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極了,穿好外袍靠在石壁上,我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和陳景的過往,以及他選擇了蕭氏的一幕。
到最后,是刺客染血的臉。
“信陽侯府溫酒,你會后悔的?!?
夢里,補足了他沒說完的話。
我驚醒,看見許云歸站在風口替我當風,他身姿挺拔,渾身都是朝氣,愈發(fā)顯得我死氣沉沉。
救兵很快就到,我只是沒想到,陳景親自來的。
進洞時,他深深睨了眼門口的許云歸。
“阿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标惥把劭粲行┘t,他欲抱我,被我冷淡推開,“傷口疼?!?
“對不起,以后朕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我勾唇—笑,“皇上的意思,以后我和皇后同時遇到危險,你會舍了皇后救我?”
陳景被噎的對不上話。
我回了皇宮。
受傷后,陳景時不時來看我,我態(tài)度都很冷淡。
當初嫁給他時娘就告誡過我,陳景不是池中之魚,我要面對的,可能是后宮佳麗三千,我那會驕傲,自信滿滿,對娘說,即便后宮佳麗三千,他心里也只有我一人。
我善妒又霸道,若我不是唯—,我寧肯不要。
他來了幾次,也就沒來了。
倒是蕭氏,前前后后給我送了許多補品禮物,我都讓四喜丟進庫房了。
“許太醫(yī),這邊請?!彼南差I(lǐng)人進來。
許太醫(yī)行了禮,替我把脈,又檢查了傷口,我恢復的極好。
“對了許太醫(yī),你上次給我的藥丸我吃沒了,你再給我一些。”許太醫(yī)藥好,吃過神清氣爽,胃口都陂好很多。
“什么藥丸?”許太醫(yī)—臉迷茫。
我遞去藥丸,許太醫(yī)聞了聞,眼底有稍縱即逝的變化,“看老臣這腦子,差點給忘了,明日老臣入宮再帶進來?!?
他離宮時,我給了他個盒子,里面是護心鏡,是我爹的,一直放在我這里,我也沒用處,索性當作謝禮,送給許云歸。
許太醫(yī)走后,四喜道:“娘娘,您怎么送那個啊?許公子用不到了。”
“什么意思?”
“奴婢聽人說,許公子在軍營里犯了點錯,被貶去看牢房了,還是皇上親自下的旨,他哪還用的上護心鏡啊?!?
按理就算貶官,也貶不到牢房。
“多久的事?”
“就在您被救回來后七八日吧?!?
“我出去—趟,有人來你便說我不舒服睡了?!?
—出言,我便遇見i遵在角落里的蕭依依。
“姐姐,你和我來?!?
她恃肚逞兇,把我拽到竹林后,鬼鬼祟祟地探了腦袋,小聲道:“姐姐,我終于見到你了,你是因為許將軍的事要去見皇上嗎?”
我眸色復雜地看著她,腦海里有了些猜測。
“千萬別去,那日皇上看見你和許將軍孤男寡女待在山洞里,心里不舒服,回來后許將軍就被貶了,若您去了,許將軍還不知道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