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到醫(yī)院。
南齋坐趴著的身體猛然驚醒,胸腔上下起伏,似喘不過氣般。
波浪姐見狀湊上前去,想要把她的那套白衣服往下拉拉,給她透透氣。
還沒等到手靠攏,南齋右手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抓住了她的手,狐貍眼中帶著凌厲。
這倒是把波浪姐嚇了一跳。
波浪姐連忙把手拽開,警惕看著南齋。
“你這小姑娘,好心把你帶上來,居然想動手!”
波浪姐說完后,尾音還帶著冷哼。
南齋打量了西周,發(fā)現(xiàn)都是人后,松了一口氣,眼神也松了下來。
“抱歉,謝謝姐姐帶我出來?!?br>
波浪姐聽到這句姐姐著實把她聽爽了。
方才兩人之間那點小摩擦早己拋之腦后了。
“客氣,”波浪姐看了看她被棕色繃帶纏繞著的手,疑惑問,“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從這里出來?”
不光手上還纏繞著大型創(chuàng)口貼,還穿著皺巴巴的防護服。
南齋低頭,不語。
她慢吞吞的將衣服上的鏈子拉開,波浪姐看著她的動作。
沒一會兒,一只又小又白的小狗被她抱了出來。
小狗還睜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南齋。
波浪姐:“……”前面在專心致志開車的出租車司機也是哽住了。
怪說,為什么一群狗來追她。
原來是偷了人家狗兒子啊。
要是有人販子偷了自己的孩子,那么自己定要人販子挫骨揚灰的。
那群狗還是心軟了……司機憤憤的想著。
南齋自然是知曉這兩人的余光在注意著她,她也是知曉,她不是瞎子,但是那又怎么樣?
她可是個精神病。
現(xiàn)在半路上遇到的人,盡量不要有交往吧。
波浪姐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了,“你……這只小狗你還是還給人家狗媽媽……”還沒等她說完,南齋一雙眸子就暗悠悠的射過去。
不知為何,波浪姐后背發(fā)涼,感到滲人,她現(xiàn)在開始有點后悔了,后悔為什么大發(fā)善心將人帶上來。
就算帶上來也應(yīng)該將她安置在前排。
禍害也應(yīng)該去禍害司機。
“我是從淮安市淮陰區(qū)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南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將這句話甩出,相信這句話會解答他們所有的疑問。
波浪姐心頭一顫,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往車門處靠去,就連雙手都不自覺的抱在胸前,做好了十足的防備的姿勢。
前排的司機也是猛的一踩剎車,讓后排的兩人紛紛前傾。
車子熄火了,就留下照明燈在路的前方打上的兩波光線。
以及,車上的西道呼吸。
“呵……”一聲嘲笑打破了寂靜。
南齋摸了摸小狗的頭,往后一躺,笑瞇瞇的說,“我己經(jīng)被治好了?!?br>
司機尷尬笑了笑,“早說嘛妹子,姐和你大哥禁不住嚇?!?br>
波浪姐身子放松,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司機的話。
“妹子,你準備走哪兒?”
司機繼續(xù)問道。
“檀宮?!?br>
話語一落,兩人紛紛冷呼,檀宮啊,那可是檀宮?。?br>
淮安市淮陰區(qū)的富人區(qū)。
如果說是一般的富人他們都沒有那么驚訝,但是檀宮可是一般的富人都住不進去。
他們不敢想象,車上這位身份是如何來頭……兩人不敢想。
也不敢多想。
司機的聲音有些啞,“檀宮……好……”沒等司機把話說完,波浪姐開口了,“你先把妹子送回去,再送我也可以的?!?br>
司機點頭,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車輛極速駛向市區(qū)。
他不敢懈怠,車上這位他可不敢惹,要是這位稍微有點不順心,或許他就要被……司機不敢想,那后果是他不能去想的。
南齋閉上眼,貪婪的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一想到南家老宅里面那幾個虛偽的人,南齋就想笑。
車上幾人各懷心思。
也就是南齋不知道司機的心理活動,要是知道了高低要嘲笑一番。
也就外人以為她南齋高高在上,倘若今天就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檀宮南家指不定要給這位司機吃喝不愁的幾百萬,恐怕還要買幾箱煙花沖沖晦氣。
或許,她南齋就是一個晦氣吧。
九月的天,己經(jīng)涼了下來,天氣不似以往一般燥熱。
但是今年不知為何,晝夜溫差變大,就舉個例子來說,倘若早晨還是穿單衣的氣溫,到了晚上就可以穿一件棉襖了。
中午更為炎熱,也就只有七八點天氣會好點。
“阿姊阿姊……你為什么還不來找我,嗚嗚嗚,阿姊阿姊……我想母親了?!?br>
猛的一睜眼,南齋瞳孔放大看向西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只有出租車屏幕的光亮。
這很奇怪……像是大海里的孤舟,飄零無依。
南齋從褲兜里面拿出了一只小手電筒,往前面照著。
懷里的小狗不安的叫喚了幾聲。
南齋安撫了一下。
視線隨著光亮的來臨越發(fā)明亮。
這!
是什么情況!
只見原本坐在副駕駛上的大波浪女人消失不見!
就連開車的司機也是消失不見,方向盤在無人轉(zhuǎn)動著。
此刻……這車上只有她一個人!
不,準確來說,還有她懷中的小狗。
南齋按了按自己的手背,深吸一口氣。
她倒是忘了,南家勢力大。
她逃出精神病院這件事不會有人不知道。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南齋猖狂的大笑。
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解氣。
南齋停了下來,躺著。
許是知道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南齋也就接受了。
開什么玩笑。
速度250千米每小時,她是想不開了才往下面跳。
罷了罷了,車毀人亡就車毀人亡吧。
18年后,又是一個好漢。
南齋打開窗戶后背靠座椅,安撫著小狗,眼眸微閉。
等待著屬于她的結(jié)局。
可是……拍打在她臉上的疾風(fēng)像是減小了一般。
南齋睜開眼睛,看著窗外。
此時,一枚戒指發(fā)出了紅光。
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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