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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發(fā)表時間: 2024-06-24

沈元霽撐著一面白色油紙傘,傘上畫著蘭花。

他站在她身前,比她高出一頭,氣勢上也壓了她一頭。

葉青綰心中有些緊張,握緊了手中的油紙傘,朝著他看過去。

“元霽,當年我等過你的?!?br>
若是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他應當就不會為難她了吧。

沈元霽眼尾一挑,帶著幾分譏諷的冷笑,

“是嗎?等了孤一日還是兩日?”

“兩年?!?br>
話音落下,高大的身影忽然間沉默了。

雨勢更大,兇猛的玉珠落在傘面上,像是要把雨傘拍爛一般。

“為何又嫁了人?!?br>
雖是問句,可卻是陳述的語氣,聽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槐樹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卻不知此刻誰更落魄些。

“當年陛下要抄了葉家,葉家沒有辦法,只能想方設法去攀皇親國戚,好借著一層關系,能夠保全一點,也能夠保全我?!?br>
說起當年,葉青綰眼底蒙上一層朦朧。

當年的情形,實在是危機,她沒有選擇,葉家,也沒有選擇。

又是一陣沉默。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我走之后,你一封書信也沒有給我,與那負心漢有何區(qū)別?”

他去了巫國,她不聲不響,一封書信也沒有收到。

就算是給她寫信,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信。

沈元霽一直以為,她是要和他撇清關系,所以才轉身嫁人,不回書信的。

所以他回來,當真是恨極了她。

“我如何沒有寫過?我寫了那么多,是你杳無音訊一封都不回的。”

她抬眸,與他對視。

沈元霽只能以沉默回她。

他并沒有收到那些書信。

大徵和巫國,兩個國家之間,書信往來本就不易。

一定是那些信被攔截了,而他寫的那些信,也被人攔下了。

“當年葉家岌岌可危,父親要我嫁人,我一直拖著沒嫁,想著你總有一日會回來的,我足足拖了一年多,實在是形勢所逼,才嫁了人?!?br>
“而你,沈元霽,你一回來便不分青紅皂白地責怪我,你一見面就逼迫我,你從未站在我的立場考慮過問題!”

她聲音錚錚,鏗鏘有力。

每一句落在沈元霽的心上,就像是捅刀子一樣。

沈元霽往后退了一步,雨水拍打在他的袍子上,黑色的衣袍又濕了幾分,衣袂翻飛。

他不可置信看著她,是愧疚,是后悔。

“對不起阿綰……你之前并未同我說這些……”

“我是想說,可你給過我機會嗎?”

“你是想讓那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與你說這些,還是想讓我在平康坊的榻上或是浴桶里同你說這些,你問過我嗎?”

“你給我張口的機會嗎?”

一遍又一遍的質問。

原先那個盛氣凌人之人,此刻也垂首,沉默著。

“對不起?!?br>
半晌,才擠出來這么一句。

葉青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略顯失望:“沈元霽,我對你,問心無愧。我捫心自問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若不是聽聞你與巫國公主暗通曲款,兩人有了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且關系確鑿,就算是父親再怎么逼我,我也會等你?!?br>
“我等你了,我等了你整整兩年,拿著葉家所有人的性命等你,可等來的卻是你回不來的消息,是你與巫國公主兩情相悅,你留在她府上做客的消息!”

“你有何臉面這樣高高在上的指責我?”

“先違背信義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這些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事實。

他與巫國公主的關系,巫國人知道,大徵人也知道。

這件事,才是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為了葉家,也為了她自己,她不能去等這樣一個背信棄義之人。

“阿綰,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只是事出緊急,那些都是權宜之計,我需要她的助力,所以我才與她有了傳聞的關系,但實際上,我們什么也沒有?!?br>
他伸手,想要扶正她的傘柄,卻被她躲開。

“是,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你在巫國過得不容易,所以我從未怪過你,也未質問過你,可你又憑什么來質問我?!”

憑什么折辱她?

他明明知道她出身書香門第,最注重名節(jié)教養(yǎng),為什么還要來折辱她,逼迫她?

“你在巫國的難處是難處,難道我葉家上下幾百口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面對葉青綰的責問,沈元霽愧疚地無法回答。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目光。

只覺得心里面沉甸甸的,壓著一塊石頭,嗓子里也帶著一股腥味。

“是我不該,是我的錯?!?br>
“我當時,只想著早些回來,他們打壓我,欺辱我,我沒有辦法,正能是費盡心思地往上爬,想著早些回來見你,讓你寬心?!?br>
“所以當時,我只能是不擇手段,與巫國公主鬧出緋聞?!?br>
說著,他抬起頭來,真摯懇切地看著她,“阿綰,我與她清清白白,什么也沒有?!?br>
他伸手,粗糲的手指剛觸碰到她的肩頭,卻被她往后一退。

縱然是整個人都貼在樹上,她也不愿意被他再觸碰。

葉青綰目光抬起,盯著不遠處被雨水砸出來的水坑,“沈元霽,我們兩清了。”

“你不要一副我總是欠你的樣子,我葉青綰不欠你的,沒有對不起你,你不必與我再糾纏?!?br>
“如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了?!?br>
言語之中,是清冷,也是理智。

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如今她有自己的家庭,還有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夫君愛著她,她已是滿足,實在是不想再要別的。

“阿綰,怎么能兩清?”

他抬手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抵在樹上,猩紅的眼眸盯著她,像是哀求,又像是逼迫。

“我回來了,我來履行承諾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我們本來才是天生的一對?!?br>
“當年的事情,就當是沒有發(fā)生過。謝歸舟可以助你保住葉家,我也可以,我現在是太子了,我可以保護葉家的?!?br>
“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