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夏季有些不明白對方打的什么主意,語氣很是狐疑。
而宋祎態(tài)度卻十分大方:“小夏,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家老陸做了啥,讓你們商小姐那么生氣嗎?”
“哼,不就是在背后陷害她的哥哥么,用這種手段追女孩子,真是齷齪!”夏季不甘示弱。
大半天的調(diào)查,柳澄也已經(jīng)將商染郁悶的原因分析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她們沒有向商染求證,但想必相差不多。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沒錯?!彼蔚t頓了半秒,便故作高深的開口:“但是更深層的原因,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雖然我只是短暫接觸過商小姐,可在我看來,她可不是一個喜怒形于色的人?!?br>
“唔……”夏季糾結(jié)起來。
宋祎從夏季的反應(yīng)判斷出局勢,乘勝追擊:“再說了,你和商小姐再如何,那也只是你們自己的猜測,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陸景衍究竟是怎么下手的?”
“那你說?!毕募镜降撞皇悄莻€老狐貍的對手,十分輕易地就掉進(jìn)了坑里。
“這種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在電話里說,不然,萬一你得電話被竊聽了,那你朋友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彼蔚t游刃有余的恐嚇著:“你可不要小看我們陸總的仇人?!?br>
“那你說,怎么辦?”夏季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宋祎提出這件事情,對她的誘惑力也的確很足。
對方完全上鉤,宋祎挑起嘴角,眼前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夏季那俏皮可愛的面孔,忍不住輕笑一聲,這立刻引來了對方的不滿,宋祎趕忙清了清嗓子:“這樣吧,我一會發(fā)給你一個地址,我們明天在那邊見面詳談?!?br>
說著,他也立刻發(fā)送了一個自己常去的咖啡廳的地址。
那里夏季倒也去過,爽快的回復(fù),在掛斷電話之前,還氣勢十足的恐嚇了一句:“要是你敢耍我,我一定讓你好看!”
宋祎聽見那虛張聲勢的口吻,就忍不住笑完了眼。
但他根本沒高興多久,四周下降的溫度,就將他拉回現(xiàn)實。
他打了個激靈,立刻端端正正的往陸景衍的方向看了過去,正經(jīng)無比的對他點點頭:“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br>
陸景衍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后,拿起自己的外套,獨自走了出去。
他走過的地方,如同毒液過境,四周的人全部退避三舍。
宋祎坐在吧凳上,手指敲擊著大理石的吧臺桌面,嘖嘖搖頭。
第二天宋祎將手中幾個回訪的病人,交代給了其他人,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約定的地點。
夏季提前了十分鐘,過去的時候看見宋祎正悠閑無比對著服務(wù)生吩咐續(xù)杯,她驚的瞪大眼睛,拿出手機(jī)又看了一眼之前約好的時間。
宋祎在她進(jìn)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了,此時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輕笑:“是我早到了,過來吧?!?br>
“你這么閑的嗎?你們醫(yī)院是不是效益不好???”夏季坐下之后,盯著端著咖啡擺pose的宋祎,真誠的發(fā)問。
宋祎一口咖啡險些嗆出來,夏季一看這動作,以為自己說中了,一時也不知道該道歉還是該幸災(zāi)樂禍,表情變得十分復(fù)雜。
“……我們談?wù)掳??!彼蔚t想了半天也沒有能夠想出,能完美應(yīng)對這句話的回應(yīng),只能灰溜溜的放下杯子。
“對!所以陸景衍到底對染染的家人做了什么,他腦子是不是不好,還是他想PUA染染啊!”后面那個想法是柳澄提出來的,夏季聽不太明白其中的具體操作,但是覺得柳澄說得和陸景衍的行為都對得上。
宋祎沒想到她們竟然是這么猜想的陸景衍的,一時竟然消化不了。
夏季看他不說話,立刻嚴(yán)肅起來:“看來我說對了吧!就知道那個陸景衍不是好人!”
“我的大小姐,你小聲點啊?!彼蔚t看夏季義憤填膺,只差沒擼起袖子找過去算賬的模樣,也嚇了一跳,趕緊擺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聽我說啊。”
“其實,老陸這樣做也是有深意的……”
……
“哈?有個屁什么深意,你也真敢信??!”柳澄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手機(jī)怒吼。
夏季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暈了,她氣勢也拿不出來,只能虛弱的解釋:“可是我覺得他說的,還想有點道理。”
宋祎幾乎拿出了自己對病人家屬解釋病情的態(tài)度,火力全開的,花了一個下午時間,成功將生活常識不足的陸景衍的低級錯誤,扭曲成了一個因原生家庭缺陷而性格有些自閉的可憐孩子的一次曲線救國。
將事件過程和結(jié)果結(jié)合起來,真假參半的將陸景衍描述成了一個可歌可泣的人物。
“他給我看了那個股價,商家大哥的公司好像已經(jīng)正常了,而且也有報道說他正在趁機(jī)肅清公司,商家二哥好像也人認(rèn)清楚了他身邊一個人渣朋友……雖然手段激烈了帶你,但是好像真的和他說的一樣?!毕募緯灂灪鹾?。
柳澄聽得有氣無力:“我看你……算了,夏夏,你看,我們來理一下,那個姓宋的說陸景衍對商大哥的輿論攻擊,是為了給他制造機(jī)會,但你看,首先我們不知道那個毒瘤是不是被挖掉了,其次這個問題能夠得以解決,關(guān)鍵在商大哥自己而不在陸景衍,就算前提為真,他陸景衍也只是制造了混亂而已,有那么多種方法,他為什么要選擇這種呢,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人家公司的機(jī)密的呢,難道是染染告訴他的嗎?”
“所以……”夏季更暈了。
“所以,我覺得這個人不僅狠,而且毒!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他追求染染的目的!”柳澄知道夏季的斤兩,也沒有繼續(xù)分析。
夏季張大了嘴,是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而柳澄腦子飛速轉(zhuǎn)動著,半晌之后,卻是突然叫住了夏季:“夏夏!”
“?。俊毕募緫?yīng)聲。
柳澄做賊一樣壓低聲音:“夏夏,我看對方這舉動,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染染,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讓染染再和他扯上關(guān)系,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幫我?”
“怎么幫?”
柳澄哼了一聲,一雙鳳眼瞇了起來,狐貍一樣:“你去找那個宋祎,咱們來一個諜中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