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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發(fā)表時間: 2024-06-13

阮棲今天是來主持慈善晚宴的,播音傳媒專業(yè)畢業(yè),因家里的公司資金周轉(zhuǎn)困難,為了補(bǔ)貼點家用,她接了這種商業(yè)活動。

她正低頭,背誦一會的慈善流程,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

“阮小姐,加個微信?”

阮棲轉(zhuǎn)頭,認(rèn)出蔣家公子蔣博,疏離又客氣地說。

“抱歉,工作期間,沒帶手機(jī)?!?br>
蔣博挑眉,長指指向薄庭堯的方向。

“四哥要?!?br>
阮棲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臉沉冷的薄庭堯,正看著她,眼神是她看不明白的暗晦。

除了暗晦,還有男人看女人的意思。

所以他這是要討要那天說的不夠的代價了?

她抿唇幾秒后,笑道:“我會親自找薄先生?!?br>
蔣博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會送上門去,留下了薄庭堯的房間號,施施然離開了。

慈善宴會開始,阮棲身穿旗袍,步步生蓮地走上主席臺,她的臺風(fēng)穩(wěn)健,得體的開場白,略帶風(fēng)趣的言語,將現(xiàn)場的氣氛調(diào)動了起來,慈善晚會開展得如火如荼。

阮棲的出現(xiàn),也引起了很多在場公子哥的興趣,眼神像是狼看到獵物,發(fā)著綠光。

坐在臺下的薄庭堯偶爾掃過她,目色深沉。

臺上,阮棲全程精神緊繃,整整兩個小時的慈善晚會,出色完成。

阮棲的工作一結(jié)束,就有男子上前,邀她喝酒,她倒也大方接了,甚至還收到不少名片。

只是越喝就越多,正不知怎么脫身時,慈善宴的理事人走過來,才擺脫那些人的攻勢。

理事人表明來意,要她一會兒再主持個小型宴會,就在這酒店的十二樓。

有額外酬勞,阮棲自然愿意接。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推開包廂的門,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情形。

一張長形的桌子邊,坐著十來個人,都是說得出名字的莞城貴公子們,而C位上坐的,是剛逼她當(dāng)情人的慕屹舟。

這怕不是朋友間的小型宴會,而是慕屹舟設(shè)的局吧!

她在門口安靜了十幾秒,慕屹舟發(fā)小姜浩明很熱情地喊她進(jìn)來。

她很難受,他這么作賤她,那三年可有真心?

如有真心,為什么能變得這么快?

她走不了,只得緩緩走到桌子跟前,裝傻充楞問。

“請我主持什么游戲?”

煙霧繚繞下,所有人喝酒的動作都停下來,看著她。

“游戲需要主持的嗎?阮棲,你不會為了想見屹舟,找的借口的吧!”人群中有人嗤笑。

慕屹舟身邊的朋友,都知道阮棲的存在,以前慕屹舟寵她的方式,他們見過。

一度看好兩人,誰想慕屹舟突然跟薄氏千金訂婚,她被拋棄。

阮家的公司正值困境,沒有慕屹舟當(dāng)靠山,很快會出問題,先入為主認(rèn)為她為利益來糾纏慕屹舟。

“那應(yīng)該是我走錯地了,打擾?!痹捖洌顥珱]搭理他們的眼神,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

“兩天時間到了,想好了嗎?”

慕屹舟話一落,有人就擋在門邊,不讓她走的意思很明顯。

阮棲看了把門人幾秒,轉(zhuǎn)身,冷冷看向坐在中間的慕屹舟,絕拒。

“我的答案不變,不可能?!?br>
話落,場面瞬間就靜了下來,但門口的人也沒離開,所以她是走不了的。

“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談,邊喝邊談?!苯泼餍χ驁A場,也算是嘴替了。

慕屹舟現(xiàn)在跟薄芊妤訂了婚,自然不敢過份張揚,他心里想說的話,只會借身邊人的口說。

姜浩明很懂他的心思。

阮棲知道不從,出不了包廂的,既然要硬碰硬了,也沒什么好顧忌了的。

她走到他跟前,捏起酒杯,毫無癥兆潑了過去。

“都說分手后的體面是,前任就要跟死了一樣,既然你不想體面,也不用給你臉了?!?br>
慕屹舟潑了一臉的酒,氣得騰地起身,阮棲又快速拿起一杯潑過去。

“知道我為什么給薄庭堯睡,不給你睡?”

“因為你不但渣,還沒品,更主要是他蛋大,讓我連連高潮迭起,你能嗎?”

阮棲平常冷冷清清,但也是溫柔小意的,突然說出虎狼之詞,震得眾人張大嘴。

更驚爆的是,慕屹舟沒睡過阮棲,反而薄庭堯睡過,這是什么理不清的三角戀關(guān)系?

慕屹舟被污辱,還被當(dāng)眾揭穿寵了三年的女人,都沒睡到手,氣得面目猙獰地要掐死她。

阮棲早有防備,在他起身時,手上的玻璃杯砸成防身的利器,抵在他伸過來的手掌心上。

“啊……”一聲鈍叫。

隨著叫聲,包廂的門從外邊被推開,門口站著兩道身影。

“喲……這血雨腥風(fēng)的,玩什么呢……”說話的是蔣博,他旁邊還站著一人,正是阮棲剛才說的薄庭堯。

他面無表情,目色晦暗不明地盯著阮棲。

阮棲本是背對著包廂門,聽到蔣博的聲音,緩緩轉(zhuǎn)頭,看到薄庭堯那一刻,瞳孔緊縮。

腦中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他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鬧轟轟的包廂,瞬間鴉雀無聲,在場的人大氣不敢喘,更不敢上前為慕屹舟包扎,只看著薄庭堯。

門口的男人邁著長腿,不顧眾人的目光,悠然走到阮棲跟前,但沒看她,看著慕屹舟的手,扎得鮮血正流。

“怎么扎成這樣?”薄庭堯平靜的聲音里,夾了股壓迫。

慕屹舟自然不能說出前因后果,避重就輕地說。

“剛才玩得過了,小問題,不礙事?!?br>
薄庭堯轉(zhuǎn)頭看了眼呆呆的阮棲,又掃了掃她手中帶血的玻璃殘片,戲謔問。

“玩什么這么刺激?”

大放噘詞后的阮棲心虛地對上他的視線,泛起個僵硬點的笑。

“就……玩狼人殺?!?br>
“狼人殺……比誰大誰小?”蔣博無縫銜接的話再次令場面死寂。

阮棲尷尬極了,薄庭堯聽見了她剛才的話。

她好像是又利用了他,又得應(yīng)付他了。

漂亮的杏眼,瞟了瞟他,只見他伸手拎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雙腿交疊,身上的戾氣很重。

“繼續(xù)……”薄庭堯淡淡丟了兩個字。

平淡的音調(diào),聽不出喜怒,但阮棲卻只覺的背脊寒氣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