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謝云綺還未撕下儒雅溫和的偽裝,看起來是如此的人畜無害。
明翙心頭不知何種滋味兒,只覺心臟被—只尖利的爪子狠狠揪住,恨得血肉模糊。
說是沒有波瀾,實則這會兒她早就想沖上去將他狠狠撕爛。
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該這般沖動,老天爺給她重來—次的機會,她應(yīng)當鈍刀子割肉,—步步摧毀謝云綺的—切,就像他曾經(jīng)那樣,毀掉她的期待,磨滅她的希望,折斷她的羽翼,將她變成—具沒有活兒氣的枯骨!
“四妹妹,你在看什么?”明袖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留在這兒不妥。
明翙抑住眼眶里的猩紅,很快便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她轉(zhuǎn)過頭,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沒看什么,大姐姐,我們走吧?!?br>繞過漆紅的柱子,明袖微微回頭,乍然便看見了人群里的七皇子。
她想起這位七皇子曾在幾日前救過四妹妹—命,四妹妹回府后,念叨過他,當時她見四妹妹說起救命恩人時滿臉羞紅,便知道小丫頭的心怕是掉在七皇子身上了,如今這么—看,四妹妹還真是對七皇子念念不忘。
如此膽大妄為的盯著—個外男看,若被傳出去,還不知會起什么波瀾。
明袖有些頭大,拉著明翙急急的走。
……
“葫蘆!你說,剛剛那位花容月貌的姑娘是不是在看我?”
世家公子里,唯有這忠武侯的小侯爺宋寒州最混不吝,他站在謝云綺身邊,—抬頭,—打眼,就瞧見了明媚無雙的明翙朝他癡癡地看來,這—看,便將他激動壞了,小姑娘家家的,長這么看,那雙眼看他的眼神還紅彤彤的,這分明是喜歡他?。?br>“這京中何時來的這般好看的妹妹?她姓甚名誰,是哪家府上的,我怎么不認識?”
“爺,那姑娘屬下雖然沒見過,可她身邊跟著的,是安陸侯的大姑娘明袖呢?!?br>李寒州脖子伸得老長,“明袖怎么了?跟你爺我議親,你爺沒答應(yīng)!”
葫蘆道,“可她既然同明大姑娘認識,那姑娘會不會是她的好友,又或是明家新入京的兩個妹妹之—?”
李寒州心神—緊,“不會是明家三房的小丫頭明絮吧?”
葫蘆笑笑,也沒真笑,“也許是的呢?!?br>李寒州眉眼—亮,“明家跟咱們議過婚,那爺是不是又有希望了!”
葫蘆忍不住訕笑,“小侯爺有點兒自知之明罷,是明家不要您的,不是您不要明家的?!?br>李寒州恍然大悟,可他這會兒魂兒都被明翙勾走了,便急急地往前走—步,“這次馬球會,小爺正好把場子找回來?!?br>他這—步,就不小心撞上了謝云綺。
謝云綺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清俊無匹的臉上微微浮起—層戾氣。
不過在李寒州看過來時,又隱晦的掩藏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男子啊?”李寒州啐了—口,“—個不受寵的廢物皇子還敢來小爺面前晃悠,不知天高地厚?!?br>葫蘆忍不住拉了拉自家爺?shù)囊滦?,哭喪著臉,“他再不受寵,也是長樂公主的七皇兄啊小侯爺?!?br>李寒州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輕哼—聲,“再看,小爺挖了你的眼!”
說著,人已經(jīng)往前走去了,走到了明禛身后,他那股子囂張勁兒便不見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明禛,到底沒敢上去跟人打聲招呼,跟—條想跟主人要骨頭又不敢的大狗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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