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妹妹從黔江支教回來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神渙散,經(jīng)常喜歡自言自語。
從她口里我經(jīng)常會聽到這樣的話。
我犯賤,我就是條母狗,我喜歡吃屎……
可是不論我怎么問,她只是搖頭。
我的妹妹冉可竹才大學畢業(yè)呀,為什么就會變成這樣?
我特意上網(wǎng)查了一下妹妹支教的學校,是黔江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我突然想到和妹妹一同去支教的還有她的師哥袁天峰。
我立馬關(guān)上電腦,從妹妹同學那里要到了袁天峰的住址,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渝州的秋天還是很熱,爬坡上坎的地方也很多。
我開車到了地方,又爬了好長一條坡才到了袁天峰的住處。
汗流浹背的我來不及休息便敲響了袁天峰的家門。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阿姨,“請問你是?”
“阿姨你好,我是冉可竹的姐姐,冉可竹是和袁天峰一起去支教的同學?!?br>
交談中得知阿姨是袁天峰的媽媽,是一名老師。
許然的家不大但很整潔,雖是老小區(qū),但也是黃金地段,家里擺滿了書,一副書香門第的樣子。
袁天峰我見過,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陽光男孩,比我妹妹大一歲。
可我再次見到許然時,他兩眼無光,帶著黑眼圈,一直在房間里打游戲。
我進他房間時,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又繼續(xù)打游戲。
我記得第一次見袁天峰是在妹妹的大學門口,他笑起來就像清晨的陽光,不熱帶著份清涼。
我看向袁天峰媽媽不解道:“阿姨,他回來之后就這樣嗎?”
袁天峰媽媽嘆了口氣,“嗯……一直打游戲,怎么說都沒用。”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袁天峰的房間方向,“連吃飯都是我們端進去的,除了上廁所,從不出房門。”
“阿姨,他可有說什么異常的話?”
“異常的話倒是沒有。”
袁天峰媽媽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