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投無路,準備去唐一白家門口負荊請罪的時候,他終于松口允許我上線了。
兩個月沒有一篇新文的我,對著電腦激動地都要流下淚來。
編輯和我說,「上線之后數據不錯,其實經過兩個月的打磨你這篇更成熟了,能爆也是意料之中。今天唐老師還過來找我,說要把你的這篇拿給他認識的影視方推薦,你趕緊把改完的大綱給我,我給你做個推薦卡?!?
吃慣了生活苦的我,怎么還一時間有點享受不了事業(yè)的甜呢!
我點開唐一白的微信,刪刪減減磨嘰了老半天,最后憋出來了兩句話,「唐老師,新文上線了數據還不錯,謝謝您的指導。」
這次唐一白回得快,「指導談不上,不過就是幫你去了去油。」
怎么這茬還過不去了呢!
我趕緊發(fā)點彩虹屁,「其實您舉止投足都特別帥,簡直就是男主本人。要不是您工作繁忙,我恨不得每一個情節(jié)都讓您幫忙演繹演繹,幫我判斷判斷。」
那邊淡淡地回了句,「可以?!?
可以什么,幫我演繹?
也沒必要吧,我也只是客氣客氣!
唐—白當真了。
隔天就說自己有時間,能幫我看看稿子。
身為一個全職作者,我想了半天理由愣是沒找到不去赴約的借口。
出發(fā)前我給我編輯發(fā)了個微信,「你們這安全老師咋回事,還有個演員夢是咋的?!?
我編輯給我發(fā)了個問號,然后回我,「唐老師長得確實帥,你是問我他咋沒當演員?J
我就跟她講不明白!
見到唐一白,我把新文大綱遞過去,「老師,請您審閱?!?
新文講的是一個醫(yī)生的故事,才看了個開頭,唐一白那眉毛皺得就能打個中國結了。
「開篇不許脫上衣,把男主讓女主脫衣服的話刪掉。」
我驚呆了,「人家是乳腺科醫(yī)生,不脫衣服咋看病,摸脈問診?」
「模糊掉,你這個過不了審。」
我氣死,把我新文大綱跟開頭揪回來抱在懷里,「那不給您看了,反正也過不了。」
唐一白樂了,「不是找我?guī)兔?」
「連衣服都不讓我脫,找你幫什么忙!」
我說話也是不過腦子,說完我就發(fā)現這句話有歧義了。
唐一白眼眸深了深,手指點了點桌子,「你脫可以,我是說你的女主脫不行。J
這是不是勾引我?
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最后我倆還是沒能就新文大綱達成—致。
男主女主倆人是高中同學,唐一白說我涉嫌早戀不讓寫;男主送女主了一輛車,唐一白說我炫富宣揚不正確價值觀;就連我讓男女主喝醉酒打算開個房,他都不允許,跟我說,「這個橋段最多一句話,到賓館直接關燈,敢多一句我就得給你禁了?!?
我懷疑唐一白今天,就是來特意針對我的,主要還是為了報復我那天說他「油」的賬。
我忍著氣,皮笑肉不笑,「唐老師,不然今兒就算了。我回去跟先編輯商量商量,然后再來找您?」
「也行?!?
然后唐一白起身,「對了,今天找你出來,其實是想問你有沒有時間,明天和我去趟影視公司?!?
「啊?」
「上次給你推薦了影視,那邊制片人要和你見一面,聊聊影改的事。」
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
此時我再看唐—白,那就是個移動的財神爺。
飛速點頭,「有,我現在有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