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捏著狗尾巴草往我媽身邊貼,心里想著該不會真的有鬼吧?
但很快,幾個年輕人就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是一只狐貍。
很大一只,毛色黃亮,肥碩無比。
這東西貓在后面的大草稞子里,一直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被發(fā)現(xiàn)以后真快就跑的無影無蹤。
周圍的人都可惜,說要是抓到這家伙,皮能換不少錢。
嫂子順利下葬了,但是,跟我媽想的不一樣。
她說嫂子下葬了就不會來煩我哥了,但實際上,我哥并沒有好起來。
他還是鬧著說有鬼,說鬼在跟著他,晚上站在炕沿邊沖著他哭。
他也顧不上玩了,整宿整宿的開著西屋的燈,每天天亮了才睡覺。
半個月過去,我哥人不人鬼不鬼,臉色灰白,神情萎靡。
我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唉聲嘆氣。
直到那天給嫂子接生的接生婆跟她說,有人可以“治”這個。
她們兩個說這個的時候,我就在菜地里拔雜草。
“這能行嗎?
要這么些錢?”
“那必須行??!
我在咱村干這么多年了,要是騙你,我也就不用干了?!?br>
我媽還有些猶豫,接生婆已經拍著胸脯保證了。
“春蘭,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宋老太太保準能治好山子!”
我媽信了。
第二天,宋老太太就來了我家。
她瞎了只眼,說是干涉的因果過多導致的。
她樂呵呵的看著大夏天裹著棉被的我哥,然后在整個房子里轉了一圈。
“你家山子,是不是總說有鬼?。?br>
不敢睡覺?
說有鬼跟著他?”
我媽連連點頭,我卻奇怪。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然后她給了我媽一沓黃色的紙。
一連七天,都要在家門口燒紙,西屋門上,也貼上了大價錢買來的符紙。
宋老太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