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見月是讓一巴掌給扇醒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睜開眼就見一個妝容精致的婦人叉著腰,對著自己口水狂噴的罵道:“無齒賤貨,無媒媾合懷上賤種,如今還有臉上吊自殺。
早不死晚不死,把我們的臉丟盡了倒是想死了,沒門?!?br>
“哼!
你以為留著你這條命是為什么?
若不是曹大人就看中你,我早就把你沉塘了?!?br>
“曹大人是何許人,看中你是你的福分,你不去也得去?!?br>
“把這賤種生了,立即滾去曹府,不然就把你賣去楚館待客?!?br>
舒見月懵了下,啥情況?
一下瞬,肚子就墜墜的痛了起來,低頭看著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臉色都白了。
她男朋友都沒交過,怎么就要生孩子了!
舒二嬸見她羊水破了,立即道:“大嫂,小月好像要生了,得找個產(chǎn)婆來?!?br>
“叫什么產(chǎn)婆,你們倆給她接生,保大,小的生死不論?!?br>
何氏說完就走了出去,嘴里還嘟囔著晦氣。
舒二嬸與舒三嬸對視一眼,要不是何氏娘家家低不錯,她們能撈到些好處,才不會這么聽她擺布。
舒二嬸看向舒見月,怎么說都是要送到曹府去的,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求到她身上去,便道:“小月啊,生孩子都是生死由命,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可不能怪我們吶?!?br>
舒見月倒是想說話,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下顎喉嚨都生疼著。
舒三嬸將她扶上床,剛躺下就開始發(fā)作了,孩子像是在肚子打架似的,扯著肚皮都頂了起來,沒差點把舒見月痛暈過去。
舒見月卻只能咬牙忍著,現(xiàn)在她就是想叫都叫不出來,冷汗不停的冒出來,很快就侵濕了衣裳。
痛到極限臉色煞白,孩子卻還沒見冒頭。
就像是肚子里有兩個孩子,在爭先恐后的想搶先出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神智都快讓疼痛帶走的時候,聽到喊用力便拼著最后的力氣,一個用力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滑了出去,剛松了口氣,疼痛感卻又上來了。
要命!
雙胞胎!
等第二個生下來,她感覺自己可以去見閻王了,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小月,一男一女,男娃是哥哥?!?br>
舒三嬸抱著孩子放在她眼前給她看了一眼。
龍鳳胎!
舒見月看了倆孩子一眼便暈了過去,想不暈都熬不住了。
暈前想著,孩子為啥不哭?
在一處霧氣攏罩的島嶼溶洞中,漆黑的洞壁上鏈子縱橫交錯的困了一個人,原本安靜的空氣,因為他的一動瞬間燥動了起來。
“我的血脈?”
聲音低啞深沉,下一瞬又沉靜了下去。
舒見月是讓陣陣雞鳴狗叫聲喚醒的,看著腦子里涌入的記憶,強忍著才沒讓國粹蹦噠出來。
極品爹娶了極品后母,然后還有一個極品祖母加一個綠茶婊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屋子的極品。
然后更極品的是,原主肚子是誰搞大的都不知道,更本就沒有與人發(fā)生關系的記憶。
妹妹舒季香是木系七品靈脈納氣七層的修士,而原主卻是一個空靈脈的廢材,所以一直不受待見。
前世的七級精神異能強者,這一穿就成了廢材了!
她從末世開始便極力救生,好不容易混成了七級強者,撿了一個種植空間,卻遭生死至交背叛而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穿越了。
聽到推門聲,舒見月連忙閉上了眼裝睡。
“居然是一對龍鳳胎,走的哪門子狗屎運?
可惜,賤人生的,也只能是賤種。”
何氏看著床上的兩個孩子就一頓咬牙切齒。
她拼盡半生最終也只有香兒這一個寶貝女兒,而這廢物賤人卻如此好運。
何氏黑著臉想了想,“杜秀那賤人不是一直沒孩子么,把這倆孩子賣給她?!?br>
“賤人養(yǎng)賤種,正合適?!?br>
跟著她一起來的舒二嬸看了她一眼道:“大嫂,那秦夫人怕是不會買吧?!?br>
何氏瞪了她一眼,“蠢貨,就不知道去人伢子那轉(zhuǎn)一手,再弄過去?!?br>
聽了她的話,舒二嬸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真當她不知道呢。
何氏自己想嫁入秦府結(jié)果不成,就恨上了現(xiàn)秦府現(xiàn)夫人杜秀。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一個二手貨還妄想嫁到秦家那樣的門第。
何氏見她臉色難看也不當回事,冷哼了聲道:“你去找人伢子搞定此事,記住不要暴露自己?!?br>
“李氏,將那賤人看好了,內(nèi)里我不管,但外表不能看出一點毛病,不然怎么送去曹府?!?br>
再過一個月就到仙山招收弟子的時候了,而曹進忠就是朝廷派來與仙山宗門交涉舉薦的人。
要是不盡快把這賤人送過去,到時候曹進忠不給香兒機會,香兒就不能進入仙山了。
所以要是這事黃了,她一定要將這賤人剁碎了喂狗。
一個一無是處有廢物,就該好好的趴著,給香兒鋪路。
舒三嬸看了舒二嬸一眼,立即點頭應下,“好的,大嫂?!?br>
何氏看著床邊上兩個孩子那白嫩嫩的臉,滿含惡意的伸手想用力的捏了下。
哪知還沒等她上手,啪的一聲,她的手立即就腫了起來。
何氏愣住了,如果她沒看錯,打她的是這剛出生的小奶娃子!
而且,還把她的手給打腫了!
沒等她發(fā)作,另一個就大聲嚎了起來。
哥哥嚎得起勁,而差點遭捏的妹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在做什么?”
舒見月睜眼瞪著她。
她其實也看到了那一幕,余光看了一眼安靜的妹妹。
自己當時在睡覺,自然得當什么都沒看到,再說了,她不動孩子,孩子怎么會打她。
舒見月當即沉下臉看向何氏厲聲道:“你再敢動我孩子,信不信我弄死你?!?br>
何氏氣極,“你眼瞎啊,哪只狗眼看到我動孩子了。
還弄死我,我捏死你猶如捏死一只臭蟲?!?br>
想到還得送她去曹家,才忍著氣沒有動她,等把曹進忠厭了她,就是她的死期。
到時,這倆孩子她想怎么動就怎么動。
而剛才那一下,她可以肯定,這孩子絕對不簡單。
如果當條狗養(yǎng)大肯定比賣給杜秀那賤人要好。
何氏想想絕對這主意不錯,瞪了舒見月一眼,就冷哼著走了。
舒三嬸與舒二嬸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
舒見月在她們離開后,抱起妹妹道:“閨女啊,你是天生神力還是根骨不凡?。俊?br>
一般剛出手的孩子骨頭都沒硬,別說打人了,能拍響都很難。
“啊啊......”妹妹沒出聲,哥哥倒是叫了起來。
“嗯嗯,妹妹真棒,是吧?!?br>
舒見月點頭逗著他。
哥哥一逗就笑得手舞足蹈,而妹妹怎么逗都不愿意動,最多就是哼唧一聲。
一看就是一個活潑一個嫻靜。
看著兩個孩子舒見月笑了起來,前世沒有親人,沒想到重生便得到了兩個血肉相連的孩子。
原主的一生是個杯具,而她絕對不會續(x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