好給她喂一枚定心丸。
封呈轉(zhuǎn)過身,“病例給我?!?br>
“什么?”南知有些錯愕。
封呈眉眼淡漠:“患者病例。”
南知明白過來,將林可欣的病例遞過去。
封呈看了兩眼,對老人道:“如今的房缺封堵術(shù)已經(jīng)很成熟,術(shù)后效果也不錯,不用太過緊張?!?br>
林可欣奶奶看看封呈,有些疑惑地問南知:“南醫(yī)生,這是新來的醫(yī)生嗎?前幾天沒見過?!?br>
南知向老人解釋:“這是心外科的封主任。”
“噢,噢!封主任,”林可欣奶奶一聽是主任,心里就放松多了,“這么年輕就是主任,簡直是年少有為啊,長得也挺俊的……”
念叨著念叨著,順嘴就問了句:“有對象了沒?”
年長的病人家屬閑暇時候,喜歡逮著醫(yī)生介紹對象,南知已經(jīng)習慣了。
大多醫(yī)生會開玩笑打哈哈過去,也有人直接說已婚。
然而男人的語氣重新恢復冷淡:“被甩了,不打算再找?!?br>
林可欣奶奶的笑容收了回去。
病房里除了林可欣和仍在睡覺的31床病人,其余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南知不知道坐在對面床邊的女人是什么想法,但她知道自己此刻竟然不由自主冒出了一個疑問——
甩掉封呈那個人是誰?
是這些年封呈重新談的女朋友,還是她?
南知猛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想這個問題,突然就覺得很荒謬。
他們已經(jīng)分手十年了,她早就無權(quán)過問封呈的任何事,以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僅僅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的同事而已。
半晌后,林可欣奶奶難以置信道:“封主任一表人才居然會被甩……因為什么?。俊?br>
封呈沒立刻回答,他望了眼窗外,窗外雨絲如銀簾墜落,讓他有片刻出神。
之后他收回視線,將病例遞還到南知面前,黑眸淡淡睨著始終沒看他的女人,平靜說道:“可能是她眼瞎吧?!?br>
南知忽然不想再在病房呆下去了,她拿過病例,和林可欣奶奶交代幾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剛走至門口,一陣手機鈴聲忽然劃破病房內(nèi)的安靜。
幾乎是同時,南知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南知扭頭看了眼已經(jīng)接起電話的封呈,心中驀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再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屏幕,顯示是程宇的來電,接通后,電話那端的語氣很急:“南老師,來了個A夾,江主任讓你趕緊過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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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趕到手術(shù)室的時候病人已經(jīng)在了。程宇正在抽藥,江主任還沒有過來。
她過去接替程宇的工作,時不時與他交流著什么。
封呈進來的時候,南知在掰安瓶,程宇跟在她身邊,因為個高,需得微微低頭才能聽見南知說話。
他冷冷盯著兩人背影看了兩秒,扭回頭,來到電腦前看病人的CT。
這個病人是名二十七歲的青年男性,患有馬凡綜合征。四小時前在外出的時候突發(fā)背部撕裂性疼痛,被同事急忙送到醫(yī)院就診。
沒一會兒,江主任也從隔壁房間過來了,麻醉和超聲科一起對病人進行了床旁心超檢查,確診為主動脈夾層A型,并伴有主動脈瓣大量返流,有心力衰竭的表現(xiàn),必須要立刻手術(shù)。
A夾手術(shù)難度高,南知也只有乖乖做副麻的份,很快,在江主任的帶領(lǐng)下,南知和程宇快速完成了氣管插管、橈動脈、足背動脈、中心靜脈、中心鞘管置管以及食道超聲植入。
食道超聲顯示,病人的主動脈夾層已撕裂至主動脈根部,右側(cè)冠狀動脈無法探及血流,提示冠脈撕脫可能。
傅春生輕“嘶”一聲:“這要再晚幾個小時,人估計就沒了?!?br>
旁邊的護士問封呈:“封主任,這個怎么做?”
封呈:“主動脈瓣置換,升主動脈置換、全弓置換并支架象鼻術(shù),人造血管冠脈搭橋?!?br>
護士一臉嚴肅,不再多問什么。
A型主動脈夾層極為兇險,從發(fā)病開始,每一秒死亡率都會增加,可能瞧著人還活蹦亂跳,一旦血管破裂,數(shù)十秒就可以奪走人的生命。
手術(shù)間內(nèi)氣氛凝重,每個人都神經(jīng)緊繃,不敢大聲喘氣。
而做這場手術(shù),需要低溫停循環(huán),讓心臟在停跳狀態(tài)下完成,這就需要麻醉醫(yī)生們一刻不離的監(jiān)護。
從手術(shù)開始,南知便寸步未離守在這個手術(shù)間,江主任中途去隔壁九號室察看了一遍情況,之后也再次回到這里。
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而封呈,就是這場戰(zhàn)役的總指揮。
一個外科醫(yī)生優(yōu)不優(yōu)秀,麻醉醫(yī)生最有發(fā)言權(quán)。
程宇第一次和封呈合作,原本有些緊張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盯著監(jiān)護儀,不由自主地感嘆道:“封主任簡直太穩(wěn)了。”
封呈專注在手術(shù)臺上,一言不發(fā),傅春生倒是搭了句話:“封主任做A夾成功率高著呢?!?br>
南知默默聽著,忍不住朝手術(shù)臺邊的男人看去一眼。
她跟過的手術(shù)也有上千臺了,毫不夸張地說,有些高年資的前輩,手法操作都還沒有這個年輕男人來得干凈利落。
不知何時,他變成了手術(shù)間里的定海神針,穩(wěn)定著每個人的心神,哪怕是這樣一場兇險萬分的手術(shù),也不見他露出絲毫膽怯。
南知不由想起讀書的時候,封呈就是這樣一幅永遠勝券在握的模樣,那時候他做著學生會長,叱咤校園,高調(diào)而耀眼……
思緒閃過很多,然而現(xiàn)實中只是一霎那。
南知收回目光,繼續(xù)關(guān)注著腦血流和氧氣的灌注。
整場手術(shù)持續(xù)八個小時,手術(shù)室控制面板上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兩個助手上前進行縫合與胸腔關(guān)閉,封呈脫掉沾滿血的手套和手術(shù)衣,退下來,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南知與他同坐一排,中間隔著個江主任。
她一直沒有轉(zhuǎn)頭,安靜得仿佛并不存在。
“辛苦了,”江主任看眼封呈胸前的血漬,贊嘆道,“封主任手可真穩(wěn)。”
封呈淡淡一笑,眼尾傾斜出若有似無的視線:“是大家配合得好?!?br>
江主任注意到封呈目光的方向,扭頭問臉色有些蒼白的南知:“怎么了?不舒服?”
南知搖搖頭:“只是有些冷?!?br>
手術(shù)室溫度很低,一直被大家戲稱為“廣寒宮”,他們這些大男人都覺得涼,更別說女孩子了。
江主任點點頭:“快結(jié)束了。”
南知:“嗯?!?br>
封呈面無表情轉(zhuǎn)回視線,爾后雙手抱胸,目光平淡地盯著手術(shù)臺旁助手的操作。
手術(shù)進行到收尾工作,氣氛重新變得輕松起來。
孫含棠在旁邊心驚膽戰(zhàn)地待了八個小時,這會兒總算放松下來了,她問:“封主任,手術(shù)后這個病人能活嗎?”
封呈惜字如金:“嗯。”
巡回護士感慨道:“之前我們醫(yī)院心外不出名,那些病人老是往鵬橋醫(yī)院跑,現(xiàn)在有了封主任,名氣肯定會傳出去的?!?br>
二助是個叫趙景明的男醫(yī)生:“封主任馬上三十對吧?這也太厲害了,我比你還大兩歲,感覺差了有銀河系。”
器械護士忽然問:“封主任年少有為,是不是單身?”
這話題八卦味兒十足,一下子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巡回護士看向封呈:“應該是吧,沒見過封主任戴戒指?!?br>
器械護士:“沒戴戒指不代表沒對象啊。”
這時傅春生士插話進來:“昨天吃飯,神外的陸亦舟就說了,封主任是我們科黃金單身漢,你們這些女同胞,單身的,抓住機會啊?!?br>
巡回和器械被逗得滿臉笑容,巡回護士甚至開起了玩笑:“那行,我回去先離個婚,要是我家那個來鬧,傅醫(yī)生可要幫我頂住?!?br>
傅春生:“我去,我說的單身女同胞,你對號入什么座。”
趙景明:“單身女同胞,不就只有南醫(yī)生咯。”
封呈雙手抱胸,懶洋洋的。
器械護士看著南知:“暫時單身而已,我看啊,說不定哪天南知就脫單了?!?br>
“什么意思?”傅春生問。
器械護士:“之前我就見過骨科的規(guī)培生老在食堂找南知搭話,還有ICU那邊的蔣哲,我覺得多半對南知也有意思……”
程宇插話:“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每次去ICU——”
“程宇,注意病人血壓?!背聊S久的南知出聲打斷。
程宇脖子一縮,退出了八卦行列。
江主任笑問:“還有這回事?骨科的來我們麻醉科挖墻腳?”
器械護士笑著說:“反正我是見過兩次,就算不是骨科,南知長這么漂亮,想脫單也是分分鐘的事?!?br>
封呈站起了身:“都不想下班了是吧。”
他一開口,八卦的氣氛頓時消失無蹤。
南知松口氣的同時,微微側(cè)眸,看向男人。
封呈鬢邊殘余一絲薄汗,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眼睛又冷又倦。
這會兒已經(jīng)不需要他再上臺了,他掃眼時間,淡聲和傅春生幾人交代了幾句,轉(zhuǎn)身出了手術(shù)室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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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夏靜的車上下來,南知仍舊對“和前男友一起逛超市”這件事,感到有一絲不真實。
分開的那十年,他們之間全然斷聯(lián),再重逢又是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沒想到剛成為鄰居,居然就能心平氣和的一起出門采購了。
雖然對夏靜來說,這一趟只是因為他也有東西要買,順路捎帶上她而已。
抵達超市后,南知推了購物車,看向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男人,詫異道:“你不是有東西要買嗎?”
夏靜隨意地朝左右瞥了兩眼,伸手拎起入口處正在搞促銷的巧克力禮盒丟進了購物車,“好了?!?br>
南知:“……”
她盯著巧克力看了兩秒,沒忍住說:“你就出來買這個?”
夏靜“嗯”了聲,從她手里把購物車拉了過去。
南知眼神里閃動著不解,“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又苦又甜的味道嗎?”
高中時期的夏靜不喜歡巧克力,包括巧克力風味的飲料也拒絕,只有她喂,才會勉為其難地咬上一口。
夏靜聞言,看向南知的眼睛里多了絲難懂的審視。
南知被盯得遲疑:“我記錯了?”
“沒有?!?br>
他別開臉,側(cè)顏被光線勾勒出幾分落寞,微啞的聲線飄回來,“習慣之后,感覺好像也可以接受?!?br>
“……”
顯然兩個人都不愿意提起十年前的事,這句話之后,再沒有人開口。
氣氛凝滯得像結(jié)了冰,兩人各懷心事,只是悶頭往前走。
快到生鮮區(qū),還是南知主動打破僵局:“想吃點什么?”
夏靜淡淡道:“隨便?!?br>
南知也不慣他:“好?!?br>
她火速決定好菜單,讓夏靜去挑蔬菜,自己則擠在人群里選排骨。
沒一會兒,夏靜就回來了,將裝有蔬菜的塑料袋放進購物車,睨一眼身前的女人,問:“買完了,還有什么?!?br>
南知盯著店員“哐哐”切排骨,簡明扼要地說:“給我拿兩個保鮮袋?!?br>
“嗯?!?br>
男人再次轉(zhuǎn)身離開,后排一對拌嘴的小情侶擠了上來。
“你看看人家男朋友,說什么做什么,你呢,讓你去稱重區(qū)排下隊都喊不動,什么都要我來是吧?”
男生原本雙眼放空地站在后面,見女朋友突然鬧脾氣,覺得丟臉:“行了,買個菜凈盯著別人男朋友看什么?還買不買,不買就結(jié)賬走?!?br>
“你!”女生被氣得臉紅,“長得沒人家?guī)浐么跤悬c眼力勁行不行,我怎么就找了你!”
見周圍人投來目光,男生臉上掛不住,也惱了:“我怎么了?你不也沒人家漂亮?還想找?guī)浉纾阏Σ幌肷咸?。?br>
眼見兩人越吵越離譜,南知拎上排骨,眉心慢慢皺起。
“好了沒?”
夏靜不知何時回來了,手里攥著保鮮袋。
他個高,長相又出色,站在這里比旁邊那對吵架的情侶還要吸睛。
原本停留在小情侶身上的目光,頓時移到了夏靜身上來。
南知在把排骨放進購物車里說,只想趕緊離開:“好了?!?br>
“走吧。”
他伸手把南知手邊的購物車拉了過去,用身高優(yōu)勢在人群中開辟出一條路。
南知跟在他后面,快走遠時,還聽見吵架的女生崩潰地喊了一句:“你看看人家是怎么當男朋友的!”
“……”
收回視線,她將目光落向前方男人的背影上。
她真希望夏靜沒有聽到。
采購完,兩人結(jié)賬回家,夏靜將車一路開進車庫里,南知推門下車,繞到后座將鼓囊囊的塑料袋吃力的往外拉。
剛從座椅上拽下來,超負荷的口袋頓時往下一墜,南知險些沒拿住,換到右手,才艱難地提了起來。
胳膊上的重量一輕,夏靜已經(jīng)接了過去,單手拎著,另一只手將車上了鎖。
“拎不動不知道叫人?”
南知揉著掌心解釋:“我拎得動?!?br>
夏靜冷嗤一聲,像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十年就學會了嘴硬?”
“……”
門口又進來一輛車,南知讓了讓,往旁邊走。
“小南?!?br>
車上下來個中年女人,也是大包小包,對著南知笑道:“出去買菜回來啊?”
車庫里光線不是很好,南知多看兩眼才認出來,是同住在印江瀾的普外科副主任文敏。
文敏目光落在南知的旁邊,剛想調(diào)侃一句,忽然認了出來:“……這不是封主任嗎?”
夏靜點頭以示。
文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了個來回,“小南你……和封主任一起的?”
南知笑著解釋:“封主任也住六棟,我從超市回來碰見,他幫我拎下東西?!?br>
夏靜扭頭看了她一眼。
文敏恍然大悟:“噢、噢,這樣,我還以為你們以前就認識呢。”
夏靜盯著她視線沒動,南知感到一絲沉甸甸的壓力,硬著頭皮說道:“不認識,也是才知道我們以前是校友。”
夏靜瞇起眼,倏而冷笑了聲。
“這樣啊?!?br>
文敏也沒多想。
她急著回家,告別之后,原本還算和諧的兩人頓時被打回原形,一路沉默地去等電梯。
數(shù)字快跳到負二的時候,渾身散發(fā)著冷硬氣息的男人忽然冷冷刺了一句:“南知,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奧斯卡?”
“什么?”
夏靜背對著她,語氣冰冷:“演技挺好,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倆是清清白白的校友呢?!?br>
南知胸口一窒。
默了默,她認真解釋:“我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應該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吧?之前在醫(yī)院,是你說不認識我的?!?br>
夏靜像是隱忍已久,突然轉(zhuǎn)過身,眼底的銳利刀刃般刺向南知。
“我說不認識,你就真當不認識?”
他極力壓抑著音調(diào),仍難掩滿腔熱意,“我他媽還說不分手呢!你不是照樣像踹狗一樣踹了我!”
男人聲聲如刀,嘲諷的語氣殘忍地刮抹著失魂落魄的南知。血淋淋的傷疤被撕開,他第一次將從前的愛恨擺在了明面上。
“南知,那會兒你怎么沒這么聽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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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南鈺說的那個誤會,她還有印象。
高一那年,自書店驚鴻一瞥后,南知發(fā)現(xiàn),和夏靜偶遇的次數(shù)似乎變多了。
最開始是擦肩而過,再之后,他們開始產(chǎn)生視線的交集,隨著這種巧合越來越多,某一次再在書店遇見的時候,少年忽然抬眸朝她笑了一下。
也許是在這個瞬間,亦或是更早,一些她以前不敢妄想的特殊開始變得明顯。
有時候是目光相撞時的點頭示意,有時候是迎面偶遇下意識停頓的腳步。
那時的南知懷著暗戀的心情,熱衷于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中尋找曖昧訊號,并不知道其實夏靜對她的特別早已淋漓盡顯。
真正戳破這層窗戶紙,便是源于被南鈺提起的那個誤會。
那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后半節(jié)課自由活動,南知照舊回教室做題。
一般來說,大部分同學都會直接選擇去食堂,基本不會有人回教室,但她還沒來得及進門,就看見自己座位旁或站或坐了幾個女生,不知聊到什么,響起一陣曖昧的起哄。
有人在聊天,南知便打消了做題的念頭,正準備先去吃飯,忽然聽見有人提起了夏靜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沒進去,也沒離開。
“昨天籃球場那個男生我?guī)湍愦蚵牭搅?,是一班班長,叫夏靜,聽說家里很有錢,也沒女朋友,你可以放心沖?!?br>
南知靠著墻,覺得從教室吹出來的穿堂風格外悶熱。
“不過聽說他很難追,他們班好幾個喜歡他的,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還有個高二跳芭蕾的學姐,倒追他被懟哭了。”
“帥哥嘛,清高點很正常,就是要這種高嶺之花才有挑戰(zhàn),要真那么好追我還看不上呢,”坐在人群中的女生拿著小鏡子描眉,描完眼梢一翹,笑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歡這種酷哥,對其他女人不屑一顧,所有的柔情都給你一個人那種?!?br>
幾個女生笑得花枝亂顫。
有人又說:“我覺得你沒準行,好幾次我看見夏靜從咱們班窗戶外面路過,還往你座位看呢?!?br>
“是嗎?”女生收了化妝包,自信滿滿地笑道,“給我三個月,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南知正聽得認真,打完羽毛球的同學回來了,從身后喊她:“南知?你站在這兒干嘛?”
南知嚇了一跳:“噢,我去食堂。”
許是偷聽別人說話的心虛,說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連里面說話的是誰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欣喜的,那些快樂源于少女的幻想,每一秒的羞澀與悸動,在她的想入非非中,都能醞釀成最甜蜜的糖。
而有時候,喜歡又讓人憂愁,暗無天日的心情藏在濕漉漉的雨季,沉悶粘稠,誤人青春。
月亮只有一個,總有人會摘到,總有人心事成空。
那個沉悶的午后,南知坐在熱夏的食堂里,用了一頓食之無味的午餐。
然而,午休回來后,南知發(fā)現(xiàn)班里人看她的視線變得奇怪起來。
她不明所以,亦無心深究,一整個下午,她都揣測著他有沒有答應某個女生的表白。
真正了解原因,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
南知在晚自習前的傍晚,撞見了有人向夏靜表白。
少年站在樹下,身前是個穿著短T熱褲的女生。
女生仰著臉,笑容燦爛的說著什么,少年站得逆光,薄薄的陰翳從他額前碎發(fā)落下,清俊的眉眼垂著,似乎沒什么表情。
直到幾句話后,才看見他動了動唇,不知道說了什么,女生的笑臉垮下,甩手走了。
南知莫名松了口氣。
然而還不待她偷偷溜走,站在樹下的少年忽然朝她看了過來。
南知心慌一瞬,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少年直接站到她面前。
陰翳從他臉上褪去,狹長的眸底帶著細微的笑,夏靜懶洋洋問她:“看見了?”
南知想起那天在教室門口聽見的聊天,猶豫了下,抿唇說:“看見了。”
“看見了,就在旁邊躲著?”
他個高,微微歪著頭,去看她不斷顫動眼睫,“你是不是該給點反應?”
她在越來越近的距離中紅了臉,不解地問:“……什么反應?”
夏靜輕輕笑了笑。
他也沒回答南知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句:“聽說你放話三個月之內(nèi)追到我?”
南知愣了一下,連忙擺手,“我沒……”
少年眸色漆黑,里面映著她緊張失措的影子,“我等了好久也沒見你有動靜,正想來找你問問,結(jié)果被別人捷足先登,你就躲在旁邊偷看?”
南知耳廓脹得通紅,過于強烈的心跳令她忘記掩飾,“找、找我問什么?”
夏靜低下頭緩慢靠近她的臉。
四目相對,少年忽地一笑,用淡然的語氣說著極其自戀的話:“問問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追?!?br>
南知努力維持的鎮(zhèn)定,瞬間土崩瓦解:“不是我說的?!?br>
少年揚了揚眉,“你沒說?”
南知:“……”
她確實沒說,但她確實對他也有不單純的心思。
夏靜認真盯了她半晌。
南知心跳飛快,明明緊張得手心都開始冒汗,竟也忘記移開視線。
就這么對視幾秒后。
少年懶洋洋直起身子,輕輕在她頭頂一揉。
“算了,就當是我說的?!?br>
南知茫然:“說什么?”
夏靜垂眸看著她,半晌之后,才漫不經(jīng)心開口——
“說我三個月,把你追到手?!?br>
小說《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戀》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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