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那間屋子里面,房間的周圍都有皇上的暗衛(wèi)把控,所以裴靖川走的時候,她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
直到宴會中途見到駙馬,聽到他說皇帝今天興致不高,神色也有些陰沉。而今天皇帝來的時候,還挺高興的,中間皇上找過她。所以專門來問問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她自然沒有把這件事情跟駙馬說,只說了不知道。畢竟,皇上和蓁蓁在私下相見這件事情,并不適合拿出來說。
可經(jīng)駙馬這么一說,她突然意識到她可能是好心做了壞事。難怪她總覺得,蓁蓁今天字里行間都有想跟皇上撇清關(guān)系的痕跡。
林逐云愣了一下,笑了,只說了一句,“好?!?br>
其余的,她不想解釋太多。她能明白永嘉的意思,永嘉自然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兩人說了幾句道別的話之后,林逐云上了馬車,回林府。
永嘉看著她的馬車緩緩駛離,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門。
也不知道蓁蓁和皇上這是怎么了?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她可是一直看好他們的。
她作為先帝和太后的養(yǎng)女,待在太后身邊的時間不短,自然能感受到皇上對蓁蓁的特殊。
那縱容寵溺的模樣,說是當(dāng)成閨女寵也不為過。只是在兩人慢慢長大之后,裴靖川的行為倒是收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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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幾天,林逐云鮮少出門,恢復(fù)了之前下棋看書,煮茶賞花的生活。
而在康哥兒宴會上引起的心緒紛擾,此時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便是大哥下值回家的時間恢復(fù)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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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第一天。
日頭逐漸西落,微風(fēng)不燥。
月出樓內(nèi),林逐云在樓下的房間里面,看著手里的墨玉扳指出神。這個尺寸,一看便知是男戒。
扳指已經(jīng)初具雛形,只是還沒有打磨好。扳指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繡著墨竹的荷包,荷包上面是有著精致的暗紋,好似有金線流動。
林逐云下意識地拿出了一旁地打磨工具,想要將荷包打磨得再圓潤一些。
可沒一會兒,她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裴靖川的生日在六月十二日,這枚扳指和荷包,原本是她打算送給裴靖川的生辰禮物。
但如今,這兩樣?xùn)|西估計(jì)是送不出去了。
不太合適。
糾結(jié)了一會兒,林逐云起身找了一個錦盒,然后將兩樣?xùn)|西都裝了起來,放在了隱蔽保險(xiǎn)的地方。
“郡主,徐小姐派人送來了帖子?!避睫∧弥幼吡诉M(jìn)來。
林逐云起身,接了她手上的帖子,順便走出了月出樓。
她打開一看,原來是徐芙邀請了她們幾個小姐妹去游湖賞荷。這時候荷花開得正好,確實(shí)是賞荷的好時機(jī)。
徐芙的父親是正三品的禮部尚書,算起來,她們兩家也算有姻親關(guān)系。因?yàn)榇蟛感焓缁凼切燔降墓霉谩?br>
除了她之外,徐芙還邀請了關(guān)言心和丁松雨。
丁松雨的父親是從四品的通議大夫。按照父輩的官職來說,她們應(yīng)該玩不到一起去,但是丁松雨是一個八面玲瓏的性格,做事風(fēng)格也是干脆利落,讓人心生歡喜。
“郡主,您要出門嗎?”芙蕖問道。
若是郡主決定了要去赴約,她們也得提前準(zhǔn)備一下。
“去吧。”林逐云想了一會后,說道。
荷花她平日里在家也沒少看,不過還是可以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