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早貪黑賣豆腐, 一心供夫君考功名, 十年寒窗,夫君功成名就做狀元, 第一劍先揮向我這個糟糠妻, 對不住了,怪只怪你沒有丞相小姐的家世, 下輩子,卿卿投個好胎吧。
夫君迎娶丞相嫡女當(dāng)日,我從亂葬崗爬起來, 收拾了收拾包袱, 是時候回宮和父皇認(rèn)錯,做回公主了。
月黑風(fēng)高,寒鴉凄切。
我努力夠到一塊凸起來的尖石, 使出全身力氣一撐, 呼--終于上來了。
我大口呼吸著空氣,胸膛劇烈起伏, 仿佛剛才窒息的感覺還沒有散去, 腿部傳來一陣劇痛,我彎下腰,痛哭出聲, 現(xiàn)在我才真正有資格悲傷, 沈昱是夠狠的,他明明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卻又折返回來,砸斷了我一條腿, 生怕我之前沒有被他掐死, 那么斷腿的我一定不可能爬出亂葬坑, 可他沒想到,我竟然真的生還了。
我努力向著城里的方向爬過去, 腿似乎已經(jīng)痛的麻木了, 血液在我后邊蜿蜒, 前方的黑暗又似一張大口, 可我再也不會怕黑,再也不怕痛了, 因為沒有那個會為我徹夜點燈, 會為我含住手指傷口的人了。
我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去年的七夕節(jié), 我精心做了一對鴛鴦荷包,手指上滿是針扎的傷口, 沈昱細(xì)細(xì)吮吸著,心疼地仿佛要掉眼淚, 可現(xiàn)在一只鴛鴦張開了巨口,使一只鴛鴦染血! 我掏出懷里的荷包,拿出一塊金牌, 月色下,長公主金冊五個字閃閃發(fā)亮。
沈昱啊沈昱,可鴛鴦肚里有能讓你人頭落地的毒藥! 姑娘,你怎么了? 我剛爬到城門口,一位好心的大娘接我上了牛車, 姑娘,要不然你去春林堂看看吧, 大娘突然有點面色微紅,如同含羞的豆蔻少女, 聽說最近新來了一位面容俊俏的年輕大夫, 醫(yī)術(shù)高超得很--- 大娘,這是哪家在辦喜事?我打斷了大娘的絮絮叨叨, 看著遠(yuǎn)處的人聲鼎沸,鑼鼓喧天。
那兒啊?大娘指了指,興奮道, 丞相府啊!聽說今日丞相嫡女要嫁給今年的新科狀元呢。
丞相嫡女貌美心善,和狀元真是郎才女貌,天造一對呢。
大娘加快了牛鞭,送你到地方兒后,我得快點回來搶銅錢, 聽說狀元郎今日廣撒銀錢,還救助了不少窮苦百姓呢。
是嗎?我冷笑, 那我過幾日也送他們一份賀禮吧。
[嘶--我一聲輕呼,腿微微瑟縮。
眼前男人微皺眉頭, 半晌,他松開手,一揮身上的白袍起身, 冷淡吩咐了句,骨頭斷裂已經(jīng)接好,近期不宜劇烈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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