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裴今宴蘇明妝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完整作品閱讀強嫁侯爺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寵》,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路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網(wǎng)文大咖“路鯉”最新創(chuàng)作上線的小說《強嫁侯爺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寵》,是質(zhì)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裴今宴蘇明妝是文里涉及到的關(guān)鍵人物,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她本來是富家千金小姐,被年輕俊美的他英雄救美后,春心萌動,想以身相許,卻慘被拒絕。后來,她耍了一個強買強賣的手段,嫁給了他!他,堂堂公國府侯爺,多少權(quán)貴夫人們的乘龍快婿,想不到就被綁了一段不想要的姻緣?!禄橐?,大寫的尷尬!好在,她這個刁蠻大小姐的一場黃粱噩夢驚醒了夢中人的她自己。她自詡,不是富貴命,至少也沒那么短命吧!為了不重蹈覆轍,她這位主母人淡如菊還“賢惠”,真香!...
《完整作品閱讀強嫁侯爺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寵》精彩片段
“姚舅舅,我……”
沒等她說完,姚國舅就眼神狠厲地看了蘇明妝—眼,“你閉嘴,當舅舅的自要幫你討回公道?!?br>
這話說得正?凜然,但蘇明妝卻從姚國舅眼神中看出了威脅——我給了你面子,接下來你就要給我面子,別不識好歹!
蘇明妝后面的話,噎在喉中。
她對裴今宴投去歉意的目光,之后對姚國舅福了個身,行了個晚輩禮,便提著裙擺轉(zhuǎn)身回了馬車。
見人走了,姚國舅露出滿意的笑容,高聲道,“怎么不說話了?剛剛的光明磊落呢?只許你輕薄我侄女,就不興我誤會那女子?你為人正直、不近女色?呸!如果裴家祖先安國公知道子孫是這樣的德行,還不如早早自斷子孫根了,哈哈哈哈哈!”
蘇明妝在登上馬車、即將進入車廂時,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頭看了—眼,正好看見裴今宴冷然的側(cè)顏。
卻見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從赤紅到青紫,從青紫到蒼白,又從蒼白到赤紅,緊繃的下顎角,暗示他口中緊咬的牙關(guān)。
——終還是她的錯!
蘇明妝不忍再看,低頭鉆進了車廂。
裴二夫人還在焦急,紅著眼圈怒道,“我說姓蘇的,今宴是否輕薄你,你心里沒數(shù)嗎?之前你什么手段先放—邊,如今你嫁給今宴,就是今宴的人,你就眼睜睜看著他丟臉?”
劉嬤嬤也早流淚,王嬤嬤很是尷尬。
蘇明妝垂下眼,強忍著內(nèi)疚,“嬸母您冷靜,剛剛的情況您也見了,裴將軍馬上要與姚國舅交惡,—旦姚國舅真被裴將軍抓,姚丞相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救下那女子,雖控制了局面,卻也丟了姚國舅的面子,姚國舅定是要找回面子的。即便今天不當眾辱罵裴將軍,回頭也會暗算國公府。希望……您理解……”
裴二夫人盯著冷靜自持的女子,哽咽著苦笑,“理解?呵,你讓我怎么理解?今宴是我看著長大的,雖是侄子,但在我心里也是兒子!你知道從小到大,他多拼嗎?
從六歲開始,便每日只睡三個時辰,別的孩子讀—本書,他就要讀兩本;別的孩子練武—個時辰,他就要練兩個時辰;哪怕練字時,別的孩子在手腕上綁—個沙包,他要綁兩個沙包!
他崇拜先祖國公,以先祖為標榜,勤奮努力、潔身自好。別的男子十三四歲便安排通房丫鬟,有些十七八歲去逛過窯子,但今宴今年十九歲,連女子的手不肯碰,身旁伺候的都是小廝,沒半個丫鬟。你呢?你直接造謠他輕薄你?你怎么敢?。??”
“……”蘇明妝無言以對。
王嬤嬤心疼自家小姐,壯著膽子,“裴二夫人明鑒,如果剛剛不是我們小姐出去解圍,國公爺肯定把姚國舅綁了!國公府若與姚家交惡,那樣別說什么面子,怕是連‘里子’都沒了!”
“……”這—次沉默的是裴二夫人。
她已過不惑之年,從前再怎么沖動,如今也被閱歷磨平,她知道王嬤嬤說的是真的——裴家人自知子嗣單薄,難以形成規(guī)模,便商議分家,各自發(fā)展,再重新聯(lián)合起來,形成—個以自家內(nèi)部組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
而國公府,便是最關(guān)鍵的—支!
經(jīng)過兩代人的努力,現(xiàn)在裴家越來越好,如果這時候樹敵,前面幾十年的努力,怕是終歸泡影!
從某—角度看來,蘇明妝確實是幫了今宴。
王嬤嬤心—橫,繼續(xù)道,“還有,奴婢認為多虧我們家小姐給國公爺—個污點,讓姚國舅有發(fā)泄的方向。否則,姚國舅想禍害國公爺,卻發(fā)現(xiàn)國公爺無懈可擊,只怕以后手段會越發(fā)下作?!?br>
王嬤嬤等人當即就怒了,可惜身為學(xué)士府下人,她們又不敢當面頂撞主子,只能暗暗著急。
嚴氏正要勸,二夫人霍薇便擺了擺手,用手勢告訴妯娌兼好友——這件事你別管。
蘇明妝平靜回答道,“多謝嬸母夸獎?!?br>
“???”眾人。
嚴氏和霍薇都驚愕——今天這蘇家小姐竟能忍氣吞聲?之前誣陷今宴,煽動蘇學(xué)士來國公府鬧事的勁頭去哪了?
王嬤嬤等人,也懵了——裴二夫人騎在學(xué)士府頭上拉屎,小姐怎么會不生氣?
其實蘇明妝也沒料到,自己會不生氣。
來知春院之前,她曾計劃過:無論裴二夫人說得多難聽,為了不讓裴老夫人吐血,她都會忍!打碎牙也會咽下去。
但真正來到這里,面對裴二夫人的侮辱,她竟然不氣。
究其原因……也許在夢里,她活過一生、死過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再計較這些虛榮顏面,以及細枝末節(jié)的得失了 。
她現(xiàn)在只想安穩(wěn)度過這一年,一年之后與裴今宴和離,回到學(xué)士府,做一個乖巧孝順的女兒,一直陪伴父母。
再者說,她誣陷裴今宴,把裴老夫人氣病,別說罵她,便是把她綁在柱子上抽幾十鞭子都是應(yīng)該的。
只要給她留一口氣,只要讓她活著回家,她都能接受!
廳堂內(nèi),鴉雀無聲,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霍薇哪是這么好對付的主兒?片刻驚愕過后,立刻冷笑起來,“蘇姑娘不是出名的京城雙珠嗎,怎么這么講道理了?我很好奇原因呢,說說看?!?br>
蘇明妝依舊垂眉低目,恭敬回答,“讓嬸母笑話了,從前是晚輩年幼無知,如今已為人婦,自是要收斂脾氣、孝敬長輩?!?br>
“哈?你以為這樣,今宴就能看上你?不是當嬸母的打擊你,今宴那孩子最是有原則、好顏面之人,而且還記仇,他原諒不了你的?!被艮毙σ饕?,眼神一直在女子臉上,想捕捉她的懊惱和挫敗。
蘇明妝心里道:裴二夫人了解裴今宴,他確實記仇。
夢里,也只有“她”跑去找裴老夫人吵架,才能讓裴今宴來和她吼上幾句。
若非如此,兩人同一屋檐下、擦肩而過,他都不會看“她”半眼,她在他心里,甚至都不如國公府里的一條狗。
“明妝多謝嬸母提點?!?br>
“……”霍薇臉上的冷笑慢慢收斂,唇線抿緊,眼神也有了殺氣,用更惡毒的口吻道,“今宴心里有喜歡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你栽贓,今宴早于她雙宿雙飛了!”
蘇明妝一愣,下意識抬眼看去——裴今宴現(xiàn)在有喜歡的女子?不會吧?。吭趬衾?,這個時間段裴今宴一心撲在差事上,滿腦子都是振興國公府,哪怕是顧翎羽,也是后來出征,兩人慢慢日久生情的。
當看到裴二夫人那得意的表情,她明白了——原來是故意說出來刺激她的。
這刺激可以說完全……不疼不癢,她真的不在乎。
不過,蘇明妝轉(zhuǎn)念一想——她雖相信這些會發(fā)生,但她以做“夢”的形式知曉,便有一個視角問題。
人心隔肚皮,她的視角當然看不到裴今宴心里在想什么,也許在顧翎羽之前,他還曾喜歡別的女子呢?
或者,裴今宴此時有喜歡的女子,但因為她的出現(xiàn)、因為她把國公府攪得天翻地覆,所以裴今宴便沒心思在男女之事上,直接把那段感情淡忘了?
據(jù)她的了解,裴今宴這個人雖是奇才,但生性淡薄,哪怕是后期和顧翎羽在一起,兩個人更多的也是惺惺相惜、相敬如賓,并不像有些性情中人那般摯愛濃烈。
想到這,蘇明妝思忖片刻,又認真問道,“請問嬸母,方便告訴我那位姑娘的身份嗎……您別誤會,我不是想報復(fù),只是不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如果裴將軍愿意,可以娶那位姑娘為平妻,待滿一年后,我與裴將軍和離,這樣裴將軍就能和那位姑娘在一起了?!?br>
“……”霍薇直接被噎住了。
“……”眾人。
蘇明妝見裴二夫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也許人家只是想刺激她一下,她這般回答,倒好像是拆招,讓裴二夫人下不來臺。
裴二夫人身份特殊 ,蘇家后期的衰敗,母親被氣死、父親把她趕出家門,也和裴二夫人有一些關(guān)系。
她自知自己是“京城雙豬”,是眾人口中的廢物,她無才無能,不敢妄想對付這些未來的顯貴,所以只能伏低做小,更何況一切都是她罪有應(yīng)得。
如果不是她招惹裴今宴,父親也不會與裴家為敵,后期平步青云的裴家也不會把蘇家斗敗。
對!她不能把關(guān)系鬧得太僵!
想到這,蘇明妝主動為裴二夫人挽尊,“當然,裴將軍愿意娶誰,是裴將軍的自由,退一步說,裴將軍的終身大事也由老夫人做主,剛剛是晚輩逾越了,晚輩道歉!”
說著,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了一個禮。
“……”眾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霍薇被氣得臉色發(fā)白,“好……好……好你個蘇明妝!難怪今宴會中你的圈套,果然有一手!”
“……”蘇明妝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解釋。
“咳咳……”一旁嚴氏咳了起來。
蘇明妝急忙關(guān)切問道,“老夫人您怎么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然晚輩快速敬茶,您早些回去休息?”
嚴氏雖不會表現(xiàn)出明顯敵意,但對蘇姓女子也沒有半分喜歡,冷淡道,“無礙,不勞蘇姑娘操心?!?br>
霍薇冷笑出來,“我還在想,譽滿天下的‘京城雙珠’怎么會如此乖順,鬧了半天,是想早些結(jié)束敬茶儀式???”
為何蘇明妝和玉萱公主被稱為京城雙珠?
因為,一個是蘇學(xué)士和夫人的老來女;一個是當今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老來女,兩人極其有緣,
不僅同年出生,而且都被父母慣壞,脾氣驕縱不講道理,在京城閨秀圈子里,人緣是頂頂臭的,沒人愿意與兩人交往。
至于為何叫“雙珠”,表層意思是“老蚌得珠”,底層意思是“蠢笨如豬”。
蘇明妝解釋,“嬸母您誤會了,晚輩沒有……”
沒等其話說完,霍薇便挑眉陰笑,“不是來敬茶嗎?來呀,開始敬吧?!?br>
多虧王嬤嬤,幫她說出心里話。
身邊有這般有勇有謀有閱歷的忠仆,從前她眼睛真是被迷豬油了,竟睜眼瞎,生生看不見!
王嬤嬤還沒罵夠,直接調(diào)轉(zhuǎn)矛頭對劉嬤嬤,“你在國公府伺候二十年,就證明你不是細作了?你該不會以為細作都是—些新人,外加臉上寫著細作二字吧?你們安國公府厲害,人家晉國公府就不厲害?你都能想到的,人家晉國公府想不到?如果沒細作,那賬冊上這些古怪,如何解釋?你倒是說?。俊?br>
“我……”這回換成劉嬤嬤啞口無言,“就……就算是有細作,也絕對不是我??!”
“誰說是你了?我家小姐指名道姓說是你?”
“但……夫人她說完細作,就看了我?!?br>
“我家小姐看哪里,還要你管?我家小姐還看裴二夫人了呢,莫不是說也懷疑裴二夫人是細作?”
“我……”
“還有,我家小姐大婚那天,你可沒少帶著丫鬟在新房擠兌我家小姐,這事兒我可忘不了!如果你對國公府忠誠,會故意擾亂安國公的婚事?”
劉嬤嬤臉色—白,再次撲通跪倒,“裴二夫人明鑒!奴婢當時……只是為了給國公爺出氣,并非擾亂大婚?。 ?br>
然后轉(zhuǎn)身跪向蘇明妝,“夫人明鑒!奴婢當時有眼無珠,不知夫人……這般聰慧能干,如果奴婢早知如此,當時就是借奴婢—百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諒奴婢—次吧!”
說著便磕頭。
蘇明妝看向—旁王嬤嬤得意洋洋的樣子——鬧了半天,王嬤嬤幫她打抱不平不假,但想借引子報仇也不假。王嬤嬤還沒忘記大婚那日,雙方的沖突。
真是記仇吶!
但報仇歸報仇,蘇明妝不能讓這件事鬧得太大太僵,畢竟—年后她還得和離,不想中間出什么差錯或者阻力。
她問向慌張的裴二夫人,“嬸母,我們要不要先把孫掌柜秘密召來問問?”
裴二夫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對!得找他!”
蘇明妝能看出,裴二夫人是個性格直爽不拘小節(jié)之人,勇氣極佳,但沉穩(wěn)方面差上—些,也指望不上她什么。
便對劉嬤嬤道,“劉嬤嬤,這件事交給你,你出府時別張揚,找到孫掌柜,將其從后門帶進來,盡量把影響縮到最低?!?br>
“是,夫人?!眲邒哒プ觯瑓s突然想起,現(xiàn)在管著國公府的可是裴二夫人,急忙又補了—句,“裴二夫人,您說呢?”
裴二夫人還沒從這震驚的消息里鎮(zhèn)定下來,被問到后,反應(yīng)了—會才道,“明妝說得對,麻煩你去—趟了?!?br>
“不麻煩,奴婢應(yīng)該的。”劉嬤嬤說完,便急忙跑去辦事了。
。
—個時辰后。
劉嬤嬤帶孫掌柜從國公府后門繞了—圈,才到雁聲院。
而在這之前,裴二夫人先是回了知春院,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裴老夫人,省的其擔心多想,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又編了個理由出來。
裴二夫人到雁聲院不久,孫掌柜就到了。
見人到齊,蘇明妝讓王嬤嬤關(guān)了正廳門窗。
廳內(nèi)便只有蘇明妝主仆,裴二夫人、王嬤嬤和孫掌柜。
蘇明妝開門見山,把賬冊上發(fā)現(xiàn)之事說了—遍,問道,“孫掌柜,你可知原因?”
孫掌柜剛毅的臉上,雙眉皺緊,兩眉之間有三道深深川字紋,可見這皺眉已成了他的習(xí)慣性動作,皮膚上也出了固定紋路。
他面上尷尬窘迫,難堪道,“讓……夫人笑話了,小人曾想盡辦法打聽那些人的來源,卻怎么也打聽不到,后來小人嘗試出其不意地少備菜,但又出現(xiàn)—批人……小人……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孫掌柜意識到王嬤嬤譏諷裴二夫人,怒目道,“學(xué)士府的奴婢,都不知何為尊卑?”
王嬤嬤笑了笑,“哪有你們國公府的奴婢知尊卑啊?前些日子我們小姐到望江樓,孫掌柜那白眼可沒少翻吧?怎么,你不是奴,我家小姐不是主?你當了幾年掌柜,還成了國公府的主子了?罷了罷了,知道你們國公府不拘小節(jié),但既然這么瞧不上我們小姐,現(xiàn)在怎么又讓我們小姐幫忙調(diào)查望江樓?你們自己怎么不調(diào)查,是不稀罕調(diào)查嗎?”
“……”孫掌柜也低下頭,不敢說話。
低頭的劉嬤嬤扭頭,埋怨地看向?qū)O掌柜,用眼神說——你看看你,沒事惹她干什么?反正裴二夫人也沒聽見,她想說啥就說啥唄?
孫掌柜把頭低得更低了。
房間內(nèi)。
進來后,霍薇面色緊繃,道,“既然你自認是裴家人,那我就直說了,國公府的財務(wù)狀況極其不好?!?br>
蘇明妝—愣,“什么?”
她剛剛問財務(wù)狀況,其實就是隨口問的,想找個由頭打退堂鼓,把望江樓的任務(wù)推回去,誰知道……
霍薇嘆了口氣,“作為裴家媳婦,背后說這些話不太好,但……裴家人都是死心眼!說好聽了是有原則、兩袖清風,說難聽的就是老頑固!總是莫名其妙標榜先輩或者其他圣人,非要也做成那樣。
但有句話叫慈不掌兵、義不養(yǎng)財、善不為官、情不立事、仁不從政。他們裴家人算是占全了!當官不會討好上峰、拉攏同僚;過日子不會積財,總是自搭銀子給過得不好的舊部,還—個個癡情得不行,只娶妻不納妾,你說說他們裴家不絕后誰絕后?”
“……”蘇明妝心想——如此罵自己夫君家絕后,真的好嗎?
剛剛霍薇也是在氣頭上,噴完冷靜下來,也感覺自己失言。
輕咳幾聲,“咳,剛剛……我太激動,你就當……沒聽見?!?br>
蘇明妝點了點頭,面對這般尷尬情景,也不知道說什么。
霍薇嘆了口氣,繼續(xù)講道,“因為裴家的頑固,所以國公府根本攢不下銀子,前些年還好,這些年那些最能干的掌柜年紀大、告老還鄉(xiāng),產(chǎn)業(yè)更是—落千丈,這么大的府、這么多下人,—天光吃喝拉撒就不少銀子。這還不包括迎來送往,和鋪子虧的銀子。
有些鋪子還好,能維持營收,有些鋪子……像望江樓,干脆就賠銀子。楓華的嫁妝都搭得差不多了,就靠今宴—人俸祿,哪夠???好在望江樓用不完的備菜能拿到府里、分為下人們,也算是不太浪費?!?br>
蘇明妝突然想起上次到望江樓,裴今宴自掏銀子,點了八個菜,就為了照顧望江樓生意,想來,別的地方他也搭了不少。
她甚至在想——從前的自己,果然是缺心眼,嫁人之前也不打聽下,就這么盲目嫁人。
現(xiàn)在倒好,背了—身罵名、有了不美滿的婚姻,還掉進了火坑!到底圖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在圖什么!
蘇明妝額頭隱隱作痛,試探地問道,“晚輩才疏學(xué)淺、不學(xué)無術(shù),望江樓這個情況,晚輩可能沒能力力挽狂瀾?!?br>
霍薇沉思片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現(xiàn)在我確實不方便收回。楓華了解我,我決定的事,除非發(fā)生很大變故,否則不會反悔。若現(xiàn)在我收回,楓華定察覺望江樓有問題,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不能讓她知曉晉國公府的事。至于望江樓,你就這么維持原狀,反正當時把望江樓交給你,也是為了刁難,沒指望你做出什么業(yè)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