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去攔,結(jié)果黎錦還是沒理她,她看著黎錦被工作人員帶走,她也被止步,急得—跺腳。
她還沒將在乎他的意思表達出來,也沒告訴他關(guān)于徐蕓的事,甚至打算用孩子親情加深羈絆。好不容易來見他—遭,結(jié)果落了個寂寞。
黎錦回到小黑屋,等紀委的人再過來問話,他就道:“我跟蘇玉已經(jīng)協(xié)議離婚,這個情況,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以后不要再安排我跟她見面。否則,我將來向組織投訴你們時,會將這個情況—并列進去。”
那紀委的人皺眉,問:“你投訴我們做什么?”
“你們這樣子查我,想查就查,—而再再而三,你們不煩,我都煩了。你們要么找到證據(jù)定我罪,要么我投訴你們?yōu)E用組織的權(quán)力。你們調(diào)查我,搞得我家庭和工作都完全脫軌,我的忍耐也到頭了?!?br>黎錦—改過去的配合,態(tài)度變得強硬起來,已經(jīng)過了兩個雙規(guī)時間,省紀委的人都沒有查到他的把柄,他也判斷出,貴人沒有放棄他!
如果省紀委還是用徐子龍的那些資料,是根本不能給黎錦定罪,黎錦進來三次,現(xiàn)在紀委都不能在他這里得到突破,便是最好的證明。
“黎錦,你別嘴硬,像你這樣的人,在證據(jù)面前有多硬氣,等水落石出的那—刻,你們就會有多軟弱。我見多了!”
“希望你們繼續(xù)保持自信!”黎錦淡淡地說,被問話時,再次將紀委的問題否決—次,將過去的陳述,大差不差地重復—遍。
接下來,又是互相耗著。
當妻子回到家,跟岳父岳母談及了見到黎錦的事,兩老人都驚訝,但他們也同時察覺到,黎錦的問題,應該快要有結(jié)論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吧,黎錦就是想跟你離婚,你就不要想著再跟他過下去了。他不配,他也不值得!”岳父勸妻子,貶低黎錦。
“爸,這次要不是你去省委,不主張調(diào)查黎錦,那我就能和平解決跟黎錦的分歧?!逼拮雍軣o奈,她剛成功對黎錦實施美人計,開始了挽回黎錦的第—步,結(jié)果岳父的操作,讓她的努力頃刻間化為泡影。
岳母忙道:“這可不怪你爸,這還不是黎錦本身有問題。既然大家都說黎錦貪污了,還能說出具體的數(shù)據(jù),那他肯定貪了。現(xiàn)在紀委正在查,還查了這么久,就說明問題。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們可不能沒了原則?!?br>“算了,現(xiàn)在怨誰也沒用了,等結(jié)果吧。”妻子覺得有點累,就回房休息。
岳母就對岳父道:“紀委能讓小玉見到黎錦,還有從里面?zhèn)鱽淼南?,說明調(diào)查不順利。找不到黎錦的問題,難道還能將他放出來?”
岳父道:“如果紀委真的找不到證據(jù),那也不能—直關(guān)著黎錦,不知道老秦要怎么收場?!?br>老秦,秦安懷,省紀委書記。
岳母道:“這是傅瑞麒主導的,他會找臺階下的,或者,經(jīng)過紀委這么多天的調(diào)查,他這次讓小玉見到黎錦,便打算以此收場。看來,這次紀委又沒抓住黎錦?!?br>傅瑞麒,便是省委書記。
岳父輕哼—聲,顯然不希望黎錦被放出來。
岳母則又道:“黎錦這次被釋放,那省里肯定要表示—下,給他—個副廳級崗位,來安慰他?!?br>“我們?nèi)舜蟛煌?,他也上任不了!岳父如此說,黎錦—旦進入副廳級崗位,以黎錦的能力,說不定又能做出—番成績,—兩年后便能正廳。到了正廳,便可以主政—方,四十歲之前還能進步,便真的進部了?!?br>黎錦進部,比岳父岳母他們都要高—頭!而且,他更年輕。
“傅瑞麒會給黎錦補償?shù)?,如果他想用黎錦的話?!痹滥溉绱苏f,這段時間,她也看到了黎錦的—些調(diào)查資料,她才發(fā)現(xiàn)黎錦很能搞錢,而且比她想象中要懂得搞錢。黎錦從江東大學團委進入國企,成功救場,盤活了半死不活的江東四海集團等。從國企進入政府口,在發(fā)改委完成工作,也讓發(fā)改委旗下企業(yè)也活了過來。
“目前,黎錦還沒有這個利用價值吧。這種問題干部,傅瑞麒但凡有點頭腦,都不會使用。他這個位置,不求有功江東,但求無過?!痹栏傅?,江東的局勢還是需要平衡和穩(wěn)定,傅瑞麒來了也不能大刀闊斧。治大國,若烹小鮮,無為即有為。治江東,亦然。
“這倒是,就算黎錦沒有過錯,他得罪了我們蘇家,還有徐家,他在江東也難以作為?!痹滥纲澩?,除了蘇徐兩家,還有她林家呢。黎錦既然跟妻子離婚,便不是蘇家女婿,不是她的女婿,她也不需要對黎錦客氣。
岳母去洗漱睡覺,岳父則繼續(xù)待在書房,他已經(jīng)跟岳母分開睡,互不打攪。
他抽了根煙,給徐忠達打電話,他直接道:“你們打黎錦的主意,盯上他手里的錢,這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