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初沒有為難她,把糖從她手上接到自己手中。
男人矜貴清冷,簡單的包裝被他拎在手里,好像瞬間變成了秀場的昂貴配飾單品。
沈聽月記起宋聞璟每次看到橙子軟糖時略帶排斥的模樣,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澀意。
曾經(jīng)明明是他在父母過世的那個夜晚,于夜色中給了她一把糖,讓她灰暗的世界多了一點甜。
可如今,物是人非。
‘嘶——’
包裝袋被人打開,沈聽月剛側(cè)頭,就對上了傅硯初諱莫如深的眸子。
他從里面拿了一顆,剝了外殼遞過來,“吃嗎?”
相似的畫面重疊,沈聽月微微一怔。
不同的是傅硯初拿著那顆糖,絲毫沒有要塞到她手里的意思。
沈聽月快要糾結(jié)上的時候,他手微微抬高,落在了她唇邊的位置。
她感覺自己脖子都有些僵了,經(jīng)過了一晚的相處,雖然沒之前那么怕他,但被人投喂還是有些不自在。
傅硯初面色如常,“別臟了手?!?br>“看看,這就是別人家的老公,你到底什么時候也能多開點竅?”
停車場內(nèi),另一對像是也來領(lǐng)證的情侶不住地朝他們這邊看。
女生嬌嗔著拍了一下身邊的男生,他同時笑著看了過來,“哥們,還給不給人活路了?!?br>二人被調(diào)侃,沈聽月再騎虎難下也不能當場拂面子,她微微低頭,緋色的唇含住那顆軟糖。
然后,傅硯初分了一把給那對情侶。
沈聽月回過神來,有些恍然大悟,“這算……發(fā)喜糖嗎?”
他在國外待了這么久,怎么也知道現(xiàn)在國內(nèi)領(lǐng)證的一些小習俗?
她若有所思,比起身邊人的準備和了解,自己就像沒有攻略亂闖的吊車尾不及格生。
沈聽月眨了眨眼,“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傅硯初松了松領(lǐng)帶,鋒利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我身邊的朋友大多都已婚,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
沈聽月點了點頭。
他今年28了,同齡人中確實很多都已經(jīng)成家,自己才畢業(yè)兩年,很多同學也開始在朋友圈陸陸續(xù)續(xù)曬娃了。
踏入業(yè)務大廳,被指引到旁邊先拍登記照片。
紅色的背景布下,莊重含蓄的顏色蔓延著洋洋喜意。
前面排隊的女生時不時拿出小鏡子照著,忐忑地低喃,“都是你啦,求婚的太突然,我都沒來得及去攝影館拍,聽說民政局的鏡頭都很真實,要是把我拍丑了,那就要丑一輩子了?!?br>愛美似乎是女孩子的天性,沈聽月原本抱著終極目標遷戶口的心,不知道什么時候慢慢偏離,也開始惴惴不安地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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