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正伸手摸著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一臉驚悚道:“三弟妹,你是不是說的夸張了?”
燒死一村的人,這些人膽子那么大嗎?
薛如玉見他懷疑,嘆息一聲說:“在權(quán)利面前,人命算什么,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這四個字,讓虞淮正整個都不好了。
他也不是天真的人,明白薛如玉說的殘忍卻也是極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就滿心無奈。
“村里的人,該怎么辦?”他問。
虞淮安跟薛如玉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回答。
不是誰都跟虞家人一樣,能接受這樣的變故并且積極的做準(zhǔn)備。
就算村里很多人都是講道理的,但扯后腿的人少不了,萬一有人鬧開了,反倒對他們不利。
不是他們自私,而是他們只有保護好了自己,才能分心保護別人。
“走一步看一步?!毕氲郊依锏那闆r,虞淮安也有點煩躁。
大嫂有暈,二嫂體虛,豆兒病弱,這三個人就不好搞,然后虎子跟棉兒還小,也走不了遠(yuǎn)路……
能不走,他們也不想走,但也會做好最壞的打算。
“好了,先別聊這些了,還是先打獵吧!”薛如玉果斷的放下這些糾結(jié),然后一邊走,一邊采藥……
“三弟妹,你是在摘草藥嗎?”虞淮正好奇問。
薛如玉頭也沒抬的說:“對,這些都是能用的,有備無患?!?br>
“你會醫(yī)術(shù)?”虞淮安下意識問。
“會一些!”她沒否認(rèn)。
承認(rèn)了,才能給黃氏,胡氏調(diào)養(yǎng)身體,這樣才能減少虞家的麻煩。
虞淮安眼露詫異的看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了解真的是少。
她在村里兩年,從沒有在別人面前顯露過醫(yī)術(shù)。
“趙家人知道你會醫(yī)術(shù)嗎?”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
虞淮安雙眼深邃,覺得趙家要知道自家媳婦的本事,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三弟妹,你可真厲害!”虞淮正佩服不已。
薛如玉輕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就是一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br>
“這還不厲害,我連草藥都分不清!”他咕噥著,然后好奇問:“三弟妹,我家媳婦一直在喝藥,要是知道藥方,你能采藥嗎?”
“二嫂的藥,怕是治標(biāo)不治本吧!”她一語中的道。
虞淮正雙眼圓睜,“你怎么知道的?”
家里條件不好,只能選吊命的藥喝著。
要不是家里人好,他媳婦的命還不一定能保住。
“看得出來?!彼鹕憝h(huán)視了一眼滿是寶物的大山,低聲說:“如果能采到藥,我能讓二嫂的身體好起來?!?br>
“真的嗎?”虞淮正不敢置信。
“二嫂是之前差點出事,勉強保住孩子,又因為生了孩子而氣血兩虧,只要藥對癥,調(diào)養(yǎng)好了,不是什么問題,倒是豆兒……雖然比較棘手,但從小開始調(diào)養(yǎng),大了或許能痊愈?!彼聊サ?。
虞淮正還是第一次被人告知,他媳婦跟小兒子能救,立刻激動的不行。
他紅著眼眶說:“三弟妹,你跟我說,需要什么草藥,我去采?!?br>
薛如玉婉拒說:“不認(rèn)識,怎么采,這事情也不能急,我跟著進山,就是為了草藥。”
就算他不說,她也要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