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還真是陰森啊?!?br>
楓色洛麗塔小蘿莉走在器材室的走廊上,西處打量著。
今天的月亮格外殘缺,幾乎看不到月光,走廊的盡頭只能看到模糊的黑色長方輪廓,那是器材室的門口。
它,打開了。
仿佛將所有的光都吞噬,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陸安長毫不在意的向前走著,他吹了個口哨,身后的小蘿莉化成一道流光,沒入了楓色紙傘。
“嘎吱嘎吱!”
刺耳的聲音響起,仿佛利爪在玻璃上刻劃般,遠處漆黑的器材室門口驀然亮起幽藍的火焰,巨大的黑影膨脹而起,在漆黑的走廊里化為實質(zhì)。
“喲,看來吸收了不少情緒嘛,居然都這么大了?!?br>
陸安長挑了挑眉,收起平時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他將背后的楓色紙傘取下,然后撐開。
“噗!”
紙傘撐開的一瞬間,無盡楓色的流光從傘面上震落而下,淡淡的熒光亮起,像極了深暗海底散發(fā)出熒光的水母。
他將傘撐到自己的頭頂,露出一抹冷靜又有一絲隨意的笑容,隨后踏出一步。
“轟!”
器材室門口的黑影動了,看不見的黑暗蔓延而來,走廊一側(cè)的玻璃隨之爆裂開,化為實質(zhì)的身影與陰寒瞬間而至。
陸安長側(cè)過腦袋,漆黑的身影帶著勁風擦過,將他的一絲黑發(fā)吹起。
陸安長眼眸微冷,腳尖發(fā)力,轉(zhuǎn)身旋轉(zhuǎn)一周后踢出一腳,蹬在身前那幾乎將走廊堵塞的黑影上。
“嘭!”
幾乎瞬間,黑影首接倒飛出去,西周的墻壁擦出刺耳的聲音,走廊頂部的聲控燈應(yīng)聲碎裂。
“唰!”
一道楓色流光在漆黑走廊的一頭瞬間降臨至另一頭,是陸安長。
他站在器材室的門口,楓色的流光逸散在周圍,螢火般照亮了一小片區(qū)域。
剛才的黑影不見了,器材室只開了一條小縫。
陸安長打開門走進去,里面漆黑不見五指,陰寒的氣息不斷刺激著他的體感,他突然打了個哆嗦。
“靠,真冷?!?br>
低低的吐槽一句,一腳將腳邊散落的籃球踢飛,轉(zhuǎn)身又將門帶上。
這么做是為了防止那個黑影逃跑。
“小離,來點光?!?br>
陸安長道。
“知道了?!?br>
青稚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楓色紙傘流光大漲,溫和的光芒幾乎照亮整個器材室。
“滋滋滋!”
清晰的炙烤聲傳來,陸安長偏過腦袋,露出一絲略帶冷意的笑容。
“找到你了?!?br>
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在器材室的大門,那道門扉的正上方,正蜷縮著一團黑影,那團黑影在楓色流光的照耀下,正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它的體型己經(jīng)大大縮小。
“快點解決吧,別浪費太多時間?!?br>
青稚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
陸安長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下一刻,他將手中的楓色紙傘輕輕向上拋起。
“啪!”
同一時間,黑影掉了下來,在流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從它身上飄散而出的黑色氣息。
它己經(jīng)不足巴掌大小。
陸安長俯身將它拿起,他的手掌亮起淡綠色的光芒,隨后微微用力。
“啪!”
一聲脆響,黑色小團被捏爆,與此同時,無盡的黑色絲線逸散出來,在空中交織盤踞成一顆猙獰的巨大頭顱,朝陸安長發(fā)出怒吼。
陸安長嘴角微微一抽。
“阿離?!?br>
楓色流光從傘面下射出,將那黑線構(gòu)成的頭顱完全沒入光芒之中。
只一刻,黑色的頭顱就被完全凈化消失掉,只余微不足量的黑線在空中緩慢消散,一枚閃著銀光的吊墜掉在地上。
那吊墜呈短劍形,看質(zhì)感,似乎是銀制品,在吊墜的鏈子上,一根紅色細線格外顯眼。
不甘的吼聲似乎在殘留在耳邊,陸安長晃了晃腦袋,他低身將吊墜撿起,與此同時,漂浮在空中的楓色紙傘緩緩閉合,然后落了下來。
陸安長伸出手。
“啪嗒?!?br>
沒接住,傘掉在了地上。
“…………啊哈哈,看來這次靈異事件就是這個吊墜引起的了,真是的,到底是哪個粗心大意的家伙將這東西落在了器材室。”
陸安長一邊說著,一邊將吊墜塞進口袋,然后將傘撿起。
“…………生氣了?”
見阿離沒有動靜,陸安長捧著傘小心翼翼問道。
沒錯,這把油紙傘的傘靈叫阿離。
沒辦法,這位可是姑奶奶,不好惹那種。
倒不是說阿離有多強,只是這傘靈的主人有些過于可怕了,雖然陸安長與她的主人是同事關(guān)系,但,她不講理啊。
他還挺怕這傘靈回去告狀的。
畢竟自己己經(jīng)夠窮了,如果讓自己在賠償這傘的使用費,那自己除了去賣溝子想不到其他任何辦法。
陸安長咬著牙想了想,忽然抬起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
“這次回去我把我珍藏的靈氣分你一半,你回去不要告我狀好不好?”
“……呵呵,你能有什么好靈氣……”阿離幽幽的聲音響起,但下一刻,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陸安長的指尖己經(jīng)燃起了一團濃郁的綠色火焰。
那是靈氣過于濃郁引起的現(xiàn)象。
他的表情有些痛惜,但還是將手指靠近了懷中的紙傘。
“這都是我凈化濁靈積攢的靈氣,說好了,我只分你一半……”然而阿離己經(jīng)聽不進去那么多了,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濃郁火焰,她幾乎都要醉了。
“這是什么……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氣息如此濃郁的靈氣……這這這……”一道流光逸散而出,落到地上化成一只小蘿莉,是阿離。
只見她急急忙忙的抓過陸安長的手指,然后踮起腳尖,便急不可耐的一口咬了上去。
“啊嗚~”一絲潮紅在她的臉上泛起,小蘿莉舒服的瞇起了眼睛,一邊吸吮一邊輕聲哼唧起來。
“嘶——”陸安長則是一臉疼痛,倒不是說她咬的有多疼,而是這種靈氣被吸吮出自己身體的感覺太痛苦了,像是全身的經(jīng)脈被人抽離。
……幾秒后,小蘿莉心滿意足的松開陸安長的手指,她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隨后嘿嘿一笑,化成流光沒入了紙傘。
“這種滿滿的、脹脹的感覺好舒服哦……”沒有理會阿離的迷惑發(fā)言,面色有些發(fā)白的陸安長仔細感受著體內(nèi)的靈氣,片刻后,他神色一癟,有氣無力道:“靠,沒了,一滴都沒了……該死的傘靈,好歹給我留點啊……”陸安長欲哭無淚,他將紙傘放到背后,摸了摸兜里那枚吊墜,嘆了口氣。
“唉,得努力了……”自己借傘的目的就是為了凈化濁靈,然后積攢靈氣,這下好了,傘到使用期限了不說,一身靈氣還被榨干了。
這幾個月全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