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梁清妍宋原野的歷史軍事小說《聲色撩人!偏執(zhí)霸總別亂來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錦鯉King”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為了表示我最誠摯的歉意,這個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專柜最新款的包,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還在包里面裝了懺悔書,要是你還生氣的話,就打我,只要你能解氣?!标憹烧f著,指了指旁邊,“那就有一家水果店,回去你讓我跪榴蓮都可以!”梁清妍看著他故意表現(xiàn)的夸張,為逗她開心。心頭那點氣,也就所剩無幾了。卻還是堅定心中理念,“陸澤,我不會因為我的雙腳而自卑,更不會去動手術(shù),如果你介意,那我們分手?!边@是她第一次提分手。陸澤瞬間慌了,“不,妍妍?!薄皼]人比我更喜歡你,上次是我不對,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提這件事!”他邊說,邊起誓。見他這么誠懇,梁清妍態(tài)度也放軟了下來。想起這次約見的另外一個目的。“你送我的寶石項鏈,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聲色撩人!偏執(zhí)霸總別亂來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為了表示我最誠摯的歉意,這個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專柜最新款的包,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還在包里面裝了懺悔書,要是你還生氣的話,就打我,只要你能解氣?!?br>陸澤說著,指了指旁邊,“那就有一家水果店,回去你讓我跪榴蓮都可以!”
梁清妍看著他故意表現(xiàn)的夸張,為逗她開心。
心頭那點氣,也就所剩無幾了。
卻還是堅定心中理念,“陸澤,我不會因為我的雙腳而自卑,更不會去動手術(shù),如果你介意,那我們分手?!?br>這是她第一次提分手。
陸澤瞬間慌了,“不,妍妍。”
“沒人比我更喜歡你,上次是我不對,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提這件事!”他邊說,邊起誓。
見他這么誠懇,梁清妍態(tài)度也放軟了下來。
想起這次約見的另外一個目的。
“你送我的寶石項鏈,太貴重了,我不能收?!?br>“明天我讓人給你郵遞過去?!?br>“什么寶石項鏈?”陸澤愣了下,“我沒送過那東西???”
梁清妍猛的頓了頓,眉頭收緊。
不是陸澤,那就只能是……
宋原野。
吃完火鍋,陸澤親自送她上樓回家。
畢竟剛吵架復(fù)合,陸澤并沒有提出和她親密的要求,送她回來后就走了。
梁清妍洗了個澡,把頭發(fā)吹干,做完皮膚護(hù)理。
思慮再三,還是從黑名單里,找到被她拉黑掉半個多月的人。
濃郁的黑色頭像,象征著主人的風(fēng)格。
梁清妍打算發(fā)消息,但是嫌麻煩,直接撥了語音通話過去。
剛打出去兩秒,她就后悔了。
誰知那邊竟然很快接聽,好聽的磁性嗓音傳來,“喂?”
“我是梁清妍?!彼北贾黝},“項鏈?zhǔn)悄闼偷模瑢Π??!?br>那邊笑了笑,嗓音低到像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調(diào)調(diào),透著幾分慵懶肆意,“喜歡嗎?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白色很襯你?!?br>“宋總?!绷呵邋嫔?,“我有男朋友。”
“你和陸澤又和好了?那家伙怎么哄的你?”宋原野發(fā)出一聲哂笑,嗓音震得她耳朵發(fā)麻,“有男朋友……就算你結(jié)婚了,我也照樣追求你?!?br>梁清妍恨極了眼前人的厚臉皮,“宋總應(yīng)該明白,在違反女生意愿的情況下的追求,是性騷擾。”
她今天很美,和平日里是兩種風(fēng)格,黑色魚尾裙將她皮膚襯托得白皙如玉,妝容妖艷,高貴,唯獨那雙杏眸,含著水霧,瀲滟至極。
宋原野狠狠吸了一口煙,捻滅煙蒂。
真特么的純。
赤 裸不加掩飾的視線落在身上,梁清妍頓時頭皮發(fā)麻,抬頭時便看見了他,如同看見了煞神,起身便要離開。
陸澤追上前,拽住她的手腕。
“妍妍,別生氣了,你不喜歡收那禮,那就不收了,都依你?!?br>
梁清妍扭過頭,深吸了一口氣,“那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媽呢?”
陸澤愣了愣,“什么意思?”
“陸澤,坦白告訴你,你媽不喜歡我?!绷呵邋膊淮蛩汶[忍了,“上次見面,你媽也是來勸分的。”
陸澤滿臉詫異,“可是……她明明和我說,很喜歡你?!?br>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了?!绷呵邋ь^看他,“陸澤,我問你,如果你媽不同意我們訂婚,你會怎么選擇?”
陸澤沒有猶豫,“當(dāng)然是你!”
“我知道,定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但相愛是!我從高中就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沒人能阻攔我娶你這件事,我媽也不能例外!”
他這話說的堅定而又真摯。
梁清妍心頭壓著的大石,驟然消失了。
私密包廂內(nèi)。
宋原野抬腳踏進(jìn)來,黑色大衣包裹挺括肩頭,眉眼略沉,心情似乎不大好,他坐到沙發(fā)上,修長雙腿交疊,邊叼住身旁人遞來的香煙,周身氣質(zhì)肆睢,與眾不同。
他眉眼濃郁且冷冽,如瓊枝一樹,栽于黑山白水之間,色彩晦暗卻濃烈。
“野哥,又遲到了?!闭f話的是孟西凡。
“隨便喝,今晚我請。”宋原野嗓音淡淡。
從他剛來開始,孟西凡身邊兩個性感的女伴開始變得心不在焉,打的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孟西凡瞥了她們一眼,眼中警告明顯。
又看向宋原野,問,“怎么了?出來玩還板著個臉?”
宋原野皺了皺眉,吐出一口煙霧,“梁清妍放我鴿子,說是要參加同學(xué)聚會。”
孟西凡愣了一下。
一時間不知道該驚訝哪件事。
是宋原野到現(xiàn)在還和梁清妍糾纏不清。
還是兩人之間的發(fā)展迅速。
也對,太子爺看上的,哪有追不到手的。
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好像不單單只是男人的征服欲,這么簡單??!
“野哥……你動真格的?”
聞言,宋原野掀眸掃向他,雖沒說掛,漆黑的瞳仁中意思很明顯。
廢話。
孟西凡忍不住勸她,“他到底還是陸澤的女朋友,這事傳出去對集團的風(fēng)評不太好,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而且,女方那邊也會遭到攻擊,陸澤也肯定不會輕易罷手。”
“誰有那個膽子大可以試試,至于陸澤……”宋原野輕嗤,眸子被煙蒂襯出點點猩紅,戾氣橫生,“我會怕他?”
包廂內(nèi)氣壓驟降,周圍人不禁感到頭皮發(fā)麻。
孟西凡想說的還沒說完,他猶豫片刻。
“據(jù)我所知,他倆下個月就訂婚了?!?br>宋原野挑眉,“誰?”
孟西凡正了正神色,“梁清妍和陸澤。”
“啪——”
玻璃酒杯被重重的磕在桌上,里面猩紅的酒液濺出來幾滴。
還有幾滴落在宋原野的手背上,他慢條斯理地抽出紙巾擦拭,垂著眸子,睫毛在眼瞼掃下一圈黯淡,讓人無法窺視其中的情緒。
陸母十分熱情地去開門,“舒心,你來啦?”
“陸阿姨好。”打扮靚麗的安舒心拎著大包小包進(jìn)來,視線在眾人中掃了—圈,甜甜—笑,“陸叔叔好。”
沙發(fā)上的幾人跟著笑。
“這就是老安家的閨女吧?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br>“聽說老安在國外發(fā)展的不錯,直接在那定居了。”
安舒心半點不怯場,“我爸特別想念您們這些老朋友,特意交代我,向各位叔叔伯伯問好?!?br>她人美嘴甜,幾句話就把在場人哄得高興。
還親昵的稱呼陸澤,“澤哥哥,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陸澤有些尷尬,還不等他說話,這邊的安舒心就將視線投向了他身邊的梁清妍,“聽陸阿姨說,你交了女朋友,這位就是吧?”
她向梁清妍打招呼,目光中暗含挑釁。
梁清妍點點頭,微笑回應(yīng),“你好?!?br>陸母刻意把安舒心的座位,安排到了陸澤身邊。
飯桌上,安舒心撒嬌讓陸澤給她夾菜,嗓音嬌嗲的能夾死—只蚊子,“澤哥哥,我夠不到,你幫我夾嘛?!?br>言語間刻意的像個綠茶。
這場面有些戲劇化,梁清妍只在電視劇里看過。
她聽得頭皮發(fā)麻,更不用說—旁的陸澤。
他只吃了幾口便起身,借口去衛(wèi)生間。
陸澤走后。
安舒心更加肆無忌憚,湊到她身邊,用滿是挑釁的語氣,對她小聲道。
“陸哥哥只能是我的!我和他從小—起長大,我先認(rèn)識的他,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超過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
梁清妍回,“可他從來沒有和我說起過你。”
安舒心—噎,“那是……那是因為他和我關(guān)系好,怕你吃醋,所以才心虛不敢告訴你,實話告訴你吧,這次我回來就是為了追求澤哥哥的!”
“陸阿姨說了,她支持我?!?br>“隨便你?!绷呵邋磻?yīng)淡淡。
安舒心愣了下,有些好奇地看著她,“你……不生氣?”
剛說完,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立即收回了剛剛的表情,嘲諷,“看來你也沒那么喜歡陸澤嘛,陸阿姨說的對,你果然看上的是他的錢?!?br>梁清妍低頭吃飯,沒搭理她。
吃完飯,下午三點,客人差不多都回去。
安舒心也在陸母的熱情下離開。
高大的身影,被西裝褲包裹著的欣長雙腿,好像無處安放般,擠在廉價的布藝沙發(fā)和茶幾之間,說不出的違和。
梁清妍看著想笑。
之前倒是沒發(fā)現(xiàn)她這房子這么小。
宋原野喝了口水,沒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打量著周遭一切,眸子越發(fā)深沉。
如今的梁清妍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被磨平了倒刺,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他遇到的那朵驕傲,會在舞臺上閃閃發(fā)光,綻放光芒的白薔薇。
他若有所思,緊接著便看見梁清妍從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拿出藥箱。
里面有她之前買的涂外傷的藥膏。
除了手腕上,脖頸也有紅痕。
梁清妍對著玄關(guān)前的落地鏡,拿棉簽涂藥,費力涂抹頸后的位置,露出的纖細(xì)的手腕,和天鵝頸上都布滿紅痕,有種被凌虐的美。
宋原野只覺得刺眼。
他自認(rèn)為是惡徒,但也不會這時候想歪。
看著梁清妍試了幾次,都沒能涂好。
他站起身,大步上前,徑自奪過她手里的藥膏。
梁清妍絲毫沒察覺到他的到來,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你……”
“別動?!彼卧翱圩∷募绨?,將她擺正回去。
動作有瞬間的怔愣。
只因這身材比想象中還要單薄。
他垂眸,收斂了情緒,從管口擠出乳白色的藥膏,用指腹輕輕在她頸后傷痕處涂抹。
梁清妍感到不自在,“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br>
“你自己夠得到?”宋原野說著,輕笑了笑,“梁小姐放心,你這具身體,對我沒那么大的吸引力?!?br>
帶著輕嘲的話語傳來,梁清妍咬咬唇,臉上瞬間如火燒般的燙。
她抬眸,透過落地鏡看見男人在身后專心而又認(rèn)真的樣子,他動作雖然柔,但帶著薄繭的指腹剮蹭在皮膚上時,帶著異樣的感覺。
不疼,就是有點癢。
“好了?!彼卧笆栈厥?,轉(zhuǎn)身將藥膏放回桌上。
梁清妍尷尬地轉(zhuǎn)過身。
手機鈴聲響了。
是陸澤。
她走到臥室,接通電話,“陸澤?!?br>
沙發(fā)那邊,正低頭交代公事的宋原野,掀眸掃來一眼。
“妍妍,我剛才和我媽商量過了,讓她這周末就見見你?!标憹膳d奮的嗓音從那邊傳來。
梁清妍驚訝,“這么快嗎?”
陸澤嘆了一口氣,柔聲安慰,“放心,不用緊張,她對你印象很好,而且她早就知道咱們談戀愛的事?!?br>
“妍妍你放心,我媽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她一向主張自由戀愛,不反對我們結(jié)婚,等你們見面就知道了。”
聽他這么說,梁清妍稍微松了口氣。
“好,這周末我請個假?!?br>
陸澤笑道,“就這么說定了。”
“那我先忙了,你也別太累了?!?br>
“好?!?br>
“妍妍,我好想你,親我一口好嘛。”陸澤突然肉麻起來。
梁清妍臉色一紅,看了眼沙發(fā)上的男人,“我經(jīng)理來了,回頭再打給你?!?br>
說完,飛速掛斷了電話。
宋原野也正在和人視頻通話,處理公務(wù)。
那頭的聲音梁清妍認(rèn)識,是他身邊的助手。
剛剛在車上見過。
“宋總,您弟弟堅持要收購城南的那塊廢棄地皮,聯(lián)合幾個董事會的人,斥巨資競標(biāo),現(xiàn)在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吃了藥才穩(wěn)住。”
宋原野嗓音沉沉聽不出情緒,“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回去?!?br>
知道涉及新銳的商業(yè)機密,梁清妍沒再敢聽,關(guān)上臥室門。
聽著客廳里漸漸沒了動靜。
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已經(jīng)沒了宋原野的身影。
確定人已經(jīng)走了,她將上衣脫下。
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傷痕,只是剛剛宋原野在外面,她不方便。
襯衫被褪下,白皙的皮膚,被包裹著的春光,一覽無余。
她雖然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有,纖秾合度大概就是如此了,連帶著腰側(cè)那朵純白晶瑩的白薔薇,在紅暈中,也比平日更加傲人。
她專心涂抹著。
透過鏡面,看見那虛掩的門縫后,那一閃而過的西裝褲。
她驚愕回頭看去,慌亂將襯衫套上,卻并未看見人影。
應(yīng)該是眼花了……
“宋總?!崩钪掷_車門,“老爺子想要見您。”
見后座的人沒反應(yīng),似乎在望著窗外出神,李助手又問了一遍。
“宋總?”
宋原野收回視線,“回老宅。”
他靠在后座上,一慣的冷冽,窗外景色倒映他眼中,斑駁影綽。
想到剛剛無意間看到的畫面,眸色不禁暗了暗。
右手無意識摩挲腕表。
李助手,“宋總,您交代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處理好了,案底可不少,去年偷過電瓶車,偷進(jìn)女廁所實施騷擾被抓,前兩年在搶劫超市打傷人逃竄,判上五六年不是問題?!?br>
李助手說到這忍不住義憤填膺,“這個人渣?!?br>
“只有這些?”宋原野懶散掀眸,“最少,也要二十年起步。”
李助手聞言一怔,臉上帶了幾分晦暗,“明白了。”
當(dāng)年宋氏老爺子一手創(chuàng)辦了新銳集團。
到如今在京市站穩(wěn)腳跟,單手遮天,哪怕是宋家勢頭未起時,那些赫赫有名的富豪,在外看在老爺子的份上,也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他一聲太子爺。
如今宋總主持大權(quán),李助手跟在他身邊幾個月,覺得若論手段,頭腦,宋總甚至在當(dāng)初的老爺子之上。
凡是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沒幾個混吃混喝的無腦富二代。
宋原野只需要稍稍示意,周圍有的是人想巴結(jié),其中不乏商政兩界。
處理一個人渣,跟拍死蒼蠅一樣簡單。
……
宋家老宅。
紅漆木門上,是金絲楠木牌匾,用燙金寫著宋家二字。
這座老宅子市價過億,坐地上千平,已經(jīng)有幾百年歷史,是宋家祖上傳下來的祖邸,因為翻新過,所以半點不老舊。
經(jīng)過宋老爺子同意,宅子外周遭被政府劃為景點,平日里都有游客來訪。
宋老爺子如今已經(jīng)年過六十,雖是垂暮之年,但周身沉淀下來的穩(wěn)重恢宏并不作假,正躺在床上,緊闔著雙眼,臉色不太好。
床邊站著一對夫妻,還有年輕男人。
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和身邊的中年男人有幾分相像,眼眶泛紅,滿臉愧疚。
隨后又淡淡道,“采訪照常進(jìn)行,我說了答應(yīng)就不會忘,至于你為什么被攔在外面,應(yīng)該是員工疏忽了,下次來,直接給我發(fā)消息就好。”
梁清妍和男人相處時,總會覺得緊張,大概是他身上的氣場太強,乖覺地點點頭,“好,謝謝宋總?!?br>
兩人談話還算融洽,不過是商業(yè)間的你來我往。
在把資料交給宋原野,并得到確定會仔細(xì)觀看的承諾后,梁清妍徹底松了一口氣,找路段下車。
目送她慢慢走遠(yuǎn)。
宋原野勾唇笑了笑,墨色的眸子里滿是勢在必得的光。
小兔子太容易受驚嚇了,只好慢慢誘她入網(wǎng)。
一個合格的獵手,對待獵物,有的是耐心和精力。
梁清妍直接打車回家。
這次辦事很順利,王經(jīng)理高興之下,特意給她批了一天的假。
拿鑰匙開門時,出于本能的,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扭頭看了眼。
看清中年男人肥碩的臉,透過狹窄的,生銹的防盜鐵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猥瑣而黏膩。
她迅速回過頭,一秒也不敢多看,加快了開鎖的速度。
但鑰匙卡在了鎖頭里。
平時這個鎖頭就該換了,跟房東講過,對方一直拖著不換。
一秒,兩秒,三秒……
“砰——”
對面大門猛地砸開,男人沖了過來。
大掌按住她的肩膀,“臭婊子!敢報警是吧!有本事還報啊!”
“松手!”梁清妍臉色發(fā)白,她知道,單憑力氣,絕對不會是男人的對手,只能盡可能威脅到對方,“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我立馬報警!”
“到時候可就不是蹲幾天那么簡單了!”
話落,男人冷笑,一雙狹小的眸子里淬著邪佞的光,“你報一個給我看看???都當(dāng)婊子了還立什么牌坊?!”
“難不成,你和你男朋友還沒做過?”
“你害老子進(jìn)局子,總得補償回來吧?”
捏著肩膀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骨頭捏碎般。
梁清妍抬手反抗,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變本加厲的對待,手肘狠狠壓著她兩條手臂,橫在她胸前,另一條油膩的手,往她裙擺下鉆。
男人越發(fā)興奮,在她耳邊邪笑,“天天穿得這么騷,還說不是勾 引?”
梁清妍頓感恥辱,緊咬著牙關(guān)。
然而她的反應(yīng),對男人來說像是妥協(xié)。
滿臉都是得逞。
梁清妍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他的腳尖。
男人頓時發(fā)出慘叫。
見她往下奔逃,連忙追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咒罵。
梁清妍心臟快要跳出來,瘋狂往下跑。
逃……
只要逃出這棟樓就好了。
現(xiàn)在是白天,外面都是行人,對方絕對不敢拿她怎么樣!
就在即將踏入一樓樓梯口的前一秒,身后男人追了上來,猛的將她拽了回去,從后面揪住她的脖頸,往黑暗里拽,“跑啊!怎么不跑了?”
氣極之下的男人揚手,一巴掌正欲甩在她臉上。
“砰——”
梁清妍閉緊雙眼。
預(yù)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是男人倒地的悶響,和一聲痛呼。
她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男人高大的身形擋在她身前,黑暗中,一雙墨色的眸子更增添幾分凌厲,額前原本撩在后的碎發(fā),因為他的動作,有幾縷散落在眼前。
眉眼濃郁至極,像是有幾分戾氣要化為實質(zhì)般。
“宋原野……”她驚訝,直呼大名。
宋原野斜眸瞥了她一眼,此時穿著昂貴皮鞋的腳,正踩在男人肥碩不堪的身體上,狠狠碾壓,男人被剛剛那一腳踹翻,毫無還手之力。
又被這氣勢所震懾,連忙認(rèn)慫。
“我不敢了!”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會兒說不敢了。”宋原野嗓音森冷,像是從齒縫中磨出來的般,“剛剛找死的時候,怎么不說怕?”
他又一腳猛地踹在男人的襠間。
整個老舊的樓梯間,頓時響徹慘叫聲。
男人蜷縮在地上,疼到痙攣,逐漸昏死過去。
梁清妍嚇得后退了幾步。
“怕?”宋原野似是在嘲笑她的沒出息,眼中殘留著戾氣,“知道如果我不來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嗎?”
“看他這樣子,好像早就盯上你了?!?br>
“梁清妍,你多大了,怎么連自保都不會?”
梁清妍被他盯得發(fā)怵,“我……我之前報過警。”
“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對你懷恨在心,實施報復(fù),再正常不過。”宋原野輕嗤,還想訓(xùn)斥幾句,視線落在她發(fā)紅的脖頸和手腕上,眸子閃了閃,終是把即將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只是撥通了個電話,叫人來處理男人。
處理兩個字,怎么聽都覺得滲人。
梁清妍忍不住問,“你想做什么?”
“殺了他?!彼卧拜p飄飄開口。
又笑,“梁小姐想太多了,法治社會,當(dāng)然是依法辦事,我可是一名合法公民,這種人通常都留有底案,隨隨便便一件,夠他在局子里待幾年?!?br>
說著,看著還在發(fā)愣的梁清妍,遞給她一根圣羅蘭唇釉。
梁清妍一看,是她的,應(yīng)該是不小心落在車上了。
頓時有些意外,沒想到宋原野這種身份,還會屈尊降貴,親自給她送回來。
“不請我去進(jìn)去坐坐?”宋原野挑眉。
梁清妍不想讓外人進(jìn)家門。
尤其,這個人還是宋原野。
渾身上下都透著野性的家伙。
但他是她的客戶,在酒局上幫她擋酒,送她回來,這次還救了她。
于情于理,她都沒有理由拒絕。
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一室一廳。
梁清妍畢業(yè)后租的,完全是看中了價格優(yōu)惠。
沒辦法,自從她父母車禍去世,她被舅舅家收留。
舅舅因病提前退休,舅媽一個人操持家里不容易,還要養(yǎng)活弟弟,能夠供養(yǎng)她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甥女上大學(xué),已經(jīng)對她仁至義盡了。
表弟上高中,正是用錢的時候。
所以從她每月拿到的工資,都會余出兩千塊,給舅舅打過去。
能剩下的,除去日?;ㄤN,實在不多。
梁清妍給宋原野倒了一杯涼白開,“家里只有這個,湊合喝吧?!?br>
宋原野接過水杯,沒有半分嫌棄的意思。
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客廳。
梁清妍“……”
這兄妹倆帶給她的震撼,—次比—次大。
愣神間,臺上跳舞的男生朝她走了過來,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驚艷,長腿—跨,坐到她身邊,“姐姐,你是第—次來嗎,我喂你喝酒好不好?”
他是屬于小奶狗的長相,沒有攻擊性,看上去就和陸澤是—種類型。
梁清妍擺手拒絕,“不用了,我喝不慣酒。”
“這是果酒,幾乎沒有酒精?!蹦猩f著,主動朝她遞過來酒杯。
梁清妍接過,嘗了嘗。
果汁—樣的味道,確實沒有酒味。
男生湊上前,“姐姐你多大了?”
梁清妍往后挪了挪,“二十三?!?br>
“比我大—歲?!蹦猩χ?。
梁清妍點點頭,中途出去又不好,只能低頭喝酒掩飾尷尬,期間男生看出她的抗拒,沒有再故意與她接近,只是找話題聊著。
男生說他家里有個生病的媽,酗酒的爸,上學(xué)的弟,破碎的家。
說到傷感處,還落寞的垂下來眸子,眼尾泛著淡淡的紅暈。
從梁清妍的視角看過去,就看見他可憐巴巴地蹲在她腳邊,棕褐色的頭發(fā)上頂著—根翹起的呆毛,眼淚欲掉不掉,看起來很是可憐。
她抬手……
察覺她的動作,男生勾了勾唇,眼中劃過—抹得逞的光亮。
梁清妍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包廂外跑。
尋找洗手間。
男生咬咬牙,不甘心地追了出去。
果酒后勁有點大,梁清妍吐了點,頭還是暈沉沉的,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了還在門口等著的男生。
“姐姐你沒事吧?”他順勢扶了她—把。
梁清妍搖頭,與他保持開距離,“不是說沒有酒精嗎?”
“果酒也是酒,或多或少都會有吧,對不起姐姐,我沒想到你這么不會喝酒,姐姐你還好嗎?要不要我?guī)兔??”男生表面上這么說著,卻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腕。
梁清妍皺眉,抗拒地要推開他。
男生紋絲不動,“姐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br>
梁清妍察覺不對勁,借著酒勁推開他,腳下沒站穩(wěn),往后倒去。
身后,—股力道攬住了她的腰。
她醉眼朦朧,還未看清來人,只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冷松調(diào),便放松了下來,迷迷糊糊中問,“陸澤,你怎么來了?”
男人許久沒回應(yīng)。
她困惑地眨眨眼,抬起酡紅的臉頰看他。
“怎么不說話?”
宋原野哼笑了—聲,勾著她的下巴,“梁清妍,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他語氣低沉,氣場中透著不容忽視的壓迫力。
梁清妍本能的察覺到危險,打了個冷顫。
宋原野眼神閃了閃,以為她終于想起來的時候,就見她晃悠了幾下,要掙脫他的懷抱,撒嬌般的語氣,“陸澤,你別碰我,我有點熱?!?br>
宋原野深吸了—口氣,拿她沒辦法,偏偏心里又覺得憋悶得慌,只得扶著她站好了。
對面,男生正瞪著他。
“不是……你是誰???憑什么糾纏姐姐?”
“姐姐好像都叫錯你名字了吧?你快放開他,要不然我就叫人了!”
男生敵意地看著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幾句話,正瘋狂往雷區(qū)上踩。
宋原野掃了他—眼,漆黑的眸子里冷冽的嚇人,透著絲絲譏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腳踢過去。
男人被踢出老遠(yuǎn),撞翻在卡座上。
疼得齜牙咧嘴,又想趁機訛—把,“你誰?。?!打人犯法知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賠償我醫(yī)藥費,就別想走!”
這巨大的動靜瞬間吸引了卡座上的眾人。
酒吧經(jīng)理也出來了,看見這場面,也是嚇得愣了下。
話音未落,宋原野眼神都沒給他,大步流星地從他身側(cè)走過,徑直朝馬場那邊的梁清妍兩人走去。
梁清妍看著一臉黑沉走來的男人。
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
正疑惑間,男人已經(jīng)到眼前,渾身氣勢冷的嚇人。
“宋總。”秦俊垂下頭,“您怎么……”
“你是誰?”宋原野掃向他。
秦俊諂媚笑了笑,恭敬地回,“宋總貴人多忘事,我是秦氏集團的長子,上個月剛和您有過業(yè)務(wù)合作。”
“合作取消。”
宋原野冷冷甩下四個字。
不管身后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便抬腿跨在了馬上。
身下的馬忽然由走變成跑。
梁清妍嚇得臉色一白,慌亂間握住了他的手,黑色襯衫下的手臂遠(yuǎn)比看起來還要結(jié)實,她一只手根本握不過來,驚呼,“宋原野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耳邊的風(fēng)聲。
梁清妍咬咬唇,試著放軟態(tài)度。
“慢……慢一點?!?br>
宋原野一勒韁繩,身下馬匹的速度很快慢了下來。
驟然放松下來的梁清妍,紅唇輕喘,胸前起伏,還沉浸在劫后余驚的恐懼中,并未意識到自己正靠在男人的身前,身體與他的緊緊相貼。
過了一會兒猛然驚醒,繃直了身體,怒瞪向身后。
質(zhì)問,“宋原野,你是故意的嗎?”
宋原野看著她蒼白的臉,忍不住抬手,將黏在她臉上的發(fā)絲撩到耳后。
語氣稀疏平常,卻又別有深意。
“喜歡騎馬,以后讓你騎個夠好不好?”
梁清妍罵他神經(jīng),氣得準(zhǔn)備翻身下馬。
身后的宋原野卻環(huán)住她的腰,“別亂動,免得驚動了馬。”
梁清妍頓時嚇得不敢再動。
更是因為,那箍在她腰間的有力臂膀。
似乎整個手掌,都能覆蓋她的腰。
那強勢的占有欲,幾乎將她籠罩。
冷松味道闖入鼻尖,梁清妍呼吸亂了亂,困擾多日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宋總,我們這樣不合適,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聽到這話,宋原野只是依舊幫她整理著凌亂的發(fā)絲。
聽到這話輕笑,“那又怎么樣?”
他毫不避諱的承認(rèn)。
梁清妍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都張開,叫囂著。
她嗓音顫抖,“所以,那天聚會之后的微信,其實就是你發(fā)的對不對?”
宋原野沒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
察覺到周遭不斷遞來的目光,梁清妍羞愧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里,可腰間的手將她強勢在圈在懷中,任憑她怎么掙扎都動彈不得。
“放心?!彼卧百N近她,下巴抵在她頭頂,語氣曖昧又沉湎,“他們不會亂說?!?br>
“陸澤也不會知道。”
梁清妍被氣笑,“你這算是安慰我嗎?”
“宋原野,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抑制不住的發(fā)顫。
宋原野,“做你?!?br>
話音剛落,梁清妍便猛地回頭,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耳邊傳來一聲輕嘶,趁他力道松開的同時,迅速翻身下馬,逃也似的往外跑去。
宋原野舌尖頂了下上顎。
看了看剛被咬的手臂,已經(jīng)有血色滲出。
可見咬的力道是發(fā)狠的。
孟西凡這時上前,遞過去一根煙,“野哥……”
宋原野指尖掐著煙,瞥了他一眼。
孟西凡眸光閃了閃,了然一笑,“放心,我什么都沒看見。”
正如宋原野所說。
在場的公子哥都是聰明人,沒人敢出去亂傳,新銳集團和他們家里,或多或少都有生意上的來往,得罪宋原野這種事,絕對是個賠本的買賣。
再說……
宋原野喜歡的女人,強搶又算什么。
“那個秦俊什么來頭?”宋原野問。
孟西凡想了想,“沒什么來頭,就是靠房地產(chǎn)發(fā)家的土豪,不知道誰把他給帶過來了,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出了名的玩的花,誰知道這回竟然打上了弟妹的主意……”
他說到弟妹兩個字,對上宋原野銳利的目光,訕笑著改口。
“嫂子,嫂子?!?br>
宋原野吐了一口煙霧,“和秦氏合作取消。”
聞言,孟西凡側(cè)頭看了角落里的秦俊一眼,笑得有些冷。
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典型的笑面虎,表面看起來好相處,實際上心狠手辣,不比宋原野差。
換句話說能玩到一起,就算不是一個性子,也相差不到哪去。
宋原野的意思,明擺是在宣告主權(quán),把秦氏徹底拉黑在這個圈子里,孟家和秦氏的合作,自然也得取消。
對面,不明真相的秦俊打了個寒顫。
*
“陸澤,你在哪?”梁清妍驚慌失措下,撥通了男友的電話。
“我在公寓。”陸澤聽出她語氣不對勁,“怎么了妍妍?”
梁清妍緩了緩情緒,壓下鼻尖酸澀。
她不敢說。
怕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也怕陸澤知道真相后,去找宋原野對質(zhì)。
宋氏財大勢大,他們招惹不起。
“我在外面,不想回家,你接我去你那好不好?”
“好,你發(fā)個定位,站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去接你?!标憹沙聊?,“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br>
梁清妍心頭一軟。
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像決了堤的水,根本止不住。
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時候招惹上了宋原野。
但從今天起,絕對會和他斷絕一切來往!
梁清妍不想讓陸澤看見她這副模樣,擦干眼淚,目光逐漸轉(zhuǎn)為堅定。
陸澤還是一眼就看出她哭過,詢問她緣由。
梁清妍看了眼鏡子里,雙眼腫成核桃的自己,撤了個謊,“走在路上被野狗追了,差點被咬到?!?br>
陸澤信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嚇得不輕吧?!?br>
梁清妍垂下頭,悶悶嗯了一聲。
“沒事,不怕不怕?!标憹尚奶鄣乜粗?,跟哄小孩似的。
梁清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陸澤笑笑,“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廚?!?br>
“我想吃雞蛋面?!绷呵邋?。
陸澤夸張地拍了拍胸脯,“好,本大廚保證滿 足?!?br>
梁清妍被逗笑,心情好了不少。
陸澤廚藝不算好,她唯一吃過他做的飯,就是雞蛋面。
梁清妍陷進(jìn)柔軟的沙發(fā)里,陸澤貼心的給她遞來薄毯,然后就進(jìn)廚房忙碌了。
梁清妍看著他的背影,思緒萬千。
“還記得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我發(fā)燒,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沒人,你帶我爬墻,還背著我去的醫(yī)院,那天晚上我們吃的就是雞蛋面,后來回學(xué)校還被教導(dǎo)主任逮著了?!?br>
他是真的氣到了,忘了眼前人是梁清妍。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和孟西凡那種家境良好,從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家族接班人不一樣,年輕時和街頭混混在一起,什么臟話沒說過。
梁清妍始終沉默著。
宋原野目光黯淡了下去,余光瞥見她身下包里,露出紙張的一角。
梁清妍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看見那張整骨報告到了他手上。
宋原野一目時,擰眉看向她。
“你要做整骨手術(shù)?為什么?”
“與你無關(guān)?!绷呵邋淠樽邎蟾?,放回包里。
宋原野擰眉,眼中劃過一抹疑惑,“你常年練芭蕾,才導(dǎo)致骨節(jié)變大,這并不是畸形,也不是缺憾,為什么要動手術(shù)改變它?相反,我以為這是榮耀?!?br>
梁清妍意外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垂下頭。
“不好看,所以要整,不行嗎?”
整個車內(nèi)安靜下來,透著詭異的不尋常。
直到下車,宋原野交代她,“明天周末,陪我去見一個人?!?br>
“不行,明天我有事情?!绷呵邋櫭嫉?。
“先推了?!彼卧罢f完,車門關(guān)上。
梁清妍剛要拒絕的話,頓時噎了回去。
明天本來是她和陸澤回鄴市見舅舅舅媽,商量訂婚日子,現(xiàn)在只好和陸澤打電話說一聲,等周日再去。
宋家老宅。
靜水流深,亭臺樓閣。
大廳外,池里幾尾錦鯉搖曳,大廳內(nèi)熱鬧非凡。
今天是宋家的家宴。
除了宋家的直系親屬,到場的還有一些和老爺子關(guān)系不錯的客人,其中不乏一些商政兩界的名流。
宋老爺子坐在輪椅上,和周圍來往客人寒暄,精神矍鑠,滿面紅光。
他年紀(jì)大了,注重養(yǎng)生,這場家宴沒有酒,只有上好的茶葉。
“老爺子氣色真不錯?!庇腥诵χ鴨?,“難道是有什么好事?”
宋老爺子那張平日肅穆的臉上,笑出了幾條褶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啊,我那單身多年的孫子有主了!一會兒就把人帶過來了,我這當(dāng)爺爺?shù)哪懿桓吲d么?”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
宋老爺子口中這位孫子,總不能是宋朔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
那就只能是宋原野這位太子爺了。
如今,宋原野已然成為宋氏掌權(quán)人。
想搭上他的女人多了去,就說那些豪門名媛,多如過江之鯽,能被他看上的女人可不得了……
眾人翹首以盼,終于等到宋原野到來,又看向他身邊站著的女人。
一身新中式旗袍,旗袍顏色純白,是用上好的錦緞繡成,領(lǐng)口鑲嵌圓潤珍珠,裙上勾勒的梔子花從裙擺延伸至腰間,行走間,細(xì)腰款款,梔子花像是活了過來,隨風(fēng)搖曳般。
女人柳葉黛眉,杏眸朱唇,煙波流轉(zhuǎn)間,摻雜著清純與媚色共存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力,攝人心魄。
這身旗袍不僅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另外增添了幾分古典韻味。
身邊的宋原野環(huán)上她的腰,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異常養(yǎng)眼。
“好美?!辈恢钦l感嘆了句。
管家推著宋老爺子上前。
“爺爺?!彼卧皢玖艘宦暎粗呵邋氖治⑽⒁痪o。
梁清妍扯出一抹淡笑,跟著叫了聲,“爺爺好?!?br>
宋老爺子笑看著她,眼神格外慈愛,搭配他這張肅穆具有威嚴(yán)的面容,有些許的違和感,“你就是妍妍,原野的女朋友吧?”
梁清妍愣了一瞬,向宋原野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
不等她回,宋老爺子便熱情的打斷了她,“來了就好,今天是家宴,不必拘束,原野你快帶她入座?!?br>
這么想著,梁清妍看向他,“你之前說過的,骨科整形專家,我想去見一見,了解一下?!?br>
陸澤神色一慌,“妍妍,那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我說了不介意?!?br>
梁清妍搖搖頭,“沒有,是我自己覺得不好看?!?br>
陸澤詫異,“真的?”
梁清妍點點頭。
隨后就見他明顯松了一口氣般,欣喜道,“我明天就聯(lián)系他,那位醫(yī)生姓劉,是市醫(yī)院的,針對骨科整形特別有權(quán)威,如果妍妍你的腳能恢復(fù)正常,那肯定是一件好事!”
梁清妍對上他的笑容,扯了扯唇角。
“希望吧?!?br>
*
梁清妍專門起了個大早去的醫(yī)院。
下午下班之后去拿報告。
晚上有個同學(xué)聚會要參加,畢業(yè)一年多了,難得一聚。
梁清妍本來最近要準(zhǔn)備采訪的事情,沒打算去的,架不住沈夢琪的盛情邀請,無奈之下只好答應(yīng)了。
梁清妍拿完報告,換了個便裝,也沒怎么打扮,直接去約好的酒吧見面。
現(xiàn)在天氣漸漸回暖,她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短毛呢外套,下身搭配棕色百褶裙,光腿神器,長發(fā)微卷,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上那張臉,走在哪都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一進(jìn)包廂,諸多視線看了過來。
沈夢琪上前親昵地挽起她的手臂,“妍妍,好久不見,皮膚還是這么好,陸澤呢?怎么沒跟你一塊來?不會是分手了吧?”
邊說,邊八卦的往她身后看。
梁清妍笑著解釋,“最近月底,公司忙,他要接手項目,暫時來不了?!?br>
“懂了?!鄙驂翮鼽c點頭,苦大仇深。
“繼承人就是不一樣啊,哪像我們,社會牛馬。”
梁清妍坐到沙發(fā)上,和周圍同學(xué)打招呼。
這場局是沈夢琪組的,來的人大概有二十幾個,都是他們同系的,目前在京市發(fā)展的,下班才能抽空聚一聚。
梁清妍性格慢熱,不熟的人只會覺得她高冷,所以在場和她相熟的不多,沈夢琪是個例外,之前和她同寢室的,關(guān)系很親密。
沈夢琪繼續(xù)八卦,“你們倆現(xiàn)在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準(zhǔn)備什么時候訂婚?”
“下個月就訂。”梁清妍回。
沈夢琪驚呼,“可以?。∧銈z這算是修成正果了!”
“妍妍你可是咱們系花啊!真是便宜陸澤那小子了!”她打趣道。
梁清妍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喝了杯果汁,剛要岔開話題。
旁邊坐來一個男同學(xué),朝她打招呼。
“妍妍,訂婚快樂?!?br>
梁清妍抬頭看了這人一眼,思考了兩秒后,才認(rèn)出這人是誰。
“謝謝蔣同學(xué)。”
清楚將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蔣言故作傷心,開玩笑般自嘲,“看來是我長了一張大眾臉,不容易被記住。”
他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
蔣言成績優(yōu)秀,長相清俊,人又比較高冷,算是那個時期的高嶺之花。
他在大學(xué)的時候沒少被女生追,但梁清妍和他來往不多,之所以能想起來他,還是因為,以前同寢室的女生,正是他的追求者之一。
沒少在她們這些舍友耳邊,念叨蔣言的名字。
后來她還聽沈夢琪說起過,蔣言外形條件優(yōu)越,畢業(yè)后被經(jīng)紀(jì)公司挖掘,進(jìn)了娛樂圈發(fā)展,現(xiàn)在雖然沒有到爆火的地步,但已經(jīng)是有點名氣的三線演員了。
用沈夢琪的話來說,長得好看的,就應(yīng)該去娛樂圈造福大眾的眼睛。
“沒有。”梁清妍擺擺手,禮貌回應(yīng),“蔣同學(xué)挺帥的。”
“別輕易夸我,我可是會當(dāng)真的?!笔Y言咧嘴笑了笑,很有親和力,半點不見高冷,“聽說你現(xiàn)在是財經(jīng)部記者,可以問下是哪家公司嗎?”
繼續(xù)閱讀請關(guān)注公眾號《花讀書香》回復(fù)書號【3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