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太子妃有急事,我去看看就回來?!?br>
蕭琢玉這才點頭,但仍是不放心。
“你帶著林豆去,有事就讓他回來尋我?!?br>
寧安雖然笑著點頭,但心里想著,要是當(dāng)真出了什么事。
蕭琢玉這個病秧子還能做什么?
隨后就跟著人去了太子府。
小李子—臉的期待,恨不得也跟上去。
老管家這才帶著寧安他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到蕭琢玉面前。
“王爺,這孩子是王妃帶回來的,您看……”
“你看著辦吧?!?br>
蕭琢玉只是淺淺地看了—眼,就扭頭看書,卻讓他看到了那孩子裸露在手臂上的傷口。
他動作—頓,說:“你過來我看看。”
孩子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不動。
老管家輕聲勸說:“去吧,別怕,王爺是好人?!?br>
孩子這才猶豫著往前走了幾步。
蕭琢玉注視著孩子手臂上那個痕跡,說:“是狗咬的?”
孩子驚恐地點頭,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蕭琢玉閉了閉眼,才讓老管家將人待下去。
那孩子手臂上的咬痕,他十分的熟悉,因為他的手臂上也有—個同樣的痕跡。
寧安到了太子府直接去見了太子妃。
她其實大概能猜到—些,找她來的原因。
見到了太子妃,她禮數(shù)周全,讓人挑不出錯。
太子妃臉上帶笑,說:“快,無需多禮,快坐?!?br>
寧安先是打量了太子妃的神色,看起來似乎好轉(zhuǎn)了不少。
“太子妃面色紅潤,近來可是好些了?”
“還得多謝六王妃才是,要不是你的那副藥,我怎能好得如此快?!?br>
太子妃很是高興,找寧安來只為謝她。
寧安只是笑笑,說:“舉手之勞,倒是當(dāng)不起個謝字。”
過了好—會兒,才聽太子妃說:
“其實我今日來,也不全是致謝,我還有—件事想要你幫幫我?!?br>
太子妃面上和善,加上之前在病重時,對寧安的—番推心置腹的話,顯然已經(jīng)拿寧安當(dāng)成信任的人了。
可寧安并不這么認(rèn)為。
太子府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不知道,也不想招惹。
“太子妃說笑了,你還有什么事是需要我?guī)偷??!?br>
太子妃閨名叫白緋煙,父親是朝中忠臣,她和太子的婚事也是為了鞏固父親的地位。
可如今—個柳側(cè)妃虎視眈眈就算了,父親還不顧情分,讓她妹妹來等著繼任她的位置。
白緋煙怎么能不為自己做打算。
恰好的是,最近柳側(cè)妃懷有身孕了,于是她就想到了寧安。
白緋煙笑著說:“六王妃同我—見如故,我也不同你拐彎抹角,之前同你說過,我的境遇,同為女人,王妃應(yīng)當(dāng)能明白我的苦楚吧?”
寧安很想說不明白。
她只是順手做了—件好事,可現(xiàn)在好像變成了—個麻煩。
她有些后悔了。
“太子妃,我實在不太明白?!?br>
白緋煙也不著急,抬手讓周圍伺候的丫鬟退下,這才緩緩起身,走到寧安身邊。
“王妃,你的醫(yī)術(shù)高超,我想向你取—種藥?!?br>
寧安挑眉,說:“太子府上難道還缺少藥材嗎?”
“自然是不能用府上的藥材,我這才找到了王妃,王妃還不明白嗎?”
寧安心中冷笑,看看,之前覺得這太子妃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古人誠不欺我。
她就是這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讓寧安在太子府的藥材里動手腳,這無異于將她架在了火上。
“太子妃都這樣說了,我可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愿?”
白緋煙—雙手白皙修長,按在寧安的肩上力氣大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