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您的位置 : 首頁 > 現(xiàn)代言情 > 失憶前半年傅瑾年白梓萱 番外

第1章1-3

發(fā)表時間: 2024-09-24
1-3

省第一醫(yī)院,我從病床上醒來,傅瑾年和醫(yī)生正小聲說話。


我眨眨眼睛:“老公,渴?!?br>

他身子一愣,還是給我倒了杯水。


我心情好,喝完甜甜一笑:“老公倒的就是比別人倒的好喝?!?br>

傅瑾年寵溺笑笑,眉眼間卻是擔心,他和醫(yī)生出去,門沒關(guān)緊,我隱隱聽到什么:“抑郁癥”、“焦慮癥”、“無抽搐電休克”、“失憶”。


那時我做夢也想不到,兩天前,我剛和傅瑾年離婚。


……

我和傅瑾年結(jié)婚那年,他24,我22。


別人都說我們郎才女貌,模范情侶。


“傅瑾年和洛舒晴,可算是讓我見識到,什么叫只羨鴛鴦不羨仙。”


洛舒晴就是我。


我不喜歡煙味,和我在一起后,顧瑾年再也沒抽過。


我怕太陽曬,顧瑾年的包里永遠都有我的防曬乳。


我被爸媽罵,說我的錢都拿去談戀愛,寄回家的錢少了,顧瑾年就拼命工作,爸媽對他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那誰”,到了后來的“傅總”。


在外面,他是頗有手段的傅總,無不佩服他的商業(yè)手段,在家里,他依然是我的傅先生。


結(jié)婚那天,我穿著婚紗,傅瑾年難得紅了眼眶,眼里滿滿都是我。


他跟我說:“舒晴,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可他還是食言了。


結(jié)婚前兩年,我們還是很恩愛。


要是回家太晚,我已經(jīng)睡了,他會躡手躡腳爬上床,親親我的頭發(fā),抱著我睡覺。


這個傻子,以為我沒醒,其實傅瑾年一上來,我就醒了,聽他小聲說辛苦了,好愛我,心里不能再滿足。


可這小半年,傅瑾年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每次說好要回來,我煮好醒酒湯,在客廳等到半夜,還是沒等到人。


又一次半夜,他回來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我給他擦身子,聞到了女士香水的味道。


要只是香水,我還能騙騙自己,可他的手機上明晃晃地彈出一條對話框:“謝謝親愛的,周年禮物收到啦?!?br>

*

傅瑾年不愧是商人,他太聰明了。

現(xiàn)在攤牌,婚后財產(chǎn)少得可憐。


而我,辭了工作,漢堡和可樂根本不會判給我。


對了,漢堡是我和傅瑾年一起養(yǎng)的金毛,可樂是杜賓。


沒結(jié)婚的時候,傅瑾年常年出差,怕我一個人夜里怕黑,買了漢堡和可樂。


要是他不出差,就會接我下班,我們一起牽手回家。


我問他怎么不帶上漢堡和可樂。


傅瑾年不高興地撇撇嘴:“平時他們就霸占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剩我們倆,帶那兩個小電燈泡干什么?”


我想,他這個人,還和狗爭風吃醋?


現(xiàn)在卻一點吃醋都沒有了,他不關(guān)心我去干了什么,和什么人見面,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辭了工作。


傅瑾年睡在床上,面容俊朗,我知道他的眼睛多么好看,他深情地注視我的時候,我仿佛能溺死在他的柔情中。


可這樣的目光,越來越少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不得不用以前的回憶喂飽我自己。


我一向很擅長這種事。


家里的愛全給了弟弟。

弟弟的一周的零花錢能抵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最好吃的,最貴的永遠是給弟弟。


媽媽偶爾給我買一次裙子,我能記很久,每每覺得堅持不下去,就會翻出來看看。


用那條裙子來回憶,來說服自己,我還是被愛的。


我怎么不知道,傅瑾年是故意冷落我,故意給我破綻,就是為了讓我主動提出離婚。


他提離婚,怎么對得起剛評上的企業(yè)家?

怎么對得起那些社會輿論?


只要我先提,他就能把證據(jù)刪得干干凈凈,再安排一個“女方態(tài)度堅決,男方深情挽留無果”的報道,輿論都會被他的表演感動。


但凡傅瑾年回來能清醒一秒,就會發(fā)現(xiàn)我的狀態(tài)不對。


閨蜜小路知道我生病,趕來陪了我三天,嚇了一跳,我會無緣無故嚎啕大哭,會睡不著,會一動就汗流雨下。


這些傅瑾年全然不知。


他酩酊大醉地回來,倒頭就睡,我躺在他身邊,聽著他綿長的呼吸,徹夜未眠,早上他早早離開,我也起床洗漱。


我的那張診斷書,還是被藏在了桌子抽屜。


我需要錢來看病。


*

這座城市的物價高得可怕,傅瑾年來這里發(fā)展,我辭了原來的工作陪他。


現(xiàn)在,我到手的錢只能勉強夠個溫飽。


我從來不知道生病是這么昂貴的事。


心理咨詢,藥物,醫(yī)生說最好配合運動,我還報了私人瑜伽。


我也想省錢,可我不能保證,在瑜伽大課上,不會當著十幾人的面掉眼淚,哭出聲。


太狼狽了。


爸媽也不知道我得了病,他們只要我能按時打錢,其他都不過問。


最近弟弟也要結(jié)婚,他們才有空關(guān)心起我來,不到兩句,又是問傅瑾年能不能給弟弟買車買房。


我苦笑,嘴上卻說:“媽,瑾年忙著呢。

等他空了我再問問?!?br>

“你們結(jié)了婚,就是一家人,自家人就是要互幫互助?!?br>

“舒晴,你好好跟傅總說說,程程看上的那個房和車也不貴,這點錢對傅總來說九牛一毛?!?br>

洛程是我的弟弟。


他看的樓盤,我是知道的,貴得嚇人,我就算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半。


可是面對家人的要求,我實在說不出一個“不”字。


傅瑾年在小錢上從不吝嗇,有一張卡供我花銷,至于像房子、車這樣的大錢,全在他的手里。


白梓萱的周年禮物,鉆石項鏈,對傅瑾年來說是哪個檔次呢?


白梓萱就是那個發(fā)信息的女人,發(fā)完那條消息,她還發(fā)了一張戴項鏈的自拍。


嗯,她幸福的笑容確實很好看。


就像熱戀時期的我。


我不想用小三這樣的詞,如果互相恩愛的是情侶,剩下的那個是小三,那傅瑾年和白梓萱才是一對。


我才是那個可憐的小三。


夏天路過傅瑾年的公司,有個女人正好在買咖啡,她轉(zhuǎn)身,笑臉和項鏈瞬間和那張自拍重合。


她陽光愛笑,和夏天一樣,充滿活力。


我看了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一副死人臉。


難怪傅瑾年更愛待在白梓萱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