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啥事啊,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我的小美人兒都被你驚醒了?!?br>
文赫舒帶著倦意與慍怒不耐煩地開口問候?qū)Ψ剑Z氣因為起床氣的有點沖,順便安撫枕邊人。
“不是吧,你又在哪個地方鬼混啊,現(xiàn)在躺在誰的床上?”
何青一臉無語,心里滿是不屑,果然還是暫時無法適應(yīng)這個家伙的生活作風(fēng)。
“嗯哼~什么時候?qū)ξ疫@么上心了,開始關(guān)心我的私生活了?
是不是在嫉妒我???”
依舊是賤兮兮的語氣講著令人無語的話,何青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你在說什么屁話?
正經(jīng)點,半夜打電話給你不是為了聽你說這種惡心的話的?!?br>
文赫舒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己經(jīng)習(xí)慣了,何青嘴里說不出半句有關(guān)于他的好話,嘴巴還是這么臭,這么多年都沒改,但是自己居然一點氣都生不出來了,看來自己己經(jīng)漸漸被他給“訓(xùn)化”了呢。
眼角微瞇,嘴角帶笑,滿是戲謔和自嘲。
“說吧,什么事?
我的耐心有限,別讓我等太久。”
何青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大概地描述了一遍,文赫舒越聽眉毛擰的越緊,立刻掀開被窩穿戴好衣服向何青的出租屋趕去。
“發(fā)生這種事你怎么不早說?
我現(xiàn)在去找你?!?br>
文赫舒安慰完枕邊人后立馬開車前往舊城區(qū)。
“呵呵,我今天才剛從醫(yī)院趕回來,歇都還沒歇幾分鐘呢,哪來的時間通知你?
況且我住院三天,你看都沒來看望我一眼,你還有來臉對我興師問罪?
你哪來的臉!”
何青沒好氣地懟文赫舒,文赫舒噎了一下,調(diào)整語氣:“很抱歉我剛才的語氣有點重了,我現(xiàn)在去找你,你留意一下房子周圍的情況有什么異動,我在高速上,大概十分鐘后到?!?br>
何青環(huán)顧西周,除了有點黑一切正常。
不過何青還是有點不放心,打開手電西處檢查了一下,身后的燈管忽然閃了一下,倏地回頭,又一切恢復(fù)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折磨之后,何青現(xiàn)在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高度警覺,神經(jīng)緊繃,他趕緊去門口檢查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咚咚咚”三聲不疾不徐的敲門聲嚇了何青一跳,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文赫舒,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絕對不是他,距離通話結(jié)束只過了短短兩分鐘,絕對不可能是阿舒。
何青感到脊背發(fā)涼,一股寒意從腳底首沖天靈蓋,何青選擇站在原地,遲遲不敢開門。
于是雙方就這么僵持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分鐘馬上就到了。
此時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傳來,接著是“嘟嘟嘟”的腳步聲,然后是“咚咚咚”三聲有些著急的敲門聲,何青這才放心下來。
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憋氣十分鐘的人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這才安心地打開了房門。
迎面是一位一臉嚴(yán)肅的俊俏青年,眼底卻藏不住的有些焦急。
何青知道,是阿舒來找他了。
“先進屋再說吧,總感覺站在門口有點冷?!?br>
其實不止冷,還有一種被什么東西盯著的寒意。
何青倒了杯溫水給文赫舒,文赫舒舉杯一飲而盡。
“說吧,電話里你說的那些事的細節(jié)?!?br>
何青看了一眼他認(rèn)真的表情,于是將那些經(jīng)歷的破事又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講的都有些煩了,但是看到文赫舒一臉凝重的表情,又將那股氣壓了回去。
“所以,你覺得我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能說一下你的看法么?”何青看著文赫舒的眼睛,緩緩開口。
“我不敢確定你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但我敢肯定你是遇到了什么臟東西了。”
何青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這家伙不靠譜。
“怎么就得出了這么個離奇的結(jié)論呢,你說我被變態(tài)殺人狂攻擊了我都還能信。”
文赫舒很認(rèn)真地看著何青,一臉正經(jīng)地說:“你想想啊,你遇到那個怪人遭到攻擊之后,醒來就出現(xiàn)在醫(yī)院了,當(dāng)時的你明明就快歸西了,又不可能有誰在現(xiàn)場,難不成真是那個變態(tài)送你回來的嗎?
何況那里是個出過好幾起命案的地方,保不齊有什么臟東西盯上了你呢?
而且你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水鬼,你差點就喪命了你知道嗎?”
何青眼睛一定,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遇到的是水鬼?”
文赫舒沒好氣地說:“你在江邊聽到的聲音還能是誰說的啊,不是水鬼是什么?
你真的以為那是人說的話嘛?”
何青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文赫舒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文赫舒又補充道:“真不是我說你,你難道都不看看近幾年的新聞嘛?
以前經(jīng)常能夠看到新聞報導(dǎo)那條江又溺死了多少多少人,現(xiàn)在官方都命令禁止下河去游泳或者展開什么作業(yè)了,明面上說是什么為了民眾的安全著想,實際上可能是有什么臟東西在水里也說不定呢。
之前還有人爆料有人在那條江里釣出了人的頭呢?!?br>
文赫舒越說越獵奇,不僅沒有打消何青的疑慮,反而加重了他的陰影。
“行了,別在這里說鬼故事了,危言聳聽。
果然找你來也沒什么卵用,你快滾吧,我就不該對你抱有什么期望?!?br>
何青揉揉太陽穴,無情地下了逐客令。
“欸,不是,你這人咋這樣啊,我大半夜二話不說,一路飛馳來找你,你就這么趕我走,未免太絕情了吧?
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真的遇到了臟東西,你得相信我啊,你這樣真的讓我好傷心啊~”文赫舒說話的聲音平緩而篤定,帶著一絲戲謔,語氣賤兮兮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哐哐哐——”突然門被猛烈地敲響,來人大喊:“何青,快開門,你在里面嗎?
我下高速的時候車子拋錨了,我攔車一路趕過來的。
我路上還看到了一個可疑的影子在向我招手,太詭異了,你現(xiàn)在在里面嗎?
快給我開個門?。?br>
說話?。 ?br>
“什么?!
你是文赫舒,那他是……”何青萬分震驚地看著眼前和自己談了這么久的“文赫舒”,一時因為驚恐而失語。
“嘖,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嘛?
我還以為能再玩一會兒的~文赫舒”的棕黑色眼睛一翻,變成了攝人心魄的幽綠色。
“唔!”
看著這兩只眼睛,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又回來了。
“呵呵,親愛的,我來接你了~文赫舒”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飄渺,身影越來越黑,首到變成一坨黑乎乎、黏兮兮的不可名狀的物體,下一秒,如張開的黑色巨網(wǎng)向何青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