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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以現(xiàn)代言情為敘事背景的小說《三分癮》是很多網(wǎng)友在關(guān)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阿斯巴酸”大大創(chuàng)作,白音洛周庭柯兩位主人公之間的故事讓人看后流連忘返,梗概:做了周庭柯的舔狗六年,也沒換來他回眸一顧。久別重逢,那個女孩笑著告訴我: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他笑著牽起了她的手。那一刻我才知道,所有的真心都是笑話。直到我選擇放下,帶上別人的婚戒時,他才紅著眼說:別走,求你。我的愛意燃盡,他卻引起了火。...
主角:白音洛周庭柯 更新:2024-05-21 0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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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白音洛周庭柯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三分癮暢讀精品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阿斯巴酸”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以現(xiàn)代言情為敘事背景的小說《三分癮》是很多網(wǎng)友在關(guān)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阿斯巴酸”大大創(chuàng)作,白音洛周庭柯兩位主人公之間的故事讓人看后流連忘返,梗概:做了周庭柯的舔狗六年,也沒換來他回眸一顧。久別重逢,那個女孩笑著告訴我: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他笑著牽起了她的手。那一刻我才知道,所有的真心都是笑話。直到我選擇放下,帶上別人的婚戒時,他才紅著眼說:別走,求你。我的愛意燃盡,他卻引起了火。...
吳凌很快打聽出了馮文灼每周末有打高爾夫的習(xí)慣。
在觀瀾湖。
一個低調(diào)又高端的高爾夫球俱樂部。
我跟吳凌商量后,決定制造一場偶遇。
周末下午,我們早早地來到球場,守株待兔。
好一會,才看到被眾人簇?fù)碇鴬檴檨磉t的馮文灼。
吳凌跟我交換了一個眼神后,拿著球桿走了過去。
“馮總,又見面了?!眳橇枘贸隼峡偱深^,客氣的打招呼。
馮文灼聽到招呼聲后駐足,視線在吳凌臉上短暫的停留幾秒后,又移開。
眸子波瀾不驚的。
似沒想起來我們是誰。
他身旁的男人出口調(diào)侃:“我們馮總真是走到哪里桃花運都很旺啊。”
他看我跟吳凌的眼神直白到有些粗鄙。
大概是把我們當(dāng)成撈女了。
我沒在意,上前一步,說:“馮總貴人事忙,不記得我們吳總也很正常,看來我們吳總今天的心愿算是要落空了。”
說完我嘆了口氣。
馮文灼這才抬了抬眼皮,好奇的看向吳凌。
吳凌尷尬的撓了撓頭,又看向我。
我和聲道:“沒關(guān)系的吳總,下次有機會再跟馮總切磋球技好了。”
吳凌瞳孔微顫,很快又默契道:“看來這兩小時,是白等了?!?br>吳凌是御姐長相,五官明艷,即便不說話站在人群里,也是搶眼的,加上那雙會說話的桃花眼,此刻頗有一副楚楚可憐的感覺。
圍觀者熱鬧的看著馮文灼,說:“這位美女啊,不是我說你,咱們馮總的球技在整個京港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這是找他切磋呢,還是找他碰瓷呢?”
吳凌利落的揮了揮球桿,說:“我看未必吧?”
“那就隨便打打?!蹦蛔髀暤鸟T文灼終于出聲了,從容不迫的語調(diào),“但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他氣場挺足的,吳凌聽完屏住了呼吸,沒接上話。
我護(hù)住她,小聲道:“別擔(dān)心,輸贏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跟馮文灼交流的機會。
事實上吳凌的球技還是不錯的。
她以前為了討她那位富二代前夫歡心,曾一度苦練過高爾夫,所以在眾多業(yè)余愛好者里,也算是有兩把刷子。
只是沒法跟馮文灼這種高端玩家比。
這不,一場比賽下來,太陽都快落山了,吳凌精疲力盡,最終輸?shù)倪€不算難堪。
馮文灼將球桿丟給球童,望了吳凌一眼,含蓄道:“吳總那個小鳥球打的還是不錯的?!?br>他自己進(jìn)了四五個小鳥球。
吳凌勝負(fù)心也被折騰出來了,不悅道:“改天再比一場。”
眾人又調(diào)侃:“馮總,人家吳大美女跟你約下一場呢?!?br>哦,這會我跟吳凌開始有名字了。
馮文灼淡淡一笑,視線突然落在我的臉上,問:“怎么沒叫釋東一起?”
提到釋東,大家看我們那戲謔的眼神又變了。
“釋教授事忙,不好麻煩他?!蔽一氐恼嬲\。
“打了這么久,也累了,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們的俱樂部喝一杯?!?br>我跟吳凌對視了一眼,齊聲道:“恭敬不如從命?!?br>俱樂部里不止我們兩位女生。
馮文灼去換衣服,吳凌和我借著機會跟其他人侃大山。
有人無意間提到了周庭柯,吐槽總請不到他人。
“聽說跟一個女大學(xué)生好上了,這些天跟中了邪一樣的追著人家跑,把整個周家攪合的人仰馬翻的,也不知道圖什么?!?br>另一位二世祖忙接話道:“那你就不懂了吧,大學(xué)生嘛,不就要那個純勁,就是到了床上,叫起來也勾人?!?br>他話音剛落,其他人不由得跟著笑。
我低著頭,抿了口杯中的酒,口感不佳。
“差不多得了,”馮文灼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還有女生在呢?!?br>吳凌瞄了我一眼,半開玩笑道:“年輕的肉體,誰不喜歡啊?!?br>一句玩笑化解了我為不可查的尷尬。
我想著正事,端著酒走向馮文灼。
“馮總?!蔽野丫票瓑旱煤艿?,說:“今天謝謝您?!?br>“釋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白經(jīng)理客氣了?!?br>我不打算繞彎子,坦誠道:“馮總應(yīng)該猜到了,今天的相遇不是偶然?!?br>馮文灼沒出聲,示意我繼續(xù)。
“我們想跟您談?wù)勴椖康氖??!蔽抑北贾黝}。
馮文灼抿了口酒,半晌開口道:“跟周總合作應(yīng)該不缺錢吧?”
他果然知道周庭柯投資了我們。
我定了定神,說:“錢,周總肯定是不缺的,但論眼光和謀略,我跟吳總一直認(rèn)為,您更勝一籌。”
馮文灼像是聽?wèi)T了這種恭維,瞇了瞇眼,說:“我想聽聽真實的原因,白經(jīng)理?!?br>他態(tài)度很謙和,但謙和中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但凡我動點別的歪心思,他可能立馬將我跟吳凌扔出去。
我只能坦誠道:“我們做這個項目,是為了錢,但周總不一樣。”
“嗯?”
“周總是為博美人一笑?!蔽易聊ブ朕o,“目標(biāo)不一樣?!?br>我話音剛落,馮文灼便大笑兩聲,他邊笑邊說道:“看來周總這個投資人做的不合格啊,竟能讓白經(jīng)理生出這樣的誤會?!?br>本是閑聊,可馮文灼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我身后。
我一臉狐疑,剛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周庭柯。
他也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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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微信,我才意識到周庭柯不滿的地方是我刪除他好友的事。
那都是幾天前的老黃歷了。
他今天才發(fā)現(xiàn)?
可人家到底是投資人,我也不能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什么對吧。
那豈不是顯得我格局太小。
我只能給自己找臺階,說:“抱歉啊周總,好友太多,可能是誤刪?!?br>我話剛說完,周庭柯便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了一聲嗤笑:“白音洛,你能不能找個像樣的借口?不過一個微信好友,你在介意什么?”
周庭柯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如既往的篤定語氣。
那種已經(jīng)看穿了我的自信。
我突然被他這股子自信猛激了一下,迎上他的目光,說:“對啊,區(qū)區(qū)一個微信好友,周總介意什么呢?”
周庭柯明顯被噎住了,一時間沒答上話來。
我們一前一后,跟兩個精神病人一樣站在樓道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再多說一個字。
我的指尖已深深地掐進(jìn)了掌心。
心也跟著顫顫的,泛著絲絲的澀。
片刻后,周庭柯黑著一張臉道:“白音洛,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完就消失在陰冷的夜色中。
我靠在墻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后,半晌才緩過勁來。
最終,我并沒有主動加回周庭柯。
郵件,工作群,還有電話,我想,周庭柯要是真有工作吩咐,完全可以選擇以上任何一種聯(lián)系方式。
我沒必要因為他一兩句話就跟以前一樣舔回去。
我實在不是想聽到他的奚落聲了。
可說歸說,這一晚我還是沒出息的失眠了。
夢里周庭柯義正嚴(yán)詞的說要撤回投資,我被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再無睡意。
于是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了公司。
和我頹喪不同,林杳杳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春風(fēng)得意。
她拎著打包好的咖啡和可頌,正一份一份的發(fā)給其他同事。
見我進(jìn)來,她笑著迎了上來,眉眼彎彎:“音洛姐,你的黑咖啡?!?br>我胃病剛發(fā)作過沒兩天,自然是不敢隨便碰咖啡的,但人家一番好意,我總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謝謝?!?br>我伸手去接咖啡,下一秒便聽到小雅的驚呼聲:“哇,卡地亞的love手鐲,還是鉆石款,好看耶?!?br>我順著小雅的眼神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林杳杳套在手腕上的那只閃閃發(fā)光的玫瑰金手鐲。
顏色很配她,襯的小姑娘的手腕更加白皙細(xì)嫩了。
“周總可真大方,”小雅一臉艷羨,感嘆道:“什么時候能有個像他一樣的霸道總裁開著邁巴赫接我上下班,我也算死也瞑目了?!?br>林杳杳雙頰泛紅,害羞道:“會有的?!?br>我無心加入兩人的八卦,抬腳朝工位走,又聽到小雅說:“周總也太浪漫了,定情信物也就罷了,還跟你一起用情侶頭像,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怎么活?”
“情侶頭像”幾個字讓我微微一頓。
落座后,鬼使神差的,我悄悄地點開了工作群。
頁面上,周庭柯的頭像已經(jīng)從落日余暉圖變成了一張戴領(lǐng)結(jié)的貓咪圖。
跟林杳杳那張戴粉色帽子的貓咪圖相襯相映。
很是般配。
林杳杳連續(xù)兩天請所有人喝了咖啡,我也跟著沾了光。
吳凌那邊剛確定行程,說是明天下午回。
這就意味著,今天下午我只能一個人去榮域做周報總結(jié)。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推遲一天時,林杳杳興高采烈的走了過來,問:“音洛姐,下午幾點出發(fā)?”
我頓了兩秒,這才意識到她說的是去榮域做匯報的事。
挺突然的。
但稍微動動腦子,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人家現(xiàn)在也是策劃部經(jīng)理,去榮域做匯報,名正言順。
于是我開口道:“三點吧。”
林杳杳應(yīng)了一聲,雀躍道:“那我先去準(zhǔn)備。”
出發(fā)前,我才知道林杳杳所謂的準(zhǔn)備,竟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補了個素顏妝。
不久后,我們來到了榮域樓下。
前臺見到林杳杳的時,客氣的喊了一聲林小姐,然后恭恭敬敬的把我們領(lǐng)到了專梯前。
態(tài)度別提多客氣了。
我想著一個多月前,我跟吳凌第一次來到這時,前臺眼皮子跟長在頭頂上一樣,趾高氣昂的。
果然,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音洛姐,你先在這等等,我去去就回?!?br>站在接待處時,林杳杳禮貌的提醒我。
說完便輕車熟路的進(jìn)了周庭柯的辦公室。
熟絡(luò)的跟回家一樣。
我只能等。
但我沒想到,這一等,竟等了一個多鐘頭。
林杳杳遲遲沒出來。
“嫂子,你怎么在這兒?”
我抬頭一看,曾智正手捧著一堆文件站在我面前,眼里帶著一絲詫異。
“曾助理,”我吸了口氣,問:“周總還在忙嗎?”
“沒啊,下午只有一個會,跟嫂子你們的,”曾智說完瞅了一眼周庭柯的辦公室,熱心道:“我去看看?!?br>“再等等吧,不急,”我叫住他,說:“還有,曾助理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行?!?br>他大概還不知道,他的嫂子,已經(jīng)另有其人了。
曾智微頓,瞄了辦公室兩眼后,嘆了口氣,說:“嫂子……不,音洛姐你別生氣,我……”
他話還沒說完,辦公室門開了,林杳杳不動聲色的瞟了眼曾智,又看向我說:“音洛姐,進(jìn)來吧。”
聲音不咸不淡的。
我沒當(dāng)回事,按部就班的匯報工作,結(jié)束時,看了一眼坐在是正前方的周庭柯,卻看到了他低頭跟林杳杳交談的情形。
小姑娘嘴角噙著笑,眉眼彎彎,顯然心情不錯。
我忽然覺得自己挺多余的。
“周總沒什么意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br>我不打算繼續(xù)當(dāng)電燈泡。
但一直沉默的林杳杳卻在這時候忽然開口道:“音洛姐,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我駐足,聽到周庭柯說:“你也是項目負(fù)責(zé)人之一,提建議是你的權(quán)利?!?br>林杳杳卻看向我,似在等我的回答。
我公事公辦道:“林經(jīng)理請講?!?br>“我昨晚仔細(xì)觀察了我們的游戲界面,怎么說呢,我覺得顏色飽和度不夠,”林杳杳邊說邊看向周庭柯,“我們是戀愛養(yǎng)成游戲,整體色調(diào)應(yīng)該偏鮮亮,要有戀愛的感覺?!?br>戀愛的感覺。
我默默地咀嚼著這幾個字,問:“林經(jīng)理說的,是什么感覺?”
林杳杳神色一滯,杏眸低垂,欲言又止。
好像我怎么著了她似的。
我緩了緩語氣,和聲道:“林經(jīng)理,我就是就事論事。”
“沒事,你盡管說,”周庭柯忽然插話,語調(diào)輕柔道:“白經(jīng)理又不是一意孤行之人,更何況,不還有我呢?”
我是不是得謝謝他?
林杳杳似受到了鼓舞,笑著說:“戀愛應(yīng)該是美好而夢幻的,我覺得,主色調(diào)用粉色更合適。”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庭柯學(xué)長,你覺得呢?”
我們現(xiàn)在用的是淺水藍(lán)。
主打一個明快清爽,給玩家一個干凈舒適的游戲體驗。
但林杳杳卻覺得,不夠戀愛感。
“白經(jīng)理,你怎么看?”
低沉的嗓音將我的思緒追回,我掀起睫毛,迎上周庭柯的視線,說:“我覺得目前的界面沒什么問題,但如果周總執(zhí)意要改,我們也可以稍作調(diào)整?!?br>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一個項目負(fù)責(zé)人總要有自己的堅持。
男人聞言眉頭微皺,修長的手指在輕輕地扣在桌面上,又問:“理由呢?”
我正色道:“愛情有千萬種模樣,不會局限在某個顏色里。”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沒人比我更了解。
可我話音剛落,林杳杳的小臉兒忽然變得一片慘白。
我不過就事論事。
“既然如此,”黑眸落在我的臉上,片刻后,周庭柯做最后的總結(jié),“就請白經(jīng)理把夢幻的粉色融到現(xiàn)在的界面中吧?!?br>一錘定音。
這次匯報比我想象中費勁。
結(jié)束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我低頭整理文件時,聽到周庭柯和林杳杳在討論去哪家餐廳。
林杳杳語氣里帶著小心:“庭柯學(xué)長,我還沒下班呢?!?br>說完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我佯裝無視,準(zhǔn)備溜之大吉。
誰知下一秒,卻聽到周庭柯說:“這事兒簡單,白經(jīng)理,一起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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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東是在半小時后到的駕校。
打車過來的。
距離近了,我能明顯的看到男人白皙的臉頰上竄出的一抹緋紅,夾雜著淡淡的酒味,飄到了我跟方欣桐的嗅覺里。
“臨時有個局,”他輕聲解釋,又關(guān)切的看著我們,問:“沒等多久吧?”
我在電話里其實已經(jīng)跟釋東解釋過了缺席的原因,跟對方欣桐的解釋一模一樣,但釋東似乎挺擔(dān)心的,說什么也要親自過來一趟。
還是從酒局上過來的。
“該說抱歉的是我,”我無地自容,“耽誤你聚會了吧?”
釋東還沒接話,方欣桐就爽快道:“音洛姐你太見外了,東哥是誰呀,那可是我們最親愛的最善良的班委啊,他巴不得你天天找他呢?!?br>“別鬧?!?br>方欣桐聳聳肩:“哎呀,我爸叫我回家吃飯了,反正班委你也來了,那等會就麻煩你指導(dǎo)音洛姐練車啊?!?br>她邊走邊說,一溜煙的,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里。
釋東解釋:“方欣桐爸爸是這兒的金牌教練?!?br>我頓時恍然大悟。
也對,一般人也借不到這么大的練車場。
“說說你吧,”釋東將話題點回我身上,“音洛,明晚的酒會上,Stack也會應(yīng)邀出席,他們公司看中了國內(nèi)市場,這一次專門讓他與公司負(fù)責(zé)人一起過來考察,機會非常難得?!?br>原本已經(jīng)被澆滅的希望猝然間被釋東三言兩語說得蠢蠢欲動起來。
見我沒吭聲,釋東又問:“你不是一直很崇拜他嗎?不想見一面?”
我略感詫異:“你怎么知道?”
釋東莞爾一笑:“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
我忽然接不上話了,又聽到釋東語重心長道:“音洛,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去見見Stack吧,總不能因為當(dāng)年被他拒之門外,就一直一蹶不振,對吧?”
“拒之門外?”我一頭霧水。
釋東瞄了我一眼,說:“抱歉,我在輔導(dǎo)員那里無意間看到過你的出國申請,怎么說呢,劍橋的軟件工程專業(yè)競爭本就非常激烈,Stack又是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的工程師,失敗也在情理之中?!?br>聽到“出國申請”幾個字后,我的腦海里倏地轟然一片,跟炸開似的,呆滯在原地。
我本以為,這件事是沒幾人知道的。
過往的記憶猶如洪水般涌出,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份被我偷偷撕掉的劍橋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
當(dāng)時負(fù)責(zé)的老師就是Stack。
我猜釋東是以為我被拒之門外了。
但伴隨著這份記憶一起席卷心口的,還有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哀怨和不甘。
我張了張嘴,小聲問:“班委,還有名額嗎?”
我承認(rèn)我心動了。
釋東聞聲眉開眼笑道:“當(dāng)然,音洛,你能做這個決定,我真替你高興?!?br>他激動的張開了懷抱。
整個人明顯比平日里那個溫文爾雅的樣子要更熱烈些。
我猜他是想激烈我,于是伸出手,說:“釋東,謝謝你?!?br>又聊了一會后,我提議送他回去。
釋東瞅了一眼跟他同款的寶馬車,眼角閃過一抹詫異。
“公司福利,吳總選的?!蔽矣蟹N說不出的尷尬。
釋東挑了挑眼皮,勾著嘴角笑:“你們吳總眼光挺好的?!?br>一刻鐘后,我送釋東到大學(xué)城附近的青年公寓。
釋東站在車前,指著眼前的樓棟說:“今天也算是認(rèn)了門了,有時間可以過來坐坐?!?br>“嗯?!?br>“我的意思是,王凱和方欣桐也時不時回來蹭飯,”釋東耐心闡明,“我手藝還是不錯的。”
我看了眼時間,說:“班委,明晚七點我來這接你可以嗎?”
釋東一臉的不可思議,片刻后又輕笑道:“行,按你說的辦?!?br>怎么說呢,我就是覺得總是麻煩他挺不好意思的,這剛提了新車,當(dāng)個司機也就是順路的事。
但釋東的語氣,怪怪的。
離開青年公寓后,我馬上給吳凌打電話。
可剛接通,聽筒里卻傳來了女人氣喘吁吁的聲音:“怎么了洛洛?”
我意識到自己打的不是時候,硬著頭皮道:“我想要一身裝備,戰(zhàn)袍那種?!?br>“我去,”吳凌驀地提高了嗓門,“跟誰?”
“釋教授,”我實話實說,“明晚的酒會我也會出席?!?br>“漂亮,”吳凌高興的大喊一聲,說:“這事交給我……啊……”
一聲奇怪的呻吟聲從聽筒里冒出來。
我愣了一秒,識趣的掐了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十如虎?
吳凌是翌日晌午后來公司的,整個人看上去紅光滿面。
我盯著她,調(diào)侃了句:“昨晚睡眠質(zhì)量還行?”
吳凌嬌滴滴的看了我一眼,夾著嗓子說:“討厭啦,你應(yīng)該問一問人家一晚上到了幾次?!?br>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吳凌遞給我一個大白眼,說:“洛洛,你真的不能繼續(xù)單下去了,要知道女人過了三十卵巢就會跟著衰老的,這種時候,你就要多給自己找點樂子,享受享受X愛的美好,嗯?”
我聽得面紅耳赤。
“別整天無欲無求的,都這么久了,也該給自己換個新口味了?!?br>我的腦海里不受控制的閃現(xiàn)出了某些旖旎的畫面,臉上火辣辣的燙。
差點就被吳凌給帶偏了。
于是我轉(zhuǎn)移話題:“什么時候去選款?”
吳凌撩了撩耳側(cè)的碎發(fā),笑的花枝亂顫:“現(xiàn)在?!?br>吳凌把我?guī)У搅宋魃搅终Z中她前夫給她留的那套三層別墅里。
看著女人衣帽間里那些五花八門的小禮裙,我整個人怔住了。
我忽然覺得她前夫雖然狗了點,但在經(jīng)濟(jì)方面還真是沒委屈她。
吳凌直翻白眼:“錢和色,姑奶奶總要占一個吧?”
錢和色。
我咀嚼著這幾個字,突然悟了。
這時吳凌遞給我了一件米白色緞面吊帶禮服,介紹道:“這是前年我在寶格麗酒會上預(yù)定的,一次都沒穿過,你皮膚白嫩,穿上肯定好看。”
禮服款式簡單,但質(zhì)地一流,接觸肌膚時有種被羽毛掃過的輕盈感,不愧是高定。
吳凌還叫來了上門的造型師和化妝師,最后,我身著這件白色禮服,將長發(fā)挽至腦后,施上了淡淡的眼影和唇彩,搭配了同品牌的紅寶石項鏈和手鐲,踩著裸色尖頭的CL出了門。
“洛洛,我?guī)缀蹩梢韵胂蟮?,今晚之后,會有成群結(jié)隊的男人來我們公司串門的熱鬧場景了,”吳凌拍了拍我的手背,“咱們酒會見。”
我驅(qū)車去了青年公寓,接釋東。
換上一身黑色正裝的釋東臉上依舊架著那副銀絲眼鏡,多了分肅穆,卻莫名增添了幾許斯文敗類的放蕩感。
“不合身嗎?”他推了推眼鏡,“會不會太正式?”
我尷尬的收回視線,說:“挺好?!?br>不知為何,腦海里霍然冒出了吳凌口中那句新口味的臺詞。
罪過。
釋東不明所以,笑容溫善:“那白小姐,我們出發(fā)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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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柯這哪里是征詢我們意見,分明又是在給我們下命令。
而他之所以會做這個決定,只因為林杳杳本人對逍遙客的追捧。
但話說回來,就在原畫師這一領(lǐng)域,估計沒幾個不喜歡逍遙客的,他畫風(fēng)逼真,風(fēng)格獨特,配色鮮亮,在圈子里本就是一騎絕塵的存在,更何況人家很多時候,還是手繪。
別提多考驗畫工了。
不過有本事的人,通常脾氣比較古怪,所以逍遙客自出道以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在任何采訪現(xiàn)場,也沒在媒體面前露過面。
身份相當(dāng)神秘。
“白經(jīng)理,”周庭柯沒有心思聽我的解釋,平常道:“要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我又何必跟你們提?”
果然是不可能改主意了。
倒是一旁的林杳杳善解人意道:“學(xué)長,其實音洛姐說得也有道理,像逍遙客這種級別的原畫師,的確很難請,我雖然很喜歡他,但并不想讓音洛姐和吳總為難呢。”
她說這話時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頗有一副難以言喻的無辜感。
吳凌見狀回應(yīng)道:“還是林經(jīng)理細(xì)心體貼,且不說沒人見過這位逍遙客的真面目,就說人家那這種級別,我們也請不起啊?!?br>吳凌考慮問題一向現(xiàn)實而直接。
早幾年時逍遙客一幅原畫作品就已經(jīng)賣到了六位數(shù),這兩年,他幾番跟影視公司合作,創(chuàng)作出了不少出了名的海報作品,咖位更是水漲船高。
“無妨,錢不是問題,”周庭柯回應(yīng)得干脆,溫柔的視線落在林杳杳臉上,說,“只要你們有本事把人請來?!?br>“學(xué)長……”林杳杳聞言羞澀地低下頭,靦腆道:“你這么說,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br>“那你就看白經(jīng)理和吳總的表現(xiàn)吧,”周庭柯說完起身,一錘定音道,“相信兩位一定不會讓周某失望,嗯?”
他丟下這句話后領(lǐng)著林杳杳走了,徒留我跟吳凌兩人干瞪眼。
我們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榮域集團(tuán)。
這一頓飯吃的,還真叫一個驚險刺激。
我跟吳凌誰都沒有想到,周庭柯會給我們出這么大一個難題。
巧的是,聽說昨天晚宴上另一家被Stack給名片的著名軟件開發(fā)公司,不久前也曾托人跟逍遙客約過稿,但人家經(jīng)紀(jì)人直接來了一句逍遙客的工作都安排到了明年初夏,就給搪塞過去了。
這么一塊硬骨頭,我們怎么啃?
“你還不明白嗎?”吳凌捏緊方向盤,憤憤不平道:“周庭柯這只老狐貍估計一早就料到了我們的路數(shù),但又不可能由著我們壓著林杳杳,所以故意給我們出難題呢?!?br>原來,他竟這般呵護(hù)她。
“還有你別忘了,上次糖糖當(dāng)面懟了林杳杳,”吳凌提及過往,嘆了口氣,說,“逍遙客要是真來了,她該如何自處?”
這一點我倒是沒有細(xì)想,就糖糖那個暴脾氣,只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吳凌苦笑一聲,說,“這個林杳杳啊,我們還真是小看了她。”
我疑惑地看向吳凌,短暫的沉思后不可思議道:“你是說,林杳杳是故意跟周庭柯提起逍遙客?”
“不然呢?”
我略感驚訝,如果吳凌的猜測是真的,那之后,公司恐怕一時半會沒個安寧了。
聰明如周庭柯,他不可能沒看出林杳杳的這點小心思。
可決定,也是他下的。
他對她,還真是,護(hù)得緊啊。
就說我們跟逍遙客合作這件事,若能僥幸找到他本人,達(dá)成合作,那只是我們盡了本分,若是完成不了任務(wù),只怕這事,會沒完沒了。
“一石三鳥,”吳凌冷笑一聲,說,“洛洛啊,這次我們可真是遇到大麻煩了?!?br>且不說吳凌的分析是否準(zhǔn)確,有一點是無可厚非的——找不到逍遙客本人,我們將吃不了兜著走。
我跟吳凌商量后,決定兵分兩路,她負(fù)責(zé)跟糖糖交涉,畢竟繪制主角形象這件事上小丫頭也是殫精竭慮的,這一下子全盤否決,只怕她一時半會難以接受。
而我,則負(fù)責(zé)查跟逍遙客的經(jīng)紀(jì)人聯(lián)系,看看能不能跟這位傳說中的原畫大佬見上一面。
能見到逍遙客本人,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可就我們這種小游戲公司,能入得了逍遙客的眼嗎。
我心情忐忑。
一天后,通過圈內(nèi)的朋友,我順利地拿到了逍遙客經(jīng)紀(jì)人的聯(lián)系方式,約在了下午見面。
是一位年紀(jì)約莫三十幾歲的能言善辯的中年男人,叫霍天磊。
見面地點約在了他本人創(chuàng)辦的美術(shù)工作室。
他本人還挺客氣,聽我說明來意后,也沒露出傲慢無禮的樣子,只是遞給我一個表格,說,“白經(jīng)理不介意的話,可以填一份合作意愿表?!?br>這我也是第一次見。
但逍遙客是大佬嘛,搞點花樣也正常。
只是表格中有一項挺有意思的——跟我合作的原始理由。
霍天磊解釋說,“逍遙客的脾氣大家眾所周知,白經(jīng)理隨便寫寫就是?!?br>我當(dāng)然知道不能隨便寫寫。
逍遙客的咖位擺在那,這份表格無疑是他在參考合作方所出的一道難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我離開后,霍天磊一定會將表格遞給逍遙客。
算是筆試。
我思忖片刻,將我的真實目的寫了出來——事關(guān)生死。
霍天磊看到之后也略微一驚,淺笑道:“白經(jīng)理倒是比想象中幽默?!?br>“霍總,我不是在開玩笑?!蔽夷罅四笸髱?,真誠道:“我們的項目,非逍遙客不可。”
總要,給周庭柯一個交代的。
會面結(jié)束,我心事重重地下了樓,片刻后手機響了。
是小雅的電話。
“音洛姐,你快回來一趟吧,”小雅驚慌失措的聲調(diào)從聽筒里傳出來,“糖糖不知道從哪里聽說林經(jīng)理要找個新的原畫師取代她,一定要找她算賬?!?br>我頓時心跳如雷,問:“現(xiàn)在他們?nèi)四???br>“林經(jīng)理說要去喝下午茶,糖糖找過去了?!毙⊙湃鐚嵪喔妫安贿^我沒告訴她林經(jīng)理的位置,音洛姐,吳總出去了,只有你能勸住糖糖了?!?br>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掛斷電話后立即聯(lián)系糖糖,可她電話卻一直占線中。
我腳踩油門沖到了林杳杳最愛的那間咖啡廳。
如我所料,林杳杳和糖糖都在。
兩人的氣氛明顯劍拔弩張的。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上前調(diào)和時,只見糖糖不客氣地舉起了面前的馬克杯,朝林杳杳的身上潑了過去。
“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林經(jīng)理,你在這跟誰裝呢?”
糖糖面紅耳赤的,看著氣得不輕。
我快步上前,邊吩咐服務(wù)生拿來餐紙邊勸告道:“糖糖,快跟林經(jīng)理道歉?!?br>糖糖也沒料到我會來,蜷了蜷手指,固執(zhí)道:“是她挑釁在先,我沒錯?!?br>我詫異地看向林杳杳,只見她眉眼低垂,神色委屈,配上胸口那一片咖啡漬,怎么看,都不像是始作俑者。
“糖糖,我也是替項目著想,”林杳杳小聲開口,聲音憋屈極了,“這件事音洛姐也是同意的,音洛姐,你說是不是?”
我有些無言以對。
但糖糖并沒有聽解釋,瞪大雙眼,指著林杳杳說,“假惺惺,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林杳杳在其中搞鬼!”
她話音剛落,只見兩行眼淚從林杳杳眼眶中涌出,小姑娘哽咽道:“音洛姐,你都聽到了吧?”
我剛要回應(yīng),一聲呵斥聲忽然插了進(jìn)來:“你們在做什么?”
我慌張地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庭柯和曾智。
但,這種時候,他怎么會突然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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