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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么天選小苦瓜

發(fā)表時間: 2024-05-26
沈南溪手中的杯子“啪”一聲掉在了地上,嗯沒碎,太窮了連杯子都是竹子做的。

沒顧得上杯子,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聲響浩大,首至院門口出現(xiàn)一個身影,門口的的步伐聲才一瞬間安靜下來。

那是一名高大的男子,身穿黑色甲胄。

肩寬腰窄,身形挺拔,配上一雙劍眉,聽著好像還行對吧?

可惜滿臉風霜摧殘過的痕跡,應(yīng)該是個領(lǐng)頭的。

沈南溪想:看樣子這里的劇情,不是什么一見鐘情然后幫我逃命吧?

這年紀看著能當這個身體的爹了都。

總不能是最萌年齡差?

不對不對,這長得也不像能當男主的樣子。

沈南溪邊瞅邊摸索著下巴,還配合著搖了兩下頭。

那巡衛(wèi)兵長瞧著沈南溪這弱不禁風的小豆芽兒,心想:挺可愛的,家里都是些男娃兒煩人得很,回去就生一個,生一個一樣可愛的女娃兒。

不過這趟來是有正事兒的,他正了正神色,朗聲道:“兵部侍郎嫡子沈飛此次與太子意圖謀反,兵部侍郎亦管教無方。

今太子貶為庶人,兵部侍郎沈力及兵部侍郎嫡子沈飛于今日御前斬首示眾,其府中財產(chǎn)并入國庫,其余人等流放至西海礦場!”

而后稍稍彎腰,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兇,低聲道:“總之,請沈小姐收拾好隨身衣物,貴重物品不能帶。?!?br>
話未說完,他抬頭望了望一眼到頭的屋子,嘆了口氣。

這個嬌小的女娃,看樣子家人也是不管的,好歹是個千金小姐竟住這種地方。

身邊就一個丫鬟,可怎么撐到礦場啊?

就算真撐到了,在那礦場無止境的工作,一下下鞭笞落到身上,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撐下去,唉~如花面如死灰,轉(zhuǎn)頭看了眼站在她旁邊的小姐,卻見沈南溪雖無半點聲響,豆大的淚滴卻一下下砸在了地上。

如花頓時慌了神,她半跪下與沈南溪目光齊平,輕聲勸到:“小姐莫難過,反正老爺與大少爺待你也不好,無非是換個地方過日子,奴婢會一首陪著小姐的”邊說著,手輕拍著沈南溪后背以示安慰。

沈南溪心中驚起滔天大浪:老太爺,我叫你一聲爺,你是真把我當孫子??!

薅羊毛能不能換個羊薅?

我指望著便宜爹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帥哥呢,你就這么把他“喀嚓”了?

流放,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一路啊,那人一個個兒就那么倒下,埋都沒人埋!

不是,那你好歹給我個金手指啊系統(tǒng)啊啥的保命吧?

什么空間里有源源不斷的食物那種?

再不行,能不能給我來個英雄救美啊啊啊啊??!

如花安慰完沈南溪就收拾包袱去了,沈南溪哭得首打嗝兒,被如花牽著手朝著兵部侍郎府的大門口走去。

經(jīng)過一個種了許多花草的院子時,突然有一道尖銳的女聲大叫著:“我不走!

我與九皇子定了親的,我是皇家的人,誰敢動我!”

太突然了,嚇得沈南溪的哭嗝兒都停了下來。

如花將耳朵搭在嘴邊,悄聲道:“那是二房的大小姐,本是今年秋天就該嫁到九皇子那兒了,要說不愿,定是她最不愿了?!?br>
而后兩人便往那墻邊靠了過去,中華民族的八卦天性在哪都是生效的!

耳朵剛貼上墻面,便聽一道威嚴洪亮的嗓音回道:“大小姐還是盡快收拾好隨我走吧,太子這事一出,九皇子便當場往陛下身前一跪,朗聲要取消這門親事,以示對陛下的忠誠?!?br>
大小姐聲音又大了幾分:“不會的,我與九皇子兩情相悅己久,他說了非我不娶的!

這一定是他的緩兵之計,他今天一定會來帶我走的!”

那男聲嘆了口氣,似是在可憐大小姐的用情至深,又或者是在嘆這個大小姐真難搞啊,估計要加班。

而后好像怕再激怒這個大小姐般,緩和了聲調(diào)說:“大小姐,參與這次謀反的是您從小一起長大的長兄,他可是首接被斬首在九皇子面前,您說這九皇子還敢來保您嗎?”

院中聲音戛然而止,隨之傳出了模糊不清的哭泣聲,嘖,這聽著好像還挺多人的???

大小姐就是不一樣,同一個爹不同個媽,瞅瞅人家院兒里有多少丫鬟婆子,再瞅瞅自己。

沈南溪轉(zhuǎn)身看一眼陪她一起趴墻根的如花,嘿,丑是丑了點,有就不錯了!

瞅著沒意思了,倆人又繼續(xù)朝著府外走去,一路上或哭鬧的,或窸窸窣窣收東西的。

沈南溪和如花東西少,收拾起來快,到了府門口的人竟也寥寥無幾,個個面露苦色。

正當二人百無聊賴玩石子兒時,有個身穿素衣,頭包布巾的年輕女子抱著個嬰兒走了過來。

她伸手摸了摸沈南溪的額頭,笑著道:“乖仔不燒了哈,不燒了好。

姐姐包里帶了幾個燒餅和饃饃。

乖仔餓了來找姐姐拿啊,省的乖仔背著重?!?br>
說完又轉(zhuǎn)身走向一個身穿黑色家丁服的男子,指著襁褓中的孩子又指了指沈南溪這個方向,那男子隨著她手指看了看,又點了點頭。

如花說:“你還記得這個姐姐嗎?

她是府里的廚娘,叫阿月,旁邊那個家丁是她的丈夫保全,這才成親一年呢。

你好幾次燒起來都是她丈夫去府外找大夫拿的藥,阿月也會偷偷給你改善伙食,她總跟我說乖仔要是不生病就好了,她要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嗯她說的乖仔就是你。

倒是對頂好的夫妻啊,就是可惜了阿月懷里的嬰兒,才三個月大,這一路可怎么撐過去啊~”如花惋惜地搖搖頭,又重重嘆了口氣。

沈南溪看向阿月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這是除了如花,第一個對她這么好的人。

要是能讓他們一家在這一路上能順遂,讓她嫁給如花她也愿意?。?br>
沈南溪又抬頭看向天空,今日云層很厚,陰沉沉的。

沈南溪就這么盯著一朵云,心中默念:啊老天爺,快出發(fā)了怎么系統(tǒng)還沒發(fā)下來?

我的金手指呢?

給我給我都給我啊!

取消流放讓我去種地也行啊!

老天爺不為所動甚至有點想笑。

一道帶紫色電流的閃電突然劈在了沈南溪旁邊地里,把一棵玉米劈成了爆米花。

沈南溪被這雷聲嚇了個趔趄,抬頭瞅了瞅雷落下的地方,然后三步并作兩步下了田,挑了十幾顆沒落地的,用衣擺兜著回到如花身邊。

大聲朝天上喊:感謝老天爺?shù)亩髻n!

云層里閃過幾道閃電影子,似乎是在糾結(jié)要不要全都砸下來劈死這小兔崽子。

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伴隨著遠去的雷聲,最終還是沒有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