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簡約風的裝修,房間的正中間放了一張兩米的大床,潔白的床單鋪在上面。
孟霽有些無助地躺在上面,她仰著頭看連天花板都是灰色的。
陸野走到窗邊,按了窗簾關(guān)閉的自動開關(guān),遮住了外面的景色,隨即大步朝孟霽走去。
“晚晚乖,先吃你?!?br>
他扎人的短發(fā)惹得孟霽身上一股癢意,孟霽伸出手去推他。
陸野抬起身子仔仔細細盯了她幾眼,以往素顏的臉頰,今天打了腮紅上了眼線。
“以后別化妝了,你不需要這些?!蹦腥藥缀跏俏⒉豢梢姷匕櫫税櫭?。
孟霽還在反抗著。
然后陸野就一把抓住孟霽亂動的雙手,把她的手緊緊地禁錮在頭上,不得動彈。
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抵在孟霽的下巴處,動作溫柔。
孟霽卻難受地仰頭。
她并不想和陸野這樣近距離接觸。
孟霽盡量躲著,語氣嬌軟,“陸野,我餓。”
她紅著臉,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而且還是在陸野的辦公室里。
雖說沒有陸野的吩咐不會有人進來,可孟霽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她不想在這里和陸野。
“嗯,馬上喂你?!泵响V被迫抬頭與他親吻,陸野的深眸里盡顯瘋狂。
孟霽知道這種眼神,她經(jīng)??匆?。
充滿了占有欲和獨享。
她認命地閉上眼,無所謂了。
就當做是被狗又咬了一口吧。
陸野咬咬她的耳垂,“待會別出聲,小心有人進來?!?br>
男人的眼睛里滿是玩味的笑意。
然后,他越來越......
孟霽濕潤著眼睛,咬著雙唇,心里怒罵陸野。
他就是故意的!
“不要!”孟霽大叫。
陸野輕柔喘息,“有了就生下來?!?br>
慢慢地,她被一點一點拉進深淵。
*
不知過了多久,陸野終于心滿意足了。
他的手臂枕在孟霽的頸下,仔細為她撇開頭發(fā)。
“去吃飯?”陸野的嗓音帶著沙啞,磁性又有魅力。
孟霽懶懶地躺著,不悅嘟嘴,她已經(jīng)毫無力氣了。
來找陸野,是她今天做過最愚笨的事情。
陸野被她的這副憨態(tài)逗樂了,抱著她去了浴室,簡單地為兩人洗漱完全,就開始幫孟霽穿搭。
剛剛孟霽穿的那身衣服,被陸野不小心撕破了一小塊,不能再穿了。
于是陸野走到衣帽間,選了一條淡黃色的長裙。
孟霽迷迷糊糊看了那個方向,那里竟然有一面墻的女裝,憑陸野的財力,每一件應(yīng)該都昂貴無比。
孟霽有些生氣。
他怕不是早有預(yù)謀。
跟大灰狼陸野耍心機,她不是對手。
陸野給自己隨意套了件短袖,然后開始精細地給孟霽穿搭。
孟霽又閉上眼睛,她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想動,任憑陸野把自己當作芭比娃娃一樣擺弄。
嫩黃色的長裙顯得孟霽格外靈動,腰線處略微收緊,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
陸野滿意地點點頭。
里面那面墻所有的女裝,全是他精心挑選的。
買那些衣服的時候,他就知道,孟霽穿上一定好看。
可惜孟霽很少來他的地盤,像是帶著刻意的疏遠感,不參入進他的生活。
陸野抱著孟霽去到沙發(fā)上坐下,“帶了什么菜?”
他神清氣爽,心情自然是極好的,于是就開始無話找話。
打開看不就知道了,就這還問她?
孟霽心情燥郁,卻又不敢頂嘴,她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無勁極了。
幸好有保溫盒裝著,楚姨準備的飯菜還沒有涼。
“全是你愛吃的。”陸野打開餐盒,發(fā)現(xiàn)里面的菜全是孟霽的心頭愛。
“夫人是給我送飯呢,還是給自己送啊?!彼恼Z氣滿含笑意,帶著揶揄。
孟霽嘴唇還濕潤著,“你不是已經(jīng)吃了我嗎?”
說出這句話的語氣,是含著憤怒的。
結(jié)果說完這句話后,兩人都愣住了。
孟霽的羞澀,一下從耳根處紅到了脖子,她不是這意思。
陸野笑得更愉快了,胸腔被笑意帶著顫動。
孟霽有些惱羞成怒。
如果有密封膠就好了,把陸野那張嘴,完完全全堵??!
她坐起來,挑了一塊糖醋排骨,惡狠狠啃著。
完全把這排骨當做是陸野一樣,撕咬著。
陸野年紀多大的人啊,他才不會和小姑娘計較,只會把這些當作兩人之間的情趣。
其實今天孟霽來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他都知道。
結(jié)婚這么久一次都不來陸氏集團,就偏偏昨晚剛給了她禁足令,她就來了。
昭然之心,天下皆知。
陳暮在這個時候給陸野來電話了,手機鈴聲在闊大的辦公室響起。
陸野接起,只嗯了一聲。
等他放下電話的時候,就看見孟霽還在和碗里的排骨做著斗爭。
“剛剛那女的被開除了。”陸野試圖用這個引起她的注意。
誰知孟霽依然把嘴巴塞得滿滿的,不搭理自己。
“是她趁我不注意進來的。”說實話,陸野也有些搞不懂她的態(tài)度了。
孟霽低垂著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意。
“這我哪清楚,萬一你也有心思呢?”她佯裝吃醋,嘟囔著。
果不其然,陸野很吃這套。
“晚晚,你是吃醋了嗎?我只愛你,你知道的?!泵媲暗哪腥搜劬镩W過一絲光亮。
他的晚晚終于會在乎他了,陸野此刻的心情都可以放煙花了。
陸野愛她,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依然裝作不依不饒,生氣說,“你說愛就愛?”
到最后她的演技上來了,甚至開始摔碗。
然后跑到陸野的面前,揪著他的耳朵旋轉(zhuǎn),扯他的頭發(fā)。
陸野吃痛地悶哼,任憑孟霽發(fā)瘋。
孟霽本來只是想演演戲,讓陸野愧疚然后松口不禁自己足了。
可后面,她走心了。
想起自己的遭遇,悲從中來,開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是最壞的人!”孟霽的長美甲抓破了陸野的右臉,血痕大咧咧地掛在他那張帥臉上。
陸野點頭稱是。
“壞男人不配有女人!”
陸野依然點頭稱是。
“我生氣了,非常生氣!”
陸野安撫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fā),以示安慰。
“你得給我補償!”
“好?!标懸耙豢诖饝?yīng)。
孟霽眼睛亮了,趁勢追擊,“那我要出門?!?br>
陸野抿著唇看她,最后還是說了句,“好?!?br>
聽見這句話,孟霽差點笑出聲,陸野說過的話就不會反悔了。
她又可以出門了。
“別去見不該見的人。”陸野給了她一記警告,眸子中是危險的警告。
孟霽點頭。
其實在她心里,陸野才是那個她最不該見的人。
見一面,失去一生自由。
如果可以,她寧愿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