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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手撕王爺小白蓮后,王妃和離了》,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司若南謝淵,也是實力派作者“雪笙冬至”執(zhí)筆書寫的。簡介如下:“這樁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賜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會給你王妃的尊榮,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歡這里,不喜歡王爺,不喜歡京城,她只喜歡邊關(guān)的自由風(fēng)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為了活著,她不得不嫁給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蓮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邊關(guān)……可真到她離開那日,他卻瘋了一般追她回來。他:“為什么!”她:“請王爺,還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謝淵 更新:2024-07-25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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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司若南謝淵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手撕王爺小白蓮后,王妃和離了完整作品》,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手撕王爺小白蓮后,王妃和離了》,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司若南謝淵,也是實力派作者“雪笙冬至”執(zhí)筆書寫的。簡介如下:“這樁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賜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會給你王妃的尊榮,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歡這里,不喜歡王爺,不喜歡京城,她只喜歡邊關(guān)的自由風(fēng)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為了活著,她不得不嫁給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蓮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邊關(guān)……可真到她離開那日,他卻瘋了一般追她回來。他:“為什么!”她:“請王爺,還妾身自由!”...
不遠(yuǎn)處,酒樓雅閣里的德安公主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眼眶微紅。
直到夜幕降臨,司華皓才從宮中出來 ,急欲回定北侯府。
“大哥,我隨您一起回去,王妃今早回了定北侯府…”禹王攔住司華皓。
“禹王殿下,臣與小妹許久未見,想與她話話家常,方才特請陛下允準(zhǔn),接她回府住兩天,還請王爺見諒…”司華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
“五弟,定北侯與幼妹許久未見,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兩日后慶功宴孤再好好敬侯爺!”太子對司華皓說道。
“多謝太子,臣告退?!?/p>
定北侯府
司華皓剛到門口,發(fā)現(xiàn)他的妹妹,妻子,兒子都在翹首以盼。
“阿笙~”他笑著摸了摸若南的頭,輕輕抱了一下。
“大哥”
“爹爹…”辰兒抱著司華皓的腿,小聲喊著。
司華皓抱起四歲的兒子,顛了顛,上次見他,還不會走呢…
“侯爺…”蘇氏哽咽著。
司華皓看著妻子,內(nèi)心復(fù)雜,對于蘇氏他是有憐有怨的…
當(dāng)初他只是好心救人,而且他救人時,為了男女大防,只是拎著她的衣領(lǐng),未曾有任何肌膚之親。上岸后,亦立即放在地上,不曾多看一眼…
然還未待他離開,蘇氏的母親卻帶人出現(xiàn),攔住了他…說他污了蘇氏的名聲,必須負(fù)責(zé)…
司華皓自小在軍營長大,不懂這些內(nèi)宅女子的手段。因此未曾理會,強硬離去。
沒想到第二日就出現(xiàn)了各種流言,說他救蘇氏時,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更有甚者,說他與蘇氏寺廟私會,珠胎暗結(jié)…
他百般解釋,但蘇氏卻在此時上吊輕生,雖被救下,卻徹底坐實流言。
此事鬧大,皇帝賜婚,他只能娶了蘇氏…
他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知道世間女子不易,既然娶了她就會負(fù)責(zé)。
因此婚后他就算不喜歡她,也禮待她,將府中中饋交于她。
直至那日,聽到她與她母親的談話。原來那日在寺院,一切都是她母親一手安排…
她們母女和幼弟在府中過的艱難,父親寵妾滅妻,于是在寺院看到他時,白夫人動了心思…
司華皓大怒,她哭訴著求他原諒,說她母親只是為了讓她脫離苦海,為了她們姐弟以后有個依靠…
他心里生氣怨恨,她為了脫離苦海,就要讓他白白受此污蔑,讓定北侯府被人指點!
無奈此時她有了身孕……
因西北動蕩,他成親三月就匆忙返回軍營。期間除了三年前父親去世,他再沒回來…
司華皓抱著兒子,與蘇氏和若南一起入府。
晚膳后,辰兒鬧覺,蘇氏先帶他回房歇息。
兄妹二人圍爐煮茶,閑話家常。
“大哥,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三年未歸,大嫂想必有很多話要與你說?!?/p>
“不急,大哥此次要在京城待到年后,說說你的情況?!彼救A皓喝了一口茶。
他未把蘇氏母女算計他的事說于父親和妹妹聽,免的他們多生煩惱。
“我?我挺好的啊…”
司華皓把茶盞砰的一聲放下,怒道:“你這三個月的事,大哥哪件不知!那禹王欺人太甚!若不是他們,皇上怎會賜婚!他還敢欺負(fù)你!大哥今日都想揍他!”
“大哥,我又不喜歡他,也沒準(zhǔn)備久待禹王府,何必生氣…”
“你說的也是…這兩月安國公府安排了好幾人進(jìn)西北大營。不過你放心,都被我安排在外?!彼救A皓喝了口茶和若南說著軍營的事。
若南給大哥添了點茶水,笑著說道:“端王此人有野心,有些聰明,但是不多…
他此時安排安家的人進(jìn)西北大營,不過是借著姻親的關(guān)系,想讓人盡早在軍中立足。以待來日,過河拆橋,從大哥手中接過西北大軍。
畢竟若來日登基,這軍權(quán)還在大哥手中,他恐難安枕。這是防著大哥,也防著禹王…”
“哼,狼子野心,還沒利用上呢就想著卸磨殺驢!”
若南看著大哥,自父親逝后,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沖動,已經(jīng)由狼崽長成了狼王。
司華皓嘆了一口氣,悶悶的說:“無論是哪位登基,西北三十萬大軍都是一塊肥肉,都想分食它!只是苦了阿笙,被困在這京城中…”
“大哥,你覺得太子如何?”
“太子?你不說,我還準(zhǔn)備和你說他呢…我覺得太子有陰謀,準(zhǔn)確來說,有圖謀…”司華皓忽然湊過來小聲說。
“咳咳咳~”若南差點被嗆到。
“大哥,為何這般說?他做了什么嗎?”若南有些納悶。
“他對我太客氣了,甚至是…熱情!阿笙,你知道不?他說他把我當(dāng)兄長看…還一直對我微笑…
話里話外,就像我是他大舅哥一樣!禹王這般就算了,太子這番舉動,讓我覺得他有陰謀…”司華皓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分析著。
“……”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真的把你當(dāng)作大舅哥…
若南每年除了冬日返回安城,其余時候皆在西北將軍府。父親軍中繁忙,都是兄長將她帶大,真正做到了長兄如父。
“大哥,我和你說一件事…”若南看著大哥。
“嗯!你說!”
“太子裴奕辰就是謝淵…”
司華皓是知道謝淵的。
當(dāng)年父親逝后,他帶著小若南回西北時,路過安城,他看著她燒了竹屋,聽她說了謝淵的事。
他當(dāng)時想暴揍那小子,竟然勾引拐騙無知小姑娘…
“………”
司華皓猛地站起身,拳頭捏的咔咔響。他說太子怎么對他這么熱情呢!還真把他當(dāng)大舅哥了!
“大哥,他是太子…”
司華皓力氣一卸,重新坐下,嘆了一口氣。
“阿笙,當(dāng)年你還小,十二三歲,根本不懂,你只是覺得他好看,亦或是醫(yī)者的惻隱之心,才救的他…
若他是逍遙江湖的謝淵,只要他對你好,大哥都沒話說…但是,他是太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帝…
阿笙,一入宮門深似海。當(dāng)年堂姑母入宮,背靠定北侯府,也不過三載,就在生產(chǎn)之日母子俱亡…
定北侯府不需要犧牲你的幸福來保全。大哥只要你好好的,開心的活著就行?!?/p>
“大哥,我明白的…”若南知道大哥是真心疼她。
“大哥了解你,絕不是個委屈自己的性子,也不是那種屈于后院與一堆女人爭寵的人。謝淵就是謝淵,不是太子裴奕辰…
阿笙,大哥不能看著你在這京城,在深宮之中逐漸枯萎,香消玉殞…
更何況,你現(xiàn)在仍是禹王妃…”司華皓心疼的看著妹妹。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倒是大哥,你和大嫂…”若南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嫌隙。
司華皓一時語塞,最后干脆拿出酒,圍爐燒酒,一醉方休。
在感情上,他們兄妹倆倒是同病相憐…都嫁(娶)了自己不愛的人…
酒過三巡,司華皓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了當(dāng)年蘇氏母女算計他的事…
若南一時啞然……難怪如此!
當(dāng)年因為此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將軍,臨安耀眼的少年郎,飽受了多少爭議指責(zé)…定北侯府也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
原以為是場意外,大嫂也是受害者,沒想到竟是…
這幾年,靠著定北侯府,大嫂的母親和弟弟在府中過的風(fēng)生水起,儼然忘卻了當(dāng)年對大哥的傷害。
四年前,他奉旨前往安城,調(diào)查軍需貪污案。卻不料遭到死士追殺,墜落懸崖。幸得若南相救,才撿回一條命。
小姑娘帶著他在安城郊外的竹屋里養(yǎng)傷,那是他近二十年來最快樂的時光。
其實四個月時,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已經(jīng)與林舟他們聯(lián)系上。為了繼續(xù)調(diào)查,他才沒有現(xiàn)身?;蛟S也是他的私心,想與小姑娘在這與世無爭的地方多過些日子。
四月份,他們終于找齊了證據(jù),他對小姑娘說,要離開幾天。最多五日,他就可以把事情了結(jié),然后來接她,帶她去京城。
他都安排好了,他要帶她回去見母后。他以為她是孤女,已為她安排了合適的身份,說她是太傅的遠(yuǎn)房侄女,來京城投親的。
小姑娘才十三歲,還有兩年才及第,先好好養(yǎng)著。
就算初始不能娶她為太子妃,可能會為側(cè)妃,甚至良娣…但是他只會要她一人,不會再娶妻,待她以后有了子嗣,他定會讓她成為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唯一的女人。
并非他異想天開,大周國開國皇帝一生只有皇后一人,皇后出身平民,亦是醫(yī)女。景帝更是為了心愛之人,廢黜六宮。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把隨身佩戴的平安扣,那是未來太子妃的聘禮,送給了小姑娘。
可是在他離開的第四天,東宮的暗衛(wèi)里出現(xiàn)了一名叛徒,勾結(jié)苗疆毒醫(yī),給他下了火寒蠱。他昏迷不醒。林舟他們只能將他護(hù)送回京城。
沒想到,他竟昏迷三個月才醒來,而且雙腿不能站立行走,蠱毒未解,性命可?!?/p>
他讓林舟安排人去安城,先暗中保護(hù)小姑娘。他此時處境兇險,雖知小姑娘醫(yī)術(shù)不凡,但也沒想把她牽扯進(jìn)來。
可是派去的人回來稟報,竹屋已成灰燼,人也不知去向…他找了三年多,始終杳無音信。
若南靜靜的聽完,看著他難過的樣子,安慰的話不知從何說起。
“你也太沒用了吧…不是墜崖就是中毒。我好不容易治好的身體,就讓你這般糟蹋的啊…”若南只能開個玩笑。
“嗯,沒有錦兒在身邊,我本來就沒什么用…”裴奕辰摩挲著她的小手說。
“……”是個會接話的人。
“我在那等了你十天,等來了父親離世的消息。之后隨大哥回京為父親送葬…再然后就以回安城的名義和大哥一起去了西北。
在西北,軍糧和藥材總是不夠不好,偶爾我會扮做男子,隨小舅舅四處經(jīng)商,也…順便打聽你的消息,平日里多居于府中為軍營制藥。
直到五月中旬,賜婚圣旨到達(dá)西北…將我賜于禹王為妃。
大哥和小舅舅萬分不愿我嫁入皇室,我又何嘗愿意呢…但是大嫂和辰兒還在京城,定北侯府還有近百人…我只能從西北回到京城,自此從司家女變成禹王妃…”若南平靜的說著一切。
裴奕辰的心卻是揪著疼,他的小姑娘也一直在找他…在她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他沒有陪在身邊…
他再一次把若南抱在懷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止住這錐心的痛楚。什么太子,什么禹王妃,他都不想管了…
若南輕泣道:“裴奕辰,天意弄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回不去了……”
“不,不是的,怎么能過去呢…這三年,我每次受著火寒蠱冰火兩重天的折磨,每每要熬不下去的時候,只能想著你,想著我的錦兒還在等我…我才能活下去??!
錦兒!我的錦兒!你是我的命?。≡趺茨苓^去?你告訴我要怎么過去…”裴奕辰終于忍不住嘶啞的吼出聲。
門外林舟聽見了聲音,那是太子殿下的…哭聲…
側(cè)殿,從藥房回來聽熱鬧的陸深也被僵住…二人說什么,他當(dāng)然聽不見。但是方才太子的哭聲,他聽見了…水月一把把他拽走,面無表情。
“如今我是禹王妃,圣旨賜婚…你是太子,待身體康健,也要娶太子妃…不過去還能如何?”若南此時也是情難自禁。
“錦兒,你聽我說。請你信我一次,會有辦法的…我不會娶太子妃。
我會想辦法讓你與禹王和離…若是此路不通,只能委屈你放棄司家嫡女的身份,我會安排你假死脫身。
到時我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縱使難堵天下悠悠眾口,我也要你,只要你!”裴奕辰捧起若南的臉,用指腹輕拭淚水。
“其實我從家宴回來時就在想這件事了!每日都在想,在想怎么讓你與禹王和離,怎么讓你脫身禹王府……”
若南把他的手拿下,“裴奕辰,不管我是和離還是死遁…我都嫁過人,你真的不在意……”
“傻姑娘,我怎么可能會在意這個,只要你在身邊,什么我都不在乎。不瞞你說,在回宮前,我就想過,你如今十六歲,萬一嫁人了怎么辦?想了好多次……”裴奕辰握著若南的手,認(rèn)真地說。
“哦?那你想到怎么辦了?”
“嗯!想到了!我就算搶也要把你搶回來…只要你要我,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要搶,到時媳婦孩子一起有!
但是如果你很愛他,他也對你很好很好,我就做你兄長,給你撐腰……”裴奕辰悶悶地說。
其實他沒敢告訴她,第二個答案一下子就被他否決了…
若是出現(xiàn)那種情況,他會忍不住把人搶回來,鎖在宮中,日日陪著他……
若南看著裴奕辰這狗狗一般的模樣,輕笑出聲,一時覺得他還是當(dāng)年的謝淵。
她抽出雙手,不顧裴奕辰受傷的表情,伸手搭上脈搏。
“我與禹王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宿在棲梧院時,都是住的側(cè)殿。他一心癡情許梓柔,我也對他無意,我們說好的互不打擾……”若南還是忍不住對他坦白。
裴奕辰眼睛一亮,雖說他不在意錦兒是否嫁過人,但錦兒親口對他解釋,真的讓他更加心生歡喜!
她無意禹王是真,但禹王如今對她絕對起了心思,他得想辦法…
“還有,以后不許再去傷許梓柔!為了把禹王支走,你可真行……”
“放心,我不僅不會傷她,還會日日祈禱她們母子平安……”裴奕辰舉手保證。
他就知道瞞不過錦兒。
今日為了把禹王支走,他讓暗衛(wèi)去傷一下許梓柔。
沒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火寒蠱,如其名,時而如墜冰窟,體溫急降,渾身冰冷,時而又如火燒,體溫急升,渾身炙熱。那是苗疆皇室才有的蠱毒…
“陸深將蠱毒引至雙腿,又日日施針,藥浴,才暫時壓制住它。就算如此,這蠱毒也至少每月發(fā)作一次,很難熬吧…?!比裟闲奶鄣目粗?/p>
“嗯,很疼…你不知道,多少回我都差點熬不住…想著錦兒才能活下來…”裴奕辰委屈的說。
“……”一言不合就說情話。
“火靈芝,我這正有一顆,至于冰雪蓮,西北雪山的側(cè)峰有一株,估計還有一個月就開花了。
這一個月內(nèi),讓陸深每日為你準(zhǔn)備藥浴,我每七天過來一次為你行針,一個月后,我們解毒。”
“不能一天一次嗎?裴奕辰可憐兮兮的問。
若南無語的看著他,以為集市買菜呢…還討價還價。
“是錦兒放出火靈芝的消息,引我入京城的,對嗎?你何時知道我就是謝淵的?”裴奕辰小聲的問。
若南將她與德安公主在安寧寺相遇的事說給他聽,隨后拿出平安扣塞到他手中。
“幸好有這枚平安扣,否則我與錦兒不會這么快見面?!闭f完欲把平安扣給若南帶上。
若南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看著他不解的眼神,只能小聲解釋:“德安公主說這是你太子妃的聘禮…”
“是,所以三年前我才會把它贈你,從一開始,我認(rèn)定的太子妃一直都是你…”裴奕辰固執(zhí)的要把平安扣給若南帶上。
若南無奈的把平安扣接過,拿在手中,低頭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錦兒…”
“裴奕辰,以此平安扣為信物,我要你以東宮太子,未來帝王的身份,答應(yīng)我一件事?!比裟咸ь^看著裴奕辰認(rèn)真說道。
“好,錦兒,無論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yīng)你!”
“待你將來登上帝位,不管我們之間如何,請你護(hù)定北侯府,護(hù)我大哥周全。定北侯府也必定忠于你,大哥定會為你守好西北!”若南看著裴奕辰的眼睛一字一句說著。
“我,裴奕辰,以大周儲君之名起誓,有生之年,必會護(hù)定北侯府滿門周全,護(hù)愛妻司若南一世無憂,若違此誓,入…”若南抬手捂住他的嘴。
“我信你…”裴奕辰忽然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若南噌的從床邊站起身,臉色緋紅,瞪了裴奕辰一眼。
裴奕辰耳尖通紅,看著小姑娘羞怒的樣子,只覺得可愛極了。
他的錦兒本來就是明媚嬌俏的姑娘,而不是外人眼中那個清冷淡漠的女子。
“砰砰砰”敲門聲打破了兩人的羞澀。
“殿下,德安公主來了,馬上就進(jìn)東宮了?!绷种塾仓^皮稟報。
“……”裴奕辰只覺二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
隨后,陸深也帶著水月進(jìn)來。水月看了看若南,才輕呼出一口氣。
陸深的眼神在裴奕辰和若南之間來回瞄著,心中不得不感嘆這禹王妃的厲害。一會功夫,這太子殿下仿佛變了個人一般。
以前的太子渾身散發(fā)著清冷孤寂,仿佛冬日的朽木,隨時落敗,而此刻的殿下肉眼可見的開心柔和,尤如春日新生的枝芽,生氣勃發(fā)。
“水月,將火靈芝給陸公子?!?/p>
水月拿出木盒,小心的遞給陸深。
陸深精神一震,趕忙接過,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開。
火靈芝,全稱火靈芝如意,生長于火山口附近,外形酷似一朵盛開的火焰花,通體火紅,熠熠生輝。它的花瓣呈現(xiàn)出一種漸變的顏色,從外向內(nèi)逐漸加深,最終變?yōu)樯钭仙?。每片花瓣的邊緣都帶有一條金色的邊框,讓整個花朵看起來更加華麗、神秘。
棲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著花茶,聽錦華說著今日府中發(fā)生的一切。
看來禹王確實很在意這個孩子,也對,畢竟是他的長子。不僅自宮中請來了太醫(yī)看診,更是在蘭溪院陪了一整天。
“小姐,這下子,蘭溪院的那位要神氣了?!卞\華不屑的說。
“她是禹王的侍妾,為王爺開枝散葉是應(yīng)該的。錦華,你近日多注意點,務(wù)必讓蘭溪院順利生下孩兒?!?/p>
“知道了,小姐”錦華應(yīng)道。
若南想了會,把謝淵的事簡單與錦華和水月說了一下。
“所以太子殿下就是小姐在安城遇到的那個人?”
錦華是知道有這么個人的,小姐在西北時,經(jīng)常拿著枚平安扣發(fā)呆,又時常在書房畫一男子畫像,但是從不畫臉。
“嗯…”
“那小姐,以后怎么辦?”錦華心疼的看著若南。
“有過去的情分在,至少他登基后,定北侯府會無恙…至于其他的…”若南嘆了一口氣。
水月聞言說道:“主子,屬下不懂情愛之事,但今日見太子殿下對您…心應(yīng)是真的?!?/p>
若南看著窗外低聲說道:“原本我們的計劃是,在禹王府一年,最多兩年,假死脫身,繼續(xù)游歷江湖,經(jīng)商行醫(yī)。
錦華,水月,你們和我一起長大,應(yīng)是最了解我的…我只愿尋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謝淵可以…然,裴奕辰是不可以的。他是太子,未來是皇帝…”
錦華和水月對視一眼,明白了…
無論是太子還是皇帝,都會有很多女人,三宮六院…
錦華想了一下問道:“若是太子殿下只愿要您一人呢?大周開國皇帝不就只有皇后一人,景帝更是廢黜過六宮…”
若南輕笑一聲,黯然開口:“開國皇帝只有皇后一人,是因為當(dāng)年皇后與他一起打天下,功勛卓著…
至于景帝,更是在有了三名皇子后,遇到南貴妃,才專寵一人,所謂的廢黜六宮,只是將未寵幸過的女子放出宮,已寵幸,有子嗣的嬪妃移至行宮罷了……”
若南看著二人,繼續(xù)說道:“我相信他如今對我的心是真的,可是待他登臨帝位,迫于壓力,納妃選秀后呢?我該如何?難道每天在后宮,等待他偶爾的垂憐?
花開花落自有時,蘭因絮果終有因。我對他是心有悸動,可是我不能為他失去了自己…”
何況事情哪能這般容易…皇上賜婚,和離絕非易事。
死遁,是最簡單的方法。然而死遁后遠(yuǎn)離京城,隱于江湖,事易;但改名換姓嫁入東宮,風(fēng)險太大…若是被人察覺,欺君之罪,東宮和定北侯府都會遭難。
他是一時失了理智,可是自己不能…
他的身體一旦痊愈,只要聽皇上皇后之命,娶妃納妾,前路平坦順暢…何必因為自己而選擇一條荊棘叢生之路呢…
蘭溪院
禹王看著許梓柔睡著后,才抽出自己的手,輕輕的走出房門。
梓柔的手臂受了輕傷,但胎氣受損,見了紅,有小產(chǎn)跡象,他才從宮中請了太醫(yī)過來。
太醫(yī)忙活了一上午,又是針灸又是熬藥的,才穩(wěn)住了胎氣。
他本欲去東宮接王妃,但梓柔受了驚,他剛準(zhǔn)備離開,梓柔就情緒不穩(wěn),腹痛不止。他顧著孩子只能留下陪她。
初聞梓柔有孕,他有過驚慌失措,但這畢竟是他的骨肉,更是第一個孩子,他不能不管。
而后他認(rèn)真想過,梓柔已經(jīng)進(jìn)府,自己也寵幸了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王妃身體未養(yǎng)好,不能有孩子。若是梓柔為他誕下子嗣,他則可以說服母妃不再納側(cè)妃和侍妾。以后禹王府就只有她們二人。
梓柔有了孩子,他會給她請封側(cè)妃。這樣她有了位份,有了子嗣,在禹王府就站穩(wěn)腳跟了。他也算是報了那份救命之恩。
以后,他不會再碰梓柔…
這些日子,他終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歡上王妃了…對梓柔只是感激,而不是男女之情。
司若南說不喜歡與人共侍一夫,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從其他女人身上爬到自己身上…他只在醉酒后幸了梓柔一次,那非他本意。以后他只要王妃一人,只寵幸她一個,與她好好過日子。
“大皇姐親自送王妃回來的?”禹王問潘二。
大皇姐一直與他和二哥,景夕不甚親近,倒是喜歡自個的王妃…
“是。王妃是坐德安公主的馬車回來的?!?/p>
“王妃心情如何?有沒有生氣”禹王問。
“沒有…王妃為太子看診后,德安公主就來了,后與公主一起用了午膳,下了棋…二人相談甚歡?!迸硕灰环A報。
禹王來到棲梧院,看見內(nèi)殿的燈已經(jīng)熄滅。他欲進(jìn)去看看若南。
水月突然出現(xiàn),擋在門口。
“王爺,王妃已經(jīng)休息了!”
“…本王就進(jìn)去看一眼…”禹王看了一眼這個沒有眼力勁的侍女。
“王爺,王妃睡眠淺,易驚醒,還請王爺不要打擾…”水月像個門神般擋著。
禹王生氣又無奈,這是王妃的侍女,她還甚寵她…他不能把她怎么樣!
禹王只能無奈的回到側(cè)殿。
蘭溪院
許梓柔躺在床上,輕輕撫摸著小腹。
禹王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醒來,留下禹王一天,已經(jīng)夠了。她看見禹王對這個孩子的擔(dān)心與緊張,心這才徹底安定下來。
這個孩子是禹王長子,只要他重視這個孩子,就不會怠慢她。多虧了那副求子藥…
那日她無意中遇到川王側(cè)妃,與她一見如故,交談甚歡。李側(cè)妃剛給川王生了庶長子,甚是得寵。后來她無意說到求子藥…原來她是用了這副神藥,才一次就中,一舉得男。
后來李側(cè)妃更是把藥方給她一份。她在禹王來蘭溪院時,央他品嘗自己新釀的梅花酒,而那晚的酒中,她加了催情的藥…
沒想到那藥方如此靈驗,就那一晚,她真的有了身孕。幸虧今天那歹徒?jīng)]有傷到胎兒…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禹王府的長子!這個孩子一定會讓她一步步成為禹王側(cè)妃,王妃的…
東宮
“假死藥?你要干嘛!”陸深大驚。
裴奕辰看著陸深,用一種你明知故問的眼神。
“司姑娘的醫(yī)術(shù)那么好,她若想要假死藥,那自己肯定會配置的…更何況她才和禹王大婚不足三月…您也太心急了吧?”陸深無奈的說。
“我一天都不想等…她是我的妻,憑什么要住在禹王府!”裴奕辰怒道。
“……”陸深和林舟對視一眼,覺得要好好勸一勸自家太子,他現(xiàn)在有些魔怔了。
陸深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扯開嘴問道:“那請問太子殿下,司姑娘假死后,您準(zhǔn)備怎么辦?”
“自然是給她新?lián)Q個身份,娶她為太子妃!”裴奕辰睨了陸深一眼。
“太子殿下,您一向睿智清醒,心思縝密,但是只要有關(guān)司姑娘的事,您就徹底失去了方寸!
且不說她與禹王乃皇上賜婚,大婚不足三月,就假死脫身,易引起懷疑…
退一步講,您安排周密,她死遁成功,您準(zhǔn)備給她換個什么身份?太高的不行,高門貴女造不了假…只能是高門遠(yuǎn)房或是小門低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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