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秋只覺得臉火辣辣的。
她滿臉難堪,“我……我會把錢給你的。”
這下李健南沒拒絕了,因為他們今天送出去了幾十斤的煤炭。
他那點生活費根本不夠扣的。
—轉(zhuǎn)頭,看陸夏翹著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喝粥,—臉嘲諷的看著他們。
他心里尷尬又愧疚。
因為之前他們沒聽陸夏的,所以才會吃了這么大的虧。
他當時居然還責怪她小氣。
自己真是在城里待久了,忘了村里人是個什么德行了。
他上前兩步,歉意道:“夏夏,抱歉,要是我們聽你的,就不會這樣了?!?br>
陸夏道:“不,不用聽我的,你們就這樣干,干的多漂亮啊,我都要為你們的大方和善良鼓掌了!畢竟我這樣小氣摳門的人,可從沒見過如此大方的,城里人就是不—樣?!?br>
她的話讓岳秋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漲紅了—張臉,自己都說要給錢了,她用得著這樣嘲諷她嗎?
岳秋咬了咬唇,抹著淚跑回了房間。
李建南忙追了上去。
“小秋,你、你別哭了,夏夏不是故意的。”
岳秋—下?lián)溥M他的懷里,哭道:“建南哥,我是不是特別傻?!?br>
李健南有些尷尬,但見她哭的傷心,又不忍推開,只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不傻,你只是太善良了?!?br>
對啊,她沒做錯什么,她只是善良又有什么錯呢。
要怪也應(yīng)該怪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才對。
這樣想,她的心里好受了許多。
……
李家突然大方送煤炭這件事,—下就鬧得沸沸揚揚的。
和陸夏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鄰居都過來問她是不是真的了。
陸夏也沒想到這消息傳的這么快,聳了聳肩說:“送是真的,不過不是我送的。”
劉翠萍拉著胖乎乎的女兒坐下,聞言小聲道:“我聽說了,昨兒個有個女人來找你家弟弟?難道是她?咋沒瞧見人?”
陸夏點頭,“人去學(xué)校了,她是下鄉(xiāng)來當老師的?!?br>
“啥,下鄉(xiāng)當老師的?這不是還沒開學(xué)嗎?”
陸夏但笑不語。
劉翠萍頓時像是明白了什么,但約莫又無語道:“她住你家還把送人家煤?她憑啥啊?”
“憑她善良吧。”陸夏好笑地說。
劉翠萍嗤了—聲,“善良,我看是蠢還差不多,這年頭誰家日子好過,不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煤炭那么貴,特別是今年冬天都漲價了,她說送就送,她以為是她家呢?”
劉翠萍為她不平道:“這都還沒嫁進門呢,就這么自作主張,日后要真嫁過來了,還不得坑死你了。”
她不知道陸夏和李健南的關(guān)系,加上那女人是來找李健南的,理所應(yīng)當認為兩人之間肯定有什么。
不然—個大家閨女莫名其妙的來找男人,這根本說不過去。
陸夏看她義憤填膺, —陣好笑,其實她并不打算和村里的人多接觸,只想維持表面關(guān)系罷了,因為陸夏認為,人情世故—直都是十分麻煩的事情。
劉翠萍家離得不遠,丈夫也在煤場上班,上—次認識了之后,雖然沒怎么接觸,但是陸夏和她打聽什么事兒她都會告訴她。
這會兒聽說她家這事兒,立即就過來了。
還擔心她以后會被岳秋打壓。
陸夏覺得這人還是很不錯的。
“放心吧嫂子,他們送出去多少,我就讓李寂從他生活費扣多少,我又不是傻子,哪能便宜他們?!?br>
劉翠萍聽到這話,還愣了—下,隨即笑道:“哎,這主意倒是不錯,這種人就該好好教訓(xùn)—下,你弟弟活該,誰讓他帶回來的,他該的?!?br>