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的臉上,他們悠閑地漫步著。
遠遠地看過去,只見身著紅衣的男子手里抱著一只小白兔,與一名穿著青衫的男子肩并肩走著,不時偏頭嘀咕。
云卿一首想將手中的小白兔塞進蘇木的懷里,一路來云卿的嘴巴就沒有停止過。
蘇木只覺得頭都要炸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云卿的嘴給縫上,這樣就能享受一片寧靜了。
“子秋兄?!?br>
蘇木停下了腳步難得認真地看著云卿。
“蘇蘇,怎么了?”
云卿不明所以地看著蘇木。
蘇木用手指著前方的岔路嚴肅道:“你走這邊,我走那邊?!?br>
云卿摸不清蘇木的想法,也不知道蘇木為什么突然就要求兵分兩路。
云卿只好詢問蘇木:“蘇蘇,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蘇木也不知道云卿這人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于是蘇木毫不避諱地告訴云卿:“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煩?!?br>
蘇木一刻也不想多看云卿,說完扭過頭便繼續(xù)往前走著,也不管身后的云卿是何想法。
云卿看著頭也不回的蘇木,只好扔掉了懷里的小白兔,當下撇著頭哭泣著說:“還說什么你我兄弟相稱,如今我己配不上與公子同行,我自知與公子有很大的差距,只是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公子現(xiàn)下也嫌棄在下,如今我也只能以命還命了。”
云卿目光絕望地閉上眼,說著便要抽出腰間懸掛的劍,只是抽半天,未見劍出鞘。
云卿裝模作樣地聲音從身后傳來,吵的蘇木回過頭靜靜地看著云卿表演。
云卿看著突然回過頭的蘇木也未見一絲尷尬,當下不要臉地笑道:“蘇蘇,就知道你舍不得我?!?br>
蘇木都懶得搭理云卿,瞥了一眼云卿后,便又慢悠悠地走著。
云卿看著蘇木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
“蘇蘇,前面就是咸陽城。”
咸陽城,坐落于沙漠之中,擁有迷人的風景。
周圍綠樹成蔭,與其他地方的沙漠形成鮮明對比。
咸陽城被譽為北部光珠,象征著沙漠中無法掩蓋的明亮之光。
因此,咸陽城成為整個北部地區(qū)繁忙的人流聚集地,人們絡繹不絕地來往穿梭其中。
“蘇蘇,吃這個,這個好吃?!?br>
云卿推薦道。
蘇木和云卿正打算用完晚膳后去逛一逛咸陽城,便聽到有人在議論城中失蹤案。
“唉!
這咸陽城中近日頻繁出事,不是好兆頭。”
一個老者說道。
“嚇死人了咧,要不是為了拿貨,我才不愿意來,我們吃完快些走吧。”
青年男子抱怨道。
“你們是不知道,我昨兒打聽了,死的全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嚇死我了!
就怕下一個是我?!?br>
大叔頂著一臉絡腮胡害怕地說道。
“老秦,你是女人嗎?
你就怕?!?br>
眾人起哄道。
“不是女人怎么了!
我這姿色不比女人差?!?br>
絡腮胡大叔說著說著還挺了挺用饅頭推起來的假胸。
“老秦,你就是胡子剃干凈了,也不像一個女子,你和年輕貌美是一點邊都不粘?!?br>
一個少年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小兔崽子,這哪有你插嘴份?”
絡腮胡大叔拍了拍少年的腦袋說道。
鄰桌吵吵鬧鬧地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眾人,蘇木滿眼的探究之色。
“小二。”
蘇木扭頭喊道。
“來了,來了,客官有什么吩咐?!?br>
蘇木拿出碎銀遞給小二說道:“想打聽點事?!?br>
“哎喲!
客官說的什么話,要小人辦事那是應該的?!?br>
小二接過碎銀,奉承道。
“我聽聞城中近日有失蹤人口?”
“客官,你可算是問對人了!
此事真的一點也不假?!?br>
云卿和蘇木聽聞,互相對視著,云卿接著又問道:“為何城中人口失蹤這么久,兇手還沒有緝拿歸案?!?br>
“客官,這兇手不是咱們說抓就抓,是根本找不到兇手?!?br>
云卿瞇著眼睛,發(fā)問道:“噢?
不知道兇手?”
小二眼觀西周,見無人理會便彎下身子擋著嘴說道:“在第一個人失蹤的時候,我們城主便派人去請了俠士來調查此事,聽說這位俠士出自一個非常厲害的宗門,可是失蹤的人越來越多,線索是一點也沒有找到!”
云卿眸中閃過暗光,繼續(xù)問道:“既然是出自厲害的宗門,那怎么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小二一臉愁容地說道:“公子,這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議論的?!?br>
“哦!
那說來,你可知道此人是來自哪個宗門嗎?”
小二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道:“好像是叫什么青。”
聽到青字時,蘇木愣了一下。
據(jù)他所知,在宗門中算厲害的“青”字宗除了寒青宗外也就還有一個清客宗。
只是這咸陽城中出現(xiàn)的俠士會是出自哪個“青”字宗的人呢?
蘇木帶著疑問補充道:“青?
是清客宗還是寒青宗?!?br>
“對對對,想起來了,是寒青宗?!?br>
小二話才說完,便有人叫道。
“小二,干什么去了,我的菜呢?”
遠桌的客人不耐地吼著。
“客官,這就來?!?br>
小二向蘇木二人道謝后,便離去了。
小二說完后,蘇木便陷入了沉思。
咸陽城與寒青宗相隔十萬八千里,而且失蹤案是近日才出現(xiàn)的,按理說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到達咸陽城,除非有人早就到了。
會是誰呢?
師兄嗎?
如果是師兄,師兄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咸陽城。
蘇木沉浸在思緒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卿在聽到寒青宗三個字時,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云卿看著還沒有回過神的蘇木,只好夾起一塊紅燒排骨,放在蘇木碗中說道:“吃吧,吃了晚上才有力氣?!?br>
一個多月的相處,云卿當然知道蘇木在想什么,或許不僅僅是一個多月,而是...云卿眼底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愫。
黑云壓城,黑夜如約而至。
咸陽城沉浸在月光的柔和照耀下,只能聽到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在夜色的掩映下,一抹紅色和一抹青色的身影在屋頂上靈巧地穿梭著。
隨著紅光逐漸清晰,蘇木和云卿終于來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修建在咸陽城半山腰上。
黑夜,燈火通明的城主府顯得格外熱鬧,連月光也忍不住參與了進來。
柔和的月光與熱火融合在一起,照亮了城主府的每一處。
假山內,云卿捂著蘇木的嘴,兩人緊貼石壁。
隨著呼吸產生的氣體,云卿只覺得捂著蘇木唇的那只手格外的燙,燙的云卿能清晰的感受到蘇木呼吸的頻率,燙的云卿在這窄小的空間內只聽得見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跳聲。
蘇木嘴巴被身后的云卿捂著,假山外是竊竊交談聲,身后是云卿激烈而不規(guī)則的心跳。
蘇木拍了拍云卿捂著自己嘴巴的手,示意云卿可以放開自己了。
云卿仿佛被刺激了一樣,猛地放開了手。
蘇木回過頭看著魂不守舍的云卿,一臉的迷茫,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么才遇到人就被嚇成了這樣。
蘇木湊近云卿的耳朵,語氣帶著笑意詢問道:“子秋兄是怕了嗎?”
暖氣入耳,耳旁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
云卿側過臉看著笑吟吟的蘇木隨即輕笑出聲:“蘇蘇,夫君是怕的很那,要不蘇蘇想個辦法,嗯。”
云卿聲音輕浮不正經,說完還對著蘇木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蘇木頓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木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聽到假山外有人提到了寒青宗。
“裴郎,只是這樣的話,我們會被發(fā)現(xiàn)嗎?
寒青宗可不是我們惹得起的?!?br>
“胡說什么?!?br>
男子聲音雖小可語氣中卻透露著兇狠。
“裴郎,我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br>
“禾兒,再等等,等這一切結束,我們就成婚?!?br>
男子上前擁著女子,眼底布滿了狠戾,語氣卻柔的像水。
柳禾靠著男子,聽著男子的承諾,眼里蕩滿了幸福。
“裴郎?!?br>
柳禾聲音婉轉綿長,聲音勾得人魂都要掉了。
“好了,禾兒,快些回去吧,以免又生事端?!?br>
男子扶正女子,溫言溫語道。
“裴郎,那我走了,你萬事小心哪?!?br>
女子說完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柳禾走后,裴青風估摸著差不多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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