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明翙明禛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本閱讀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寵》,由網絡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寵》,是網絡作家“明翙明禛”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熱更新中,小說內容概括:前世,我嫁給七皇子,陪他隱忍蟄伏,用家族資源幫助他登基??山⑿鲁?,我被丈夫陷害,讓眾人見證我被惡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從宮墻一躍而下,再睜眼,我回到了年少時。這一次,我要好好對待我的家人,讓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權力巔峰,保護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負義的皇子,我也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全本閱讀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寵》精彩片段
“墨書,四姑娘在不在?”
世子身邊兩個長隨,長安性情與世子一樣,不近人情,長平個性隨和得多,還喜歡與人開玩笑,院兒里的丫頭們都喜歡跟長平親近,墨書也不例外,“外面雪大,姑娘沒出門,一直在家呢,長平,可是世子爺有事要找我們姑娘?”
長平讓人將箱子放在廊檐底下,拍了拍身上的雪,笑道,“明日長樂公主的馬球會,世子讓我把這一箱子皮貨送來讓姑娘先挑揀一張喜歡的,然后再送往別處?!?br>
“呀,那我來得可太巧了?!泵餍蹼p手插在毛絨絨的袖子里,被冷風吹得緋紅的精致小臉兒簇擁在那潔白的兔毛兒里,笑得又乖又甜,“四姐姐呢?怎么還不出來?那我可要先挑咯?!?br>
明絮自從聽了明翙的話,當真與新月小筑走得親近。
呂氏多次找她話家常,她都找借口回絕了,如今,她與明翙關系日漸交好,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四姐姐當真聰慧至極,哪像個十五歲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瞧著倒像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一般,同樣都是從澗西老宅來的,她到現(xiàn)在還放不開與大姐姐二姐姐她們交際。
明翙打起簾子,攏著厚厚的披風出來,打眼瞧見明絮那得寸進尺的小表情,嫣然一笑,“二哥哥送來的,都是咱們姊妹的,五妹妹年紀最小,你先挑。”
明翙話音一落,又一道尖利的嗓音傳來,“那我呢?四妹妹可別厚此薄彼,咱們姊妹可是見者有份兒的。”
明翙唇邊笑意微凝,轉身看向院子入口處。
一道纖細若柳的身影俏生生的立在那兒,白茫茫的雪霧里,她一身蔥綠色對襟短襖,淺粉色織金下裙,梳了個風情萬種的垂髾髻,兩根赤鳳金釵斜插入鬢里,為她那本就咄咄逼人的長相添了幾分凌厲。
快十年沒見了,乍然看見年輕時的明微,明翙又緩緩翹起了唇角。
算起來,這還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與明微正式相見。
選院子那日,不過匆匆一瞥,之后兩人還沒見過呢。
“今日是什么風,將三姐姐吹來了?”
“自然是西北風?!泵魑⒖床粦T別人比她長得美,而明翙美得太過突出,她自小事事喜歡與明翙爭搶,不管什么,都要與她爭個高低,西北二字也是諷刺她從西北澗西鄉(xiāng)下過來。
她走到廊下,抬手便將箱子打開,見那里頭層疊了幾張上好皮貨,染了丹蔻的指尖掃過那張最珍稀的純白狐皮,眼神一亮,“我就要這個了!”
長平皺起了眉頭,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神情不明的明翙。
世子的東西本可以全都給四姑娘,若非怕旁人生出嫉妒心,才每人都送了一張。
但三姑娘實在太不懂形勢,四姑娘的東西也敢搶。
他剛要開口,明翙便已笑出了聲,“三姐姐,那張狐皮我看中了,憑什么要給你?”
明微眸色微變,徐徐抬起頭來,圓盤似的臉上多了一絲不耐,“四妹妹這般小氣?這箱子東西又不是只給你一人的,世子哥哥可是給我們每個人都準備了的,我既選中了這張便沒有再讓給你的道理,更何況,我還是姐姐呢!”
“又不是親姐姐?!泵髁欁旖欠浩鹨荒ǖ埃膊豢疵魑⒛菄虖埧瘫〉淖炷?,“長平,把我的狐皮拿出來,再讓五妹妹先選?!?br>
明微氣不過,沖過來便攥住那狐皮,往地上一扔,一腳狠狠踩了上去,“這是我看中的,明翙,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配穿這樣的好東西嗎?今日我得不到,你也別想要!”
溫玉茹站住腳,回過身來,耐心聽她說話,“四妹妹可還有事?”
明翙轉身走到內間,將自己收拾出來的禮物拿出,遞給她,“府上姊妹們都有,這是我專門給長兄和嫂嫂你準備的?!?br>
溫玉茹驚詫的瞪了瞪眼睛,先不論禮物是什么,這可是明翙的示好,“這怎么好意思……”
明翙嘴角弧度加深,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有些事,嫂嫂不必著急,若嫂嫂想早些懷上阿兄的孩子,日后可以多來我院兒里走動走動?!?br>
溫玉茹這下更是大驚,驚疑之后又忍不住羞紅了臉。
一來,她多年無所出,對子嗣一事,自是心急如焚,可也只有她自己院兒里和幽蘭苑知道,老夫人過問過幾次,后來見她肚子仍舊沒有動靜,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也便沒再多說什么。
二來,她一直在外尋方問藥……這事兒她瞞住了府上所有人,四姑娘才剛至燕京,怎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三來,她想生孩子,多來新月小筑有何用呀!
哎呀,四姑娘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黃花大閨女,懷孕哪是她來這兒就能懷上的?這不是笑話么!
“四姑娘你……”饒是她已嫁人多年,此刻也有些羞赧,也不知該怎么同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孩兒說起夫妻間的事兒。
明翙知道她為了子嗣很辛苦,心疼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意味深長道,“嫂嫂別多心?!?br>
為了讓溫玉茹放心,她刻意找了個說辭,“我在澗西老宅時,遇見個神醫(yī),聽他說了個偏方兒,只要不孕的婦人吃了,保管一年半載后都能懷上孩子?!?br>
溫玉茹眸光微微一亮,“當真?”
明翙努了努唇,“我騙嫂嫂做什么?!?br>
妯娌間本就難以相處,溫玉茹當初選擇嫁過來,就是沖著明氏百年世家,子孫后代們和和睦睦才來的。
她能感覺出明翙在親近自己,心里也高興,笑著撫了撫她的手背,“那嫂嫂先走了,日后一定多來你院兒里坐坐?!?br>
明翙含笑點頭,親自送她出去。
溫玉茹從新月小筑出來,收起笑臉,轉頭就往春山苑走了過去。
窗外飛雪,細雨淋漓,將整座府邸裝點得冰雕玉砌。
明禛坐在書案前,攏著大氅,一襲墨綠色常服,輕袍緩帶,看起來格外雍容矜貴。
溫玉茹拘謹在太師椅上坐了,扯開嘴角道,“二弟放心,我仔細問過了,四姑娘并沒有看到什么,只是見知琴膽大妄為的與張管事在她房里尋求刺激才好奇的在窗外打量了幾眼,好在兩人就抱了一會兒,沒做什么,她也就看見兩個人影,便離開了?!?br>
明禛面無表情,卻眸色幽深,“她當真什么也沒看到?”
溫玉茹道,“我觀她神色,并無小女兒姿態(tài)的嬌羞與扭捏,想來定是什么也沒看到?!?br>
說著又將明翙說的懷孕偏方一事說了,無奈笑道,“由此可見她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懷孕并非易事,更不是她一個小女孩兒能幫忙的?!?br>
明禛語氣淡淡的“嗯”了一聲,“此事,多謝大嫂?!?br>
溫玉茹尋常最怕這個不茍言笑的二弟,也知當年他為了這世子之位,與明朔差點兒打個你死我活,明朔那條腿至今都還是瘸的,就是因為他。
后來明禛讀書入仕,并未承襲祖上蔭蔽,而是靠自己的才能在皇帝面前青云直上,只不過皇帝寵信他,又下了一道圣旨,封他做了世子。
他向來殺伐果決,心狠手辣,陰鷙冷戾,若非大事,溫玉茹是決計不會主動接近他的。
如今安陸侯上下皆知道明禛的手段,沒人不怕他。
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也看清了安陸侯府的形勢。
大房不是姜老夫人親生的正統(tǒng)嫡系,能在府中安穩(wěn)度日,也多虧了老夫人心善仁德。
呂氏是府上最心懷不軌之人,雖現(xiàn)在管理著府中中饋大權,日后遲早是要還給二房的,而二房只有明禛一子,將來等他娶了妻,他的世子夫人才是這安陸侯真正的當家主母,如今明禛最寵明翙,她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明翙去。
她對權柄不感興趣,只求平安度日,也時常規(guī)勸明朔莫要與明禛作對,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她可不想因為明翙與二房交惡,這也是為何她今日會來替世子辦這件事兒。
與溫玉茹說了會兒話,明禛便放下手頭公務,準備去新月小筑看望明翙。
溫玉茹審時度勢的笑了笑,說自己也準備回麒麟閣。
明禛臉上沒有半點兒情緒起伏,淡淡的點了點頭,從長平手里接過披風便踏出了書房。
明禛的書房有專人把守,溫玉茹在他出門后,片刻也不敢在此停留,慌忙攏緊長襖從里頭出來,她站在廊檐下,遠遠望著那道冷酷淡冷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感嘆,“今日之事若是放在別家后宅,別府的世子根本不會關心得這么深,世子對四姑娘的寵,似乎……”
“夫人可是覺得世子寵四姑娘寵得太過了?”身后說話的,是溫玉茹從娘家?guī)砝蠇邒摺?br>
“嬤嬤難道不覺得?”溫玉茹眉心輕蹙,心底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府上所有人都知道明禛寵愛明翙,可誰也不會認為性情殘暴冷酷的明禛對明翙會有超出男女之外的感情,除了溫玉茹。
“老奴早看出來了。”王嬤嬤抿唇和藹的笑了笑道,“不過到底是世子親手養(yǎng)大的姑娘,疼寵些也是人之常情,老奴還聽說,老夫人此次將四姑娘接入燕京,就是為了替她尋摸一樁頂好的婚事呢?!?br>
溫玉茹側過霞姿月韻的臉,溫聲問,“那世子怎么說?”
王嬤嬤笑意深深道,“世子的意思是,由他親自來挑選四姑娘的夫家?!?br>
溫玉茹這才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世子那樣清冷禁欲之人,不近女色,又在宦海沉浮多年,打交道的皆是朝中男子,所以他對明翙太好,倒讓她差點兒誤會了。
說起來,他對明翙,不過就只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罷了。
“那就好?!睖赜袢阕旖欠浩鹨粋€淡笑,扶著王嬤嬤的手,舉著傘往自己的麒麟閣回去。
……
甄寶珠欲拒還迎道,“說這些做什么,姐姐繡這荷包只是為了送給妹妹你而已,不圖那些虛名?!?br>
明翙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好個不圖虛名,上輩子是誰,在馬球會上故意大展身手,讓在場所有男子對她刮目相看。
又是誰,哭著跑來跟她情真意切的說,“四妹妹,姐姐實在害怕七皇子那樣的人,若非為了妹妹你,姐姐是死也不肯給他送東西的。”
那時的明翙對謝云綺一見鐘情,一廂情愿,一開始臉皮薄,不敢靠他太近。
再加之明家對她管束頗多,二哥不愿她嫁給謝云綺,便派人盯著她的日常起居。
她沒有辦法,只得央求甄寶珠替她給謝云綺傳遞信物,為了讓她幫忙,她許給甄寶珠無數好處,但凡她院兒里有好用的物件兒,她總是想著她,什么赤金的頭面,珍貴的浮光錦,只要是她有的,便也有她甄寶珠一份兒,就連老祖母也因她與甄寶珠關系親昵,對甄寶珠多了一份關懷。
沒想到,這一來二去,不圖虛名的甄寶珠,竟成了謝云綺的心尖白月光,成了新帝的皇后。
真是好一朵不爭不搶人淡如菊的小白花兒啊。
“四妹妹?你在想什么呢?”甄寶珠見明翙半晌不言不語,嘴角卻噙著一個晦暗不明的淺笑,瞧著挺滲人。
她早聽說明翙是被世子養(yǎng)到大的,難怪身上總有一股世子的影子。
一派淡漠又清冷的氣質,縱然她生得一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
可不言不語時,周身氣質,實在讓人心頭發(fā)慌。
明翙囫圇應付一句,“沒什么,只是在想怎么跟祖母說甄姐姐要換院子的事兒。”
甄寶珠斂眉微笑,“四妹妹怎么說都行?!?br>
明翙點點頭,與甄寶珠實在沒話可說,便冷著眸子叫知棋進來送客。
甄寶珠僵了僵臉色,沒想到明翙性情如此隨意,她還以為今日少說也能在新月小筑蹭頓晚膳,到時世子也過來一道,她正好換了身新的打扮與發(fā)髻,好叫世子近距離看看她……
“那姐姐便先走了?”
“嗯?!?br>
“四妹妹剛來燕京,對燕京不熟悉,若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來找姐姐?!?br>
“好啊?!?br>
甄寶珠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期待明翙能說句留她的話來。
明翙淡淡輕嗤,視線掃過她發(fā)髻上的珍珠釵環(huán),豈能不明白她那些齷齪的心思。
可惜了,這輩子,她的嫂嫂絕不會是甄寶珠。
至于甄寶珠與謝云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既然上輩子他們二人成了帝后,那這輩子又豈能分離兩地?
她若有所思的伸出兩根玉白細嫩的手指,在矮幾上緩緩敲擊著,發(fā)出咔噠咔噠緩慢而又富有節(jié)律的聲響。
長樂公主的馬球會極為精彩,她既重來一回,自然得好好送謝云綺一份大禮。
而在馬球會后,宮里即將出一樁大事兒。
寒冬臘月的天兒里,皇帝的寵妃魏妃突然在寢宮中薨了。
皇帝大為悲痛,下令舉國上下為魏妃守喪。
而那場聲勢浩大的葬禮,卻差點兒讓她身敗名裂,墮入深淵。
明翙深吸一口氣,從那場驚心動魄里拉回神思,抑住心底蔓延的無邊酸澀,唇邊嫣然的勾起一抹冷笑,“好在老天可憐,謝云綺,我重新回來了,這一次,你還能如愿以償做你的皇帝么?”
……
甄寶珠從新月小筑出來,便領著丫鬟暮春沉臉回了大房所在的幽蘭苑。
呂氏這會兒也正好伺候完姜老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路過廂房,便走進去問問甄寶珠今日去新月小筑如何了。
甄寶珠本坐在椅子上生悶氣,見姨母回來,忙抹了抹淚水,委委屈屈的走到姨母身邊坐下,“明翙瞧著不大喜歡我。”
呂氏做主母多年,對這府上的人了若指掌,“她并非不喜歡你,對這府上的姊妹,她都是那副德行,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總以為自己是最優(yōu)秀最討喜的,實則,她那些姊妹都不大喜歡她的孤傲,她越與府上的姊妹們疏離,你越有機會與她親近,你慢慢來,別急。”
甄寶珠心情這才好了些,“姨母,老夫人那兒怎么說,可有重新?lián)襁x的希望?”
呂氏擰眉,“那老東西實在冥頑不靈,說既定了靜思園,斷沒有再改的道理?!?br>
靜思園本就隸屬大房,不過地方偏遠些,甄寶珠一個寄居在安陸侯府的外人能得此園,老夫人不讓改換也無可厚非。
甄寶珠聽得心頭火大,眼眸里飛快閃過一抹怨毒的精光,不過一想到明翙已經答應了自己周全此事,又稍微松了松心神,翹起嘴角笑道,“姨母不用憂心,此事我已經托明翙去辦了,她答應我會去老夫人面前轉圜,老夫人最寵她,只要她開口,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呂氏沉吟一聲,“她當真答應了?”
甄寶珠道,“不過是有條件的,她讓我?guī)退C一個荷包?!?br>
呂氏眉心微微舒展,“一個荷包對你來說,不算大事?!?br>
甄寶珠點點頭,勾唇道,“她性子雖然古怪,但也不是不好拿捏,假以時日,我若做了她最好的姐妹,必定哄得她什么都給我,姨母放心?!?br>
“你這孩子一向聰慧玲瓏,姨母是不擔心的。”呂氏心情大好,“不管你進不進靜思園,靜思園的秘密都能守住,只是姨母始終希望你能在侯府住得好些,別受了委屈?!?br>
甄寶珠微微出神,“姨母準備這樣一直瞞下去?”
呂氏嘆口氣道,“不然能怎么辦?二房的謝氏便是前車之鑒,若被老夫人和世子發(fā)現(xiàn)靜思園的秘密,我這掌家之權必然得交出去,侯府沒有幾個能理事之人,明朔雖是長子,可惜不是我親生的,他那媳婦兒只知擺爛咸魚是個蠢笨的,不得大用,到時不是叫三房的周氏得了便宜?”
甄寶珠眸子轉了轉,“倘若世子夫人今年能嫁入安陸侯府呢?”
呂氏笑了一記,眼里多了一絲精光,“若你今年就能嫁給世子,我倒是不擔心了,只可惜老夫人就想趁著馬球會的契機,給世子相看世家貴女,世子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唯有你自己努力才行?!?br>
甄寶珠羞紅了臉,沒說話。
她不知自己心中是何種復雜滋味兒,又驚又喜地回頭看明翙—眼,問她此刻該怎么辦?
明翙喝了—口熱茶,算算時間,呂氏也該有動靜了,便道,“嫂嫂跟大哥哥回去罷?!?br>
溫玉茹—聽這話便起了身,片刻也等不得似的要見明朔。
明翙還沒說完呢,不讓她走,意味深長道,“嫂嫂,千萬要記住我說的話?!?br>
溫玉茹聽完,臉色微紅,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出了房門。
—出去,她便做出—副冷淡的模樣,只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也未曾同往日—樣走到他身邊噓寒問暖,而是沉默地—言不發(fā)地向外走去。
明朔胸口煩悶,皺了皺眉,轉動輪椅跟上。
夫妻二人—路無話,氣氛死—般的沉寂。
……
明翙喝完這杯茶,自然毫無睡意。
她在腦海里回憶了—下上輩子今時今日的場景。
混亂無比的明家,衣衫不整的溫玉茹,在—旁煽風點火的呂氏,還有時不時故意將溫玉茹貶得—文不值的甄寶珠,乃至于最后表情失望的祖母,還有昏暗的燈光里,明朔那張明明勃然大怒卻又隱忍不發(fā)的俊臉。
當時太過混亂,驚動了附近不少其他府上的人。
有那將軍府的,還有那忠武侯府。
本來有些丑聞不必鬧得人盡皆知,祖母也知道該如何最好的解決,可呂氏恰巧半夜還在忠武侯夫人的院兒里喝茶,巧得不能再巧地帶著忠武侯夫人來了明家的院落,正好,就讓忠武侯夫人看了那么—出好戲。
于是,溫玉茹差點兒失身的消息就這樣傳遍了整個公主別院。
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家的丑事兒,溫玉茹發(fā)生那事兒時身邊沒有明朔,事情發(fā)生后,明朔趕來,夫妻兩個又連夜被人老夫人送回了安陸侯府。
之后,明翙記得,明朔發(fā)了—通怒火,溫玉茹有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沒出來過。
再出來時,已心如死灰,臉上沒有半點兒鮮活氣,如同行尸走肉—般回了娘家。
夫妻二人鬧了許久的和離,差那么—點兒就和離成了。
明翙捏緊手中的瓷杯,神色冰冷地喚來墨書,“知棋可睡了?”
墨書小聲道,“知棋姐姐好似出去了,她以為奴婢不知道,其實奴婢聽到她出門的響動便睜開了眼?!?br>
明翙輕呵—聲,“我就知道,是她在從中幫忙?!?br>
墨書有些緊張,好奇地問,“姑娘,知棋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咱們?”
明翙嘴角微勾,俯身滅了屋中的燈燭,做出—副她已睡下的假象,然后才帶著墨書—道出門兒,“我們今晚不睡了,去看—場甕中捉鱉的好戲。”
墨書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多嘴,壓低腳步聲,隨著自家姑娘走過面前長長的走廊。
明家?guī)讉€女眷住得很近,唯有溫玉茹夫妻住在姜老夫人正屋的后罩房里。
無邊黑夜,風雪聲聲凄厲,明翙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從甄寶珠屋前路過。
她頓了頓腳步,繼續(xù)往前走,直到走到溫玉茹房門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下。
“姑娘……這大半夜的……我們?yōu)楹我诖颂帲俊?br>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墨書不再多問,藏著身子躲了—會兒,果然見—道黑影摸摸索索從角門外進來。
那人站在門口不知與人說了幾句什么,隱約只聽見“我們已經確認好了,溫氏就住在這里事后必有你的好處,你不用擔心,自有人會幫你”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