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言悶不發(fā)聲,自顧坐在桌前。
“你什么意思?那你要放下之前的恩怨不成?我告訴你沒門,程歲歲我今天必須帶走?!?br>
“試試。”
他霍慎言這么多年,在商業(yè)場上這種場面見的多了去了,敢威脅他的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現(xiàn)過。
周圍的氣氛一度被拉入了冷凍,江琴眼看著事態(tài)馬上就要變得無法控制。
立馬拉住了蔣芳:“婆母,你要相信慎言,他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再說了,妹妹的事情我們大家都記在心上,所以你就不要再掛念了,從最新的開始?!?br>
新的開始?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那么寶貝的一個養(yǎng)女,她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跟何況,她和程歲歲之間的仇恨早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只要能夠盡早的解決掉程歲歲,她才能解脫。
“婆母,慎言之所以把他接進(jìn)老宅,就是為了給我調(diào)理身子。”
她把事情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她和程歲歲之間的關(guān)系,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霍慎言,我警告你,三天之內(nèi)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fù),不然的話,我就只有親自過來解決。”
蔣芳起身離開。
樓上的程歲歲,將樓下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但也不意外,這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既然你家的人都這么不待見我,你還把我關(guān)在這里做什么?礙眼?”
穿著白色長裙的程歲歲,在燈光的照亮下顯得熠熠生輝。
江琴瞬間嫉妒心開始作祟。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花了那么多錢來表演自己的那張臉,沒想到最后還是輸給了程歲歲。
甚至連程歲歲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她撇了一眼霍慎言,之間霍慎言滿眼都是程歲歲,這讓她跟是氣不打一處來。
“未婚妻,該住?!?br>
未婚妻!程歲歲冷笑了一聲。
說的好聽是未婚妻,實際上只不過是以未婚妻的名義將他捆綁在自己的身邊折磨罷了。
不過,她還沒給想到一個好的法子從這里出去。
擺了擺手,轉(zhuǎn)身上樓,江琴的那副嘴臉,讓她多看一秒都不愿意。
霍慎言也緊更其后。
這讓江琴火冒三丈,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在這個家里面做了這么長時間了,在該有的一點(diǎn)都沒有。
程歲歲搬進(jìn)老宅后,我確實沒有再要求他做其他的事情,甚至除了每天晚上必須回老宅以外,其她的自由都沒有限制過。
可跟江琴卻低頭不見抬頭見,這讓程歲歲心里怪別扭的。
這天晚上,程歲歲剛剛下班回來,便看到江琴的孕吐反應(yīng)。
心里一緊,站在那里直直的盯著江琴。
好不容易得到了緩解,江琴狼狽抬起了自己的頭,和程歲歲司四目相對。
“沒錯,我懷孕了?!?br>
懷孕了?霍慎言的?
雖然她心里堅信霍慎言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在這個家里面,除了用人以外就只有霍慎言。
可這些天,霍慎言都沒有回來過。
江琴見她不相信,拿出了自己檢測報告,上面輕輕寫著肚子里面的孩子和霍慎言百分之百的血緣關(guān)系。
這下,程歲歲徹底蒙圈。
拿著自己的東西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連背后的管家叫他都沒有聽到。
她不相信江琴肚子里面的孩子會是霍慎言的。
此刻,江琴在家里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滿意足的躺著。
等霍慎言回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霍慎言。
“跟我斗,你還嫩了點(diǎn)?!?br>
傲嬌的躺在沙發(fā)上吃著蘋果,心情大好。
霍氏集團(tuán)。
“霍總,江琴懷孕了。”
懷孕?霍慎言看了他一眼。
回想起了那個晚上。
且看到程歲歲和其他慎言人走得很近的時候,他借酒消愁,沒想到剛好喝的那杯酒里面被人下了藥。
因此錯把江琴當(dāng)做了程歲歲。
你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隨即,拿起自己的外套趕了回去。
半路上,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可能是因為下雨的員工路上出現(xiàn)了堵車的情況。
雨越下越大,在車子緩緩駛過大橋時,霍慎言看到了一個酷似程歲歲的人在雨里漫步。
心頭一顫。
不會是她!
雖然心里一直默念著,希望那個人不是程歲歲,我在司機(jī)再三確認(rèn)過后確定是程歲歲過后,霍慎言再也坐不住沖了出去。
一把黑色的傘擋在了程歲歲的頭上。
你已經(jīng)分不出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如同沒有感情的機(jī)器看著霍慎言。
“你干什么?”
“這么大的雨,身體不要了?”霍慎言微皺眉頭。
程歲歲之前在監(jiān)獄里面落下了一些毛病,尤其在下雨的時候,這些病毒就會反復(fù)的折磨他。
聞言,程歲歲心里沒有一絲的感激,反而覺得十分的惡心。
都已經(jīng)選擇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了,卻還要回來跟他糾纏不清,她怎么沒有想過,自己一直深深愛著的那個人,居然是這樣子的。
“惡心?!?br>
話落,程歲歲將他推開自顧自的往前走。
霍慎言也沒有那么好的脾氣,直接將傘塞到了程歲歲手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車?yán)铩?br>
“開車?!?br>
李照一腳油門下去,將周圍的水全部都賤到了程歲歲的身上。
這下程歲歲的委屈瞬間從心里爆發(fā)了起來。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別人的心態(tài),讓他至今的猛獸冤枉,本以為霍慎言是一個專一,不近女色的人,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程歲歲啊,程歲歲,你說你怎么會對他有那么高的期待?五年前的感情早就已經(jīng)不算數(shù)了,你卻還要把它裝在心里面?!?br>
此刻,程歲歲特別的希望面前的一輛車能夠直接朝著自己撞過來,讓她將這些痛苦的記憶全部都忘去。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連是什么時候昏迷的都不清楚。
等他再次醒來時,醫(yī)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迎面撲來。
緊接著喬東明的聲音響起:“歲歲,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雪白的天花板,讓程歲歲一眼都明白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但他絲毫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發(fā)白無力的看著喬東明,“你怎么會在這兒?”
“今天我在回公司的路上,正好看見一個人暈倒在了橋上,出于本能下車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就是你,那么大的雨,你怎么連把傘都不帶?”
喬東明嘴上雖然在指責(zé),但實際上滿嘴的都是關(guān)心。
聞言,程歲歲別過了臉。
不過經(jīng)歷了這一次過后,程歲歲決定要重新好好的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可能因為江琴懷孕的緣故,當(dāng)程歲歲給霍慎言提出自考要搬出來的時候,霍慎言欣然答應(yīng),甚至連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
在他身體稍微好了一些過后,就立馬迫不及待的回了霍家老宅,拿了自己的東西。
當(dāng)天,霍慎言竟然破天荒的在家。
江琴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姐姐,對不起啊,畢竟我現(xiàn)在也懷寶寶了,周圍生活的環(huán)境還是要好一點(diǎn),等我生完寶寶過后你再回來?!?br>
“不必了?!?br>
她程歲歲能靠著自己的努力養(yǎng)活自己,根本不需要靠慎言人。
霍慎言五味雜陳,因為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資格開口去邀請程歲歲留下。
他懷疑過江琴肚子里的孩子,再次報告出來證明跟他有關(guān)系,當(dāng)場,霍慎言本想把孩子打掉,可醫(yī)生表示,江琴如果這一次把孩子打掉的話,那以后想要懷孕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
雖然他對江琴并沒有其他意思,但江琴得知這一消息過后,死活都不愿意打掉孩子。
甚至表示自己寧愿做一個單親媽媽,也不要錯失自己,當(dāng)一個媽媽的機(jī)會。
最終,在他的強(qiáng)迫下,霍慎言決定留下他的孩子,但跟江琴卻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給她安排到了海邊別墅。
江琴害怕自己被送走,找蔣芳幫忙,這才勉強(qiáng)留在了老宅。
這時,望著程歲歲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江琴心里十分得意,現(xiàn)在她真的就是霍家唯一的程歲歲人。
一路上,喬東明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程歲歲的情緒,生怕程歲歲一個人生悶氣。
“歲歲,我給你講一個搞笑的,我同事前兩天……”
“讓我安靜一下可以嗎?”
程歲歲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自己戴在頭上的鴨舌帽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雖然走的很灑脫,但心里還是不爽,不過她明白自己應(yīng)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回到醫(yī)院宿舍過后,她整天忙著工作,幾乎把其他醫(yī)生的病人全部都攬到了自己的名下。
因此也為自己積累了不少的名氣,可連續(xù)一周下來,她的身體明顯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了。
護(hù)士長都有些看不下去指責(zé)道:“你這是干什么?怎么感覺你這次回來過后就拼命的工作,遇到什么事兒了?”
“沒事,多掙點(diǎn)錢難道不好嗎?”
她要多掙錢,早點(diǎn)把霍慎言的錢給他還清,這兩天他們兩個人就真的是一邊涼快各自走一邊。
“賺錢是重要,但是你也得顧自己的身體,別忒累了?!弊o(hù)士長囑咐了一句,隨后便把她推到了護(hù)士休息室。
并且快速東門外鎖上了門。
“你好好休息休息。”
程歲歲無奈的笑了笑,不到一分鐘就呼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