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禮短暫地愣了兩秒就直接承認(rèn):“是我。”
阮梨猜到是他,但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還是很意外。
“為什么?”她緩了緩繼續(xù)質(zhì)問,聲音有些?。骸八冶戆椎南ⅲ銥槭裁匆獎h?”
問這個(gè)問題的時(shí)候,她的心跳又控制不住地再次加速,非常緊張忐忑。
他會刪掉那條消息,是不是說明他心里其實(shí)是有她的?
“不為什么,就是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東西?!?br>
傅硯禮回答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完全不在意,看著她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阮梨聽著他的回答,心涼了半截,剛升起的一絲期待也跟著破滅。
是她想太多了。
原來在傅硯禮的心里,自己只是一個(gè)被貼上屬于他標(biāo)簽的物品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傅承洲跟我說了些什么,我也沒必要告訴你。”
她盡量讓自己保持淡定,心卻還是控制不住地作痛。
“阮梨,你鬧夠了沒有?”傅硯禮再次被她激怒。
“我沒鬧?!彼拖骂^不再去看他,語氣懨懨的:“就是沒什么要跟你說的?!?br>
看著這樣的阮梨,傅硯禮感覺自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有氣也無處發(fā)泄。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向自己。
正準(zhǔn)備開口,一道滄桑的男聲突然在身后不遠(yuǎn)處響起。
“是三少爺和阮小姐嗎?晚餐要開始了,老爺喊你們進(jìn)去用餐?!?br>
阮梨聽出這是管家福伯的聲音,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推開傅硯禮。
他們在的這個(gè)角落很黑,雖然聽管家的詢問好像是沒看清他們,但她還是很心虛。
和她的慌張相比,始作俑者傅硯禮倒是很淡定。
“知道了?!彼谅暬卮鹆艘痪洌局鄙眢w,深深看了阮梨一眼后就先轉(zhuǎn)身離開。
阮梨趕緊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緊張產(chǎn)生了錯(cuò)覺,在經(jīng)過管家身邊的時(shí)候,她好像看到福伯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
但她此刻心亂如麻,并沒有精力去深究這些。
回到餐廳的時(shí)候,其他人果然都已經(jīng)入座,就差他們兩人。
傅硯禮還是像之前那樣坐在了傅老爺子身邊,阮梨也照舊找了個(gè)角落位置。
傅承洲本來還想跟著她坐,但想著剛剛表白,怕這樣著急會嚇到她,只好坐到自己母親身邊。
“阿煜,你跟你爸換一下位置,坐過來?!?br>
傅硯禮剛坐下,傅老爺子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傅承煜是傅硯禮大伯的兒子,比傅硯禮大一歲,但在公司的職位比他低一點(diǎn)。
并且,這堂兄弟兩人從小就不對付,雙方父母的關(guān)系也是擺在明面上的不和。
這些年,傅老爺子一直都是偏向傅硯禮的,這還是第一次將他們放在同一個(gè)位置上。
在這樣的豪門世家中,任何一個(gè)小變化都有特殊的含義。
所以此刻傅老爺子這樣的行為,就很耐人尋味了。
傅家其他人臉上的神色各異,不過都沒有說什么。
阮梨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彎彎繞繞。
她有些擔(dān)心地抬頭看向傅硯禮,卻見他依舊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也對,對于自己掌控之內(nèi)的事情,他向來都是很淡定的。
“阿煜這次西郊的項(xiàng)目做得很不錯(cuò)。”傅老爺子一臉欣慰地拍了拍傅承煜的肩膀:“再接再厲?!?br>
其他人也都趕緊跟著賠笑,順著傅老爺子的話恭喜傅承煜。
蘇婉卿夫婦則像是沒聽見的,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
“爺爺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傅承煜點(diǎn)頭應(yīng)著,說這話的同時(shí)還側(cè)頭看了傅硯禮一眼,上揚(yáng)的嘴角帶著幾分得意。
淡淡的火藥味在餐桌上蔓延開,直到傅老爺子開始動筷子,這個(gè)小插曲才算是過去了。
吃飯期間,傅老爺子還是跟傅硯禮說話多一些,對傅承煜就沒了一開始的熱切。
悄悄觀察的阮梨看到這一幕,心里微微松了口氣,隨即又覺得可笑起來。
明明知道傅硯禮的心里根本沒有自己,她卻還是這么在意他的事情,真的是有夠犯賤的。
壓下心底異樣的情緒,她安安靜靜吃完了這頓飯。
飯局結(jié)束后,傅老爺子把傅硯禮單獨(dú)留下,其他人則各自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阮梨和蘇婉卿他們坐在一輛車上。
“真不知道老爺子這是怎么了,突然把傅承煜喊上來。”
蘇婉卿皺著眉,終于將壓抑了一個(gè)晚上的不爽發(fā)泄出來:“阿禮難道不是他選定的繼承人嗎?”
“老爺子的脾氣向來不定,就算他一直偏向阿禮,也不代表最后選擇的就是阿禮?!?br>
傅文山理性分析著情況:“這么多年他都不肯放權(quán)就是最好的證明?!?br>
“看今天這架勢,可能是阿禮哪里惹老爺子不高興了?!?br>
“你不是說阿禮在公司的表現(xiàn)一直很好嗎?”蘇婉卿一聽這話,立刻擔(dān)心地皺起眉。
“而且阿禮和沈家的女兒也在穩(wěn)定交往,眼看著這事就要成了啊?!?br>
“你別太緊張,這只是我的猜測,也可能是老爺子想試探一下阿禮?!?br>
傅文山輕聲安慰著她:“阿禮辦事你還不放心?這事不會有問題的。”
“希望是吧?!碧K婉卿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句。
坐在旁邊的阮梨聽著他們的對話,放在膝蓋上的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掌心開始冒汗。
她突然想到今晚福伯喊自己和傅硯禮去吃飯時(shí),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皺眉和不悅。
福伯是在傅家待了四十多年的老人,一直都是傅老爺子的心腹。
今晚他離得那么近,會不會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傅硯禮之間的不對勁?
甚至可能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了傅老爺子,引得老爺子對傅硯禮產(chǎn)生不滿?
阮梨越想越心慌。
不僅是擔(dān)心自己和傅硯禮的關(guān)系曝光后蘇婉卿他們會討厭她,更怕這件事會影響到傅硯禮繼承傅家,成為新一任的家主。
懷揣著這樣的忐忑不安回到家后,阮梨完全睡不著。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猶豫了許久,她最后還是走出房間,來到傅硯禮的房門外。
在門外等了大概半個(gè)多小時(shí),他終于回來了。
傅硯禮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一只手松著領(lǐng)帶一邊往前走,眉眼間帶著疲憊。
看到站在自己房門口的阮梨時(shí),他也愣了一下。
阮梨沒等他開口,就先著急地問他。
“爺爺找你談了什么?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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