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把我接到特護病房,已經(jīng)蘇醒坐起來的徐嘉兒,從我進門就盯著我看,臉上仿佛笑出了一朵花。
“華哥,我爸媽說是你救了我,真的很感謝你?!?br>
聽到這個稱呼,我微微皺眉,總感覺眼前的徐嘉兒有些不對勁。
見我皺眉,徐樂公和徐夫人以為我很在意稱呼,連忙讓徐嘉兒改口。
“嘉兒,叫什么華哥,沒大沒小的,叫殷師傅。”
之前夫妻倆叫我殷華小師傅,現(xiàn)在那個小字去了,也是對我本事的認可。
哪知徐嘉兒滿口不答應。
“殷師傅明明和我差不多大嘛,爸媽你們都給人家叫老了,我就想叫華哥,華哥,我以后可以這樣叫你嗎?”
“隨便?!?br>
一個稱謂而已,叫什么都隨她,反正我也要走,離開龍城后,徐家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我又補充道。
“你身體剛恢復,最好多休息,先躺著吧?!?br>
“華哥別走,我還想跟你說說話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救我的,就跟我講講嘛。”
徐嘉兒用龍城本地音講話,語氣有點撒嬌的意思。
徐家夫妻倆見徐嘉兒好像對我感興趣,便沖我擠了擠眼睛,笑了笑。
“你們兩個年輕人好好聊,我們先出去了,給嘉兒買點生活用品。”
“對,你們年輕人話多,你們聊?!?br>
此時徐樂公已經(jīng)打起了我的主意,比起讓寶貝女兒嫁給其他世家子弟,不如招我這么一個有本事的風水師入贅,將來徐家出了事,我也好方便給徐家排憂解難。
但是,我的選擇注定是要讓徐樂公失望了,別說我對徐嘉兒不感興趣,就是我身上的麻煩,都夠徐家喝一壺的。
我沒回徐嘉兒的話,徐嘉兒也不惱,自顧自地跟我說個不停,她好像憋了一肚子話沒人傾訴,講起了自己上學時候的事。
因為身體剛恢復,有些記憶變得模糊不清,她自言自語時仿佛在確認什么一樣,給我一種在背書的感覺。
我本以為小梅會吃她的醋,可小梅今晚卻格外安靜和乖巧,坐在旁邊一聲不吭,徐嘉兒的眼里好像也沒有她的存在,視線一直放在我身上。
“華哥,我感覺我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剛到龍城,人生地不熟,我做導游帶你去逛逛吧。”
“不麻煩你了,你應該多休息,何況我明天就要走。”
“華哥,你去哪兒,可以帶我一個嗎,正好我長這么大都沒出過遠門,我一直想去外面看看呢?!?br>
徐嘉兒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一直說個不停,吵得我頭疼,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這么多精力,按照我的估計,她應該躺在床上睡個兩三天才會醒。
出去買東西的徐家夫妻倆半天都沒回來,我又不好直接離開讓徐嘉兒一個人在病房待著,只好一直等下去。
“華哥,醫(yī)生都說了,我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就讓我跟你一起出門吧?!?br>
“徐小姐,我們才剛認識,我覺得我們還沒有那么熟吧?”
我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脈相平穩(wěn)正常,她身上的問題的確完全好了,和正常人一樣,可能她的體質真的很好。
“華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啊,不然你怎么一直想把我推開,難道我長得不漂亮嗎,你救了我的命,我就是想報答你啊,我直說了,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可不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啊?”
徐嘉兒說著說著,就順著我的手臂攀附上來,一股濃烈的雪松香氣傳來,差點讓我失神。
幸好這時徐家夫妻倆推門進來,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我連忙起身走。
“徐先生,徐夫人,明天一早我就要坐飛機離開龍城,有任務在身,你們不必多留了。”
夫妻倆見我如此決絕,只好放棄勸說。
我從來都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和以身相許的戲碼,尤其是徐嘉兒這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更不會因為我救了她一命,就會喜歡上一個風水師。
再加上,小梅今晚的表現(xiàn)格外反常,讓我忍不住心生警惕。
“你沒對她做什么吧?”
小梅茫然地抬起頭,困惑地看著我。
我心里松了口氣,也是,差點忘了,我都把她的口識給封住了,她應該沒法動用魅術才是,應該是我多心了。
第二天一早,徐家司機就把我們送到機場,安排了一班飛往東南域的頭等艙。上了飛機我才知道,這家航空公司都是徐家的,徐家的產(chǎn)業(yè)真的遍布多個領域。
更讓我意外的,是我在飛機上見到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正是徐嘉兒。
“華哥,早安,好巧啊。”
頭等艙只有四個座位,我們兩個,她們兩個,再加上這還是徐家的飛機,一切不言而喻。
“真的很巧?!?br>
“華哥,我和我閨蜜出國旅游,你們也去東南域?那我們可以結伴出行了?!?br>
我順著徐嘉兒的介紹,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女孩。
那是一個白衣如雪,身上帶著出塵絕佳氣質的女子,她單手舉著一本道經(jīng),看也沒看我一眼,吐出“你好”兩個字,算作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