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歷史軍事 > 假千金嬌氣迷人,冷傲廠長寵瘋了周越深司念結局+番外

假千金嬌氣迷人,冷傲廠長寵瘋了周越深司念結局+番外

霍北山 著

歷史軍事連載

主角:周越深司念   更新:2025-07-10 02:39: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周越深司念的歷史軍事小說《假千金嬌氣迷人,冷傲廠長寵瘋了周越深司念結局+番外》,由網絡作家“霍北山”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

《假千金嬌氣迷人,冷傲廠長寵瘋了周越深司念結局+番外》精彩片段


司念剛清醒過來,消化著陌生的記憶,就聽到女人哭鬧的聲音。

“那能怎么辦,難道你讓我們的親女兒嫁給一個帶三娃的老男人嗎?”

“嗚嗚,她已經在吃了十幾年的苦了,不是我不疼念念,但再怎么樣那才是我們的親女兒啊。”

司念視線模糊的掃過床邊的兩人,是一對四十來歲的中年夫妻,男人抽著煙,眉頭緊蹙,女人正在掩面拭淚。

司念穿書兩天了,但她一直因為原主身體原因沒有清醒,一直在消化腦袋狗血的記憶。

她穿書了,還是落后的八十年代。

這也作罷,還是一個假千金。

真千金一個月前找上門來了,說她才是真千金,去一鑒之下還真是。

原主的身份就變得微妙起來。

真千金一直生活在貧窮的農村家庭,假千金不想過苦日子,生怕父母趕走她,所以撒潑耍賴賴著不走。

更重要的時候,這會兒的她還跟軍區(qū)大院首長的兒子訂了婚,眼瞧著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真千金忽然出現(xiàn),打亂了計劃。

原主氣的半死,也將真千金恨上了。

就算是養(yǎng)條狗,十幾年也是有感情的,更別說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原本家里想著讓兩人都留下,畢竟司家三代當官,也不是養(yǎng)不起。

誰料真千金鄉(xiāng)下父母那邊卻也跟她訂了婚事,要讓她嫁給一個離婚帶三個拖油瓶開養(yǎng)豬廠的二婚老男人。

真千金當然不干了。

司家父母心疼親生女兒受了十幾年的苦頭,還要嫁給大齡二婚男,心疼的不得了,不愿意讓她嫁過去。

誰知道真千金的鄉(xiāng)下父母收了錢就跑了,這會兒不得不嫁。

思來想去,就有了讓假千金替嫁的念頭。

雖然聽起來不太好,但是司家覺得,給人家白養(yǎng)了十幾年的閨女,養(yǎng)的這么好,幫個忙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她不是親女兒,若是讓她嫁過去,司家就虧了。

好的當然要留給自己的親女兒。

原主得知這件事,當即氣急攻心,跳水自殺了。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帶著司家都沒了面子,對原主也有些厭惡起來。

從小他們帶孩子出去,就有人說過,這孩子怎么長得不像爹不像媽的,搞得兩人很尷尬。

女兒也是性格蠻橫無理,跟大家閨秀沒得比。

便想趕緊換回來。

司念眨巴著眼睛。

原主雖然跳水了,但并沒有沒死,甚至因為這件事,家里人覺得她太極端,立即送去了鄉(xiāng)下。

原主嫁給二婚老男人后,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老男人身上,虐待他的孩子,最后對方忍無可忍,和她離婚。

假千金變成了落魄乞丐,最終慘死街頭,結束狗血一生。

真是令人無語的劇情。

司念這幾天活不活死不死的躺在床上,最想的就是著這要是一場夢該多好。

她好不容易存下三十萬的首付,剛交了定金,說沒就沒了。

氣的她半夜都睡不著。

這會兒看女主媽媽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能再逃避。

家里人明顯偏向真千金,她留下來不僅尷尬還寄人籬下,日子并不好過。

不如主動離開,或許還能得到個好名聲。

于是司念開口了,“別哭了,我去?!?br>
房間安靜了幾秒,張翠梅才發(fā)現(xiàn)女兒醒了。

她的表情閃過一瞬的尷尬,隨即又愧疚的說:“念念,你別怪我們無情,只是媽實在無可奈何?!?br>
司念淡淡的點頭:“我懂,我要是留下說不定還要跟林思思搶軍官未婚夫,始終是不好的?!?br>
她說的太過直白,反倒是讓兩個大人都有種被戳破的羞恥感。

畢竟當年人家是看司念長得漂亮,才主動定下的婚約。

但兩人一致認為,這肯定是因為自家的身份。

“我這里有一百塊錢,夠你花一段時間了,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給我們打電話。”

沒錯,是打電話,不是過來找。

顯然是已經打算和她拉開關系了。

不過有一百塊錢也還行,畢竟這八十年代,一百塊錢已經相當于未來的一千塊了。

司念也不貪心,主要是她和人家也不熟,加上本身假千金這個身份足夠尷尬了,人家富養(yǎng)了你十幾年,你還要坑一筆,糾纏不休什么的,確實是很敗好感。

她伸手接過,兩人說了兩句讓她早點收拾,明天送她過去,便一前一后的離開了。

生怕她反悔。

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了,雖然說結婚,但二婚在這個年代始終不光彩,所以并不打算辦婚禮,把人送過去就得了。

司念起身,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不大,一張漂亮的鐵床,有書桌有衣柜還有梳妝鏡。

一般人家可住不起這樣好的房間。

司家對原主確實是也還算不錯,起碼在吃穿上沒有虐待過她。

所以原主的衣服還挺多的,一些漂亮的法式裙子,中式裙子,配飾等等,還有不少珍珠項鏈。

桌上放著這個年代才有的熱潮護膚品,百雀羚、雪花膏。

原主因為跟首長兒子定了娃娃親,在保養(yǎng)這方面,司家也是十分舍得。

所以原主被養(yǎng)的嫩生生的,完全就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富家千金模樣。

過慣了這樣的好生活,自然是不想嫁給老男人。

將好東西都收著,第二天,司念提著自己的箱子乘車離開了。

沒想到這么輕松就把她送走,司家人還有些回不過神,畢竟從知道不是親女兒之后的一個月,司念一直各種鬧著要留下來。

這會兒忽然這么爽快,反倒是讓他們有些難受。

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說沒就沒了。

換誰誰心里不難受?

看著父母略帶不舍愧疚的目光,真千金林思思紅著眼睛:“爸爸,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沒想這樣的,要不然還是讓念念回來吧。”

兩人立即收回了目光,看著瘦弱的親女兒,滿心愧疚:“胡說,你沒錯,念念也十八歲了,該離開了,總不能養(yǎng)她一輩子?!?br>

司念在車上回想著老男人要結婚的原因。

老男人叫做周越深,三十歲,開的養(yǎng)豬場,住的位置比較偏遠在鄉(xiāng)下。

三個孩子不是他的,是他姐姐的遺孤,一個十歲,一個八歲,一個才兩歲不到。

因為這3個孩子的原因,他去年娶過一個老婆,但是對方不知怎么就跑了。

開廠太過繁忙,周越深沒辦法顧及三個孩子,所以才會想著再找一個。

到底是開豬廠的,舍得出錢,三兩下就把林思思說到手了。

誰知道林思思還有這么一層身份啊。

還好司念跟這個時代的人想法不一樣。

無痛生娃,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村口,司機是司家的,這會兒看她落魄了,也不見半分客氣,只把人丟在村口。

“司念小姐,這村路不好走,你就自己過去吧?!标庩柟謿獾膩G了一句,司機轉身就走了。

司念嘴角抽了抽,不管在哪個時代,人都是這么現(xiàn)實,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提著自己沉重的大箱子,走進了破舊的幸福村。

一路上都是清一色的黃土瓦房,路上是崎嶇的泥巴路,不過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房,倒是讓司念多瞧了兩眼。

田里這會兒還有不少人在勞作,忽然冒出這么一個俏生生的少女,一下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好,請問一下你知道周越深家怎么走?”司念收回目光,見有人迎面而來,趕忙問路,總不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跑。

“深哥?你找深哥干嘛?”迎面扛著鋤頭的青年驚訝的看她。

原本是不好意思瞧這一看就是城里姑娘的少女的,沒想到她居然是來找深哥的。

“你認識?。磕蔷秃??!笨磳Ψ竭@語氣,還挺熟,于是司念也不瞞人,主動道:“我是他的二婚媳婦,是來嫁人的?!?br>
可能沒有人嫁人比她更慘了,沒有人來就算了,還找不著路。

真是太尷尬了。

但司家也明擺著不打算以親家的身份送她出嫁,畢竟嫁給一個農村漢子,對他們來說那是十分丟臉的行為。

“啊?就是你?。俊鼻嗄牦@愕的瞪大眼睛,黝黑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沒錯,能麻煩指指路?”提著這么重的箱子,又是六月天,原主這嬌滴滴的身子,司念手都要斷了。

對方反應過來,臉紅了紅,趕忙指著不遠處的二層小樓房說:“就,就在哪兒呢。”

司念傻了眼,她剛剛還以為這是村里那個萬元戶的小豪宅,沒想到竟然就是周家的?

富豪竟是我自己?

這房子,比那司家的還要好上不少吧!

這年頭,能在鄉(xiāng)下修建小樓的,足以說明對方是有家底的。

看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勁。

她謝了一聲,趕忙走了過去。

青年還想說什么,可見人家已經滿面春光的走了,一時啞然。

他不是聽隔壁村說那家子姑娘不樂意,還鬧得挺難聽的嗎?

還以為都已經退婚了,這怎么就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這么漂亮.....

“有人嗎?”司念站在門口,敲響了門。

門口拴著一只大藏獒,可把她嚇壞了。

差點腿一軟坐地上。

司念最怕狗了,因為她被狗咬過。

好在那狗只是站起來,警惕的看她一眼,似乎是察覺嬌滴滴的沒什么攻擊力之后,又懶懶的趴下去。

司念:“?”什么意思,你說清楚。

“來了,來了!誰??!”一中年婦女跑過來開門,看見一俏生生的姑娘,表情驚愕,“你誰?。縼磉@里作甚?”

周家沒什么親戚,上門的人并不多。

更比說女孩子了。

前兒個說了個親,對家姑娘要死要活的不愿意。

“我?”司念眨了眨眼睛,道:“周越深新上任老婆,你是?”

怎么記得書中周越深是沒父母的,那這個人是誰?

“我是小周找來帶孩子的嬸子,你是林思思?”

對方看著她,眼神帶著打量,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敵意。

司念有些疑惑,但還是道:“我不是林思思,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林思思不是林家親女兒,我才是,所以要嫁過來的人是我。”

“胡鬧,說好是林思思的,怎么就換人了,你們林家耍著人玩是不是,趕緊走走走?!?br>
司念皺了皺眉,“你是周家請來帶孩子的,也就是說是保姆,你能替周家做決定嗎?”

劉嬸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知道她罵自己是下人,當即就黑了臉:“我和小周認識十幾年了,兩家關系一直很好,孩子也是我一手幫著他帶的,我當然能做決定?!彼龀鲆桓睌[明了不讓人進去的架勢。

司念也有些惱了,沉聲道:“周越深呢,讓他出來我跟他談?!?br>
“我都說了小深不在家,這里現(xiàn)在是我管,你趕緊走走走,林思思不嫁過來,就趕緊把周家的三千塊還回來!”劉嬸子趕人道。

“怎么回事?劉嬸?”司念的身后忽然響起一道疑惑的男聲。

司念回頭看去,卻見是剛剛那個青年。

看到青年,劉嬸眼神閃爍了兩下,道:“也不知道哪里跑來的野丫頭,莫名其妙就纏上門,趕都趕不走!”

自從周家發(fā)達之后,多少女人想找上門,然而周深都沒瞧上。

這會兒她這樣說,村子里的人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青年剛剛跟司念搭過話的,又覺得她長相干干凈凈,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呢?

剛剛見人走了,才想起深哥不在家,趕忙過來想跟她說一聲的,沒想到會瞧見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

于是道:“她不是深哥討來的媳婦兒嗎?”


“什么媳婦兒,林思思悔婚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林思思,估計是林家想賴賬不想還彩禮,所以才會隨便找個野丫頭頂上?!?br>
聽到這話,李鐵柱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司念美艷動人的小臉,不太確定的說:“這,這么漂亮,不像是野丫頭啊?!?br>
他從沒看過這么好看的姑娘,村里稍微漂亮一點的也就是那些下鄉(xiāng)的知青了,聽說這些知青眼光都很高,個個要嫁城里去的,都瞧不起他們這些農村漢。

然而這女生比那些女知青還要漂亮多了,怎么算是野丫頭呢。

司念也算是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周家人卻不讓自己進周家門。

估計是擔心自己嫁給周越深當老婆,不需要她照顧孩子,失了工作,所以這會兒才會這么迫不及待的趕走她。

呵,司念冷笑一聲,道:“不管怎么樣,我就是林家真正的女兒,既然是林家收的錢,當然是由林家親女兒嫁過來,這位嬸子卻不讓我進門,也不知道是作何心思!”

她看向一臉呆滯的李鐵柱,問道:“周越深在哪里,你知道嗎?”

外面這么大的動靜,都沒人出來,顯然是不在家的。

“深哥在養(yǎng)豬場,回來的比較晚,要不然我去幫你叫人?”

司念卻笑了,道:“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他,等他回來告訴他不是我不嫁給他,是有人不讓我進門,既然如此,悔婚的便是周家,這筆錢我也不用還給周家了?!?br>
聽到這話,劉嬸子臉都白了。

李鐵柱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劉嬸問:“嬸子,你咋不讓人進去?。俊?br>
劉嬸尷尬笑笑,擔心事兒鬧大引火燒身,趕忙賠笑她拉開門道:“誤會,誤會,剛剛我不太清楚情況才沒讓進來,快,快進來吧你?!?br>
她狠狠的剜了司念一眼。

這個人,不能留。

這是司念走進門的第一想法。

要是有這么個人在周家,那她還真不一定過得舒坦。

她冷笑一聲,對身后的李鐵柱道了聲謝,走進了這小樓房。

房子很大,起碼有三四百平。

進去就是超大的客廳,客廳不僅有皮沙發(fā)還有電視機,收音機等這個年代的高檔奢侈品。

裝修雖然有些隨意,但看起來是極好的。

這是隱藏型富翁??!

司念眼皮子狠狠一跳,剛放下箱子,就有一個光腳臟兮兮的小丫頭跑了過來,揪住了她的衣角,眼巴巴又好奇的看著她。

小丫頭頭發(fā)亂糟糟的,長得卻很漂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圓滾滾的小臉蛋。

只是很臟,嘴上滿是吃了東西沒擦的殘渣,下巴下面的衣服顏色都看不清了。

快兩歲的孩子居然還不會說話,咿呀咿呀的看著她。

沒有人能拒絕一個可愛的小孩子,要是能拒絕,那一定是因為那孩子不可愛。

司念伸手抱起小豆丁,從兜里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遞給她。

小豆丁臟兮兮的小手立即就將白乎乎的奶糖抓的不成糖樣。

住著這么豪華的大房子,孩子卻養(yǎng)成這樣,難怪周越深要找老婆。

現(xiàn)在看來不是沒原因的。

身后響起一聲冷哼,“裝模作樣。”

司念回頭看,是剛剛的劉嬸子。

兩人算是結了仇,司念也不打算搭理她。

小豆丁似乎是沒見過家里來過客人,對她很是好奇,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一顆糖,司念就把她俘獲了。

司念莞爾一笑,從兜里抽出紙巾給她擦嘴。

有個小家伙陪著,她也不無聊了,安靜的等著周家的主人公回來。

可能是李鐵柱知道了這件事,趕忙去找了人。

所以才不過一個多小時,司念就聽到了門外穩(wěn)健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了客廳,帶來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司念下意識掀眸看去,愣住了。

她聽說是開豬場的,而且年紀又大,還以為是一個長相肥胖且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呢。

不然不至于這么大把年紀也娶不到媳婦。

誰知道居然是這么一個斯文俊美的男人,他身材修長,面容冷峻,乍一看還以為是中世紀的軍官。

屋內的光影打在他菱角分明的臉上,更顯的五官立體,然而他的神情卻是寡淡。

“你叫什么名字?!鼻埔娝灸畈徽f話,周越深先開了口,聲音低沉磁性。

“司念,我叫司念。”司念回過了神,想著自己居然看呆,眼底閃過一絲尷尬,站起了身,自我介紹道:“今年十八歲,是林家的親女兒?!?br>
周越深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畢竟林家那邊拖結婚這件事拖了一個月了,就是林思思不是親生的,親女兒又不愿意回去。

沒成想她會主動找上門。

“我叫周越深,三十歲?!蹦腥搜院喴赓W。

他深沉的目光掃過放在了客廳的箱子,眼底似乎閃過什么,又看向司念:“你想好了?”

他是個聰明人。

司念心想。

光是從她這行動上已經猜到,她是準備嫁過來了。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

司念點頭,“是?!?br>
周越深:“你知道我的情況?我還有三個孩子,雖不是親生的,但是我已經過繼我的名下,我不打算要孩子?!?br>
司念上前兩步,朝男人伸出軟白的小手,輕笑:“首先,母親很偉大。其次,我會是一個很好的后媽?!?br>

周越深難得怔了一下。

“好,你住下吧?!?br>
“不,越深,怎么就這么容易讓她住下了,林家那邊一看就是想貪圖你那三千的彩禮,這家人是騙子?。 ?br>
劉嬸急了,趕忙勸道。

周越深看了劉嬸一眼,語調低沉:“她既才是林家真正的女兒,那也不存在欺騙?!?br>
司念似笑非笑的看了劉嬸一眼:“這位嬸子從一開始就一副很反對我進門的樣子,怎么,嬸子難道有更好的人選?”

劉嬸一噎。

周越深平淡的收回目光,神情有幾分冷怠,“劉嬸,這件事,你不用操心。”

說罷,他輕掃司念一眼,“你住下,我對你沒什么要求,對孩子好就行,至于婚禮的事,你家要求不辦,加上女方一直不愿意,我們這邊暫時沒什么準備,你若需要,選個日子?!?br>
“場子還有事,我先去忙,你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問?”

司念點頭:“婚禮辦不辦都無所謂,我有房間???”

周越深沉默些許,才道:“家里一共五個房間,主臥二樓第一間便是,你先住那里,我和小冬睡。”

他姐姐的三個孩子,分別叫做周越東周越寒,周小瑤。

入了他的名下之后,直接改成了周家姓氏了。

實在是司念來的突然,家里都沒提前準備。

平日自己一個房間,小老大周躍東帶著妹妹一個房間,小老二一個房間,剩下的房間是給客人住的,什么都沒有,讓她住那里實在委屈。

司念點了點頭:“行,你忙。”

周越深微微頷首,轉身大步離開。

劉嬸看人走了,總算是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嘲諷兩聲:“別以為你進門我就會對你客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得了幾天?!?br>
司念覺得這老婆子真是莫名其妙,白了她一眼,“嬸子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未來婆婆呢,這么囂張?”

司念嗤笑一聲,“好歹我算是明媒正娶,有些人不過是花錢雇來干活的,說難聽點兒那就是下人,以下犯上,可是要被開除的,嬸子注意點兒?!?br>
劉嬸氣的吐血,她雖然是花錢雇來幫忙的,但是以自己和周家的關系和年紀,她是完全有資格教訓司念的,現(xiàn)在反倒是被她瞧不起,別提多憋屈了。

“你還城里來的呢,城里人就這素質!”她指著司念的鼻子罵。

“我的素質是對人的?!彼灸铨b牙一笑,很明顯,你不是人。

劉嬸氣瘋了,但隨即想到什么,她冷笑一聲。

“你給我等著?!?br>
說完抱著咿咿呀呀的小豆丁走了。

司念也不搭理她,提著箱子上了二樓主臥。

房間挺大,但是卻只有中間放著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衣柜,其余什么都沒有,頗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

司念沉默了一瞬,住著這么豪華的大房子,房間居然這么磕磣。

果然男人的生活就是這么樸實而無華。

不過被子折疊整齊,被褥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看著那豆腐塊,司念挑眉,這男人以前不會是當兵的吧。

她將自己的行禮整理了一下,打開衣柜。

男人的衣柜只放了兩件衣服,折疊的整整齊齊的。

強迫癥患者極度舒適。

回南天衣服不能一直悶著, 不然很容易出味道。

所以司念趕緊將衣服掛了起來,空空的柜子被五顏六色的衣服填滿,那滿足感頓時上頭了。

雖然穿書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但這結果卻比意料中好了不少。她還擔心是破瓦房,連飯都吃不飽的。

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八零九零遍地黃金,只要有想法膽子大,賺錢的人大把大把的。

很明顯,周越深就是這類勇敢又有想法的人。

不用擔心吃穿,省去了穿越年代文大軍們要努力賺錢的麻煩。

反正不管怎樣,既來之則安之。

忙完,司念繼續(xù)巡視房間,主臥還有一個單獨的洗澡間,剛剛來的路上她出了一身汗,立即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雖然沒有熱水,但是這天用冷水也不冷。

八零年代熱水器用的人還比較少,除非是那種極為有錢的人。

不過看周越深這條件,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安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司念換上休閑簡約的杏色家居裙,一頭黑色如瀑布一般的長發(fā)濕漉漉的垂在肩頭,她坐到桌前,將自己的瓶瓶罐罐整齊擺放桌面,然后開始細心的給自己擦拭。

原主保養(yǎng)的這么好,自己可不能落下了。

除了這些之外,她還帶了一些原主的書籍。

沒錯,原主本來是個高中生,學習成績還挺不錯。

結果為了早點跟軍官未婚夫結婚,居然輟學了。

主要是那位軍官未婚夫年紀也不小了,聽說已經二十五歲,家里人催的緊。

不然司家也不愿意舍棄她的學業(yè)。

顯然學業(yè)和首長兒子,他們選擇了后者。

結果這輟學沒多久,真千金就找上門來了。

原主整天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哪里還有心情上學?戀愛腦真是可怕。

將書籍整齊擺放好,等她習慣了這個年代再研究研究。

司念起身擦了擦頭發(fā),快要干了的時候,她聽到了樓下有狗叫的聲音。

側頭往樓下看去,這個主臥的房間正好能看見門口。

就見兩個帶著紅領巾不大的少年一前一后的走進了院子。

年紀都不大,可稍微高一點的一個眉眼冷沉,竟有幾分周越深的風采。

另一個倒是一蹦一跳的,提著破了洞的書包,看起來很開心。

兩人長得很相似,且都十分瘦弱。

司念又想起樓下的小豆丁,也是瘦的不得了。

按道理周越深這樣的家庭條件,不應該這么瘦才對。

司念對這三個孩子的記憶還是挺多的。

小說里,原主虐待了三個孩子,本來就無父無母,從小缺乏親情的三個孩子,都因此長歪了。

周越深一個大男人,又要顧著賺錢,還要顧著家里,三個孩子怎么都照顧不來。

加上他原本也是沉默寡言,不會表達,幾個孩子都很怕他。

原主虐待他們,更是沒有一人敢吭聲,生生憋著。

年級本來不大,留下陰影,憋久了心理自然就不健康了。


那句話怎么說的,越聰明的人越容易走歪。

小老大周越東便是這類人,他缺乏情感,不僅是因為繼母虐待,他的親生母親,也就是周越深的姐姐,也因為男人的背叛而對他和弟弟非打即罵,自此之后周越東對女人嫉惡如仇,原主后期會死,可沒少這陰森的家伙背后作祟。

最后還進了科研隊,成了國家科研人員之一。

別看小老二現(xiàn)在傻里傻氣的,但長大之后卻成了黑社會老大,那年代黑社會占了半邊天,他算是創(chuàng)始人之一,風風火火。

然而最終的下場是被人亂刀砍死街頭。

小老三周小瑤更慘,兩個哥哥好歹還跟著親生母親生活了幾年,而她從小就被送到了周越深這里,周越深一個大男人,女人的手都沒拉過,哪里會照顧孩子。

小老三從小就沒得到過一絲親情,三歲才會說話,長大后去上學又遭遇校園暴力,渣男殘害,因性子怯弱不敢吭聲,最終喝藥自殺而死。

反正這三兄妹,除了哥哥,沒有一個長命的。

周越深為了姐姐的三個孩子,放棄了自己的幸福,結果最終還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一家人都是苦情人。

司念嘆息一聲。

雖然她是不太在意別人的死活,可現(xiàn)在自己既然來到了這里,就不可能會按照原劇情做事。

三個小蘿卜頭還沒長歪,老男人也尚且不錯,自己努力努力,也不是不能挽救。

司念定下了目標:1、好好照顧三個孩子,科學養(yǎng)娃。

2、努力學習,即便是嫁人了,也不能咸魚,給自己留條后路。

3、和周越深培養(yǎng)感情,談一場不生娃的戀愛。

老男人這么帥,肩寬腰窄大長腿,面冷沉默又寡言,這樣的男人,她還挺想看看他情動是什么樣子。

司念計劃好,起身下樓。

樓下,劉嬸已經做好了飯,這會兒小老大小老二已經肩背筆直坐在了餐桌前,瑤瑤被劉嬸抱著喂飯。

她手里拿著大勺子,大勺大勺的往小丫頭嘴里塞飯,小丫頭就像是機器人似的吞咽,下巴衣服沾滿了油垢。

桌上放著一碗酸湯,一盤炒土豆,土豆炒得焦黑,看著就沒食欲,

幾個孩子碗里都是清湯寡水的米粥。

司念眉頭皺的更深了。

看到她,劉嬸冷哼一聲,顯然沒有做她的份兒。

先注意到她的是周越東,明顯感覺到家里多了人,他停下吃飯的動作看了過去,一眼,瞬間愣住。

一個長相精致絕美的少女, 穿著一襲白裙站在樓梯處,一頭長發(fā)隨意飄散肩頭,那一瞬好似仙女下凡。

周越寒也好奇的看了過去,他沒有哥哥那么淡定,則是夸張的張大了嘴巴。

倒是瑤瑤小小年紀,卻好像是認出來那是給她糖果的姐姐,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連飯也不吃了。

劉嬸不耐煩的拍了她一巴掌,呵斥道:“叫什么叫,吃飯!”

周越東和周越寒嚇了一跳,立即轉過頭低頭,周越東捏著筷子的指節(jié)發(fā)白,偏一句話也不敢說。

瑤瑤似乎是被打怕了,居然也不敢哭,只是抖著身子,小臉發(fā)白,眼淚還沒出來,劉嬸就粗魯?shù)耐炖锶垺?br>
司念被這一幕氣瘋了,她雖然沒那么喜歡小孩子,但也厭惡這種拿孩子撒火的人!

三兄妹是寄人籬下,十歲的的周越東應該是知道這個情況,但不敢反抗,顯然是長期被人壓榨所導致。

她就說嘛,怎么會個個長歪,原來也不全怪原主。

原主的出現(xiàn),無非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她繃著臉上前,一把搶過孩子,沉聲道:“你會不會照顧孩子!人家花錢請你來照顧孩子,你就是這樣虐待孩子的嗎!”

她滿臉怒火,劉嬸本來就因為司念的存在有氣,這會兒聽她這話,頓時嘲諷道:“我怎么虐待孩子了, 你說話可要講究證據,我們農村可不比城里面嬌氣,家家孩子都是這樣養(yǎng)大的!”

司念冷笑一聲:“是嗎,那我以后見到你的兒子孫子,是不是也能這樣教訓他?”

劉嬸差點沒崩住,“你敢!”

“不是嬸子你這么教我的嗎!”

劉嬸氣急敗壞,但她說不過司念,只能怒道:“我看你就是沒見我做你的份兒,拿我撒氣呢?呵呵,越深可只說讓我給三個孩子做飯,沒說要照顧你,你要是想吃,自己去做!”

她之前打聽過林家的情況,聽說林家三次上門想換親女兒回來,這位親女兒都死活不愿,估計是過慣了好日子,不愿意回鄉(xiāng)下過苦日子。

看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周越深是瘋了才會討她當媳婦。

這會兒不會做飯,那就餓著!

看她到時候還能不能這么牙尖嘴利。

司念就等著她這句話呢,將瑟瑟發(fā)抖的瑤瑤放下,給她擦了擦嘴道:“瑤瑤在這里乖乖坐著,后媽這就去給你做好吃的哦。”

瑤瑤似乎是能聽得懂的,眼巴巴的看著她。

臟兮兮的小臉都快沒人樣了,但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清澈。

這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怎么就遭受了這樣的對待。

看的司念心里心酸的不得了。

她看了桌上一臉復雜的周越東和周越寒一眼,起身走進了廚房。

廚房倒是很簡約,燒的是灶火,上面嵌著一口大鐵鍋,一旁的櫥柜上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有一些米面白面,調料也簡單,只有鹽味精。

角落里放著米缸,里面已經快見底了,旁邊是一小袋子發(fā)芽的土豆和紅薯,以及一缸老壇酸菜,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蔬菜了。

看到這場景,司念也沒忍住皺緊了眉頭。

這家子是怎么把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的?

她翻找了一番,忽然余光注意到柜子下面放著一個竹籃子。

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放著半塊五花肉和雞蛋,雞蛋下面是一小袋子精面粉!

這可都是好東西!

沒理由這樣的好東西藏著不給吃的。

想著餐桌上那點磕磣的吃食,司念黑了臉。


周越深不知道到底有多忙,居然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按道理說他開豬場,肯定是不缺肉吃的。

然而三個孩子卻瘦的跟猴子一樣。

難怪這老婆子對自己敵意那么大,在這里照顧兩個孩子,她可能撈不少油水!

司念深吸了一口氣,將肉和雞蛋白面全倒了出來。

收拾碗筷進來的劉嬸看到這一幕尖叫一聲:“你干什么!”

司念冷笑一聲:“當然是做飯了,怎么,你有意見?”

劉嬸噎住了,心虛的看著砧板上的那塊肥肉,只覺得心疼的要滴血了。

這肉是今兒個早上周越深讓人送來的,她都沒舍得吃。

卻沒想到被這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

這會兒自己要說什么,這個女人等周越深回來,告狀的話,自己就完蛋了。

劉嬸不是傻子,這會兒自然是沒辦法說這是自己的。

只能咬牙道:“可真是敗家娘們,剛進門就這么貪心?!?br>
司念不怒反笑:“敗家挺好的,畢竟我要是不敗家,可能這肉就進了別人家的嘴里了,你說呢?”

劉嬸又驚又怒,不敢多說,丟下碗筷怒氣沖沖的走了。

這女人跟之前來的那個不一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樣下去,對自己絕對沒好處。

劉嬸咬緊牙關,心想著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女人送走。

走出廚房, 看到沉默寡言的周越南兩兄弟,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指著廚房小聲說,“越東,越寒,你們看,這就是你們叔叔給你討的后媽,她今兒個才進門就這么囂張了,說不定過兩天就要讓你們叔叔把你們三兄妹趕出門!你們可要小心了?!?br>
周越東抱著妹妹的手一緊。

劉嬸知道,周越深雖然不太會照顧孩子,但卻極為關照幾個孩子的生活,要是孩子提出對司念不滿,司念肯定沒辦法留下來。

畢竟周越深找的,本來就是給他照顧孩子的。

孩子都照顧不好,還留她干嘛?

想著司念肯定待不了幾天,劉嬸心里的郁氣消散了不少,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嗚嗚,哥哥,小寒不要被趕出門?!蹦昙o小一點的小寒被嚇到了,反正來這個家后,他們是知道,來的女人都是壞人,沒有一個對他們好的。

這會兒又來了一個,還要趕走他們。

他們該怎么辦呀。

周越東下顎繃緊,一句話沒說,但眼神卻很深沉。

只有不懂事的瑤瑤坐在他懷里,咿呀咿呀的揪著他的衣服。

司念壓根不知道這兩兄弟的想法,這會兒劉嬸走了,她輕松了不少,將面粉倒入盆中,加水攪拌,濕度差不多之后開始哼哧哼哧地揉捏面團。

揉至光滑放著發(fā)酵之后,司念將肥瘦相間的肉剁成肉沫,放鹽味精調味。

這家里沒有什么菜,所以她打算蒸點肉包子吃。

正好手中的材料新鮮。

面團發(fā)酵好之后,又揉了一次,便可以開始包了。

外面三個孩子,可卻十分安靜,一點也不像是別人家的孩子吵吵鬧的,沒有一絲人氣。

司念想著還有個小豆丁,于是打了兩個雞蛋加入少許鹽和溫水,打算放入鍋里和包子一起蒸滑蛋給孩子吃。

一共包了十幾個包子,肉餡才用完。

剩下的直接捏成了白面饅頭,可惜家里沒有糖,不然甜饅頭也是特別綿軟好吃的。

小孩子最愛吃了。

司念一大早就過來了,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餓的頭暈腦脹。

好在包子熟得快,很快,撲鼻的香味就遠遠的飄了出來。

司念吞了吞口水,看時間差不多了,伸手打開蓋子,打開蓋子的那一瞬,熱氣升騰,整個屋子都彌漫著鮮肉包子的香味。

上等的精面粉和肥瘦相間的肉做出來的肉包子是最好吃。

“好香,好香??!”外面的正在做作業(yè)的周越寒猛地站了起來,眼睛像是餓極了的狼崽子,緊緊的盯著廚房的方向,垂涎三尺。

兩個孩子都在發(fā)育的年紀,一天就吃那么兩頓飯,而且還是清湯白粥的,壓根沒吃飽。

每天都餓著肚子睡覺。

剛剛周越寒就聞到了肉香味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太想吃肉了造成的幻覺。

沒想到忽然會這么香,濃郁的香味飄散在整個屋子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端著一大碗跟成年男人拳頭大的包子走了出來。

個個還冒著白煙,香氣撲鼻。

別說他了,性子比較沉穩(wěn)的周越東也沒忍住頻頻移過目光。

小豆丁瑤瑤更是口水流了下來,哇哇哇的叫。


剛出籠的包子呼呼地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兩個寫作業(yè)的小家伙都停下了動作,很快司念的面前就多出來一雙灰撲撲的布鞋,她垂眸,一張饞的掉口水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就隔著桌子,癡癡地,呆呆地看著,眼都是直的,卻又不敢觸碰。

周越寒七八歲的年紀,剛上小學一年級,長得卻和四五歲的沒兩樣,因為太瘦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大,小小年紀臉頰兩邊就是斑駁開裂的痕跡,扒拉著桌前的小手臟兮兮的,手指上滿是倒刺,觸目驚心,一點也不像是住在這樣好房子里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司念秋水一般的杏眸里涌出幾分笑意,她拿起一個大包子當著他的面吹了吹,看著孩子的視線巴巴的隨著自己的動作移動,遞到周越寒面前。

“吃吧?!?br>
“別怕,一起吃?!?br>
司念盡量讓自己的聲線溫柔,畢竟這兩個孩子對女人十分排斥。

司念話音剛落,周越寒的小臉上毫不掩飾的驚喜,接過就要往嘴里塞。

然而下一秒,“啪——”他手中的包子被人迅速打在了地上。

周越東一臉警惕的把弟弟護在身后,死死又驚恐的盯著司念。

剛剛劉嬸走的時候,說過這個女人是來搶養(yǎng)父的。

上一個女人就是往飯里面下毒,差點害死了弟弟。

這個女人肯定也沒安好心!

司念被驚了一下,周越寒已經被嚇傻了。

看著那比他手掌還要大的包子掉在了地上,心疼的差點哭出來。

“哥?!彼穆曇魩е耷?。

“不能吃。”周越東死死的咬著唇道。

周越寒抖了一下,不敢吭聲了。

瑤瑤已經被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司念是又驚怒又心疼包子。

但想到文中對周越東的描寫:生性多疑,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且心思敏感。

之前接連被幾個女人虐待,已經懂事的他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會對他們好。

自己第一次見,對他們好,他肯定起疑,覺得自己不安好心。

也罷。

這種性子一時之間也是改不掉的。

正在周越東以為眼前這個女人要大發(fā)雷霆對他們動手的時候,卻見她繞過他們,伸手撿起地上臟了的包子,拍了拍灰塵就往嘴里咬了一口。

周越東的表情一僵,周越寒也是呆住了,眼巴巴的瞅著,猛咽口水。

三兩口吃了個包子,肚子總算是停止了躁動。

司念擦了擦手,才走到沙發(fā)上抱起哇哇大哭的小豆丁,拍著她瘦弱的脊背輕哄:“瑤瑤不哭,后媽給你弄好吃的?!?br>
瑤瑤是個很好哄的孩子,加上她對司念有好感,一下就停止了哭聲。

司念給她擦了擦眼淚,走到了廚房,端出一碗蒸好的蒸蛋走了出來,放到桌上,把孩子放坐在自己腿上,一邊吹一邊喂孩子吃蒸蛋。

蒸好的雞蛋香噴噴的沒有一絲腥味,十分滑嫩,入口即化。

一嘗到好吃的,瑤瑤頓時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一點也不像是被劉嬸喂的時候那樣強塞。

看到這一幕的周越東和周越寒都呆住了。

那個女人居然給瑤瑤蒸雞蛋吃。

平日家里有不少好東西,但是劉嬸做了會把最好的吃掉,或者帶回去,然后他們都是吃剩下的。

養(yǎng)父很忙,每天都起早貪黑。

他不想給養(yǎng)父添麻煩,也不敢多說,生怕遭到報復。

可這個女人才來就給瑤瑤吃好吃的。

不,不對,她肯定是裝的!

一年前養(yǎng)父帶來的那個女人也是這樣,才來的時候還摸著他的頭說他好可愛。

可后來,她為了周家的家產,居然在飯里面下毒,差點毒死他們三兄妹!

之后就被養(yǎng)父趕走了。

劉嬸來的時候,也對他們很好,每頓飯都做的很好吃。

后來養(yǎng)父忙碌之后,她就開始敷衍起來,做的菜變得難吃又少,他和弟弟每天都吃不飽。

他還看見劉嬸每天都把爸爸放到家里的肉偷偷帶回去,但他不敢說,因為沒有劉嬸,妹妹就沒人照顧了。

周越東一直隱忍著,想著等自己長大了,再大一點,就能照顧好妹妹了。

可養(yǎng)父的新妻子又找上了門,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即便是現(xiàn)在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好的樣子,他也沒辦法放松警惕。

而一旁的周越寒卻看著碗里的蒸蛋使勁的咽口水,又是肉包子又是雞蛋,都要被饞死了。

司念一臉平靜的喂完瑤瑤,等兩人都站的僵硬了,雙腿麻了,才道:“包子不小心蒸多了,要吃就吃,不吃就算了,別在這里站著?!?br>
這些孩子太敏感,你忽然對他太好,他反倒是覺得你別有用心。

果然一聽她說這話,周越東緊繃的身體明顯一松。

周越寒立即上前抓了個包子就往嘴里塞,這么香,就算是里面放了毒藥,他也要吃,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司念收回目光,她還是比較喜歡瑤瑤,可能是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好接觸。

看孩子還想吃,她又掐了一點包子喂她。

倒是不敢讓她吃太多,畢竟剛剛劉嬸才喂過,吃多了消化不良就不好了。

等懷里的孩子吃飽喝足,她才開始慢慢吃了起來。

司念做的包子那都是真材實料,她一個下肚,徹底飽了。

也沒多吃,懷里的孩子一身餿味實在是影響胃口,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

司念忍受不了這么臟,于是也沒管周越東和狼吞虎咽的周越寒,起身進了廚房燒熱水給瑤瑤洗澡。

“乖瑤瑤,后媽要給你洗澡好不好 ?!彼灸钤谥茉綎|直直的目光中,抱著瑤瑤上樓洗澡。

瑤瑤什么都不懂,她說什么就咿呀咿呀的笑。

司念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進孩子屋子翻出兩件孩子的衣服。

不過有些小了,孩子長得快,衣服幾個月就穿不了了,周越深這樣的人恐怕也是察覺不到這樣的細節(jié)的。

往盆里倒了熱水,看溫度差不多,司念將小家伙臟兮兮的衣服扒了個干凈。

當看到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虱子的時候,司念瞬間放棄了清洗這件衣服的想法。

整個人渾身都癢了起來,頭皮發(fā)麻。

小丫頭似乎是有些怕水,放下去就掙扎了起來。

司念急忙剝了顆奶糖往她嘴里一塞,小丫頭頓時不東了,瞇著小眼睛砸吧著嘴里的糖果,像是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瑤瑤乖,洗澡澡有糖吃哦。”

將臟衣服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司念翻出自己的沐浴乳給孩子認真擦洗起來。

她是沒給孩子洗過澡,但是她給自家貓洗過澡啊。

大同小異吧,自家貓還沒小丫頭乖呢。

洗第一遍水的時候,泡沫都打不起來。

實在是太臟了。

好在她燒的熱水多,加上天也不冷,孩子泡著泡著似乎也感覺舒服了起來,乖乖的讓伸手伸手,讓低頭低頭。

時不時還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

門口,周越東站在外面,聽到里面?zhèn)鱽砻妹玫男β?,他緊繃的面容才松了下來。

這個女人應該不會這么快就對他們下手,之前那個女人也是過了一個月才對他們出手的。

所以他還有時間,這段時間,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女人。

絕對不能再讓弟弟妹妹遭受她們的迫害!

周越東捏緊拳頭,臉上是不符合他年紀的陰鷙氣息。

下樓,吃了一個包子的周越寒已經不敢吃了,但他偷偷藏了一個,看周越東下來了,悄悄的遞給他:“哥哥,你吃?!?br>
“我不吃。”周越東低頭看了一眼香噴噴的肉包子,不自覺的吞咽了口口水,才摸了摸弟弟的頭。

周越寒小心翼翼的看他:“哥,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吃了壞女人做的包子?!?br>
周越寒當初就是因為貪吃才中毒的,他當時吐血把周越東都嚇懵了,周越寒也是有了陰影,可是他真的好想吃啊。

這個大包子又軟又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包子。

入嘴的那一刻,他差點飆淚。

哥哥肯定很討厭自己,一點定力都沒有,隨隨便便就被壞女人做的吃的收買。

他保證道:“哥你放心,就算是我吃了她的包子,我也不會認她當媽的,以后我再也不吃她的東西了,我再吃我就是小狗?!?br>

**

劉嬸回到家,女兒劉桂芳看到她籃子里沒東西,當即就皺眉:“媽,肉呢?你不是說今天會有肉?”

劉嬸想到這件事就來氣,戳著她的腦門罵:“肉肉肉,一天就想著吃肉,還不是你沒用,要是你能讓周越深看上,我至于每天起早貪黑的去照顧幾個小孤寡嗎?現(xiàn)在人家媳婦找上門,我看你怎么辦!”

看著女兒日漸肥胖的身體,粗糙的皮膚,土里土氣的裝扮,再想想周越深討的那個白的發(fā)光的城里媳婦兒,劉嬸恨鐵不成鋼。

她的女兒都二十四了,劉嬸就這么個女兒,從小也是慣著,導致劉桂芳心比天高,總以為自己能嫁城里面去。

好不容易說了個親,結果沒兩個月,丈夫就死了。

夫家覺得她八字不好,克夫,就把人又趕回來了。

二婚本就不吃香,加上女兒年紀大了,村里的她瞧不上,城里的人又瞧不上她,一來二去,都快二十五了還沒結婚。

前年周越深娶了個老婆,結果沒幾個月就離婚了。

于是劉嬸就打起了周越深的主意,每天主動去幫忙,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她提出可以幫忙照顧孩子,正巧周越深工作忙,也就答應了。

本想著就這樣找機會把女兒送過去的,想著一來二去應該也就看上眼了。

可女兒去幫過好幾次忙,周越深都沒帶多看一眼的。

這會兒人家又娶了新老婆。

聽到她媽提起周越深,劉桂芳臉上閃過幾分羞紅。

她原本也是不太瞧得上周越深的,這年頭的個體戶當然比不上公務員吃香。

她的目標一直都是城里面去,之前她媽讓她去周家,她還挺不樂意的。

可看到周越深之后,她就改變主意了。

聽到她說這話,頓時急了:“等等,媽你說什么?什么媳婦兒?”

“還不是林家那個女兒,之前聽說對方是個知識分子,周越深還給了她三千的彩禮!”

“不,不是說那女的不是親生的,不愿意黃了嗎?”

“她是不是親生的,但人家親生的女兒回來了啊,代替林思思找上門了!”

劉桂芳頓時急了:“什么,怎么這樣,那我怎么辦!”

“哼,能怎么辦,把她趕走唄,別說我這里,就是那幾個小孤寡也不會讓她那么好受的,放心?!?br>
劉嬸想著在司念那個遭了罪,心里還記恨,就想著明兒個開始自己就不去了,到時候看她怎么照顧著三個孩子,等周越深沒法子來找自己,她再變本加厲的告狀說司念容不下她!

想到這里,劉嬸就美滋滋了起來,她自己都沒有孫子孫女,還得幫別人照顧,要不是為了女兒還有他家那些油水,怎么可能愿意給人當保姆。

這會兒揚著下巴,就不信周越深不主動上門道歉。

這樣想著,心里瞬間就舒坦了。

而此時,城里,司家。

司家一家子正圍坐在桌前吃飯,司母唉聲嘆氣:“也不知道念念怎么樣了,在鄉(xiāng)下習不習慣?!?br>
司父臉上也閃過一抹虧欠,當時看親女兒可憐,不知怎么就上頭了,冒出了讓司念替嫁的想法,自己精精心心嬌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么便宜了莊稼漢,他心里也不好受。

“爸,媽,要不然我還是去勸勸念念不要置氣,讓她回來吧,我養(yǎng)父母那邊,我會繼續(xù)勸他們把錢還給人家的,再不濟,我努力賺錢,怎么也要將這筆彩禮還回去,我不讀書了,我去打工賺錢,我不會讓你們?yōu)殡y的?!绷炙妓甲谝慌?,眼睛里眼淚打轉,愧疚的說。

一聽她不讀書了,兩人頓時急了:“那怎么能行呢,你可是我們司家的女兒,怎么能去打工?!?br>
本來就是鄉(xiāng)下來的,兩人就一直擔心傅家那邊瞧不上。

但聽說她還上學,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畢竟知識分子在這個年代也算是鑲金的,如果她的學習和司念一樣優(yōu)秀,不怕傅家那邊的人瞧不上她。

要是這會兒去打工,人家會怎么想!

而且那可是三千塊,不是三百塊,現(xiàn)在普通人一個月也就三四十塊錢一個月而已,她什么時候才能掙那么多錢。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干什么的,居然拿的出這么多彩禮錢。

如果少一點,幾百這樣可能他們還會勉強拿得出去。

可幾千塊,那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也不想當這個冤大頭,替林家還錢。

“算了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日后多照顧一點就是了?!?br>
一邊不想讓女兒輟學打工,一邊也不想出這個錢,那就只能讓司念受委屈了。

不管是什么感情,一旦涉及利益,那一瞬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林思思松了口氣,她怎么可能會為了司念去打工,她搶了自己十幾年的好日子,她都還沒回報回去呢。

這只是開始而已,林思思算準了這家子不可能會拿出三千塊替司念解難,又不可能讓自己去打工,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

為的就是讓他們徹底放棄司念。

司念,上輩子被你搶奪了人生,我半生凄苦,這輩子,風水輪流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母抱錯了人,害我苦了一輩子。

*

司念打了個噴嚏,給瑤瑤擦干頭上的幾根呆毛,給她穿上衣服。

小家伙洗干凈,果然更漂亮了。

雖然皮膚有些開裂,但小孩子恢復的快,她拿出自己的雪花膏給孩子抹了抹,小皮膚一下滋潤的不得了。

孩子玩了一會就累了,閉眼就睡了過去。

小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頭發(fā)絲十分柔軟。

小孩子奶呼呼的觸感就是舒服,都讓人舍不得松手了。

加上瑤瑤很瘦,抱著一點重量都沒有,倒也不累。

等她睡熟,司念才將人放到了床上。

床上已經換上了她粉色的碎花真絲被褥,清涼舒服,夏天睡覺十分舒服。

只是因為男人的床是木床,下面墊子都沒有,有些硬邦邦的。

不過農村,也正常,司念沒那么矯情,硬床軟床都能睡。

她用皮筋扎起一頭厚重的黑絲,上輩子自己上班熬夜,深受禿頭困擾,頭上沒有幾根發(fā)。


這輩子居然滿頭黑絲,發(fā)質又黑又亮,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的,司念愛的不得了,時不時摸上兩把感受一下頭發(fā)絲的真實觸感。

除此之外,這原主那五官長得是明艷大氣,很典型的濃艷美女,不用化妝,眉眼也十分漂亮,不僅是頭發(fā)絲多,眉毛和睫毛也是濃密纖長,叫人嫉妒。

更別說,她才十八歲,就身材豐盈,皮膚如同牛奶一般滑嫩,將近167的身高,卻并不骨干,而是一種豐腴圓潤的美感。

這種女人基本都是綿綿軟軟的肌膚,完完全全的斬男長相。

當然,斬不斬男她也不清楚,反正自己是已經淪陷了,恨不得自攻自足。

驚訝的是,這五官和自己上輩子有七分相似。

然而經歷過早八的人,是沒有這樣的靈氣的。

原主是真真正正的年代大美人。

對著鏡子自我迷戀了一番,司念這才走下樓。

桌上的包子也沒怎么少,已經冷了。

周越東正拿著掃把在掃地,周越寒拿著抹布擦著沙發(fā)桌子,擦桌子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盯著包子,心不在焉。

她剛剛還想著下來收拾一下,第一天來人家,總要勤快一點,當然第二是因為司念有輕微潔癖,受不了太臟。

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這么勤快,簡直是給自己節(jié)省了很多麻煩。

看到她下樓,兩個人都低下頭,一句話也沒說,掃地的聲音更輕了,生怕她會看不順眼似的。

司念道眼珠子轉了轉,道:“順便幫我把房間也掃一下,我出去一會?!?br>
包包子的肉還剩下一半,還能夠一頓飯。

這家里沒有菜,沒有菜怎么能行呢。

小孩子正是成長的年紀,不僅是蛋白,各種維生素也是急需的。

有這么好的條件,起碼不缺肉吃這件事,就已經打敗了這個年代百分之99.9的人了。

紅燒肘子、醬肘子、糖醋里脊、紅燒肉、燉豬蹄、豬下水,筒骨湯......

哪樣不是絕世美味?

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調味料,她也做不出來。

走出門看到那條大藏獒趴著,司念走遠了一些。

這狗脖子上拴著這么粗的鏈子,這的是多大的噸位啊。

她是喜歡可愛的動物,但這么兇猛的,還是很害怕。

黃毛藏獒只是掀了掀眼皮子,看了一眼又是這個看起來沒什么殺傷力的女人,轉了個身子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司念:“?”這樣的狗真的能看家護院?誰說小偷就不能嬌滴滴的了!

看到狗不理自己,司念也膽大了,伸直了腰,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然而司念沒發(fā)現(xiàn),在房屋內,周越東一直用余光打量著她,明顯看到她看到狗的時候的反應,他垂下眸,眼底閃過什么東西,得到了結論。

她怕狗。

人一走,周越東就趕忙大步跑上二樓,聽到妹妹沒有了聲音之后,他一直很擔心。

一推開門,周越東就看呆了。

半天的功夫,原本叔叔那陰森森的房間,床上套著粉色高級的漂亮被褥,桌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瓶瓶罐罐還有書籍,窗戶上還掛著幾件顏色鮮艷的裙子,微風吹過,一股淡淡的清香涌入鼻腔。

他差點都不認識這個房間了。

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妹妹,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手落到妹妹的鼻尖,感覺到她的呼吸,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

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妹妹被洗的干凈,臉上的臟污全沒了,一張小臉嫩呼呼的,不知道擦了什么,特別的香。

連頭發(fā)絲都不打結了,一股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

周越東跪坐在床邊,看著妹妹安靜的睡顏,干干凈凈的模樣,有些失神。

*

司念來到了供銷社,這會兒是下午,好東西已經被人搶光了。

為了搶到新鮮的菜,大家都是天不亮就來排隊了。

她去的時候,什么都剩的不多,但好在調味料這些東西還是能買到的。

司念買了兩包黃豆醬油,香醋,白酒,又買了一些八角桂皮花椒等等,花了五毛錢就買了一大把蔬菜和蔥蒜,這個年代的物價真是便宜的讓她頭發(fā)發(fā)麻。

肉什么的她都沒打算買,倒是又買了一些富強粉和雞蛋,花了兩塊錢。

整體下來,花不到五塊錢。

上輩子自己去買一瓶醬油也不止五塊錢了。

司念心里美滋滋的,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這年代的糖是真貴,之前她給瑤瑤吃的大白兔,居然要十幾塊一斤。

本來是看孩子喜歡吃,想著多買一點的。

可她身上除了家里人給的十張大團結,就只有原身自己二十塊的零花錢了。

那些糖果都是家里人買給她偶爾打打牙祭的。

也不多。

以前糖果給她她都不帶瞧一眼的。

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吃不起了。

雖然這樣想著, 但司念也是咬牙買了小半包。

相比較,白糖要便宜不少。

司念又稱了五塊錢的白糖,打算做糖醋排骨。

排骨她肯定是不買的,只能找便宜老公要了。

他是開豬場的,要一點排骨應該不過分吧?

想到軟爛香甜的糖醋排骨,司念嘴里不爭氣的涌出口水。

她上輩子就是個吃貨,平時閑來無事,就宅在家里研究各種美食。

不過因為要上班的原因,也沒那么多時間。

現(xiàn)在回來了,倒是好,大把的時間給自己做吃的。

說實話,對周家司念是十分滿意的。

這可是八十年代,人家就住著二層小樓房了。

要知道她98年出生的人,小時候住的還是青磚瓦房呢。

條件都比不上人家八零年代的。

現(xiàn)在也沒什么不滿足的。

在她的時代,她二十五歲家里人就催婚,相親相了好幾個,要么是讓她辭職在家照顧全家的,要么是要三年生兩娃的。

搞得司念都快有陰影了。

然而來到落后的八零年代,有個男人自帶孩子,不要求她生孩子,只需要對孩子好就行。

這年頭竟還有這樣的好事?

司念沒了被催婚催育的煩惱,現(xiàn)在對新生的生活充滿向往。

她心滿意足的提著大包小包回了周家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網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