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拿穩(wěn)。
“背著我聊哪個狐貍精呢,這么入神,下車了?!?br>
“哦,哦,來了!”
我回過神,拖著行李箱追上胡月。
一出高鐵站,我就像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似的,到處東張西望。
“出息,有的是機會玩嗷,麻溜跟上回家了?!?br>
“得令!”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跟上了胡月的腳步,胡月是一個很好的旅行搭子,吃穿住行旅行計劃都是她一手規(guī)劃。
跟趕尸人似的,我只要在后面乖乖當(dāng)尸體就好了。
走著走著路上說說笑笑互相問好的行人逐漸稀少,最后全部消失不見。
看著滿山大霧,我的尸體突然有點不舒服了。
“胡月…”
胡月似乎是沒聽到我說話,身形格外靈巧,三下兩下就與我甩開距離。
我咬咬牙追上,大霧天實在兇險,不管胡月有沒有問題,現(xiàn)在跟丟了我都兇多吉少。
暖光色的燈火被大霧包裹成繭,飄飄忽忽,映亮了崎嶇狹窄的山路。
山路盡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間房屋。
這房屋同樣超乎我的想象,比爛尾毛坯房好不了多少。
幾個黑洞洞的窗戶,像一雙雙大睜著的眼睛,大風(fēng)在山間怒吼,發(fā)出凄厲地呼號,我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毛坯房里走出來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穿著破破爛爛的黑馬褂,頭頂一片荒蕪,密密麻麻爬滿了蛆。
黑漆漆的眼眶盯住我的方向,咧嘴沖著笑著,嘴里的蛆沾了黑血往外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