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女娃，就是過分瘦小了些。
她飄到了我的懷里，依偎著我，睜開了眼睛。
“媽媽?！?br>
06
我摟著女兒從河底往岸上爬去，河水帶走了我身上的血液與疼痛。
我們回家了，定定的站在床頭注視著他們。
這群害死我們的人。
我心里的怨氣止不住的翻涌，溢散到了整個房間，屋里的溫度瞬間降了下去，一路走來滴落的水滴凝結(jié)成冰。
他們冷的蜷縮著抱在一起，眉頭緊鎖，仿佛被困在了噩夢里。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把身邊的人都驚醒了。
“你！
是人是鬼！”
我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看著他勾起嘴角。
懷里的女兒沿著我的手臂爬到了他身上，細細的啃咬他的腿，就是這條腿讓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女兒剛咬一口傷口處立馬凍了起來，這樣就不會失血過多，也不會太痛。
我要讓他清醒的看著自己的一條腿被自己的女兒一點點吃下去。
“吃飽了嗎?！?br>
“飽了，媽媽?！?br>
我擦干女兒嘴角的血漬，摟著她哼起童謠。
男人最后還是暈了過去，仰頭倒在他兄弟的身體上。
我們慢悠悠的回到了河邊，我給女兒穿上了女人送的衣服。
有些大，不過孩子再養(yǎng)養(yǎng)應該就能剛好穿下了。
天亮了，女人照常來到河邊洗衣服，臟衣服底下是一堆冥錢。
“擺脫了那些人，來生一定要投個好胎啊，順順利利的?！?br>
她將冥錢一點一點丟進火堆里，嘴里念念叨叨的。
“那就是你小姨，這件衣服就是她送你的?！?br>
我抱著女兒躲在暗處，跟女兒講起了我和她的故事。
我不想去找她，不想嚇到她，她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媽媽，我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