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扔在地上,有人瘋狂踹著我的肚子和胸口。
“賤貨!
連守宮砂都沒了,還敢嫁本太子!”
我忍著劇痛,看見踹我之人,酒氣熏熏,面紅耳赤,神情猙獰。
“來人,把鞭子拿來!”
一個婦人笑著遞給他鞭子,上面遍布鐵刺。
我瑟瑟發(fā)抖,向墻角退縮。
他似怒似喜,掄著鞭子狠狠劈下,仿佛我的慘叫給了他極致的快感。
我向門口爬去,他狂笑著把我拖了回去,一陣毒打。
我已經(jīng)喊啞了嗓子。
那婦人依偎著太子,聲音嬌媚:
“太子妃要面圣,打得太過,不好吧?”
太子摸著她的手:
“奶娘,斐兒沒打她的臉,看不出來的?!?br>
那婦人竟是太子奶娘婉娘,她提著手帕輕笑。
“斐兒今日依舊去奶娘房里,本太子見到這賤貨惡心?!?br>
我被關在房里,每天太子都會將我毒打一頓,只是不打我臉。
他說他憐惜這張美人面。
幾日后,他說要帶我赴宴。
婉娘給我拿來一雙鞋,讓我換上。
我知道她不懷好意,果然鞋里有一堆瓷器碎片。
我正欲扔下,她說:
“太子妃,這可是太子為您挑的鞋。
不穿的后果,您知道的?!?br>
我咬牙,穿上了,刺痛襲來。
碎片雖小,卻每走一步,刺進肉的更深處。
狗男女,等我做了執(zhí)筆人,必將你們丑事昭告天下,讓你們身敗名裂。
宴席上,我坐在趙斐身后,低著頭。
“北狄小可汗到!”
我猛地抬頭,看見了烏勒淮。
他從屋外走來,挺拔偉岸,同腐朽頹靡的趙斐成鮮明對比。
三年未見,他褪去稚氣,殺伐之氣讓人不可逼視。
他佩刀入宮,竟無人敢攔。
我趕緊低下頭,怕他會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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