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我的臉,流出滴滴的鮮血。
差一點,就滴在了年年的骨灰里。
我小心翼翼地把骨灰裝好,抱在懷里,一動不動。
“離婚,我同意了。民政局見?!?br>林沫沫似乎徹底沒了耐心,冷瞥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周尋眼里瞬間閃過喜色。
第二天,我安葬了我的年年。
她就此徹底長眠在了寒冷漆黑的地下。
那么小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孤單。
同一天,我看到林沫沫發(fā)了朋友圈。
第一張圖是她和周尋一起登山的照片,第二張圖,是一個兩條杠的驗孕棒。
配文是,難忘中秋。
霎時間,我滿心憤恨,絕望至極。
為什么。
憑什么我的年年死了,她最愛的媽媽卻這么快就有了新的孩子。
她孤零零的躺在這個漆黑逼仄的墓里,她的媽媽卻在慶祝另一個生命的到來。
年年,如果有下輩子,答應爸爸,你要好好選個愛你的媽媽。
第二天。
大數(shù)據(jù)又給我推送了周尋的賬號,里面滿滿都是他和林沫沫恩愛的視頻。
評論里的網(wǎng)友全都大喊著般配。
“這不就是陪美女姐姐爬山的那個小哥哥嗎?他們竟然真的在一起了?!?br>“天哪,竟然有后續(xù),真的磕到了!”
“姐弟戀!好般配的一對!”
我以為我會心痛。
可是沒有。
大概在年年下葬的那天,我靈魂也一同被埋葬了。
......
我們在民政局辦離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