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拿著這個戲本子,給幾個戲樓茶樓的掌柜的送去。三日之內(nèi),我要這個肖女公子的盛名,傳遍京都?!?br>戲是好戲,不過被我加了幾筆。
諸如夫妻因小妾離心,養(yǎng)子背叛養(yǎng)母,幕僚暗中站隊皇子黨派斗爭……
“你知道有一位大臣是如何被賜死的么?!?br>丫鬟搖搖頭,我笑道,“因為他酒后把皇家秘辛當(dāng)成戲本子講?!?br>除了在秦月的本子里加入了許多太后、皇帝、皇后的雷點,我還加重了女主角的離經(jīng)叛道,不守婦道欺上瞞下,凌辱下人手段狠毒……
或許這本子會因新奇而爆火,但其面圣登上大雅之堂之日,便是秦月萬劫不復(fù)之日。
想至此我不禁有些激動,我披上大氅,“算了我今日親自去盯著,明日我就要這個本子登臺?!?br>七
我坐在梨閣大堂的主位上看著臺下的戲。
不巧遇見了傅景舟。
這不是我那新婚后再未出現(xiàn)過的夫君么。
他只帶了一個貼身侍衛(wèi),秦月從他身后盈盈繞出,二人十指相扣,十分親昵。
見到我,秦月似乎十分害怕一般,“景哥哥~”
傅景舟一秒換上了嫌惡的表情,“你這毒婦竟追蹤我至此。這戲樓豈是你一個后院婦人應(yīng)來之地?”
“將軍,你忘記你我二人在花樓定情那夜了?你不是很喜歡我在臺子上為你跳胡旋舞么?”
秦月臉色慘白。
我無辜地指了指秦月,“她為什么就能來?她還沒出閣呢?”
傅景舟臉上抑制不住的自豪,把秦月推至身前道,“你豈能與阿月相比?!?br>“她是梨閣的老板花重金聘請的先生,今日是來看自己寫的本子排成戲,和你這種來玩樂的怎么能一樣?!?br>原來秦月愛玩就是與眾不同,而我愛玩就是不守婦道。
我裝作恍然大悟狀,“長姐,這全京都有名的新戲竟然是你寫的,你真的好有才華,那老板豈不是要付給你不少銀子?!?br>秦月挺直了腰桿子,難掩得意之色,謙虛道,“不過是一個本子幾百銀罷了。”
我繼續(xù)驚訝,“那是多少百姓一年的花銷啊~”
傅景舟厭惡地?fù)]揮手,“你若非要今日看戲,便坐得離我二人遠(yuǎn)一點。這觀戲的正位雅座不是你能坐的?!?br>也是,這雅座一個時辰要幾個金元寶,我這個掌柜的占了豈不是賠本買賣。
我靈機一動,裝作不服道,“小二,我出雙倍價格要這個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