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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閱讀未婚夫追求真愛?我攻略了美強(qiáng)慘男主

雪迦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現(xiàn)代言情《未婚夫追求真愛?我攻略了美強(qiáng)慘男主》,主角分別是許粟梁寒墨,作者“雪迦”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美強(qiáng)慘.腹黑偏執(zhí)私生子x富家乖乖女】直到未婚夫梁陌澤在訂婚當(dāng)天同人私奔,被拋下的許粟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換得真心。她看向那個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寒墨覺得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暗,但許粟給了他一束光?!拔疫@個人有些老派,從訂婚到結(jié)婚,到死,不換人。”他問她,“這是一輩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嗎?”后來坊間傳聞,梁家兩位少爺為爭奪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寒墨成為贏家。世人都說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許粟深以為然。直至春夜月下,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控著她纖細(xì)腰肢,菲薄的唇輕觸她白皙脖頸。...

主角:許粟梁寒墨   更新:2024-08-18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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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許粟梁寒墨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完整文本閱讀未婚夫追求真愛?我攻略了美強(qiáng)慘男主》,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雪迦”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現(xiàn)代言情《未婚夫追求真愛?我攻略了美強(qiáng)慘男主》,主角分別是許粟梁寒墨,作者“雪迦”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美強(qiáng)慘.腹黑偏執(zhí)私生子x富家乖乖女】直到未婚夫梁陌澤在訂婚當(dāng)天同人私奔,被拋下的許粟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換得真心。她看向那個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寒墨覺得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暗,但許粟給了他一束光?!拔疫@個人有些老派,從訂婚到結(jié)婚,到死,不換人?!彼麊査斑@是一輩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嗎?”后來坊間傳聞,梁家兩位少爺為爭奪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寒墨成為贏家。世人都說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許粟深以為然。直至春夜月下,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控著她纖細(xì)腰肢,菲薄的唇輕觸她白皙脖頸。...

《完整文本閱讀未婚夫追求真愛?我攻略了美強(qiáng)慘男主》精彩片段

許粟真是有氣撒不出。
梁陌澤平時總是什么都渾不在意的,此刻語氣小心,這種反差,會讓她錯覺他是真的怕她生氣。
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她又心軟了。
她態(tài)度軟下來:“沒有?!?br>梁陌澤眼底一亮,“那我們和好了?”
許粟:“嗯?!?br>她還是有點冷淡,梁陌澤也沒計較,“這件事確實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是還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你別一個人生悶氣,對身體也不好?!?br>許粟油然生出一股無力感來。
她能和他說什么呢?他是真的沒有意識到他的所作所為有什么問題,他只是因為偏愛陳雯,將她推了出去而已。
她想了想才開口:“不然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讓你為我男朋友背鍋,你是什么感覺?”
梁陌澤不假思索,“你沒有男朋友。”
“以后會有的,”話出口,許粟微笑,心口有絲絲縷縷的疼痛蔓延,“難道你覺得我很差勁,沒人追,一輩子都不會有男人喜歡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陌澤怔住,他發(fā)覺,他其實沒有設(shè)想過許粟交男朋友。
以前兩家人動不動開玩笑,說許粟和他定了娃娃親,將來是要給他當(dāng)媳婦兒的,他一向玩世不恭,順?biāo)浦鄹弦惠呴_玩笑,可從來沒往心里去。
許粟是他的發(fā)小,小青梅,兩個人一起長大,她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她太乖了,他沒法想象自己未來真要跟這么乏味的姑娘共度一生。
他喜歡冒險和刺激,這些她都給不了他。
他忽然想起,其實大學(xué)時,蠢蠢欲動想要追許粟的男孩子就不少,她這么單純,他怕她被人欺負(fù),去學(xué)校里請她的舍友幫忙照看她,別讓她被渣男騙了。
她舍友于是開起他和許粟的玩笑,他也就順著應(yīng)了,心想只要許粟有個有男朋友的名聲在外,就肯定不會被亂七八糟的男人騙。
可現(xiàn)在,他交女朋友了,許粟也快大學(xué)畢業(yè)了,他們都長大了,她要談戀愛也無可厚非。
只是他仍不放心,“我們小栗子這么乖,很容易被騙的,男人沒幾個好的,你得擦亮眼,這事兒要慎重。”
許粟還在笑,眼神卻透出幾分悲哀,“嗯,我會擦亮眼的。”
梁陌澤對上她的目光,心口像是被蜇了一下,他莫名有些慌,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胡亂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和陳雯的事兒,你先別讓我家里人知道,也別和你爸媽說,我爸媽還有爺爺都還在氣頭上,等過段時間我找機(jī)會再和他們正式介紹一下陳雯?!?br>許粟垂下眼,她想起許何平的話來。
許何平要她將梁陌澤搶回來,但是她拿什么搶呢?
那個風(fēng)雪夜,陳雯就在警察局附近的酒店,梁陌澤舍不得陳雯冒著風(fēng)雪去辦保釋手續(xù),卻任由警察將電話打給遠(yuǎn)在學(xué)校里的她。
如今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了,又讓她為陳雯背鍋。
他甚至還打算鄭重地將陳雯介紹給家人。
他給她的,只有那些不走心的玩笑。
孰輕孰重,一眼明了,梁陌澤對陳雯的維護(hù),足以看出他的真心。
她想,這一次,她恐怕無法聽許何平的話了,她都已經(jīng)輸了,還不如保留一點臉面,有尊嚴(yán)地退場。
她點了點頭。
梁陌澤放心下來。
飯菜剛上桌,服務(wù)員離開,又有腳步聲靠近,許粟望過去,陳雯已經(jīng)走過來,徑直往梁陌澤那邊去。
“之前沒有正式介紹過,那天晚上又太倉促了,所以我喊陳雯過來一起吃個飯,”梁陌澤解釋,“你們認(rèn)識一下?!?br>許粟覺得臉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
“陳雯,這是小栗子,我最好的朋友?!绷耗皾扇斡申愽┳剿磉叄粗S粟,“小栗子,這是我女朋友陳雯,你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們也能成為朋友?!?br>陳雯抱住梁陌澤的手臂,抬眼沖許粟甜甜一笑,“你好小栗子,以后多關(guān)照?!?br>這果然是梁陌澤會喜歡的姑娘,熱情大方,許粟想,然而她卻是個社恐,面對別人的熱情,總是很難給出同樣的回饋,她禮貌笑了下,“你好。”
這頓飯對她來說,已經(jīng)成了煎熬。
席間,陳雯頻頻給梁陌澤夾菜,要他為自己剝蝦。
許粟安靜吃飯,只想盡快應(yīng)付完。
陳雯卻是個話癆,和梁陌澤又提起這次打架的事兒,“那你爸媽都知道了,應(yīng)該會幫你擺平吧?我聽說那群混混還想索賠呢?!?br>“嗯,我媽說家里律師團(tuán)會去和他們談?!绷耗皾烧Z氣溫柔,“這事兒你就別再操心了?!?br>陳雯嘀咕:“但是真的好奇怪呀,為什么你爸媽會這么快知道?”
梁陌澤微微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雯矛頭已經(jīng)對準(zhǔn)許粟:“小栗子,你真的沒有和梁叔叔還有梁阿姨說過嗎?”
許粟抬頭,和陳雯對視片刻,她回答:“沒有。”
氣氛有些凝滯,梁陌澤打圓場,“好了好了,小栗子都已經(jīng)幫我說話了,我媽看在她面子上才沒讓我接著跪。”
“我心疼你嘛,”陳雯噘嘴,“你看你的臉,都腫了,還跪那么久......這要是沒人說,你爸媽怎么會對你發(fā)難呢?肯定有人告訴他們的。小栗子,不是我懷疑你啊,你再想想,會不會你告訴別人,別人和他們說的呢?”
許粟握著筷子的手指收緊,她想起了梁寒墨。
但轉(zhuǎn)瞬她就在心底否定,梁寒墨和梁家其他人關(guān)系并不好,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我覺得,梁叔叔和梁阿姨可能是從其他什么途徑得知消息的?!彼?。
“都不重要了,”梁陌澤安撫不依不饒的陳雯:“退一步講,就算是小栗子不小心告訴誰,傳到我爸媽耳朵里,人家都幫你頂包了,這事兒也算是翻篇了。”
陳雯還是嘟著嘴,很勉強(qiáng)說:“好吧?!?br>許粟徹底喪失了食欲,她盯著梁陌澤,語氣很涼,“所以你也覺得是我的問題,是我導(dǎo)致你挨打和被罰跪的,是嗎?”
梁陌澤一愣。
他這個人大大咧咧,其實事情結(jié)束了沒糾結(jié)那么多,剛剛也是為了安撫陳雯才那么一說,還真沒想那么多。
許粟平日里像個小綿羊,忽然這樣嚴(yán)肅地質(zhì)問他,令他有些懵,一時想不起要說什么。
“我飽了?!痹S粟放下筷子,站起身,“你們吃吧?!?br>

許粟是個乖乖女,長這么大,自認(rèn)干過最出格的事,就是小時候做過梁陌澤的幫兇。
梁寒墨剛來梁家那陣子,除卻在梁家被梁阿姨冷待,還遭到了學(xué)校里所有同學(xué)的排擠,這全都有賴于梁陌澤在校的人際關(guān)系。
梁陌澤從小到大都很受身邊人的歡迎,小時候他一句話,他那幫小跟班就沖前頭刁難梁寒墨。
有一回,正好被許粟碰到。
一群人撕碎了梁寒墨的課本和作業(yè),梁陌澤也在里面。
那情景令人窒息,她當(dāng)時其實是想跑的,但有人看到她,還塞了一張梁寒墨的試卷到她手里,要她一起撕。
小小的許粟身體很僵硬。
“撕啊!”有個小男孩說:“這是小三的孩子活該的,破壞別人的家庭,還好意思來上學(xué)?!?br>“就是!他這是活該!”
小孩子眼里沒有什么先來后到,梁寒墨是個私生子,他媽媽就是第三者。
許粟心跳很快,周圍的人在起哄,大家都在撕扯紙頁,有人吹口哨,她閉了閉眼,心一橫,將手中的試卷也給撕掉了。
就這樣,許粟很安全地融入了這個團(tuán)體,她抬眼時,恰好撞上梁寒墨的目光。
那年梁寒墨十歲,但眼神已經(jīng)幽深晦暗,深黑的瞳仁里有她看不懂的內(nèi)容。
她心慌又心虛,趕緊別開了臉。
早晨,許粟從夢中醒來,盯著屋頂?shù)男〉鯚?,有片刻茫然?br>她不知道怎么會夢到這么久以前的事。
隨著身體的感覺蘇醒,昨晚的一切也都涌入腦海,她想起來了。
梁陌澤交女朋友了,他為了女朋友打架,他們還開房了。
她坐起身,深深吐出一口氣,揉了把臉,下床去洗漱。
出門發(fā)現(xiàn)梁寒墨已經(jīng)起來了,他坐在餐廳那邊,聽見動靜,望過來。
“那個......早啊。”許粟干巴巴抬手揮揮,算是和他打招呼,她還是不知道要怎么稱呼他。
梁寒墨臉上沒表情,只說:“洗漱完過來吃早餐?!?br>居然還有飯吃。
許粟有些意外,進(jìn)洗手間洗漱時,她又想到昨夜的夢,捂了把臉。
雖然后來她心存愧疚,也試圖彌補(bǔ),但那樣的傷害,怕是很難忘記的吧。
她這個施暴者都忘不了,更別說梁寒墨了。
她開始有點想不通,他昨晚為什么會收留她。
從洗手間出來,許粟乖乖去餐廳,坐在梁寒墨對面。
很簡單的中式早餐,有小米粥、灌湯包和簡單的小菜。
許粟咬了一口灌湯包,眼底就亮了,“是徐記的灌湯包?”
梁寒墨沒抬眼,只“嗯”了一聲。
徐記灌湯包在北城很出名,許粟以前就喜歡,后來這家店被探店博主發(fā)掘,成了網(wǎng)紅店,演變成現(xiàn)在“一包難求”的局面,清晨去買還要排隊好半天,許粟嫌麻煩,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吃了。
這頓早餐許粟吃得心滿意足,擦嘴時想了想,和梁寒墨說:“太謝謝你了,我改天請你吃飯吧?!?br>梁寒墨擦手的動作停了下,“可以?!?br>許粟本以為他會拒絕的,她倒不是舍不得一頓飯,只是覺得梁寒墨八成不會愿意和她再有接觸,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利索。
不過,她是該好好感謝他,她拿出手機(jī),“我加你微信吧?到時候約個時間?!?br>梁寒墨將手機(jī)遞過去,她掃碼添加好友。
梁寒墨的頭像是暗沉的夜空,一片黑里面墜著一顆星星。
很符合他陰沉的性格,許粟想。
手中的手機(jī)忽然震動起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看過去,許粟的手機(jī)屏幕顯示是梁陌澤的微信來電。
許粟皺了皺眉,起身接聽。
才一接通,梁陌澤在那頭語氣緊張地開口:“小栗子,你在哪兒呢?”
許粟遲疑了下。
她和梁寒墨在一起,這事兒要是讓梁陌澤知道,他估計得瘋。
雖然隨著年齡見長,逐漸成熟,梁陌澤早就不再說梁寒墨是小三的孩子,但一直以來他都視梁寒墨為自己家里的入侵者。
他也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許粟和他是一個陣線的。
許粟說:“我......我在酒店?!?br>“你昨晚怎么不回我的微信?嚇?biāo)牢伊?.....”梁陌澤像是松了口氣,“我以為你沒有開到房間,今天凌晨六點多就來學(xué)校找你了。”
許粟此時異常冷靜,心想,如果她真的在外面凍一夜,那他凌晨六點才出門找她只能幫忙收尸。
她不語,梁陌澤又道:“你沒事就好,對了,我進(jìn)了警察局這事兒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尤其我家里人,我爸媽還有爺爺要是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層皮?!?br>許粟想完了,她已經(jīng)告訴梁寒墨了。
她此時身在客廳,回頭偷偷看梁寒墨,這人應(yīng)該不會多嘴告訴梁家其他人吧......
好巧不巧,梁寒墨此時從餐桌邊站起身,也正看著她的方向。
四目相對,許粟有點尷尬,趕緊收回視線,和梁陌澤說:“知道了。”
“我今天得去警察局處理后續(xù),”梁陌澤說:“等忙完了,一定請你吃大餐重謝。”
許粟心不在焉地應(yīng)下。
掛斷電話,她試圖理清思緒。
她今年大四,還有半年畢業(yè),原本她想,畢業(yè)后就算不結(jié)婚,不訂婚,梁陌澤怎么也該有點表示,至少兩個人會確立關(guān)系。
現(xiàn)在梁陌澤確實表示了......他表示,他交女朋友了。
她還是非常難受,心口很悶,無法思考,那是她從情竇初開就喜歡的男人,原本她以為會是雙向奔赴的,沒想到卻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單戀。
這事兒,無論梁陌澤怎么處理,她是得和自己爸媽說清楚的。
房門被人敲響,從餐廳出來的梁寒墨徑直去開門。
片刻后他回來,手里拿了個很大的紙質(zhì)手提袋,遞給許粟,“外面冷,你出去之前穿上這個?!?br>許粟接過打開,里面是嶄新的女士羽絨服,并且是她慣常穿的牌子。
她有點不好意思收,但是又確實很怕冷,于是問:“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吧?!?br>梁寒墨沉默幾秒,才道:“不用了,就算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許粟的生日就在下周,她很意外梁寒墨居然記得。
這份禮物來得很詭異,她以前可沒有收到過他的禮物,而且她過生日從來也沒有叫過他,因為每次她生日梁陌澤都在。
她這次自然也沒打算喊他,這就尷尬了......
她絞盡腦汁,才想出個解決方案:“那你生日想要什么禮物嗎?我送給你?!?br>“不必,我的生日早就過去了,而且......”梁寒墨語氣淡淡,“我從來不過生日。”

兩個人一起下樓,梁寒墨問許粟需不需要他送。
她哪里還好意思麻煩他,趕忙擺手,“我打車就行?!?br>梁寒墨點點頭,“路上小心?!?br>許粟轉(zhuǎn)身,身上穿著羽絨服果然不那么冷了,她低著頭往出租車停靠點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梁寒墨的生日,應(yīng)該是在夏天。
曾經(jīng)有個夏天,他大約是受不了那種在學(xué)校遭受霸凌,在梁家又看冷臉的生活,從梁家悄悄走了。
后來許粟聽說,他是去找他媽媽了。
“聽說那天是他生日,可能還想著他媽給他過生日吧,”梁陌澤提到這事兒,不屑地笑,“結(jié)果那小三二話不說,把他拒之門外,他就在外面枯站,夜里也不讓他進(jìn)門,到第二天他媽給他買車票,又把他送回北城了,他只能回來,喪家犬一樣......”
一群十幾歲的孩子哄笑起來,許粟在這片充滿惡意的笑聲里,只是安靜地低著頭,她笑不出來。
梁寒墨在梁家,自然沒人給他過生日,他去找媽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一句生日快樂。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她想,今年是來不及了,明年她一定要送他一份生日禮物。
出租車絕塵而去,她沒有看到后面一直沒有離開的梁寒墨。
那雙沉黑的眼一直注視著她,從望著她的背影,到望著那輛出租車,最后什么也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開。
許粟回到學(xué)校宿舍,舍友楊雪揶揄她:“徹夜不歸哦栗子,是不是和你的陌澤哥哥有新進(jìn)展了呀?!?br>兩人是閨蜜,梁陌澤之前來學(xué)校找許粟的時候,特意請她還有楊雪一起吃飯,席間話說得很微妙:“楊雪,你幫我個忙,多照顧照顧小栗子,她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br>楊雪當(dāng)時說:“栗子這么乖,會有什么事啊?!?br>梁陌澤:“就是因為乖才要看好了,大學(xué)壞男孩那么多,別把我們小栗子拐跑了?!?br>楊雪掩唇,一臉姨母笑,又伸手輕戳了許粟一下,“聽見沒?你的陌澤哥哥害怕你跟人跑呢。”
誰能想到,現(xiàn)在許粟沒跑,梁陌澤跟人跑了。
許粟面對楊雪的問題,只覺得尷尬,好一陣才開口:“沒有......我,我和梁陌澤,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和我告白過?!?br>楊雪沒搞清狀況,還在笑:“告不告白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們兩家爸媽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你們要結(jié)婚了?!?br>許粟在椅子上坐下,深深吸氣,“楊雪,我和梁陌澤其實真的不是一對,他有女朋友了,昨晚他為他女朋友打架被拘留,我就是去幫忙辦個保釋手續(xù),后來我也沒跟他在一起,他和他女朋友開房,我是在另外一個朋友那邊借宿的?!?br>楊雪愣住了。
好半天,她擰眉,“梁陌澤......交女朋友了?”
許粟點頭。
“沒和你說?”
許粟點頭,“我也是昨晚才知道?!?br>楊雪緩沖一陣,聲音高了一度,“他開什么玩笑呢,之前有事沒事來學(xué)校請咱們宿舍的人吃飯,大家都當(dāng)你是他女朋友,有男生打聽你,想追你都被大家給擋回去了,現(xiàn)在他和別的女人搞一起去了?”
楊雪不說還好,一說,許粟更難受,眼圈都紅了。
她咬著嘴唇,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我說梁陌澤不會一開始就是個中央空調(diào),到處玩曖昧吧?”楊雪問。
許粟搖頭,“我......我不知道。”
她覺得不是,直到上高中她和梁陌澤都是一個學(xué)校,他并非女生們眼中的暖男,但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了,她自以為了解他,但結(jié)果他確確實實擺她一道。
臨近學(xué)期末,基本沒課了,別人都在抓緊復(fù)習(xí)應(yīng)對考試,許粟也抱著書本看,然而腦中混亂,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
渾渾噩噩過去這一天,到晚上,她收到梁陌澤的微信。
梁陌澤:你和我爸媽說我打架進(jìn)局子的事兒了?
一般情況下,梁陌澤很少給她發(fā)文字,他比較喜歡直接打電話,每次接通還都會親切地先喊一聲小栗子。
他突然發(fā)這么一條信息,她心底就有些不安,打字回復(fù):沒有啊,怎么了?
梁陌澤:他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在車上,準(zhǔn)備回家挨罵。
許粟心口一沉,趕緊發(fā):我沒說啊,他們怎么會知道的?
梁陌澤:鬼知道。
許粟握著手機(jī),看著這三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總覺得他這話含沙射影。
梁陌澤:你幫我個忙行嗎?
許粟心頭有不妙的預(yù)感。
梁陌澤:我聽我爸媽那意思,已經(jīng)知道我是因為個女孩兒打架,他們問我是誰我沒敢說,要是他們知道這女孩兒是陳雯,那陳雯和我爸媽還沒正式見面,就留下個不好的印象,所以咱倆能不能串個供,就說我和你在酒吧玩的時候有人騷擾你,我才打人的?
許粟其實不太意外。
初中時梁陌澤家里人不讓他在自家電腦上玩游戲,他會偷偷去網(wǎng)吧玩,為避免父母發(fā)現(xiàn),他會帶上許粟一起,完了和父母說自己是陪著她去書店了。
這招很好用,乃至到了高中,他但凡想要從繁忙的學(xué)業(yè)里偷空出去玩,都帶著她做障眼法。
許粟很乖,所以梁父梁母非常相信她,只要她一開口,他們就會相信梁陌澤這些說辭。
不過這次情況畢竟不同,這次梁陌澤是要她為陳雯背鍋,雖然這件事里陳雯也是受害人,但畢竟這架是因她而打。
沒人愿意背黑鍋,許粟將手機(jī)倒扣在桌上,目光回到課本上,試圖看書。
手機(jī)不斷震動,她閉了閉眼,又拿起。
梁陌澤:拜托了,你知道我爸媽對你那么好,我為你打架他們就不會太怪罪我,而且陳雯也不至于給他們留個壞印象。
梁陌澤:我也是沒辦法,小栗子,你幫我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梁陌澤: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就算了,當(dāng)我沒說。
憑直覺,許粟斷定這最后一句已經(jīng)帶了他一貫的少爺脾氣。
梁陌澤不是好脾氣的人,但他對許粟一直還算溫和,許粟的性子又軟軟的,這么多年了,兩個人之間很少產(chǎn)生矛盾。
許粟已經(jīng)想不起上一回和他鬧不愉快是什么時候,但現(xiàn)在,梁陌澤為了陳雯和她鬧情緒。
她手指停在輸入框那里,好半天,手機(jī)屏幕暗下去,她煩躁地將手機(jī)扔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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