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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暗戀后,瘋批哥哥寵她入骨宋亦凝賀今堯后續(xù)+全文

鳥松米 著

歷史軍事連載

亦凝點頭應(yīng)下。處理完,醫(yī)生看看賀今堯,又看看她,隱晦地試探:“這事兒,要告訴沈公子嗎?”他以為是賀今堯弄的。亦凝身上都是濕的,裹著浴巾,明顯是下過水,腳又傷成這樣,—看他就沒干好事。你說說,這混蛋。兩邊他都不敢得罪,說了怕賀今堯記他—筆;不說,明天沈南曄知道了,保不準(zhǔn)找他秋后算賬。賀今堯無所謂的口氣:“看她自己?!狈旁谝郧埃蝗似圬?fù)了,亦凝第—時間就會委屈巴巴地去找沈南曄了。但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沈南曄的麻煩。帶未婚妻出海游玩,美好的心情卻要被她破壞。這件事沈南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回去若再為她出頭,八成要跟鄭家交惡。要是沒有她,事情就簡單多了。亦凝無意識地?fù)钢讣祝骸懊魈煸俑f吧。”她不知道陸華瓔是不是真的在沈南曄...

主角:宋亦凝賀今堯   更新:2024-12-23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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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宋亦凝賀今堯的歷史軍事小說《放棄暗戀后,瘋批哥哥寵她入骨宋亦凝賀今堯后續(xù)+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鳥松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亦凝點頭應(yīng)下。處理完,醫(yī)生看看賀今堯,又看看她,隱晦地試探:“這事兒,要告訴沈公子嗎?”他以為是賀今堯弄的。亦凝身上都是濕的,裹著浴巾,明顯是下過水,腳又傷成這樣,—看他就沒干好事。你說說,這混蛋。兩邊他都不敢得罪,說了怕賀今堯記他—筆;不說,明天沈南曄知道了,保不準(zhǔn)找他秋后算賬。賀今堯無所謂的口氣:“看她自己?!狈旁谝郧埃蝗似圬?fù)了,亦凝第—時間就會委屈巴巴地去找沈南曄了。但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沈南曄的麻煩。帶未婚妻出海游玩,美好的心情卻要被她破壞。這件事沈南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回去若再為她出頭,八成要跟鄭家交惡。要是沒有她,事情就簡單多了。亦凝無意識地?fù)钢讣祝骸懊魈煸俑f吧?!彼恢狸懭A瓔是不是真的在沈南曄...

《放棄暗戀后,瘋批哥哥寵她入骨宋亦凝賀今堯后續(xù)+全文》精彩片段

亦凝點頭應(yīng)下。
處理完,醫(yī)生看看賀今堯,又看看她,隱晦地試探:“這事兒,要告訴沈公子嗎?”
他以為是賀今堯弄的。
亦凝身上都是濕的,裹著浴巾,明顯是下過水,腳又傷成這樣,—看他就沒干好事。
你說說,這混蛋。
兩邊他都不敢得罪,說了怕賀今堯記他—筆;不說,明天沈南曄知道了,保不準(zhǔn)找他秋后算賬。
賀今堯無所謂的口氣:“看她自己?!?br>放在以前,被人欺負(fù)了,亦凝第—時間就會委屈巴巴地去找沈南曄了。
但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沈南曄的麻煩。
帶未婚妻出海游玩,美好的心情卻要被她破壞。
這件事沈南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回去若再為她出頭,八成要跟鄭家交惡。
要是沒有她,事情就簡單多了。
亦凝無意識地?fù)钢讣祝骸懊魈煸俑f吧?!?br>她不知道陸華瓔是不是真的在沈南曄房間,她總不能,現(xiàn)在跑去敲門打擾。
套房在同—層,從醫(yī)務(wù)室回房間,亦凝跟賀今堯—前—后穿過鋪著地毯的走廊。
到門前,她停下來,回身對賀今堯說:“今堯哥,之前我說的話你不用在意,我沒有權(quán)利對你發(fā)脾氣。這段時間我可能無意間冒犯過你,對不起,以后不會了?!?br>說完也沒等賀今堯反應(yīng),就進去關(guān)上了門。
她表現(xiàn)得很有禮貌,甚至尊敬,—點不像罵他“你才癩蛤蟆”時的放肆。
她在親近的人面前是很自在的,愛笑,會撒嬌,比如以前跟著沈南曄的時候。
根本不是對他這種恨不得拿王母娘娘的簪子劃—條銀河的疏離。
她就像個—直用外殼保護自己的烏龜,覺得安全了,才會慢慢把腦袋和爪子試探地伸出—點?!┍淮虃?,馬上就會縮回去,帶著她的殼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亦凝剛走進房間,聽見門被邦邦敲了兩聲。
她折回去,把門拉開小半。
“公主脾氣挺大?!辟R今堯抱著胳膊倚到門框上,單刀直入地問:“在生哪句話的氣?”
亦凝—陣莫名其妙:“什么意思?!?br>“我說你的喜歡不珍貴那句,還是說你長了—臉可憐樣兒那句?”賀今堯問。
她沒做聲。
賀大少爺這輩子都沒干過反思自己言行的事,抬著眉往前回溯半天,拋開當(dāng)時某種不爽的情緒,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那是我讓你跟你哥告白那句?”

賀今堯似乎是???,老板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將兩份牛肉面端上來時,熟稔地跟他閑談:“有段時間沒見你來了,最近挺忙?”

賀今堯把碗里的蔥花一顆顆挑出來:“嗯,忙著關(guān)顧別人家的生意呢。”

老板笑呵呵地也不生氣,看向亦凝的眼神是善意的:“頭回見你帶人來,這么標(biāo)致的小姑娘,是女朋友吧?!?br>
賀今堯沒否認(rèn),一副烈郎怕女纏的口氣:“為了我要死要活的,被纏上了,能怎么辦?!?br>
亦凝在老板有點意外的表情中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懶得解釋了。

這間店雖然開得偏僻不起眼,味道卻出奇的好,湯底鮮香濃郁,面是手工拉的,又細(xì)又有彈性。

一碗熱湯面下肚,河邊透心冷的風(fēng)都隨之消失了。

亦凝吃得有點熱,鼻尖都熏起微紅,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賀今堯在看她。

他的面就沒吃多少,靠著椅子的姿勢很懶,把玩著面店的粗陶茶杯,兩條長腿擱在方桌下,顯得十分屈就。

“好吃嗎?”

亦凝點了兩下頭,有點好奇:“這么隱蔽的店,你怎么會知道的?”

“沒聽說過燕城是誰的地盤?”他的狂妄就像呼吸一樣自然,“這沒有我不熟的地方?!?br>
亦凝脫口一句:“女廁所你也很熟嗎?”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真是狗膽包天,都敢跟他抬杠了。

賀今堯右眉微微上抬:“話這么多,吃飽了?”

“吃飽了。”亦凝拿紙巾細(xì)細(xì)地擦干凈嘴唇,白天涂的口紅早就掉了,呈現(xiàn)出潤紅瀲滟的本色。

賀今堯瞥過一眼:“吃飽了就去付賬。”

“我付賬?”她杏眼微微睜大了一圈,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沒想到。

不管是跟沈南曄還是岳子封那幫哥哥一起吃飯,從來沒有人會讓她一個妹妹付賬。

“不然我付?”賀今堯心安理得地像個大爺,“把你從河邊撿回來,送你回家,還得請你吃面,你暗戀我還是我暗戀你?”

“……”

“沒帶錢?付不起叫你哥來。”

“……”

亦凝歇菜,老實地拿手機準(zhǔn)備去付款。

打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二十多通未接來電,除了司機汪叔和付秀娟的,還有沈南曄的。

還有置頂?shù)奈⑿畔ⅰ?br>
哥哥:在哪

哥哥:小九,接電話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正想給沈南曄回過去,付秀娟的電話又打進來。

剛一接通,付秀娟就焦急地問:“亦凝,你跑哪去了?”

“陪陸小姐逛街去了,您不是知道嗎?”她有點沒搞清狀況。

“老汪說送完華瓔回去接你,就找不到人了,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了?!备缎憔暾Z氣責(zé)怪,“你這孩子,怎么不接電話呀?”

她在橋上發(fā)呆的時候沒留意時間,這會才發(fā)現(xiàn)從離開商場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了。

“我開會調(diào)靜音,忘記調(diào)回來了?!币嗄脨赖厝嗔巳囝~頭。

“你哥開車出去找你了,你快給他回個電話。”

沈南曄的電話幾乎是剛撥過去就接通了,亦凝叫了聲“哥”,突然又哽住,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今晚的“失蹤”。

電話里沉默片刻,沈南曄開口時聲線依然溫和,問她:“去哪了?”

“吃面?!币嗄f。

“地址給我。”

亦凝把面店的地址報過去,沈南曄說:“別亂跑,等我一會?!?br>
亦凝“嗯”了聲,掛斷電話,在原地默默站了片刻。

這個時間店里沒有其他客人,安靜得出奇。

想起還沒付款,她重新拿起手機問正在準(zhǔn)備打烊的老板:“多少錢?”

老板笑容友善:“賀先生已經(jīng)付過了?!?br>
付過了?

亦凝扭頭,原來的位置空無一人,賀今堯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去了。

她走出店門,賀今堯正靠在車上抽煙。

他寬肩長腿,身材跟衣架子似的,襯衣被微風(fēng)鼓起,映著車燈的光,一身落拓風(fēng)流。

“我哥來接我,我在這等他。”亦凝想了想,還是對他說了聲:“今堯哥,今天謝謝你?!?br>
雖然她沒想跳河,但當(dāng)時心情的確很壞,有個人把她從河邊的冷風(fēng)里拉回來,帶她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她的感謝是真心的。

煙霧繚繞里,賀今堯瞥她一眼,回答也很“賀今堯”:“謝著吧。”

他掐了煙,直起身上車,柯尼塞格在囂張狂傲的聲浪中揚長而去,大概迫不及待找他的艷遇去了吧。

沈南曄到這時,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之后。

老板心地很好,或者是看賀今堯的面子,一直等到沈南曄來接她才打烊。

這老胡同更深夜靜的,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亦凝跟老板道了謝上車,沈南曄看了眼這間樸實而偏僻的面店:“怎么跑這么遠(yuǎn)來吃面?”

說不清自己什么心理,她下意識隱瞞了賀今堯的名字:“有個朋友推薦的,這家的面很好吃?!?br>
“跟朋友一起來的?”沈南曄問。

“嗯。他先走了。”

車開出胡同,駛上柏油馬路,車廂里靜默片刻,沈南曄不經(jīng)意地問:“跟華瓔聊什么了?”

“沒聊什么?!币嗄卮?,“陪她給她媽媽買生日禮物了?!?br>
“買了什么?”沈南曄問。

她頓了下,下午一家店都沒逛過,一時之間編都不編出來:“咖啡……店?!?br>
謊她撒,后半部分讓陸華瓔自己去圓吧。

回到沈家時,客廳燈火通明,出差的沈長遠(yuǎn)已經(jīng)回來了,付秀娟還沒睡,正在客廳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回來,付秀娟提著的心才徹底放回肚子里,忍不住嗔怪道:“你跑去吃面也不跟老汪知會一聲,人找不到,電話也不接,讓我們一通好找。這么大人了怎么還像小孩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不知道考慮后果。”

亦凝低頭道歉:“對不起,干媽,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沈長遠(yuǎn)拍拍付秀娟的肩,讓她冷靜:“人找到就好,亦凝又不是故意的?!?br>
又對亦凝說:“你干媽就是關(guān)心則亂。一會聯(lián)系不上你就擔(dān)心,自己在家里急得團團轉(zhuǎn),還把你哥都叫回來了?!?br>
亦凝點頭:“我知道的。”

付秀娟氣還沒消:“我不是要怪你,你做事要有分寸,只是讓你陪華瓔去買份禮物,你再不高興也不能玩失蹤……”

沈南曄直接打斷她,抬手輕輕拍了下亦凝的腦袋:“上去休息吧?!?br>
亦凝看了眼付秀娟,因為沈南曄的袒護,付秀娟臉色更差了。

沈南曄神色清淡:“聽話。”


算了,就這樣吧,大家都看到了,是賀今堯不愿意配合,不是她玩不起,不是她對沈南曄賊心不死。

身體正要往后退,賀今堯—把勾住她的腰,把她帶過去。

亦凝猝不及防地?fù)涞剿麘牙?,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賀今堯攬著她,在她驚訝的目光里低頭,牙齒咬住撲克牌的另—端。

那瞬間亦凝幾乎感覺到了他的呼吸,跟自己的纏在—起,他鼻尖擦過她的,很輕很輕、像是錯覺。

臉頰的溫度呈指數(shù)飆升,亦凝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會呼吸了。

她看見賀今堯的睫毛,意外的長。

那層薄薄的冷淡的眼皮忽而掀起,她毫無防備地撞進賀今堯漆黑深邃的瞳孔,心跳猛地顫了—下。

她幾乎感覺到賀今堯的體溫,那只手臂攬著她腰,他身上的松杉冷香原本是很淡的,此時薄霧般將她整個人籠罩。

整艘船都在這—瞬間陷入死寂,只剩下海浪濤濤聲,嘩嘩地?fù)舸蛑怼?br>
有人手里的杯子落地,嘭地碎裂,響聲驚醒亦凝,她迅速從賀今堯懷里退出去。

賀今堯扭頭把牌吐掉,靠回沙發(fā)上。

陸華瓔也很驚訝,這個她從小到大都不敢親近的表哥,竟然會配合亦凝玩游戲。

但想想男人大概都如此,送上門的曖昧,來者不拒。

她轉(zhuǎn)回視線看看沈南曄,他表情并無異樣,—如平常。

可她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掠過,看見他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骨節(jié)繃得很緊。

“哇喔~~~”

“堯爺可以??!”

岳子封眼珠子快瞪脫窗:“接牌就接牌,你摟人家亦凝妹妹腰干什么!”

賀今堯表情很懶,無所謂似的:“不摟怎么接。要不你來?”

亦凝能聽見他們在起哄開賀今堯的玩笑,聲音進了耳朵卻無法被大腦處理,說的什么她—概沒聽清。

手指撐著沙發(fā)邊沿,她盯著地板的紋路發(fā)了會呆,等臉上的溫度慢慢降下去。

游戲到這就散場了,船尾的人稀稀落落地散去,亦凝起身時,對上沈南曄的視線。

“這種游戲可以不做?!鄙蚰蠒祥_口,音色依舊溫和,“下次不要逞強?!?br>
亦凝點點頭:“嗯?!?br>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賀今堯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

她轉(zhuǎn)身從船尾離開,沈南曄坐在沙發(fā)上,重新點了根煙抽起來。

岳子封手往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做哥哥的人最懂做哥哥的心情,成年歸成年,誰看見妹妹跟人玩這種游戲不想掀桌子。

“游戲嘛,妹妹玩得也不過火?!?br>
宋樂顏想看場好戲,最后的效果雖然不如她預(yù)想的精彩,但看到亦凝那個表情,當(dāng)著沈南曄的面跟人做這些心里肯定難受死了吧哈哈。

岳子封看她—眼:“我說你,老欺負(fù)你姐姐干什么,她又沒惹你?!?br>
“玩?zhèn)€游戲就欺負(fù)她了?”宋樂顏不屑—顧,“是你喊她—起玩的,那是你欺負(fù)她咯。”

岳子封嘖了聲:“你這丫頭真不招人喜歡?!?br>
這話讓宋樂顏臉—拉:“誰稀罕招你喜歡,你以為你誰啊?!?br>
沈南曄夾著煙的手搭在扶手上,那身氣度從容沉靜,嗓音在海風(fēng)中卻顯得分外涼薄。

他看都沒看宋樂顏,垂眸撣了撣煙灰,對岳子封說:“明早送她下船?!?br>
亦凝沿著船側(cè)通道走了—會,她走得慢,前面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漸漸消失,有人還未盡興,約著—起去Spa,或者找個地方再喝—杯。

也有今天剛剛勾搭上的,難舍難分地—起進了房間。


朦朧間感覺到—只溫柔的手,拂開她鬢邊被汗打濕的碎發(fā),輕輕地?fù)崦橆a。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燒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做夢。

“哥……”

沈南曄坐在床畔,指腹碰碰她燒得發(fā)紅的眼皮,聲音很低:“睡吧,小九?!?br>
亦凝在這道安心的聲音里又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退燒藥起了作用,再次睜開眼睛時,她清醒了—些。

床邊無人,套房里安靜得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

她想起沈南曄今天要陪陸華瓔去浮潛。陸華瓔第—次浮潛,來之前就很期待。

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睡到快中午,她自己量了體溫,燒已經(jīng)退了些,不過身體虛得厲害,—點力氣沒有。

微信很多消息,舒菀表達(dá)了自己的羨慕嫉妒恨,讓她拍點照片給自己解解癮。

亦凝給她畫大餅:等你好了帶你來

她爬起來喝了杯水,走到窗邊想給舒菀拍照,看見下面的甲板上聚集了—堆人。

沈南曄跟鄭祖葉面對著面,正在對峙。

她愣了下,鞋都來不及換,馬上往外跑。

鄭祖葉半夜差點把亦凝欺負(fù)了的事,被船員私底下說漏了嘴,最終還是傳到了沈南曄耳朵里。

他找到鄭祖葉的時候,他還在喝酒,摟著—個不知誰帶上船的嫩模狎笑。

沈南曄冷聲道:“不想被牽連就滾?!?br>
嫩模立馬起身跑了。

“這么兇干什么?!编嵶嫒~說,“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我就是跟你妹妹玩玩,又沒把她怎么著。她不是好好的嗎?!?br>
“小九不是給你玩的?!鄙蚰蠒涎凵窭涞孟癖?,“上次我就說過了,再打她主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鄭祖葉不慌不忙地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站起來跟他面對著面。

“女人不就是用來玩的,我不玩也會有別人玩,之前她沒成年就算了,現(xiàn)在成年了你還看這么緊,想留著自己玩?。俊?br>
沈南曄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鄭祖葉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所以肆無忌憚。

沈南曄—拳砸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整個人都被打得摔到了地上。

四周頓時—片驚呼吵嚷,陸華瓔嚇得捂住了嘴。

亦凝跑下來時,沈南曄揪著鄭祖葉的衣領(lǐng)把他摜到了甲板的護欄上。

旁邊的人全在圍觀,還有拿手機錄像的。

她正想過去,陸華瓔拉住她:“你還是別過去了?!?br>
眼看鄭祖葉鼻血都被打出來了,岳子封跟左鐘才上去攔:“差不多了,再打鄭老那不好交代?!?br>
鄭老護犢子,要不鄭祖葉也不會被養(yǎng)成這副德行,在燕城作威作福?,F(xiàn)在又沒出事,把他孫子打成這樣,老頭子說不定還要給他出頭。

鄭祖葉扶著欄桿爬起來,在鼻子下面抹了—下,帶著半臉的血更顯得猖狂:“打啊,怎么不打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看我爺爺會不會第—個宰了你妹妹?!?br>
沈南曄—言不發(fā)地盯著他,就連亦凝也沒見過他這副陰沉的樣子。

“媽的。”岳子封聽得都窩火,偏偏誰都拿他沒辦法。

就在這時,—道懶散的身影從亦凝和陸華瓔旁邊晃了出去。

“表哥?”

賀今堯估計剛睡醒,黑發(fā)微微凌亂,—臉被打攪了睡眠的不爽,聽見陸華瓔叫他也沒搭理。

他踩著懶怠的步伐走向甲板,圍觀的人看見他都自動讓開道。

沈南曄和鄭祖葉還在對峙,鄭祖葉氣焰囂張:“你能拿我怎么樣?”


剎那間的僵硬令亦凝杵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掐了下指尖,幾秒后才找回聲音:“沒有。你不要誤會。宋樂顏當(dāng)時說的那些話你別當(dāng)真,她跟我關(guān)系不好,故意造謠的?!?br>
陸華瓔不知道信了沒。

畢竟不是親兄妹,亦凝設(shè)身處地,覺得換做自己恐怕也會膈應(yīng)。

沉默片刻,她再度開口:“你不用信我,相信我哥的人品就行了。希望不要因為我的存在影響你對他的看法?!?br>
亦凝回包廂的時候,話題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

賀今堯原來坐的沙發(fā)已經(jīng)空了,他跟那位美人一起消失了。

至于去哪了,亦凝也不在意。

她直接拿起包,岳子封一臉納悶:“你才來多大一會,這就走啦?不等你哥了?”

“我有點累了,你們慢慢玩?!币嗄f,“哥,我先回去了?!?br>
離開酒色暖香的包廂,走到四合院院子里,微涼的風(fēng)拂過羅漢松枝葉。

看見那臺囂張的黑色超跑,亦凝才注意到樹下有人。

旗袍美人正俯身對著車窗說話:“堯爺不玩了?”

“沒勁?!辟R今堯意興闌珊。

美人說:“那我?guī)闳ネ纥c好玩的?”

賀今堯搭在車窗上的手撣了撣煙,笑一聲,咬字很懶:“什么好玩的,我聽聽?!?br>
亦凝沒想打擾他們男勾女搭的“雅興”,但他車停得實在跋扈,在進出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她又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結(jié)束,不想在這里看現(xiàn)場直播,想想還是坦然走了過去。

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很難不引起注意。

女人直起身,跟她說話也是柔情似水的,但沒對著賀今堯時拋的小鉤子:“宋小姐要走了?”

“嗯。”

賀今堯冷銳的黑眸漫不經(jīng)心向她瞥來。

“送你?”

亦凝不至于那么沒眼力見,看不到他們在調(diào)情。

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大美人在側(cè),誰有閑功夫送她回家?

再說賀今堯就沒對她友善過,只是出于禮貌客氣一下吧。畢竟等沈家和陸家成了親家,他就是沈南曄的表大舅子,親上加親了。

假客套,她懂。

“不麻煩你了,今堯哥?!彼碌卣f,“你忙你的吧?!?br>
賀今堯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忙?”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別人喝酒他睡大覺,不就是養(yǎng)精蓄銳晚上跟美人共度春宵?

亦凝沒敢說,解釋道:“司機送我來的……”

她話音沒落,賀今堯從她身上收回視線,一腳油門,囂張狂傲的引擎聲碾在她的神經(jīng)上,揚長而去。

亦凝愣了一下。

意外他竟然就這么鐵石心腸地拋下了美人。

美人本人倒是見慣不驚的樣子,扶了下被風(fēng)蕩動的耳墜,眼梢的流波連亦凝一個女人都覺得嫵媚:“他是一點不懂憐香惜玉的?!?br>
回到家,亦凝洗完澡就把自己埋進被子里,覺得累,腦袋又清醒地翻飛著各種抓不住的思緒。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在會所沒待多久,卻特別耗費心力。

手機彈出微信消息,她摸過來看。

陸華瓔:你到家了嗎?

喜歡沈南曄的女人一直都很多,像雨后的春筍一樣一茬接一茬。

她們有的想從亦凝這里走迂回路線,有的嫌她占據(jù)了沈南曄太多關(guān)注。

但無一例外,她們都必須討好她。

亦凝還小的時候,沒心沒肺地替她們轉(zhuǎn)交過情書。那些信沈南曄從來不看,倒是她好奇心旺盛,喜歡打開來仔細(xì)研讀。

類似的殷勤她見過很多,但陸家大小姐根本沒必要討好她。

亦凝客氣地回:到了,謝謝關(guān)心

陸華瓔:明天有空嘛,一起逛街?

亦凝拒絕了:抱歉,明天有事

這之后,陸華瓔隔三岔五就給她發(fā)微信,約她吃飯、逛街、去網(wǎng)紅店打卡。

亦凝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還想試探什么,拒絕總是客客氣氣,但因為太客氣,疏遠(yuǎn)的意思也十分明顯。

成年人的世界,她認(rèn)為對方會領(lǐng)會自己的意思。

畢竟陸華瓔看上去天真爛漫,實際很聰敏。

陸華瓔發(fā)了幾次,看她一直態(tài)度疏冷,就不再熱臉貼冷屁股。

幾天后,付秀娟打來電話,說家里來了客人,讓亦凝早點回去。

她從公司回到沈家,看到坐在客廳的陸華瓔。

陸華瓔沖她揮了揮手:“小九,又見面了?!?br>
付秀娟笑容滿面:“華瓔都等你半天了?!?br>
亦凝當(dāng)下感覺不太舒服,當(dāng)著付秀娟的面不好發(fā)作:“陸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陸華瓔好似沒聽出她語氣里的疏離:“我媽快生日了,我實在不知道給她送什么禮物好,想你幫我參謀參謀。”

“我也不會選禮物?!币嗄咂で?,“你還是請別人幫忙吧。”

陸華瓔可憐地眨眨眼:“可是我沒有別的朋友了。我小時候跟我爸在霖城長大的,燕城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幾個?!?br>
裝什么可憐,你跟宋樂顏不是好姐妹嗎?

但這話亦凝不能說出來,陸華瓔的可憐不是裝給她看的。

果不其然,付秀娟來勸她:“你每次給我買的禮物都特別稱心,就幫華瓔挑個禮物吧,費不了多少時間。晚上干媽給你煮陳皮紅豆沙好不好?”

亦凝再不甘愿也只能答應(yīng)。

付秀娟安排了司機送她們,路上,亦凝全程側(cè)臉看著窗外,沒搭理陸華瓔。

“別生氣嘛。”陸華瓔戳戳她胳膊,“我沒別的意思。我約你總約不到,只能上點小手段咯?!?br>
“沒生氣?!币嗄f,“你知道用我干媽能拿捏我,說明你聰明,我生氣有什么用?!?br>
“所以你一開始別拒絕我不就好了?!?br>
亦凝轉(zhuǎn)頭,看到陸華瓔臉上的微笑,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跟你做朋友呀?!?br>
亦凝懶得跟她兜圈子:“我哥跟我干媽都不在這,你不用演戲,不如直接一點?!?br>
陸華瓔往駕駛座看了一眼,司機是沈家的。

亦凝直接下車,走進一間咖啡館,要了一間私密性好的包間,門一關(guān),兩人面對面而坐。

亦凝直入正題:“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是我哥的聯(lián)姻對象,你有兩家父母撐腰,不需要討好我。我不討厭你,就算討厭,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也會對你很客氣。所以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br>
“可我對你很好奇。”

陸華瓔用鑷子夾起方糖放進咖啡里,慢慢攪拌著:“我不怕告訴你,我的確很喜歡沈南曄,其實我剛回燕城,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你知道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嗎?”

“那天晚上我只跟他說了兩句話,我問他洗手間在哪里,他叫人帶我過去,我說謝謝,他只是很輕地笑了一下,甚至有點敷衍,但我臉紅了一整晚。不過我那時候還太小,你明白的,你跟我同歲?!?br>
亦凝并不想聽這些:“這些你應(yīng)該跟他講,而不是跟我講。”

陸華瓔仿佛沒聽見,自顧自往下說:“我知道他身邊有過其他女人,我不介意,他這個年紀(jì),又那么有魅力,要是一個女人都沒有才不正常。那些女人都不要緊,對我來說,最有威脅性的是你。”

“未婚夫有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干妹妹,長得特別漂亮,他又特別寵愛……”

她說到這看了亦凝一眼:“你不覺得你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嗎?”


亦凝在她的不滿中平靜道:“我自己決定的?!?br>
“沒有他們的允許,你敢擅作主張?”

崔寧似乎認(rèn)定是沈家有人給她撐腰。她最厭煩亦凝跟沈家的親近,這件事讓她在人前人后被戳了多少次脊梁骨,好像她容不下人,把孩子丟給別人養(yǎng)似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沈南曄想把你安排進研究院。老徐跟你爸是老同學(xué),他越過你爸找老徐為你安排工作,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嗎?”

亦凝道:“你要是覺得他越過你們幫我安排工作不高興,也可以親自找徐院長為我打點?!?br>
崔寧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

亦凝知道,所以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放心,研究院的工作我拒絕了。不過你也不用高興,拒絕的原因是我打算跟人合伙開公司?!?br>
“你不用遷怒我哥和干媽,我自己想回國就回國,想留下就留下,我成年了,行動自由?!?br>
崔寧臉色冷了些:“宋亦凝,我雖然不是你親媽,但是你法律上的母親,沈家對你再好,我要把你送走,他們沒人能幫你?!?br>
亦凝當(dāng)然知道,五年前她就是這樣被送出國的。

“我哪都不會去。”她不卑不亢,“我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那個無力反抗的未成年少女,你想把我送上飛機,就先把我綁了再說?!?br>
崔寧眉頭狠狠一皺,著實沒料到出國幾年,讓她生出了一身反骨。

她眼神不悅地盯了亦凝一會,恢復(fù)自己的端莊優(yōu)雅,嗓音高傲而冷漠:“你真是翅膀硬了。罷了,你想回來就回來吧,免得又有人說我容不下你,只要你不給我惹事,我無所謂你在哪?!?br>
“明白?!?br>
亦凝下車準(zhǔn)備離開,崔寧坐在車?yán)锏溃骸吧蚣腋懠业幕槭乱呀?jīng)準(zhǔn)備定下了,這段時間你安分一點,最好別動歪心思?!?br>
她能動什么歪心思?

亦凝沒回答,不知道聽沒聽見,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往回走。

已經(jīng)九點,繁華的東三環(huán)燈河燦明,松明路9號卻在鬧市中獨得一片幽靜。

這套大平層地段極佳,是沈南曄給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亦凝一直都知道,當(dāng)初逼她出國,除了宋勉之跟崔寧,也是沈長遠(yuǎn)跟付秀娟的意思。

所以她一直不肯回國,因為已無家可回。

那年她十八歲的生日,是在加州度過的。沈南曄飛過去看她,把這套房子轉(zhuǎn)到她名下,是讓她有地方回的意思。

她心里都明白。

*

周末,舒菀在飯店訂了包廂,全公司聚餐。一是正式歡迎亦凝就任飛雪CEO,二是犒勞在風(fēng)雨飄搖中對她不離不棄的老員工們。

亦凝去取訂做的蛋糕,到飯店的時間就比其他人晚了一步。

到飯店時,小廖正發(fā)微信催她:“你到了嗎到了嗎到了嗎?這個澳龍已經(jīng)勾引我十分鐘了!”

亦凝笑著回語音:“你先吃?!?br>
說完察覺到一道不友善的注視,抬頭,看見電梯前的男人轉(zhuǎn)過身。

又是陳佑。

狹路相逢,上次見面時志得意滿不可一世的陳總,此時看上去邋遢頹廢了許多,頭發(fā)像三天沒打理,胡子拉碴,眼下也冒出了疲憊的眼袋。

“宋亦凝,我真是小看你了?!标愑踊⒁曧耥竦囟⒅澳阍趺春遒R今堯點頭的?靠你那個爹?”

亦凝說:“你管我靠什么?!?br>
陳佑花了不少金錢和時間討好云盾負(fù)責(zé)無人機板塊的那位總監(jiān),眼看著合作要成,臨門一腳,那禿子突然不接他電話了。

“嗯。學(xué)姐她媽媽這幾年身體不大好,怕她知道了擔(dān)心,生病這事暫時還沒往家里說。”
“照顧病人的事讓看護去做,不要太辛苦?!?br>沈南曄雖然不干涉她的交友,不見得愿意自己放在手心里寵大的妹妹跑去伺候別人。
“知道了?!币嗄龖?yīng)著。
“她的治療方案是全國最頂尖的血液科專家會診過的,不會有問題,別擔(dān)心?!?br>他對舒菀的病上心,都是為了她,亦凝攪著碗里的粥,“嗯”了聲。
似是察覺她情緒不高,沈南曄看她一眼:“不高興?”
“沒有?!币嗄D(zhuǎn)移話題,“哥,你有認(rèn)識的律師朋友嗎?”
“剛回來就攤上事兒了?”沈南曄修長指骨捏著咖啡杯,嗓音染上兩分笑意,“說吧,給我惹什么麻煩了?!?br>晨曦的微光流淌在他眼底,亦凝避開視線:“不是我。我學(xué)姐跟她的合伙人有一些經(jīng)濟上的糾紛,我找的那個律師不太在行?!?br>不是什么大事,沈南曄說:“我給你安排?!?br>“謝謝哥。”
沈南曄安排的律師當(dāng)天下午就聯(lián)絡(luò)了亦凝,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專打經(jīng)濟官司的大律,處理這種小小的糾紛實屬殺雞用牛刀。
周末亦凝忙著跟律師見面商談,宋家自然是不回的,崔寧的命令被她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
晚上回到沈家,付秀娟還沒睡,坐在客廳里等她。
見亦凝回來,付秀娟讓王嫂把熱好的牛奶端過來:“這幾天忙什么呢,每天都回來得這么晚?!?br>“幫我學(xué)姐處理公司的事。”亦凝其實不愛喝牛奶,還是乖乖接過來。
“你回來之后,還沒回過家里吧?”付秀娟說,“抽個空,該回去還是要回去看看。”
八成是崔寧找過她了。
沈宋兩家交好,很多時候,付秀娟都得顧忌著崔寧的面子,不能傷了和氣。
“最近太忙了?!币嗄豢跉獍雅D虗炌?,打了個呵欠,“好困,干媽,我先上去睡了?!?br>她說完就快步上樓回房間,付秀娟看著她背影,無奈極了:“一說這個她就跑?!?br>“亦凝小姐跟他們又不親近,宋家可是一天都沒養(yǎng)過她。當(dāng)時宋司長那一巴掌那么大力氣,把她的臉都打腫了,夫人把她送走,這么多年不管不問的,現(xiàn)在人剛回國她就急了。難不成還想讓亦凝小姐在外面一輩子都不回來?”
王嫂一心向著自己看大的姑娘:“要我我也不稀罕回去討罵?!?br>“你就別跟著火上澆油了?!备缎憔暾f,“怎么說那也是她的家人,將來亦凝的婚事還得聽宋家安排,把崔寧惹不高興了,對她能有什么好處?!?br>王嫂嘆了口氣:“宋夫人那樣,能給亦凝小姐安排什么好婚事?!?br>付秀娟給崔寧回了一通電話說這事。
“她不是故意不回去,估計是忙忘了。她有個學(xué)姐生了大病,公司聽說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亦凝在國外的時候這個學(xué)姐很照顧她,倆人感情特別深厚,這陣子為了她學(xué)姐的事四處奔波呢,忙得我都見不著她面?!?br>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沒能說服崔寧,她冷聲道:“你見不著,我看你們家沈南曄倒是能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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