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這天下午我們也會放假,我的計劃是打算在下午放假后,她回家的路上把她給劫走,不過這里面也有很多問題。
那就是我怎么把她鬧到山上去呢,就算我用彈簧刀逼著她,她也不一定會乖乖的跟我去山上,而且怎么去?騎著其行車戴著她?
所以考慮一番,我覺得我自己的力量不夠,我得找人幫忙。
當時首先想到的人選就是王平,王平是我小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當時算是跟我玩的好的了,他當時上學(xué)的時候都留了兩級了,本來就比我們大兩歲,學(xué)習(xí)還一直倒數(shù)第一,根本就不是這塊料,他家里是開廢品站的,小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繼續(xù)上學(xué)了,而是跟他爸去經(jīng)營廢品站,我覺得找他他肯定會幫忙,而且他家有摩托車,可以帶著我們?nèi)ド缴稀?br>
因為沒有手機,我只能趁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再去他家找他。
早上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浮腫,已經(jīng)消退了很多了,但還是能很明顯的看出來,整個人也瞬間變丑了好多倍。
這去學(xué)校的一路上,就有很多人看我,尤其是走進校園的時候,周圍不管初一還是初二初三的同學(xué),都會看我,后來我還聽到有人在我背后小聲議論說:那不是初一的雷震嗎,經(jīng)常挨打。
我一回頭,就見兩女生在那鬼鬼祟祟的看著我呢,她兩一看我回頭了,趕緊轉(zhuǎn)過身朝一邊走了。
雖然她們說我經(jīng)常挨打,但那時候我心里還是覺得挺有面的,暗想我似乎在學(xué)校,也有了點知名度了呢。
等我到了教室后,教室里面依然還是驚呼一片,我也知道,他們是驚呼我的臉呢,跟我關(guān)系好的幾個男的還在后面開玩笑的說:雷雷啊,你這是咋了,每天都換一副面貌,周一來了后,是不是又換一副面貌了?。?br>
我跟他們打了打招呼,然后就朝墨鏡潔看去,我倒想看看,她找人把我打成這樣,她會不會有點愧疚的神色。
剛好我看她的時候,她也看我呢,她的樣子有點想笑,但想憋住,不過還是沒憋住,笑了下。
我當時就想,讓你笑,看你今天下午,還笑得出來不。
這次我聰明多了,坐座位前海檢查了一下,覺得沒問題了才坐下,這時候,墨鏡潔就在那故意說道:唉,有些人或許是真的太賤了,天天都挨揍啊,還一次比一次狠。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刺激我呢,但今天我決定就忍下了,讓你先得瑟。
可能是我一早上都比較安靜吧,墨鏡潔還好幾次好奇的轉(zhuǎn)過臉看我,有幾次看她張嘴的樣子,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但是都沒說出口。
中午放學(xué)后,我就匆匆去了王平家。
幸好王平在家呢,他當時在那整理啤酒瓶呢,看見我來找他,還是很高興的。
他問我咋好端端的來找他了,怎么沒去上課啊。
我說上了,就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幫忙,王平說啥事,說吧,兄弟我能做到的肯定能幫,說著的時候,他還給我塞煙。
我說我不抽煙,還問他啥時候抽上煙了,記得小學(xué)的時候不抽的啊。
王平很得瑟的一甩他的頭發(fā),說:哥這都是混社會大半年的人了,不抽煙哪能行啊,過兩天還打算燙個頭發(fā),染個黃毛,到時候往你們學(xué)校門口一站,多少小姑娘得往咱身上撲啊。
王平說完,我笑了笑,說那倒也是。
我說她我肯定不怕啊,還給她兩耳光呢,但是人家后臺硬啊,還找社會上的人,二十多歲了呢,偷襲我,看看我這臉,就是他們鬧的。
王平說成,你說吧,你想怎么收拾她。
這時候讓我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并沒一開始就說用啤酒瓶鬧她,只是說把她綁到咱們南山上去吧,嚇唬嚇唬她,讓她害怕以后不敢找我麻煩就行了。
王平壞笑著看著我,說:到時候不整點啥?
我說那還是算了吧,別人家到時候報了警,就壞了,王平說這樣也好,之后跟我約好,提前一節(jié)課放學(xué)的時候就去學(xué)校門口等我,臨走的時候,我才給王平說:對了,拿你家的啤酒瓶,洗干凈一個啊。
王平愣了下,顯然是沒明白過來,不過馬上他就用手指點點我,說:你小子,還是那么色。
不過我突然又覺得啤酒瓶有點大了,那時候有那種五毛錢一瓶的江廠牌汽水,比啤酒瓶要小一號,我就給王平說,還是用那個吧。
王平說沒事,兩個各拿一個唄,到時候再看用哪個。
下午去了學(xué)校的時候,我就沒心思上課了,看著墨鏡潔,我居然有點緊張的感覺,幻想著把她綁到山上后。
還有一節(jié)課放學(xué)的時候,我就請假出了學(xué)校,見到王平的時候有點吃驚,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跟著一個年紀稍大的人,這人應(yīng)該有十八九歲了,看打扮也是混社會的人。
這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為王平是我同學(xué),我了解他,也比較信任他,但是這個人,看樣子就是那種流里流氣的人,到時候去了山上,他要是把事情鬧大怎么辦?
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這了,我還能咋辦呢,反正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從家里帶著彈簧刀的,到時候出事了,我不行就鬧他。
后來我們?nèi)齻€在學(xué)校附近的路口埋伏著,等著墨鏡潔放學(xué),因為墨鏡潔在班里沒什么好朋友,回家一般都是自己回,就算有別的班的跟她一起走,估計也總會有她落單的時候的,到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時候。
放學(xué)后,同學(xué)們陸續(xù)出來了,墨鏡潔后來也出現(xiàn)了,但是她推著自行車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去了校門口,跟初三的那幫人聊天去了。
王平問我咋辦,我說等會吧。
墨鏡潔問:你要干啥,我是學(xué)生,沒錢!看來她是當成搶劫的了。
等她回頭看到我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眼神里就有點憤怒,她指著我說:雷震,你想干啥,你一個大男人,對我一個女的這樣,你不嫌害臊嗎?還叫兩個人!
我這時候也不打算跟她繼續(xù)裝了,就說:別廢話,昨天你找人打老子的時候怎么沒想害臊不害臊,看看給老子臉打的。
墨鏡潔聽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她說:放屁,昨天我就沒找人。
墨鏡潔這時候說的話,我肯定是不信的,我覺得她是現(xiàn)在害怕了才這樣說的。
我說冷笑道:你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今天非得收拾收拾你,老找老子事,等死吧啊你!
墨鏡潔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又跟我說了幾句真的不是她找的人之后,見根本勸說不了我們,只好就大喊了起來,說:救命啊,搶劫啦!
她這一喊倒把我嚇傻了,因為這路雖然人少,但不代表沒人啊,后面還有兩個女生朝這邊走呢,見我們幾個人在這,立馬就扭頭往回走了,估計是真把我們當搶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