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氣沖沖的帶著哭唧唧的沈浩回了臥室,“乖兒子,走咱們進屋,媽明天偷偷給你”沈母在沈浩耳邊低聲的說。
沈憐望著沈母她們進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隨即站了起來。
“憐憐啊,你媽不是那個意思,你也別往心里去,你也知道你媽是刀子嘴豆腐心”沈父安慰道。
“爸,我知道的,我沒有放在心上的”沈憐弱弱的說著。
沈父又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沈憐先開了口:“爸,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洗碗了”說完沈憐就低頭收拾著碗筷,沈父也只能把剛要說出的話咽了下去然后又說了一句“好”。
夜晚的寧靜體現在田園小院中和院外的大槐樹。
屋內電視機里播放著滑稽的小品聲和她們的笑聲相互配合著,而屋外只有水和碗筷碰撞的聲音,微弱又暗淡的燈光下照應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雖是夜晚,但盛夏的燥熱也是掩蓋不住的。
沈憐額頭上也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額間的碎發(fā)被汗珠打濕隨意貼合在臉上。
水聲停止了,沈憐在整理衣服,她把濕漉漉的手放在圍裙上擦拭,然后解開了圍裙放在了架子上。
“爸,媽我出去走一下”柔和的聲音詢問著。
“好,早點回來啊,憐憐”沈父溫柔的回應著。
“這么晚了還出去干什么,那家女孩像你一樣”沈母高聲喊道。
女孩沒有理會邁著小步子走出了大門。
女孩在路燈下低頭小跳,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樣,像是籠中鳥終于回歸大自然的懷抱一樣,那種久違的自由感。
“憐憐”一個甜甜的聲音把女孩叫住,女孩回頭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
原來是女孩的好朋友張佳,兩個女孩心領神會的笑了一下。
女孩笑著說“佳佳,我可以了”張佳似乎理解了便也高興的回應“真的嗎,太好了,我們又能一起上學了”女孩點了頭。
兩個女孩手牽著手在泛黃的路燈下行走,“你媽她怎么同意的,她沒有打你吧”張佳擔憂的問道。
“沒事的,我媽只是嘴硬心軟,只要我能讀書就好了哎,也不知道你媽她為什么這么重男輕女,她自己不就是女的嗎,你那個弟弟成天就知道玩,還欺負你,就是因為你媽太慣著他了。
我感覺你爸他明明可以幫著你為你出頭可是卻選擇沉默,真的不知道你爸什么意思”張佳越說越激動,感覺像是自己經歷的一樣。
“噗呲,你怎么這么激動啊”,“你干嘛笑我啊,我這是在為你鳴不平哎”張佳憤憤的說著。
兩個女孩是很要好的朋友。
張佳是獨生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可是沈憐卻是一個沒人心疼的女孩,也許張佳從小生活在愛意的環(huán)境下,對沈憐很同情甚至很心疼她眼前這個長相清秀卻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因此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張佳就像白晝一樣,自信而陽光,而沈憐就如同黑夜一般,沒有情緒變化,甚至看不清她的心情。
她們就這樣光影交織著,互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