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r>
府里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
晚上吃飯時(shí),蘇文鳶看著盛景玉,不禁有些惋惜。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瞎了呢?”蘇文鳶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
盛景玉筷子一頓冷聲問道:“你說什么?”
他的眼睛上蒙著白紗,臉色陰沉可怕。
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瞎了,貼臉開大?
孟奇回答:“王妃說您瞎了?!?br>
“……”蘇文鳶猛地轉(zhuǎn)頭,一把搶下他的雞腿。
吃什么吃?吃的腦子都不好使了!嫌她死的太慢是吧?
盛景玉被氣得都沒脾氣了,他是裝瞎,不是裝聾,用他重復(fù)?
他是在問蘇文鳶。
“王爺我不是那個(gè)意思……”蘇文鳶苦著臉解釋。
她好像一不小心,碰到了盛景玉最在意的地方。
盛景玉漠然道:“王妃這舌頭要是不想要了,也可以割了?!?br>
“別啊,啞巴王妃配眼盲王爺,多難聽?。 碧K文鳶脫口而出。
而后捂住自己的嘴,心想自己真是嘴欠。
太得意忘形了,想什么說什么。
盛景玉淡淡說道:“這樣聽著,般配多了。”
“不般配不般配,王爺快吃飯?!碧K文鳶夾了一塊肉,遞到盛景玉嘴邊,“啊……”
盛景玉很無語(yǔ),這是哄孩子呢?
“不……”盛景玉剛張嘴,筷子就送進(jìn)去了。
這下弄得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他本想說不用的。
“王爺再嘗嘗這個(gè)!”蘇文鳶起身,積極投喂,愣是喂得盛景玉沒辦法開口。
“行了?!笔⒕坝窠K于得空叫停,同時(shí)準(zhǔn)確無誤的攔住了蘇文鳶的手。
蘇文鳶嘿嘿一笑說:“王爺吃的好,明天還做這些,回見!”
她跑了……
怕盛景玉翻舊賬,跑得飛快,月秀有些心慌的跟上。
王妃膽子太大了,還口無遮攔。
盛景玉還沒咽下嘴里的東西,左看看右看看,孟奇和葉衫都是一臉驚訝,還可以這樣?
“王妃好像還沒吃飯。”孟奇說。
盛景玉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
蘇文鳶回到房里,不停地安撫著自己的小心臟,剛剛太可怕了。
盛景玉帶給她的壓迫感,像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扼住了她的呼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殺意,讓她不敢回想。
“太可怕了!”蘇文鳶心有余悸,突然覺得盛景玉的惡名,不是危言聳聽。
“王妃你都要嚇?biāo)牢伊耍 痹滦阋彩且缓蟊车睦浜埂?br>
當(dāng)晚蘇文鳶為了贖罪,表現(xiàn)的這叫一個(gè)殷勤,事無巨細(xì)的照顧,一會(huì)兒倒茶一會(huì)兒揉肩,恨不得親自給他換衣服。
把盛景玉弄得很是慌亂,其實(shí)倒也不用這么熱情。
“葉衫讓小廚房煮了碗面。”盛景玉找了個(gè)借口支開她。
蘇文鳶眼前一亮笑說:“那我讓孟奇進(jìn)來?!?br>
“嗯?!笔⒕坝耖L(zhǎng)出一口氣,真是怕了她了。
蘇文鳶一口氣吃了兩碗,盛景玉能好好說話,說明這事過去了。
轉(zhuǎn)天葉衫一直陪在蘇文鳶身邊,孟奇因?yàn)榍耙惶煺f錯(cuò)話,被蘇文鳶暫時(shí)攆走了。
同時(shí)她們也是為了等高婆子過來要錢。
以前府里都是葉衫管事,現(xiàn)在得有個(gè)交接過程。
等了一上午,都沒看到高婆子的影子。
月秀問說:“高婆子是不是知道自己那個(gè)廚房,做不了幾道菜,所以不來拿銀子了?”
“不拿這份銀子,她花什么?廚房那些人吃什么?”蘇文鳶冷笑。
她要是能那么懂事,蘇文鳶也不至于和她過不去。
晚上小廚房開始做飯的時(shí)候,高婆子來了,先把葉衫叫了出去。
蘇文鳶趕緊吩咐月秀,把小廚房的人叫出來一個(gè),要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